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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丧尸后她被圈养了 (1-18)作者:夏葵葵

[db:作者] 2025-06-26 14:37 长篇小说 8870 ℃

变成丧尸后她被圈养了

作者:夏葵葵

1.继兄

裴双宜蜷缩在房间的角落,背贴着冰冷的墙,手臂上的抓痕像一道狰狞的烙印,如一条毒蛇盘踞在皮肤上,边缘泛着不祥的青紫色。

“砰砰砰!”

门外,裴序的敲门声一下接一下地传来,冷硬得不带一丝温度。

“裴双宜,你是死了还是聋了?两天不吃不喝,锁在里面装什么殉道者?”

他念她的名字时,冷得像在念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装死也要有个限度。”语调平稳得近乎残忍,连尾音都懒得施舍一点起伏。

她咬紧牙关,手指攥得指节发白,却不敢回应半句。

裴序是她的继兄,从小到大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清冷得像块拒人千里的冰。

她向来最烦他这副模样,明明只是个寄人篱下的拖油瓶,却总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往常她定要呛他几句,可是现在她莫名没有勇气去开门……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副狼狈样子,绝不能被这个讨厌鬼看见!

两天前的那一幕还像噩梦般缠着她。

佣人李嫂尸变扑来的那一瞬,腐肉混着血腥的恶臭猛地灌进鼻腔。

那味道像是发了霉的猪油拌着铁锈,黏糊糊地糊在她的气管里,无处消散。

“啊——!!”

她一脚踹开扑来的丧尸,“刺啦”一声,丝绸裙摆被那发黑的指甲撕裂。

她尖叫着挣脱,跌跌撞撞跑回房间,反锁上门,从此再没迈出一步。

起初她还能自欺欺人,抓痕不过微微泛红,像被花园玫瑰刺了一下。

可三天后,那些青紫色血管开始蔓延,如今周围的皮肤已青得吓人。

她抖着手倒了一瓶又一瓶消毒水,泪水混着消毒液的气味淌下来,可那青色依旧像毒藤般蔓延。

她不能变成丑陋的、失去意识的行尸走肉!

一个月前,丧尸病毒席卷大陆,有人高烧觉醒异能,有人沦为行尸走肉,可她什么变化都没有——不发烧,不变异。

而这种病毒传播性极强,更何况她已经被抓出了伤口。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胃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饿得像有把刀在里面翻搅。

她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可奇怪的是,两天不吃不喝,她本该虚弱得站不起来。

可现在,胃里烧灼的饥饿感突然像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她的理智。

她不会要变成吃人肉的怪物吧?

她颤抖着摸向脸,镜子里的倒影让她心底发寒。

瞳孔淡成丧尸特有的黄色,像蒙了一层薄雾,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可她还没尸变,至少现在还没有。

“裴双宜,你再不吭声,我踹门进来把你拖出去。”裴序的声音再度响起,语气冷得像寒风扫过,还带着几分不耐,“别以为躲着就能解决问题,幼稚。”

门板猛地一震,他真的开始撞门了。她吓得缩紧身体,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裴序,关你什么事!”她终于挤出一句,声音却沙哑得像破风箱,完全没有一点气势,“别管我了,你走吧。”

门外安静了一瞬,随即传来他冷冷的一声嗤笑:“走?说得好像我乐意管你似的。”

“开门,别让我浪费时间。”

她死死盯着那道抓痕,手指攥得几乎要嵌进肉里。不,她不能开门。

她抱着自己,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滴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

门外,裴序的敲门声已经停了,她却不敢松一口气,因为她知道他的耐心向来薄得像纸。

她屏住呼吸,祈祷他会转身离开,可下一秒,一声沉闷的巨响震得她心跳漏了一拍。

“砰!”木门猛地颤了一下,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像是在预告什么。

她瞪大眼睛,淡黄的瞳孔里满是惊恐。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第二声撞击紧接着传来,“砰!”门板中间裂开一道细缝,木屑飞溅,像是被什么巨力撕开。

她吓得猛地缩紧身体,手指攥着衣服,指节发白,心跳快得像要从胸口蹦出来。

“裴序,别……”她想喊,却只挤出一声破碎的低泣。

第三下撞击如雷霆般降临,“轰!”门锁应声断裂,整扇门被一股蛮力踹开,狠狠砸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回响。

木片四散,灰尘弥漫,她下意识抬手挡住脸,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门开了,裴序站在那里,修长的身影被逆光勾勒得冷硬如刀。

他一身黑色风衣,衣摆被撞门的气流掀起,露出靴子上沾染的细尘。

那张清俊的脸冷得像冰雕,眉眼间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与疏离,眼尾微微上挑,侧脸在廊灯的光线下凌厉而漫不经心。

而此时他的手还握着门框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瞳孔里翻涌的情绪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压迫性。

2.好想咬他

他扫了一眼屋内,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明显一怔。

裴双宜呆住了,眼泪挂在脸上,忘了擦。

她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来,靴子踩在碎木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在倒计时。

裴双宜瑟缩了一下,哭得更厉害了。

他一定看见了——她那双淡黄的瞳孔,苍白得像死人的皮肤,还有手臂上那道青紫的抓痕。

他沉默了半刻,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像是在审视一件破碎的瓷器。

接着,他迈开长腿,缓缓靠近她,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捂住手臂,哭着往后缩,背撞上墙发出闷响。

“别过来……”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裴序,别过来,我……我……”

她怕他靠近,怕他看出她有多不对劲,更怕他会像处理丧尸一样处理她。

她还没有活够,不会被她哥亲手弄死吧……

可裴序没停,他蹲下身,离她只有一步之遥。那双冷冽的眼睛直直盯着她,沉默了半刻,像是在审视一件破损的物件。

“啧,裴双宜,你这是把自己关起来等死,还是指望变成丧尸也能哭着求饶?”

她哭得更凶了,眼泪糊了满脸,嗓子哑得挤不出完整的话。

“两天不吃不喝,躲在这哭成这副鬼样子,”他瞥着她,眼底的嘲讽更深,语气却像夹了点不情愿的担心,“你是怕吓着别人,还是怕我直接把你扔出去喂丧尸?”

他伸出手,似乎想抬起她的脸,可指尖刚碰到她下巴,她浑身一颤,胃里突然掀起一阵狂潮。

那股诡异的饥饿感瞬间苏醒,撕扯着她的理智。

他的手悬在她下巴旁,指尖的温度若有若无,可那股清冽如雷雨的气息却像毒药,钻进她的鼻腔,勾得她胃里一阵翻腾。

她猛地一颤,脑子里像被什么狠狠拽了一下——好香。

那香气像是雷雨后的空气,清新却带着毁灭性的诱惑,直冲她的喉咙。

她盯着他脖颈上那片白皙的皮肤,血管在下面微微跳动,像在勾引她咬下去。

干干地咽了唾沫,脑子里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咬他。

好想咬他。

“看你这眼神,是不是连我都想吃了?”裴序的声音冷不丁响起,精准看透了她的表情,“饿成这样,倒是比丧尸还像样点。”

她心头一震,手指攥紧,指甲嵌进掌心,刺痛让她清醒了一瞬。

“谁、谁想吃你了!”她回嘴,声音抖得厉害,却还是硬撑着瞪他一眼,眼泪挂在脸上,“你少自作多情,我才不稀罕!”

她咬紧牙关,嘴唇被咬出血,血腥味散开,想用这味道压下那股饥饿。

她不能咬他,她才不是丧尸。

可那香气太浓了,像绳索缠着她,拽着她往深渊坠。

她喘息加重,胸口像被压着,恶心和渴求在她脑子里打架。“别盯着我看,像个饿死鬼似的,”裴序又开口,声音冷得像冬天的风,“你要是真敢下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他语气里带着警告,可那双眼睛却没移开,像在等她失控。

“我才不是饿死鬼!”她梗着脖子反驳,低下头不敢再和他对视。

她声音越来越小,可那饥饿像潮水,淹没了她最后的防线。

为什么裴序会那么香?

她本身也没什么理智,仅剩的理智啪地断裂,实在绷不住了。

而且裴序明明都知道她有事了还靠近她,肯定不会怪她的吧。她想。

裴序也没闪躲,她控制不住地一把揪住蹲在面前的他的衣领,对着他的脖颈狠狠咬了下去。

两人重重跌倒在地,温热的血涌进嘴里,咸腥味混着那股清冽的香气,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本能在驱使她。

“嘶——你还真咬?”裴序在她咬下去的瞬间低哼一声,声音里夹着吃痛和一丝不可思议。

他身体一僵,像被突袭的猎豹,肌肉绷得像石头。

他的呼吸顿了半拍,手指在她下巴旁悬着,似乎想推开她,可最终没动。

“咬得挺狠,裴双宜,你是狗转世?”他冷冷道,“还是说你嘴硬归嘴硬,手脚倒是诚实得很?”

“我……我才不是狗!”她咬着他的脖子,含糊地回嘴,眼泪却砸在他锁骨上。

3.可以咬你那里吗?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饥饿驱使她狠狠咬下去,可血一入口,那股浓烈的腥味却像拳头般砸进她的胃里。

她喉咙一紧,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咸腥味在她舌尖翻滚,像吞了什么腐烂的东西。

她想咽下去,可胃里翻江倒海,硬是卡在嗓子眼,怎么都下不去。

她松了口,血从唇角淌下,她慌乱地抹了一把,哭着嘟囔:“好恶心……我才不要吃这个!”

“谁、谁想吃你了!”她故作倔强地瞪他一眼,眼泪挂在脸上,“你少自作多情,我就是咬着玩的!”

可话刚出口,她却猛地一僵。

鼻尖嗅到一股更浓烈的香气,不是脖颈上的血,而是从他身上其他地方散发出来的。

她低头一看,那股味道,勾魂摄魄的源头,竟是从他……下面来的?

她压在他身上,膝盖撑在他身侧,那一处地方像是突然苏醒的野兽,隔着薄薄的布料猛地胀大,硬得吓人,直直顶住了她的小腹。

那滚烫的热度像烙铁,透过衣服灼烧着她的皮肤,顶得她腰一软,差点没坐稳。

她瞪大淡黄的瞳孔,盯着那鼓起的弧度,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什么炸开了。

裴序在她松口的那一刻,冷哼了一声:“嘶——裴双宜你……”他声音里夹着吃痛和嘲讽,可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沉默了。

他的身体僵得更厉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呼吸顿了半拍。

那双冷冽的眼睛眯起,盯着她,像是想说什么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的下体却没那么克制,硬邦邦地顶着她,热度隔着布料烧得她小腹发烫,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点燃。

她喘息着,手还撑在他肩膀上,血腥味让她反胃,可那股从他那处传来的香气却像毒瘾,拽着她的目光往下移。

她嘴上倔强地嚷道:“你、你别得意,谁要吃你这臭血!”

那硬挺的东西还在顶着她,滚烫地跳了一下,像在挑衅她的忍耐。

她恶心得想吐,可下身却热得发颤,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剩那香气在她鼻尖萦绕,像个下流的邀请。

裴序没再说话,胸膛起伏,只是冷冷地盯着她,脖颈上的血迹还在淌,衬得他那张清俊的脸多了几分危险的艳色。

裴双宜喘着气,手撑在裴序的肩膀上,血腥味还残留在嘴里,恶心得她皱紧了眉,可那股诡异的香气还萦绕在她鼻尖。

越闻越饿了……

她忍不住撑起身子,膝盖还压在他身侧,腰微微一挺,目光直勾勾地往下移,追着那股清冽如雷雨的香气。

她盯着他下体,那鼓起的弧度硬得吓人,隔着黑色裤料绷出一个骇人的轮廓,像头蛰伏的野兽,直直顶着她的小腹。

那热度烫得她腰酸腿软,香气从那里喷涌而出,比脖颈上的血更浓烈,更下流,像赤裸裸的诱惑钻进她的鼻腔。

她瞪大淡黄的瞳孔,呼吸急促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好香……好香……”

那味道勾得她口干舌燥,饥饿像火苗在她体内乱窜,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跟着那硬挺的东西跳动。

“好香……”她喃喃着,声音软得像梦呓,手指攥紧他的硬邦邦的腹肌,指甲嵌进他的风衣。

她低头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那鼓起的地方,眼神迷离,像被蛊惑的傀儡。

她咽了口唾沫,抬头看向裴序,泪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渴求,声音抖着却故作倔强:“裴序,好香……我可不可以……咬一口?就一下!”

她咬着唇,像是怕他拒绝,又补了一句,“我不会咬坏的!”

裴序的脸色瞬间变了。

那张清冷矜贵的脸僵住,眼底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冷光,像被她的话狠狠刺了一下。

他沉默了一瞬,随即反应激烈得像被踩了尾巴的豹子。

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手劲大得让她“啊”一声,整个人被他一把从身上掀开,硬生生拉开了半米距离。

她摔在地上,手肘撞得生疼,裙摆乱糟糟地掀起来,可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听见他冷得像冰碴子的声音砸下来。

“你疯了还是活腻了?”他站起身,低头俯视她,语气里满是嘲讽和怒意,眉眼间的清冷像是裹了层寒霜,“咬一口?你脑子是被丧尸啃了还是天生就缺根筋?”

他的手还攥着她的肩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雷系异能在指尖隐隐跳跃,空气中多了几分压迫感。

他冷嗤一声,松开她,像甩开什么脏东西,“离我远点,裴双宜,再敢靠近,我保证你连渣都不剩。”

她缩在地上,疼得眼泪又涌上来,手忙脚乱地捂住手臂上的抓痕,哭喊道:“我、我就是问问嘛!你干嘛那么凶!”

4.隐秘

裴双宜缩在地上,手肘撞得生疼,眼泪糊了满脸。

她抬头瞪了他一眼,“我就是问问,你凶什么凶!”

可话音刚落,她却觉得身体一阵不对劲。胃里像有个无底洞,饥饿感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叫嚣,手脚发软,像被抽干了力气。

她喘着气,低头看看自己,手臂上的抓痕青得更深。

“好饿……”她喃喃着,声音弱得像蚊子哼哼。她撑着地想爬起来,可腿一软,又跌了回去。

那股诡异的香气还在勾着她,她盯着裴序,眼泪汪汪地又问:“我真的好饿……就咬一口行不行?”

她挣扎着伸手,可裴序冷着脸,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语气冰冷:“想都别想。”

他手劲大得让她动弹不得。

她不甘心,又挣扎了几下,可那股饥饿却像潮水,淹没了她的意识。

眼前一阵发黑,耳边裴序的声音变得模糊,像隔了层水幕。

她晃了晃头,想撑住,可身体却不听使唤,视线一暗,她直接在他面前软软地倒下去,昏了过去。

裴序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落在裴双宜身上。她瘫在地上,像朵被揉皱的花,脸色白得像纸,唇角还沾着他的血。

那双淡黄的瞳孔闭上了,长睫毛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看起来脆弱得一碰就碎。

他皱紧眉,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尤其是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那股突如其来的燥热,下体硬得发疼,直直顶着她小腹的触感还残留在皮肤上。

太软了。

他低头瞥了眼自己,裤子依旧绷得紧,喉咙一紧,厌恶地冷哼了一声。

骨节突起,泛出青白。指尖微微颤抖,几缕电光在指缝间明灭不定。

——她看见了。

下颌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又死死停住。

……真糟糕。

她这个从小就烦人的小废物,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蹲下身,单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抱了起来。

她轻得像片羽毛,软软地靠在他胸口,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眉头皱得更紧,随手把她扔到床上,动作不算温柔。

转身从门口的背包里掏出几颗晶核,拳头大小,泛着幽蓝的光。

是他这两天出去杀了一个片区的丧尸拿到的。

他记得丧尸喜欢吃这东西,能补充能量。瞥了眼大厅,那具佣人的丧尸尸体还躺在那,手里还攥着她的裙角,血腥味弥漫。

他眯起眼,刚回来的时候猜到了几分。

她被抓了,感染了,却没完全尸变。脆弱得像只兔子,连自己都护不住。

“真是麻烦。”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

可他还是走过去,把一颗晶核放到她手边。

没想到刚一靠近,她的身体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手指无意识地一颤,晶核竟自动融进她掌心,化作一缕蓝光钻进皮肤。

她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润,呼吸平稳了些,像睡着了的小孩。

他愣了愣,迅速瞥开目光。

裴序扔下背包,站起身,三两下脱了染血的上衣,露出精瘦的胸膛,脖颈上的咬痕还在渗血,衬得他皮肤冷白得像玉。

裴序抓起染血的上衣,转身走进浴室,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血腥味和裴双宜那张苍白的小脸。

他站在淋浴下,冷水开关一拧,冰凉的水流哗啦啦冲下来,砸在他紧绷的肩上,顺着精瘦的胸膛淌过,滑过腹肌的沟壑,最后没入裤腰。

他闭上眼,水珠挂在睫毛上,脖颈上的咬痕刺痛着,像在提醒他刚才的失态。

他低头,目光扫过自己的下体。

那地方还硬着,裤子绷得紧得发疼,鼓起的轮廓在冷水的冲刷下反而更明显。

他喉结滚了滚,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她压在他身上时的画面。

她泪汪汪的眼睛,淡黄的瞳孔盯着他,唇角沾着他的血,小腹贴着他那儿,软得像团棉花,却烫得他像被火燎过。

他咬紧牙,掌心按上墙,指节泛白,雷系异能跳跃了一下,瓷砖上裂开细缝。

“该死……”他低骂出声,声音沙哑得像压抑了什么。

水流顺着他冷白的皮肤往下淌,冲刷着那股燥热,可那股欲望却像毒瘾,黏在骨头里,怎么都洗不掉。

他喘息加重,水珠从他薄唇滑落。

他自嘲地冷笑了一声,可笑意还没散,那硬挺的地方却跳了一下,像在回应她的渴求。

修长的手指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解开了裤扣。

冷水浸湿了布料,贴着皮肤,勾勒出那骇人的弧度。他低头看着,指尖滑过,触感烫得他眉头一皱。

明明他向来冷静自持,可今天却在她面前硬得像头失控的野兽,连掩饰都来不及。

就像被下了药一般。

他咬着牙,手掌用力握住那粗长可怖的性器,水流冲刷着,青筋在冷白的皮肤下狰狞地突起。

水流哗啦啦地冲刷着他的手背,却浇不灭体内翻涌的燥热。

喉间溢出一声低喘,又被他生生压抑在齿间。

太明显了,从指尖到脊背,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违背理智的冲动。

镜子里映出他猩红的眼尾和紧咬的下颌,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他闭上眼,水流冲得他头发湿透,贴着额头,衬得他那张清俊的脸多了几分危险的艳色。

他加快了动作,像在惩罚自己,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水声掩盖了他粗重的喘息。

终于,他低吼一声,水流冲散了那股炽热,他靠着墙,胸膛剧烈起伏,水珠顺着锁骨滑下,脖颈上的咬痕红得刺眼。

他睁开眼,冷冷地盯着镜子里那个湿漉漉的自己,眼底的厌恶更深。

关了水,随手擦干身体,赤着上身走出浴室,裤子还湿着,紧贴着腿,勾勒出那依旧隐隐躁动的轮廓。

5.吃晶核

裴双宜从昏沉中醒来,眼皮沉重地掀开,淡黄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闪烁。

她皱了皱眉,意识缓慢回笼,手指下意识地抓了抓身下的床单,柔软的触感让她一愣。

她记得自己是倒在地上昏过去的,怎么会躺在床上?

她撑起身子,低头打量自己,薄毯滑落,露出手臂上那道青紫的抓痕。

不会是裴序那个讨厌鬼吧?

她揉了揉太阳穴,动了动身子,胃里那股炙热的空虚感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饱足感,像被某种能量填满。

她吸了吸鼻子,空气中飘来一股清冽的香气,带着点甜,像雨后森林的味道。

她顺着香气望去,目光落在门口。

木门被暴力踹开,歪斜地挂在铰链上,地上散落着木屑和灰尘。

裴序那个暴力狂……她嘀咕了下。

而门口有个背包半敞着口,露出几颗拳头大小的晶核,幽蓝的光芒在昏暗中闪烁,像微型能量核心。

她光着脚下了床,凉意从脚底窜上来,她缩了缩脚趾,却还是被那香气牵着走过去。

她蹲下身,抓起一颗晶核,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晶体表面折射出冷光,像某种未知的矿物。

下一刻,晶核在她掌心化作一缕蓝光,迅速渗进皮肤。

她一怔,感觉一股暖流顺着血管涌入体内,饥饿感被压下去几分,脸色也恢复了些血色。

这些东西虽然不如裴序香,但也像米饭一样香。

她瞥了眼背包,知道这些是裴序的东西,可那香气太诱人,像在勾她的魂。

她咬了咬唇,犹豫了一瞬,还是自顾自地抓起几颗。

晶核一入她手就全被吸收,每吸收一颗,她的身体就轻盈一分,抓痕附近的青紫似乎也淡了些。

她的温度虽然很低,但心跳还是正常的,也没有发生尸变或者失去意识。

只是……吃的东西变得不太一样了。

她正吃得开心,后颈突然一紧,一只大手揪住了她,把她直直拎了起来。

手里的晶核”扑通”掉在地上,滚远了。

裴双宜被他拎着后颈,脚尖堪堪点地,挣扎了两下没挣脱,索性放弃抵抗。

那张清俊的脸冷得像冰,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你当这是糖豆,随便啃?”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嘲讽,手劲不轻,揪得她后颈发疼。

他瞥了眼地上的背包,眉头皱了皱,“一次性吸收太多晶核会爆体而亡,你很想死?”他语气冷得像冬天的风,可那双眼睛在她脸上停了一瞬,像在打量她。

她仰起脸,淡黄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眯起,像只被惹恼的猫,“你弄疼我了。”

裴序的视线像毒蛇般缠绕,可手上的力道却微妙地松了一分,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后颈的皮肤。

她趁机挣开他的手,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又迅速站稳,抬起下巴瞪他:“再说了,你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东西?我吃几颗怎么了?”

裴序嗤笑一声,弯腰捡起滚远的晶核,在掌心掂了掂,蓝光映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妖异。

“你的逻辑倒是和你的胃口一样荒谬。”他语气讥诮,却在她伸手想抢时突然将晶核举高,居高临下地睨她,“再乱吃,下次我就把你扔出去喂丧尸。”

裴双宜被裴序松开后,后颈还残留着被揪过的刺痛。

她揉了揉,站直身,刚才吞下的晶核在她体内化作一股暖流,平息了那股撕心裂肺的饥饿感。

她的胃不再像被烈火炙烤,身体也恢复了些许力气,手臂上的抓痕虽仍青紫狰狞,但不再有扩散的迹象。

裴序站在她身前,赤裸的上身肌肉线条紧实,水珠从锁骨滑落,湿透的裤子紧贴腿部,勾勒出冷硬的轮廓。

他转身从地上捡起背包,动作利落得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命令的口吻:“吃完了就别在这浪费时间,收拾必需品。”

他瞥了眼她,目光如刀锋划过,“别墅的防御已经彻底失守,丧尸渗透进来只是时间问题,这里不能继续作为据点了。”

她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脑海中闪过大厅那具佣人的尸体,腐臭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她皱了皱眉,声音里带着点茫然:“那我们去哪儿?”

“A区。”裴序冷冷地回答,扣上风衣的最后一颗纽扣,目光沉沉地扫过她,“那是目前已知的最后一块安全区,安保体系严密,军方驻守,感染率控制在最低。”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她那件脏污的短裙和裸露的手臂上,眉头微皱,“换上长袖衣物,遮住那条感染痕迹。病毒暴露在空气中可能会加速变异。”

他眯起眼,语气转为警告,“还有,别乱咬人,控制住你的症状,明白?”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裙摆破损不堪,手臂上的抓痕在长袖遮掩下仍隐约可见。

她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我又不是丧尸……”但她还是转身跑回房间,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厚实的长袖外套,套上后拉紧袖口,确保抓痕被完全遮住。

她回头瞥了眼裴序,心想:A区,听起来像个堡垒……

6.他烦死了

裴序从浴室走出来,湿发随意拨到脑后,露出冷峻的眉眼。

他动作利落地收拾了几件必需品。

一把多功能匕首、几包压缩干粮、一小瓶净水剂,全塞进一个轻便的背包里。

他瞥了眼窗外,市中心的轮廓隐在远处,曾经灯火通明的摩天大楼如今笼罩在死寂中,黑压压的丧尸群像潮水般游荡。

他眯起眼,低声说:“A区,离这儿两百公里。”他的语气冷硬,像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市中心人口密集,早就成了丧尸巢穴,郊区是唯一能建安全区的地方。收拾好,马上走。”

A区是离他们最近的安全据点,可两百公里的距离在末世里却像天堑。

裴双宜愣了愣,脑子里浮现出市中心的景象。

曾经车水马龙的街道,如今只剩腐臭和嘶吼。她缩了缩脖子,赶紧跑回房间收拾东西。

她打开衣柜,翻出一堆衣服,春天的薄外套、夏天的连衣裙、秋天的毛衣、冬天的羽绒服,全一股脑塞进行李箱。

她还抓了几条丝巾、一堆头饰和项链,塞得箱子鼓鼓囊囊。

她嘀咕着:“这个裙子配那个项链好看……这个头饰不能丢……”

她忙得满头大汗,像在准备一场盛大的旅行。

裴序背好包,转身看到她还在衣柜前折腾,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走过去,冷冷地扫了眼她那塞满花里胡哨衣物的行李箱,毫不留情:“裴双宜,你是去逃命还是去走秀?两百公里路,丧尸不咬你,这堆破烂也能压死你。”

他语气冰冷,带着几分不耐,“快点,别让我等你到天黑。”

她被他一吼,手一抖,差点把刚塞进去的丝巾掉地上。

裴序烦死了。

她气鼓鼓地瞪他一眼,撅着嘴小声反驳:“我总得带点东西吧……”

可她还是不敢多犟,赶紧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拖着那沉甸甸的箱子跟在他身后。

裴序已经走到院子,把背包扔进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后备箱,车身布满划痕,轮胎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显然不是第一次在丧尸堆里冲杀。

越野车停在院子里,引擎已经预热,低沉的轰鸣声在死寂中显得刺耳。

她刚迈出一步,外面游荡的低级丧尸就映入眼帘。

那些腐烂的躯体拖着断肢,灰白的眼珠浑浊不堪,嘴里发出低哑的嘶吼。

她吓得一哆嗦,箱子差点从手里滑下去,淡黄的瞳孔瞪得圆圆的,怎么这么多……

她缩了缩脖子,紧紧贴在裴序身后,自末世爆发以来她第一次迈出门,而裴序负责天天出去帮她找物资。

裴序冷冷地扫了眼丧尸群,似乎早就习惯了,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抬手,掌心雷光一闪,紫色的电弧像鞭子般甩出,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

几只低级丧尸甚至来不及靠近,就被雷电劈得四分五裂,残肢飞溅,血肉模糊地瘫在地上。

他动作干净利落,三两下就清出一条路,转头瞥了她一眼,语气冰冷带刺:“别杵在那抖,上车。”

她被他吼得一愣,手忙脚乱地拖着箱子往前走,小腿肚子还在发颤,眼泪都快吓出来了。

就在她好不容易挪到车边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嘶吼,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警告。

她小脸刷地一白,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颤抖着回头瞥了一眼。

一个丧尸从别墅里踉跄走出,身形瘦削却诡异地灵活,皮肤泛着不自然的灰紫色,手里燃着跳跃的紫火,散发出一股烧焦的气味。

更骇人的是,它的身影时隐时现,像融进了空气。

是B级丧尸!会隐匿,还能操控异能,比那些低级货色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吓得腿一软,尖叫卡在嗓子眼没喊出来,整个人往前一扑,差点摔在地上。

她慌乱地伸手想抓裴序的衣服,嘴里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裴、裴序……”

可还没等她喊完救命,那B级丧尸却停下了脚步。

它歪着头,灰白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紫火在它指尖跳动,却没有扑过来的意思。

那眼神不像是要撕碎猎物,反而透着几分疑惑,像在打量什么熟悉的东西。

就像……在看同类。

裴双宜僵在原地,手还撑着地,手臂上的抓痕隔着长袖隐隐发烫。

她偷瞄了眼裴序,他已经转过身,掌心雷光再起,冷冽的目光锁定了那只B级丧尸。

7.俞靳淮

空气中炸开一声闷响,紫火被雷电吞噬,那丧尸的身影在隐匿中被硬生生撕裂,残肢飞溅,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

裴序三两下就解决了它,动作冷酷利落,像碾死一只虫子。

她自从末世爆发后一直宅在家,也没有通信设备,根本不懂裴序这是什么实力。

他收手,冷冷地瞥了眼地上的她:“还愣着干嘛,上车。”那语气像是嫌她碍事。

她抖了抖,赶紧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拖着行李箱爬上越野车的后座。

那只B级丧尸从头到尾都没攻击她,只扑向了裴序,像没把她当猎物。

车门关上,她缩在后座,车内的封闭空间让她有点不自在。

裴序坐在驾驶位,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侧脸冷峻得像雕像。

她吸了吸鼻子,他身上那股莫名的香气又飘过来,和他单独待着太别扭了……可一想到外面丧尸横行,她还是得靠他。

她咬了咬唇,硬着头皮搭话:“那个……A区有很多异能者吗?”

裴序发动引擎,越野车低吼着冲出院子,他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怎么,怕我一个人护不住你?”

他瞥了眼后视镜,淡漠的眼神扫过她,“A区是军方最后防线,异能者多得能组个连队,你去了也只能拖后腿。”

他顿了顿,突然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热讽的弧度,“说起来,你那宝贝小男友呢?末世都一个月了,俞靳淮到现在都没来找过你,啧,真是痴情啊。”

听到这名字她身子一僵,淡黄的瞳孔猛地缩了缩,手指攥紧裙摆,却没敢吭声。

俞靳淮是她交往了一年的男朋友,可她却一点也不想他。

末世前,他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无论任何都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向来冷傲孤高,气场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她追俞靳淮追了整整半年。

每天精心打扮,变着花样在他眼前晃,仗着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和从小娇惯出来的任性劲儿,才终于把这朵高岭之花摘到手。

可她比谁都清楚,他生来就带着上位者的掠夺性,皮囊下蛰伏着近乎暴烈的掌控欲。

末世爆发那天,她刚高中毕业,在和俞靳淮约会。那天她还在俞靳淮的诱哄下准备偷尝禁果,她还特意穿着他送的香槟色吊带裙。

“双双…”

俞靳淮的呼吸烫在她耳畔,手指已经挑开肩带。

就在她被他压在酒店墙上亲得难分难舍时,偏偏丧尸潮毫无征兆地来了。

尖叫声、血腥味、混乱的脚步声淹没了周围,她吓得魂飞魄散。

俞靳淮反应极快,反手拧断扑来丧尸的脖子。

可当另一只腐烂的手抓向她后背时,她脑子一热,推开他挡在前面,自己转身就跑。

她永远忘不了他回头看她的眼神,冷得像冰刀,像要把她刻进骨子里。

她跑回别墅后,躲在角落哭了一夜哭到干呕,眼泪把裙子上干涸的血迹又晕开一片。

既怕他死在丧尸堆里,更怕他活着爬出来。

如果俞靳淮还活着,以他的性格和能力,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

那个在商界就以手段狠戾闻名的俞家继承人,在末世只会更可怕。

他要是知道她把他推向丧尸潮,她死定了——不会是简单的死,而是会被他折磨得连渣都不剩。

她缩了缩脖子,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眼泪差点掉下来,她当然不敢和裴序说……

裴序要是知道她干了这种事,肯定又要冷嘲热讽一顿她。所以此刻她咬着唇,沉默得像只鹌鹑,连反驳的勇气都没了。

可这心虚的沉默落在裴序眼里又不一样了。

她没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泛出青白,脸色微不可察地沉了下来。

他以为她是听见男友的名字动了情,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抹晦暗的情绪,喉结滚了滚,最终没再开口。

越野车轰鸣着冲出别墅区,引擎的低吼碾过地上的丧尸残肢,留下血污和碎肉。

她靠着车窗,眼皮沉重,不一会儿就蜷在后座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已经黑透,车窗外是一片吞噬一切的墨色,像末世的深渊。

她揉了揉眼睛,淡黄的瞳孔适应着黑暗,发现车停了。裴序靠在驾驶座,闭着眼,胸膛微微起伏,像一台休眠的冷兵器。

她动了动身子,想上厕所了。她探头往外看,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风吹过废墟的呼啸声像鬼哭。

她咬了咬唇,伸手拍了拍裴序的肩膀,小声喊:“裴序……”见他没反应,她急了,连拍几下,手掌拍在他脸上,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裴序猛地睁眼,眼底戾气一闪,像被惊醒的野兽。他转头瞪她,语气冷得像冰碴子:“干什么?”

她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我想上厕所……”

他皱眉,满脸不耐,可还是抓起手电筒推开车门,沉声道:“下车。”

她赶紧跟上,脚踩在满是碎石的地面,凉意刺得她打了个哆嗦。

周围是一座废弃商场,残破的霓虹招牌歪斜地挂着,玻璃门碎成渣,风吹过时卷起地上的灰尘和纸屑,空气中混着霉味和隐隐的腐臭。

裴序打着手电筒,光柱扫过满地的垃圾——破罐子、血迹斑斑的衣服,还有一只咬痕累累的断手。

他冷着脸带她往里走,靴子踩碎玻璃,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他推开一间破败的厕所门,光柱扫了一圈,确认没丧尸后,转头对她说:“进去,快点。”

她脸一红,小跑着钻进去,门吱吱呀呀地关上。

刚蹲下,她就听到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低哑的喘息和肉体撞击的闷响,伴随着诡异的石楠花的腥味。

她愣住,脸刷地烧得通红,手忙脚乱地解决完,羞得头都不敢抬,拉开门就往外跑。

可她刚冲出去,隔壁的门吱吱一声开了。

她吓得“啊”了一声,脚一滑,吓得直接趴在地上,膝盖磕在冰冷的瓷砖上,疼得她吸了口凉气。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一头红发如烈焰般披散在肩头,发尾凌乱地卷着,像刚从狂风中走出来。

她的长相妩媚得勾魂,眼角上挑,涂着残缺的眼影,嘴唇红得像刚啜过血,衬衫扣子歪歪斜斜地系着,露出大片白皙的胸口,腰间露出一道青紫的抓痕。

和裴双宜手臂上的抓痕一模一样,却没尸变。

她手里还夹着根熄灭的烟,手指修长,指甲涂着剥落的红漆,像堕落的玫瑰。

8.咬他,他就会给晶核

那女人看到她,先是一愣,随即歪着头,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像在打量什么熟悉的东西。

她看起来并没有恶意,甚至勾了勾唇,刚要走近。

下一秒,一道紫色雷墙轰然升起,电光噼啪作响,隔在她俩之间。

裴序大步走进来,手掌雷光未散,靴子踩碎地上的瓷砖碎片,冷冽的目光扫过那女人,眉头紧皱。

红发女人不怕,反而眼前一亮,舔了舔唇,直勾勾地盯着裴序,嗓音沙哑带笑:“帅哥,约不约?”

她身子一歪,靠着门框,红发滑落肩头,露出锁骨上的咬痕,像在炫耀什么。

裴序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像在看一个失心疯的病人。

他忽然俯身,一只手臂横穿过裴双宜的膝弯,另一只手扣住她单薄的背脊,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动作强势,手臂肌肉绷得极紧,他的喉结在阴影里滚动,“闯祸精。”

裴双宜被抱着,脸还红得像煮熟的虾,膝盖还留着被粗糙地面擦伤的伤口。

她偷瞄了眼那个红发女人,那头烈焰般的长发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流动的火,妩媚的脸上带着几分倦怠。

裴序脚步不停,冷着脸往外走,可那女人却突然靠着门框喊了一声,嗓音沙哑却清晰:“喂,小妹妹,我叫许烟!咱们是同类人,有缘再见!”

她勾着唇,红唇像抹了血,手里的烟早已熄灭。

裴双宜愣住了,她皱了皱眉,没听懂,可裴序的脚步顿了顿,侧脸冷峻的线条微不可察地绷紧,眼底闪过一抹深思的光,像在揣摩许烟的话。

他没回头,抱着她大步走出厕所,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满地的碎玻璃和血迹,靴子踩得咯吱作响。

她缩在他怀里,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症状,究竟是人还是丧尸。

上了越野车,裴序把她扔进后座,自己坐进驾驶位,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腐臭和风声。

她揉了揉肩膀,刚想问什么,胃里突然又传来一阵熟悉的空虚,像火在烧。

她吸了吸鼻子,裴序身上那股好闻的香气钻进鼻腔,勾得她口干舌燥。

又偷偷瞥了他一眼,他靠着座椅,闭着眼,像在休息。

一副不太想搭理她的样子。

她咽了口唾沫,饥饿感像潮水涌上来,她没忍住,探身过去,牙齿又轻轻咬上了他的脖颈,上面还留着它上次的咬痕。

温热的血涌进嘴里,她感觉到裴序的身体猛地一紧,像被电流击中,肌肉绷得像石头。

他的呼吸顿了半拍,可他没推开她,只是沉默地僵着,任由她咬。

她发现每次咬裴序的时候,他居然都没有挣扎过,就像当作和她过家家一样。

她咬了几秒,血腥味却又让她胃里翻江倒海,还是松了口,皱着眉抹了抹唇角,“还是很恶心…”

可是每次都控制不住想咬。

目光一低,却瞥到他下身,裤子又诡异地迅速顶起一个骇人的幅度,硬邦邦地绷着,像头蛰伏的野兽。

她脸一热,刚想说什么,裴序突然睁眼,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抓起座旁的一个小袋子扔过来,语气阴晴不定:“吃这个,别又发疯。”

袋子落在她腿上,里面是几颗拳头大小的晶核,幽蓝的光芒闪着,香气扑鼻。

她眼睛一亮,忘了刚才的尴尬,纵然每次咬完他之后,他的身体突然就对她有一种诡异的吸引力。

但晶核却又可以适当消除这种吸引,她抓起一颗就啃,晶核在她掌心化作蓝光钻进皮肤,暖流涌入,饥饿感瞬间消退。

她开心地又拿了几颗,边吸收边偷瞄裴序。

是不是每次只要咬他一口他就给她晶核……这买卖挺划算啊。

她舔了舔唇,心里涌起一个大胆的决定,以后饿了就咬他,反正他凶归凶,好像也不会真劈了她。

裴序靠着座椅,脖颈上的咬痕还在渗血,衬得他冷白的皮肤多了几分艳色,他却没有急着治疗。

他没说话,眼底却闪着复杂的光,像在压抑什么。

刚刚在洗手间的那个红发女人的话还回荡在他耳边,作为S级异能者,他对每个人身上的能量感知都极强。

而那个女人身上涌动的能量极强,但却不是异能者,她的情况和裴双宜相似,都是变异到一半却没有失去意识的人。

空气里弥漫的咸腥味、事后她突然涌动的能量、和他被咬之后每次都会自动勃起的性器。

他眯了眯眼睛,某种猜想愈发明确。

透过后视镜,她还在喜滋滋地吃着晶核,全然不知自己的身体在被慢慢的被改造。

9.丧尸潮

裴双宜蜷在越野车的后座,抱着膝盖,腿上还放着那袋晶核。

裴序坐在驾驶位,脖颈上的咬痕已经被简单包扎,衬得他冷白的皮肤多了几分冷硬的锋芒。

他没再说话,车内安静得只剩引擎的低吼和窗外风的呼啸。

天色从墨黑渐变成灰白,晨光从地平线渗出,照亮了满目疮痍的公路。

许久。

她揉着眼睛醒来,淡黄的瞳孔眨了眨,伸了个懒腰。

她把脸贴在窗户上往外看,窗外是荒凉的郊区,破败的加油站歪斜着,路边的广告牌被风吹得吱吱作响,地上散落着生锈的铁罐和碎布。

“好安静……”

路上的丧尸竟然少得诡异。

按理说,末世里有人烟的地方就该有丧尸,可这一路,除了偶尔几只零星的低级丧尸,几乎空荡得像无人区。

想了半天,她眼睛一亮,转头对裴序说:“诶,丧尸少了!我们是不是运气超好?”

裴序没应声,只是微微侧过脸,眉骨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一道锋利的阴影。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摊开一张皱巴巴的纸质地图。

导航早在末世初期就因信号中断失效,只能靠这老古董指路。

他扫了眼地图,低声自语:“还剩五十公里……”

他的目光却越过挡风玻璃,落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双眸微微眯起。

他没回答她的话,手指却微微收紧,像是嗅到了什么不祥的预兆。

裴双宜没察觉他的异样,还沉浸在自己的小幸运里。她撇撇嘴,哼了哼歌,抓起座椅上的空袋子抖了抖,失望地发现晶核吃完了。

她刚想再咬裴序一口,目光却被前方吸引。

地平线本该是一条清晰的线,可现在却像被乌云笼罩,灰黑一片,密密麻麻地蠕动着,像活物在翻滚。

她也眯起眼想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心底突然涌起一股不安。她凑近车窗,手贴着玻璃,喃喃道:“那是……什么?”

裴序猛地踩下油门,车身一震,引擎咆哮着加速。

他冷声吐出两个字:“丧尸潮。”

她愣住了,淡黄的瞳孔瞪得圆圆的,转头再看,那灰黑的“乌云”清晰起来——

那是无数丧尸挤在一起,腐烂的肢体堆迭蠕动,嘶吼声像海浪般从远处传来,低级丧尸的灰白眼珠混杂着少数高级丧尸的猩红目光,像一片吞噬一切的黑色洪流。

她吓得小脸刷白,指甲深深掐进皮质座椅:“丧、丧尸?这么多?我们怎么办!”

“坐稳。”他开口,声线沉得吓人,目光锁死前方。

引擎发出濒临极限的轰鸣声,车速表指针疯狂右摆。

车身在坑洼的路面上剧烈颠簸,后备箱的物资哐当作响。

他的手稳稳地控着方向盘,雷系异能在指尖隐隐跳跃,空气中弥漫着电流的焦灼味。

越野车在荒凉的公路上狂飙,轮胎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可那丧尸潮像一座移动的山,越来越近,嘶吼声震得车窗嗡嗡作响。

裴序猛地看向后视镜,脸色一沉——后方同样被乌云般的丧尸群覆盖,密密麻麻的腐烂肢体挤满视线。

他低咒一声,手掌紧握方向盘,迅速打舵,车身剧烈一晃,越野车在碎石路上甩尾,转向另一条岔道。

她吓得抓紧座椅,尖叫道:“裴序!这个方向也有!”

他冷冷地扫了眼侧方,语气冰冷:“这边最少。”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脏猛地一缩——所谓“最少”的方向,依旧是成百上千的丧尸,看不到尽头,腐烂的血肉在阳光下泛着恶心的油光。

她声音都抖了:“这还少?!”

可裴序没理她,猛踩油门,引擎咆哮如野兽,越野车像离弦的箭冲向那片尸潮。

车身周围骤然燃起紫色雷光,电弧噼啪作响,像一张电网裹住车体。

裴双宜还没反应过来,车头已狠狠撞进尸群,挡风玻璃瞬间被血肉和残肢糊满,腐臭的血浆喷溅,模糊了视线。

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捂着嘴尖叫:“好恶心!”

裴序冷声打断:“闭上眼睛!”

她吓得赶紧捂住脸,可指缝间还是能看到玻璃上滑落的血污和断裂的骨头,车身震得像要散架。

10.那是谁?

丧尸的数量多得像无穷无尽,车速逐渐减慢,轮胎碾过尸体的咯吱声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

挡风玻璃上裂痕蔓延,像蜘蛛网般扩散,摇摇欲坠。

就在她以为要被困死时,前方终于透出一丝光亮,像黑暗中的裂缝。

裴序眯起眼,掌心雷光暴涨,突然推开车门,身形一闪,整个人如雷霆般瞬移出去。

下一秒,天空乌云密布,雷光撕裂云层,方圆五里化作一片电光地狱。

紫色雷柱轰然砸下,丧尸被劈得燃起火花,焦黑的残肢四散飞溅,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恶臭。

裴双宜缩在车内,吓得魂飞魄散,蜷成一团躲在角落。

越野车已经被撞得千疮百孔,车门上破了个大洞,寒风呼呼灌进来。

完了,裴序跑了,她不会要被吃了吧!

可就在这时,一只丧尸从洞口爬了进来,腐烂的脸近在咫尺,灰白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吓得屏住呼吸,眸子瞪到极致,可那丧尸却没扑上来。

它歪着头,裂开满是血污的嘴,竟对她咧出一个诡异的“笑”,像在打量一个老熟人。

她僵住了,心跳快得要炸开。

丧尸……好像真的不会攻击她。

这诡异的东西一直盯着她露出骇人的笑,她愣在原地嘴唇都在抖。

瞬息之间,车门突然猛地“砰”一震。

裴序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逼仄的空间里。她还没看清他的表情,就感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扣住了她的腰侧,另一只手不容抗拒地压住她的后脑勺。

“抱紧我。”低沉的嗓音擦过耳际,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她下意识抬手,指尖刚触到他战术风衣的面料,整个人就被一股蛮力按进怀里。

她脑子一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紧紧搂进怀里,鼻尖撞上他胸口的战术风衣。

还是那股混合着硝烟与冷雨的独特气息,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味道。

下一秒,空间一阵扭曲,她头晕目眩,像被拽进漩涡。

他的心跳声隔着衣料传来,又快又重,与她的慌乱呼吸交织在一起。

等她回过神,人已经在百米外的一处高地上,脚下是嶙峋的岩石,风刮得她脸颊生疼。

她低头一看,底下是密密麻麻的尸体,黑压压的丧尸潮像活的地毯,腐烂的肢体堆迭蠕动,浓重的腐臭味混着血腥气直冲鼻腔。

纵然这一路上见过不少,还是把她吓得膝盖一软,双手本能抱紧裴序的腰,指尖抓着他风衣的布料,脸贴着他的胸口,心跳砰砰乱响。

她小声嘀咕:“太恶心了……”

看它们的移动轨迹,从四面八方聚拢到一处,她们刚刚斩灭了一列的丧尸,剩下的却没有扑上来攻击它们。

就好像……她们根本不是为了攻击人类而出现。

丧尸潮有一种规律,就像动物的迁徙。

须臾间尸群中突然窜出几道黑影。

那些丧尸的腐烂程度明显较轻,猩红的眼珠在夜色中像跳动的火星,正以完全违背物理规律的方式,踩着同类头颅朝他们弹射而来。

它们锁定了裴序。

他冷哼一声,掌心雷光一闪,电弧如长鞭甩出。

丧尸还保持着扑咬的姿势就僵在原地,下一秒化作冒着青烟的焦块,沿着陡坡骨碌碌滚回尸群中去。

她还紧张地抱着他,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前,能清晰听见他心跳声。

一会她壮着胆子偷瞄下方,丧尸潮如黑色的海浪,缓缓向中央聚拢。

“它们……在干什么?”

她眯起眼,尸潮正以诡异的同步性向中心蠕动,腐烂的躯体层层堆迭,在中央空出完美的圆形区域。

最前排的丧尸突然齐刷刷跪下,露出森森白骨的后颈——就像等待斩首的死囚。

空地中央,那道修长的身影静立如碑。

破烂的黑色风衣在腥风中翻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露出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腕。

他垂着头,凌乱的黑发间隐约可见锋利的下颌线。

那是一种近乎非人的、带着死亡气息的俊美。

她远远盯着,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寒意——那身影有点熟悉,像在哪里见过。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

某种可怕的熟悉感突然攥住心脏,像冰冷的蛛网顺着脊背爬上来。

就在她本能地想要后退时——

那人动了。

缓慢的,精确的,如同被丝线牵引的人偶。

他似有所感望向她的方向,惨白的皮肤下,青黑色血管如荆棘蔓延。

她吓得一哆嗦,头皮发麻,惊叫还没出口,裴序的手猛地收紧她的腰,把她按进怀里,“别看!”

空间再次扭曲,耳边风声骤起,眼前景象瞬间模糊。

再睁眼时,已经站在百米外的断桥上。

远处尸潮变成一片蠕动的黑影,她喘着气,腿软得站不住,靠在他怀里,眼泪汪汪地抬头:“那、那是谁……”

裴序没回答,目光却沉沉地盯着她,像是藏着什么没说出口的念头。

她也无暇思考裴序的眼神,死死攥住裴序的衣角,喉咙发紧。

那个眼神——

不是看猎物的眼神,而是某种更恐怖的、带着熟稔的......

辨认。

11.他来复仇了?

暮色如血,残阳在腐烂的尸潮上镀了一层暗红。

俞靳淮立于高处,风卷起他破碎的黑色风衣,露出苍白修长的手指。

那曾执着钢笔的手,如今正随意把玩着一颗沾血的晶核。

跪伏的丧尸们头颅低垂,腐烂的膝盖陷进泥泞。

他漫不经心地听着嘶哑的汇报,灰白的瞳孔映着晶核的微光。

晶核化作蓝光渗入皮肤,周而复始的漫过全身,暂停在那近乎停滞的心脏前。

他却眯起眼,又是那种熟悉的灼烧感,像在焚烧残存的记忆。

“王,这次献祭共收获三级晶核一百余枚,二级两百余枚。”一只高阶丧尸单膝跪地,头颅低垂。

“嗯。”

他声音很冷,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那道咬痕。

那是他仅存的、鲜明的人类记忆。

自从感染以来,他的记忆如碎片,支离破碎。

频繁吸收晶核不仅让他力量暴涨,也让那些模糊的过去渐渐清晰。

远处断桥早已空无一人。

可那双惊慌的眼睛却挥之不去。他忽然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喉结轻动。

记忆又开始混乱了。

水晶吊灯在摇晃。她的唇很软,带着红酒的甜味。他的手掌正抚过她后腰的曲线,指尖刚碰到她脆弱的肩带……

“王,另外禀告,北区已清扫完毕。”

嘶哑的汇报声再度将他拽回现实。俞靳淮垂眸,看着跪在腐肉中的下属,忽然抬手按住太阳穴。

“继续找。”他盯着远处断裂的高速公路,声音沙哑,“更多的……晶核。”

究竟是什么样的记忆……让他始终难以恢复?

——

裴双宜迷蒙中感觉一双铁臂死死箍住她的腰,力道重得像要碾碎她的骨头。

她喘不过气,唇上一阵炽热的压迫,那条粗砺的舌头像蟒蛇般长驱直入,重重碾过她敏感的上颚。

黏腻的水声“啧啧”作响,他贪婪地卷住她瑟缩的舌尖吮吸,喉结滚动着吞咽她被迫交换的唾液。

湿热的舌苔刮蹭着她颤抖的软腭,后槽牙被舔得发麻,来不及咽下的银丝从她嘴角溢出。

她呜呜地挣扎,双手推搡着他的胸膛,指甲抓出红痕,可那胸膛坚硬如铁,纹丝不动。

被反复蹂躏的唇舌还在承受着近乎撕咬的吮吻,她被迫满含泪水地仰起头含着他的侵略。

“唔哼——嗯、唔啊……”

半晌,她终于猛地睁眼,淡黄的瞳孔撞上一张熟悉到令她惊恐的脸。

俞、俞靳淮?!

他的五官依旧俊美如刀刻,眼底却燃着病态的欲火,灰白的皮肤透着死寂。

他的大手掐住她的腰,指尖用力揉捏,另一只手则滑到她的两团圆涨的乳前,隔着薄裙肆意揉弄,拇指恶意地碾过敏感的顶端,激起一阵战栗。

周围是熟悉的酒店套房,落地窗外是末世前的城市,霓虹灯闪烁,街头车水马龙,丧尸潮尚未降临。

这不是那天……她和俞靳淮约会的酒店?

她为什么回到了这个地方?

可还没等她想明白,他的手猛地一扯,将她的裙子粗暴推到腰间,布料被撕裂的声响刺耳,露出白皙的大腿和内裤的边缘。

他俯下身,牙齿咬上她的脖颈,力道重得像要撕开皮肤,湿热的舌尖舔过咬痕,低沉的声音顺着她的脊柱升起寒栗:“双双,你推我进丧尸堆时,有没有想过我会回来?嗯?”

她吓得小脸煞白,淡琥珀色的虹膜都在颤抖,脑子里全是那天她推他进丧尸潮的画面。

他、他回来找她复仇了!

她疯狂地推他,双手拍打他的肩膀,声音哭得支离破碎:“靳淮,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错了?”

低哑的嗓音擦过她耳膜,拇指恶意地碾过她红肿的唇瓣,将渗出的血珠抹开。

她被迫仰头,对上他近乎残忍的目光。

“晚了啊,双双。”他突然低笑起来,声音却温柔得像从前哄她睡觉时的语调。

“你把我推开的时候.…..“冰凉的唇贴着她颤抖的眼脸,“怎么不觉得错呢?”

他另一只宽大的手滑到她大腿内侧,粗暴地掰开,掌心烫得像烙铁,揉得她腿根发颤。

她吓得往后缩,双手撑着床单想逃,可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单手扣住她的双臂,狠狠压在头顶。

她头发凌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俯身贴近,鼻尖相抵,气息冷得像从坟墓里吹来:“现在知道怕了吗?”

他咬着她的耳垂,牙齿碾过软肉,声音低得像诅咒,“我要双双一辈子记住我,记住你把我变成这鬼样子的代价。”

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扯开她的内裤,动作粗暴得像在撕碎猎物。

她尖叫着踢腿,可他单手按住她的小腹,力道大得让她动弹不得。

“靳淮……呜呜,我没有,我没有!”

他自顾自解开皮带,金属扣碰撞的脆响像催命符。

他拉下裤链,露出身下那狰狞的巨物,每根交错的青筋暴起,粗长得骇人,充血至发紫的、异于常人地一颤一颤,像活物般对她点头示威。

她瞪大眼,吓得腿软,泪水糊了满脸,声音都哭哑了:“靳淮,别……求你!”

边抖着身体边吓得往后缩,可全身吓得几乎失了力。

他冷笑,抓住她的一条白皙脆弱的小腿,猛地拽到身前,掰开她的双腿,毫不留情地撞了进去。

好大,好深,小肉逼会被肏烂的……

紧致脆弱的小穴被迫接纳吞吃着那尺寸粗硕的巨物。

只是进去了一小截,她却感觉全部都被填满了,穴口深处猛地喷出一波又一波的水液。

“呜啊……靳淮……呜呜老公……不要再深了!”

她疯狂求饶,双手拍打他的胸膛,指甲抓出血痕,可他像铁铸的雕塑,纹丝不动。

他俯下身,软甜如棉花般的奶肉被他毫不留情地吞在口里狠狠舔弄,殷红硬挺的奶头被他大舌绕着咬着,连同乳晕都要吞咽入肚。

“双双给我偿命吧。让你一辈子离不开我,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他的动作凶狠,身下的凶器冰冷硕大,每一下都像要将她钉穿,床板吱吱作响,像在哀鸣。

“啊……!老公……好胀……不要再继续了——”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双手无力地推他,泪水滑进发丝,可他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灰白的眼眸像无底深渊,嘴角勾着病态的笑:“叫啊,哭啊,越惨我越喜欢。”

他掐住她的腰,力道重得留下红痕,颤抖的双腿被迫环住他精壮有力的劲腰,被抬的极高。

肚子都被肏得鼓起来了,穴里的每一片都被他狠狠碾过。

她要被肏得坏掉了、不要……

“不要!”

她尖叫出声,猛地睁眼,意识从梦境中被硬生生扯回。

越野车内的昏暗光线映入眼帘,裴序坐在她身旁,一手摸着她的额头,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乌云。

他的风衣敞着,脖颈上的咬痕隐约可见,雷系异能的焦灼味还残留在空气中。

是梦!还好是梦!

她愣了半秒,随即哇地哭出声,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话都说不清:“裴序……呜呜呜!”

她抖得全身都要抽搐起来,眼泪浸湿了他的风衣,脑子里还是俞靳淮那张灰白的脸和那句恐怖的“偿命”。

裴序身体明显僵了一瞬。横在腰后的手臂肌肉绷紧,却没推开。

带着枪茧的掌心悬在她后背上方,他低头看她,冷声问:“做什么梦,哭成这样?”

他的语气带刺,可手却没推开她,只是沉沉地盯着她,像在确认她没事。

她埋在他怀里,鼻尖嗅到那股清冽的香气,混乱的脑子稍稍平静了点,可心跳还停留在梦里的恐惧中,抱他更紧。

“是俞靳淮...”带着哭腔的嗓音闷在他胸前,“他说……陪他下地狱…”

再闭眼,她仿佛还能看见那双灰白瞳孔里翻涌的恨意。

他垂眸盯着怀里发抖的人,右手悬在半空迟疑片刻,最终生硬地落在她发顶。

“蠢。”他声音依旧冷硬,掌心却泄露一丝温度,“梦和现实都分不清?”

感受到腰间骤然收紧的手臂,裴序喉结动了动,终是任由她将指甲掐进自己脊背。

许久。

他还是突然掐住她下巴强迫抬头。昏暗里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比月色还冷。

“看着我。”拇指粗粝地抹过她湿漉漉的眼下,力道大得几乎要擦伤皮肤,“梦是假的。”

顿了顿,又生硬地补了句:“......我在。”

12.只有一张床

她这才惊觉自己贴得太近,隔着衣料能清晰感受到他结实的肌肉线条。

裴序的手掌还僵在她后背,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灼人。

她脸一热,心跳乱了半拍,慌忙推开他,往后座缩,手忙脚乱地抹了把眼泪,尴尬地转移话题:“那个……我们到哪儿了?”

“……离A区还远吗?”

裴序低头看她,脸色沉得像乌云,冷峻的眉眼透着几分不悦。

“A区还有二十公里。”

垂眸扫了眼湿透的衣襟,眉头拧得更紧。

他有些生硬地收回手,冷哼一声:“哭够了?下次再做梦别往我身上扑,黏得跟胶水似的。”

他的语气像在嫌弃她刚才的举动,可眼底暗沉复杂,没再追问梦境的事。

她脸更红了,气鼓鼓地瞪他,撅嘴反驳:“谁黏你了!我那是吓的!再说了,你抱那么紧干嘛,差点勒死我!”

她拍了拍胸口,故作夸张地喘气,可心底还是有点虚,刚才的亲密让她耳朵都烫了。

瞥见他领口被自己蹭开的一小片皮肤,还留着可疑的水痕,她尾音渐弱。

裴序冷笑,懒得跟她多扯,起身检查车况。

原本千疮百孔的越野车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破洞被金属板焊补,挡风玻璃换了块新的,引擎低吼着恢复了活力。

她歪着头,惊讶地嘀咕:“这都能修好?”

裴序没理她,扔给她一瓶水,冷声说:“坐好,别磨蹭。”

她撇撇嘴,爬上副驾驶,手里攥着水瓶,假装专注地整理头发,却偷偷瞥见他抬手按了按那片湿痕,唇角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越野车再次上路,引擎轰鸣,碾过满地的碎石和干涸血迹。

窗外的景色从荒凉的废墟变成零星的建筑残骸,丧尸的数量明显减少,偶尔几只低级丧尸游荡,也远远避开他们的车。

她贴着车窗向外望去,A区的轮廓在硝烟中渐渐清晰。

路边零星散布着几支异能者小队,他们身着改装过的战术服,金属护甲坚硬合身,手里握着武器。

一支小队正在围猎B级丧尸。

领队的火系异能者双手结印,炽热的火球呼啸而出,在空中划出灼热的轨迹。

侧翼的冰系异能者随即补位,寒气凝结成锐利的冰刃,与火焰交织成致命的攻击网。

她整张小脸都贴在了车窗上,眼睛亮晶晶地映着外面绚丽的异能光芒。

“快看!”她突然拽住裴序的袖口,手指因为兴奋微微发抖,“那个火球会转弯!还有冰刃!

“天哪居然能凝成网状!”

裴序垂眸看了眼被她攥出褶皱的衣袖,眉头微蹙。

肌肉几乎是瞬间绷紧,视线扫过她因兴奋而泛红的耳尖。他粗暴地抽回手,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爪子收好。”

少女却已经转回头去,鼻尖几乎要在玻璃上压出印子,后颈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要是我也有异能……就算是最小的火花也好呀。”

车身猛地颠簸,她整个人往后倒去。裴序条件反射般伸手扣住她的腰,又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像被烫到似的松开。

“蠢死了。”

“就你这种连坐车都能摔的,觉醒了也只会烧自己。”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手臂上,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袖口狠狠往下拽了拽,“把手上的伤遮好,别让任何人看见。A区对感染者零容忍,暴露了你连城门都进不去。”

她愣了愣,低头看看长袖下的抓痕,青紫的痕迹像个丑陋的秘密。

裴序的目光像刀子般刮过她的手腕,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知道了……”她低头把袖口又往下拽了拽,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车厢里格外清晰。

可她还是有点伤心,偷瞄着窗外那些意气风发的异能者。

车轮碾过一摊血污,A区的轮廓隐约出现在前方,钢筋混凝土的防御墙高耸,瞭望塔上的探照灯扫来扫去,像一只只冷漠的眼睛。

越来越靠近,景象也逐渐清晰起来。

墙外排着一长队人,衣衫褴褛的幸存者挤在一起,拖着破旧的包裹,等待检查。

有的神色麻木,有的低声咒骂,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和消毒水的气味。

她贴着车窗,忍不住问:“那么多人!我们也要排队吗?”

裴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踩下油门,越野车轰鸣着冲向侧门。

围栏上的自动识别系统发出滴的一声,钢闸门缓缓升起,毫无阻碍地放行。

她愣住了,还是没敢问出口,手指攥紧长袖,确保手臂上的抓痕藏得严实。

她本来还担心会被检查,万一暴露感染痕迹,肯定会被赶出去。

车子穿过防御墙,停在一片集装箱营地前,金属箱体整齐排列,表面锈迹斑斑,像是临时搭建的避难所。

裴序“砰”一声摔开车门,“下车,把你的行李搬进去。”

她撇了撇嘴,磨磨蹭蹭爬下车,拖出后备箱里的几个行李箱。

箱子塞满了她乱七八糟的衣服和饰品,沉得她拽不动。

她使劲拉了一个,累得喘气,扭头刚想撒娇,

“裴序…”就对上他阴沉的视线。

男人倚在车门边,军靴不耐烦地敲击地面,作战手套包裹的指节正咔咔作响。

“三秒。”他薄唇轻启,“要么自己搬,要么连人带箱子一起扔出去。”

裴双宜气得踹了轮胎一脚,结果箱子“哐当”砸在自己脚背上。

她疼得眼眶发红,却看见裴序已经转身往屋里走。

“混蛋!”

下一秒,两个最重的箱子突然腾空而起。裴序双手拎着行李,像听不见她话一样走进去了。

她赶紧拖着剩下的箱子跟进去。

集装箱里空间狭窄,一张大床、一个小桌和几把折迭椅。

墙角有个简易储物柜,角落堆着几瓶净水和压缩干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

比起他们原来的豪华别墅,这地方寒酸得像个铁皮盒子。

嫌弃地用脚尖点了点斑驳的地板,她皱着脸抱怨:“这也太小了……连衣柜都没有!”

裴序把箱子扔在床边,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嫌弃?想住别墅,自己出去跟丧尸抢地盘。”

她被怼得一噎,可目光扫过房间,突然凝固在房间里那唯一一张大床。

她怔了几秒,才意识到什么,指着床问:“这……是我一个人的房间吗?”

裴序靠着墙,闻言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这里连空气都金贵,你以为能给你单独开套房?”

“我、我才不要和你睡一张床!”裴双宜涨红了脸,死死攥着背包带往后退。

“随你。不过提醒你,这栋楼三层以下每晚都有鼠群出没。”他故意将匕首插进地板缝隙,“上次有个睡地上的,早上被发现时只剩半张脸。”

“被老鼠啃还是被丧尸咬,选一个。”他咔哒一声装上弹匣,“或者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喂丧尸?”

裴双宜气得脸颊发红:“你..!”

“三秒。“裴序终于抬眼,眸色冷得像冰,“—。”

“这不公平!”

“二。”

“你简直…”

“三。”

她咬着嘴唇冲到床边,用力把枕头砸在床的最边缘,“你自己睡地板!”

13.舔手指

夜幕笼罩A区,十五米高的钢筋混凝土防御墙上,探照灯划出一道道惨白的光柱,在墙外枯萎的树林间来回扫射。

指挥中心背后的集装箱生活区沉寂得像座坟墓。锈迹斑斑的集装箱被改造成简易住所,密密麻麻地堆迭成三层。

只有巡逻队的脚步声和远处发电机的低鸣打破黑暗。

裴序从指挥中心返回,黑色战术风衣上沾着些许灰尘,脖颈上的咬痕在灯光下隐约可见。

“站住!宵禁期间禁止——”

巡逻队的呵斥声戛然而止。

领头的士兵认出那道修长的身影,急忙收起枪械立正。

裴序摆摆手,没有在意。

他刚被林泽的叙旧缠到临晨,这个老同学说话还是一如既往让人太阳穴发胀。

“你的异能评级是S+,序哥。”

林泽依仗军方背景,将A区打造成末世中少有的堡垒,实行严格的分级管理:异能者按能力分编战斗小队,负责清剿丧尸、收集资源;

普通幸存者则从事后勤或维修,换取配给的食物和庇护。

林提议让他担任一支精锐小队的队长,负责高危区域的晶核搜集任务,报酬是优先分配晶核和物资。

裴序站在指挥中心外,眯眼看向远处的瞭望塔。

夜风拂过,指尖无意识地窜动着一缕幽蓝电光,像条不安分的蛇,在皮肤表面游走,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他考虑了许久,脑海中闪过裴双宜那张笨蛋脸和她啃晶核的馋样。

家里有个天天要吃晶核的小废物,不接这任务,她迟早得饿死。

虽说以往不在安全区里他一样养得起,可终归不太稳定,她也动不动就出事。

“啧。”他烦躁地皱眉,眼前又闪过她硬生生饿倒在他面前的可怜样。

林泽川的烟都快烧到指尖了:“考虑好没?”

他冷哼一声,最终点头应下,接过林泽川递来的队长徽章,沉甸甸的金属冰凉刺手。

夜已深,天黑得像泼了墨,他推开集装箱的门,脚步轻得几乎无声。

狭小的房间安静异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和她惯用洗发水的香气。

窄床上蜷着小小一团。

她侧卧着,脸颊压着手背,挤出一小团软肉。黑色的发丝散在枕头上,有几根还黏在微微张开的唇边。呼吸轻浅,睡得极熟。

她侧着身,薄被被她踢到床尾,露出白皙的小脚,脚趾蜷缩着,像只无防备的小动物。

薄被早被踢到脚边,睡裙卷到大腿,他却瞥见她脚踝上的淤青。

应该是搬行李箱弄到的……搬个东西都要费劲。

他皱眉,目光扫过她蜷缩的脚趾。指甲盖泛着淡淡的粉,像某种小动物的肉垫。

月光从窗口漏进来,落在她脸上,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唇角微微翘着,应该没做噩梦了。

裴序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迅速瞥开,眉头微皱。

他弯腰捡起被子,动作轻得像怕惊醒她,将被子盖回她身上,遮住她的全身。

他站直身,盯着她看了片刻,眼神沉沉,像藏着什么说不清的情绪。

突然,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悬在她脸颊上方,像是想触碰那片柔软的皮肤。

指节无意识蜷缩了一下,差一点就要碰到她翘起的睫毛。

这个距离能看清她鼻梁上细小的雀斑,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指尖离她只差一寸,他却猛地僵住,瞳孔微缩,像被自己的举动吓到,全身绷得像拉满的弓。

裴双宜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动了动,手臂突然抬起,精准地抓住了他悬在半空的手指。

他浑身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指尖传来温软的触感。

她粉嫩的唇瓣一张,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指尖,湿热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他的神经。

他愣住,呼吸一滞,手指像被烫到般僵在半空。

“……裴双宜。”

低哑的警告声在集装箱里荡开。

她似乎听见了,鼻尖皱了皱,却变本加厉地将他两根手指都含了进去。

他盯着她,喉结滚了滚,呼吸沉重了几分,手指却像被定住,忘了抽回。

她的舌尖又抵了上来,这次更加用力,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

半晌,他猛地回神,抽出手,动作快得像被火烧。

“唔……”

少女不满地哼唧,翻了个身。

他皱紧眉,退后一步,指节下意识抵在唇边狠狠蹭了一下,像是要擦掉什么不存在的痕迹。

浴室的灯骤然亮起。

冷水从头顶浇下,顺着紧绷的背肌流淌。

他双手撑在瓷砖上,任由水流冲刷着发烫的皮肤。

镜子里映出他阴沉的脸色,可眼尾却偏偏泛着不正常的红。

一根手指而已……

他攥紧拳头砸向墙壁,又在中途硬生生停住。

——

门外,裴双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外面天色还暗,不知道怎么就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脑子里还残留着梦境的片段。

一根甜滋滋的牛奶棒从天而降,奶香浓得让她流口水。

她舔了舔唇,可惜是梦……

这是她感染后第一次对人类食物感兴趣,可惜只是虚幻。

她歪头看了眼浴室,灯还亮着,水声断断续续。

大半夜的,裴序在这洗澡……

“神经病…”她随口嘟囔着,把脸重新埋进枕头里。

14.差点被她舔到

裴双宜最近饿得越来越频繁了,胃里像有个无底洞,烧得她心慌意乱。

连梦境都变成了各种颜色的晶核,醒来时枕头上总沾着口水的痕迹。

自从来到A区,裴序忙得像个影子,成天在外面清剿丧尸、收集晶核,凌晨才回集装箱,悄无声息地铺个垫子睡地上,天不亮又离开。

她对这铁皮营地充满陌生,本就是跟着裴序才进来的,加上害怕半感染的身份暴露,连门都不敢多出。

她整天窝在集装箱里,翻来覆去地整理衣服、摆弄头饰,生活无聊得像嚼蜡。

连续几天他们几乎都没说过话,面都见不了几次。

夜半时分,裴双宜又被胃里翻涌的灼烧感惊醒。

她蜷缩着身子,迷迷糊糊地睁眼,淡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月光从铁皮缝隙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看见裴序睡在角落的垫子上,薄毯只盖到腰际,露出线条凌厉的背部轮廓,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冷硬。

他侧卧的姿势带着防备,可呼吸比平日沉得多。

或许今天的清剿任务耗尽了体力。

那股熟悉的冷冽气息在狭小空间里格外浓烈,明明不是食物的味道,却勾得她口水都要流下来

她无意识地吞咽着,喉间泛起晶核的苦味。

身体比思维更快行动,等她回过神时,膝盖蹭着地板,已经悄无声息地凑到他身边。

好香好香……

月光下,他后颈的旧日咬痕泛着淡青色。

她俯下身,鼻尖几乎贴上他的皮肤,温热的吐息拂过那道伤痕。

太饿了,她还是没忍住,低头咬了上去。

温热的血涌进嘴里,咸腥味让她皱了皱眉,可那香气却让她贪婪地吸吮。

裴序睡眠极浅,瞬间惊醒,身体骤然绷紧。

但他只是闷哼一声,手臂肌肉隆起,却依然保持着侧卧的姿势。

脖颈上的伤口像被点燃,青紫的血管纹路从咬痕向四周扩散,游过胸膛、腹肌,最后汇聚到身下。

光没有照到那里,所以她也没看见……

她哥哥身下那丑陋的性器瞬间苏醒,本就异于常人的尺寸粗长狰狞,几乎一瞬间硬得顶上腹肌,胀得裤子绷紧,骇人得像头失控的野兽。

这次的欲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像烈焰烧遍全身。

每被她咬一次,欲望就翻倍迭加。

他的眼尾泛起薄红,呼吸沉重得像压抑的低吼,汗珠从额角滑落。

少女却浑然不觉,沉浸在香气里,脸颊贴着他的脖颈,柔软的发丝蹭过他的锁骨,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他咬紧牙,强行压抑了半晌,手指攥紧薄毯,指节泛白。

就在这时,他感觉身下的那像铁棒一样的肉屌猛地撞上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低头一看,裴双宜不知何时爬到他腿间,小脸几乎贴上那硬邦邦的巨物。

她迷迷糊糊地嘀咕:“好香……裴序,你别动嘛……”

就在这时,那硬邦邦的肉屌又猛地一跳,隔着紧绷的裤子再次顶上她的脸颊,滚烫的热度烫得她一颤。

她的脸被顶得微微歪向一边,柔软的皮肤被那骇人的轮廓挤压,留下浅浅的红痕。

她被饥饿和香气迷得神志不清,淡黄的瞳孔半眯着,脸颊被顶得泛红,像熟透的桃子。

她舔了舔唇,眼神迷离,鼻尖凑得更近,像要舔上去。

鼻尖几乎贴上那鼓起的布料,香气更浓烈地钻进鼻腔,勾得她眼神迷离,唇瓣轻颤。

她歪着头,像做梦一样喃喃道:“好硬……也好香,裴序,这是什么呀?”

裴序的瞳孔猛地一缩,可偏偏欲望像烈焰烧遍全身,烧得他喉结猛滚。

他猛地瞬移,身体化作一抹雷光,眨眼间出现在一米外的墙角,背靠冰冷的金属墙,胸膛剧烈起伏。

腿间那恐怖的鸡巴依旧硬得吓人,翘起顶着腹肌,裤子绷得像要裂开,汗水顺着额头滑进眼角,衬得他冷峻的脸多了几分狼狈。

她却不依不饶,循着香气爬到他面前,膝盖蹭着地板,“好香……裴序,给我咬一口吧,就一下!”

终于远离了这团火,裴序喉结滚了滚,眼神阴沉得像暴风雨前。

他来到A区后,特意咨询了安全区的实验室。

研究员解释,她的症状极为罕见:半感染状态下,她的身体依赖晶核维持稳定。

但咬人会引发一种病毒介导的生化反应,被咬者会对她产生强烈的性欲,而她则需要吸食被咬者的体液来补充能量,类似寄生共生机制。

而这体液,就是……精液。

这反应会随咬噬次数递增,欲望如滚雪球般失控。

裴序当时冷着脸听完,拳头攥得咯吱响,只觉得这病毒荒唐得恶心。

而此刻他的呼吸粗重得可怕,汗水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滴落。

他隐忍得额角青筋暴起,眼看她又要扑过来,猛地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狠狠压回地上,低吼道:“够了。”

沙哑的警告声在黑暗中有一种意味不明的味道。

裴双宜的手腕被他死死扣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抬头就能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月光映出他额角的冷汗,和紧咬的下颌线。

随后他单手死死按住她乱动的肩膀,另一只手粗暴地扯过背包,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咔嗒——”

一整袋晶核砸在她怀里。

她愣了愣,委屈巴巴地抱着袋子,抓起一颗晶核啃,蓝光渗进皮肤,饥饿感稍稍平复。

他却别过脸不去看,喉结剧烈滚动:“吃你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裴双宜抱着晶核袋,小口小口啃咬着。

蓝光渗入指尖,却像隔靴搔痒般缓解不了最深处的饥渴。

她偷偷抬眼——

裴序背对着她站在阴影里,战术裤布料绷得发紧,在月光照映下显出一个比她小臂还粗长的柱影。

为什么...感觉晶核越来越不管用了呢?

她无意识地舔了舔虎牙,余光却控制不住地往那个方向瞟。

他肩胛骨的线条在月光下起伏,像头压抑着什么的困兽。

“裴序...”她小声唤道,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

“闭嘴。”他突然转身,眼中跳动的雷光吓得她缩了缩脖子,“听好了。”

“以后咬完就滚回角落去。”他甩开手,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战术靴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再敢扑过来——”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见她嘴角还沾着他的血,淡金色的瞳孔因为餍足而微微扩散,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这画面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裴双宜慢半拍地点头,指尖无意识绕着衣角。

“再看就把你扔出去。”裴序突然扯过高领作战服套上,拉链拉到顶,彻底遮住伤痕。

15.角斗场

裴双宜从混沌的梦境中挣扎着醒来,睫毛颤了颤,揉了揉眼睛。

她伸了个懒腰,“裴序?”

带着睡意的嗓音黏糊糊的。

她撑起身子,睡裙肩带滑落也浑然不觉。

晨光从铁皮缝隙漏进来,勾勒出角落里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居然还在。

裴序站在房间角落,背靠金属墙,风衣随意敞着,露出精瘦的胸膛,脖颈上的咬痕隐约可见。

光线将他深邃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却化不开他眉宇间的阴郁。

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却半阖着,眼下浮着淡淡的青黑。

她揉眼睛的动作顿住了。

他今天的状态明显不对劲,难道是因为她昨晚咬了他?

最奇怪的是,他周身萦绕着一股躁郁的气息,像是压抑着什么难以宣泄的情绪。

该不会是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猛地晃了晃脑袋。

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被角,她疯了吗?

那可是裴序,整天冷着脸的裴序!

“发什么呆?”

裴序察觉她醒了,他早已经整理好装备,正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收拾收拾,跟我出门。”

她一愣,“去哪儿呀?”

可他已经转身检查背包,沉声催道:“快点,别让我等。”

能出门让她有点雀跃,毕竟整天窝在集装箱里快把她憋疯了。

她撇了撇嘴,慢吞吞地爬下床,赤着脚往洗漱间跑,却差点被突然横在眼前的军靴绊了个趔趄。

他不知何时堵在了过道。

本来一大早起床她就一窝火,她皱起眉头刚准备吐槽。

“穿鞋。”

她这才发现昨晚乱踢的拖鞋正可怜兮兮地躺在男人脚边。

只好憋着一口气没回应他。

五分钟后。

裴双宜站在那面斑驳的立镜前,目光在一排衣服间犹豫不决。

这面镜子边缘还带着裂痕,是上个月裴序执行任务时突然拎回来的,当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冷着脸把它往墙角一杵。

“三、二——”

他站在门口,不耐烦的倒数。

她被急得一噎,气鼓鼓地瞪他一眼,随手抓了件灰色长袖和黑色长裤换上,拉紧袖口遮住手臂上的抓痕,跟着他出了门。

裴序开着翻新过的越野车,驶离了集装箱营地的生活区。

A区比她想象中大得多,像一座末世中的小型城镇,钢筋混凝土的防御墙环绕,瞭望塔的探照灯扫过街道。

路边有简易的交易市场,幸存者摆摊叫卖,换取水和干粮;

巡逻的异能者小组全副武装,空气中混杂着汗臭、铁锈和消毒水的味道。

“哇,A区这么热闹……”

车子拐过几条街,停在一座高大的建筑物前,外墙是用黄土和钢板堆砌的高墙,表面坑洼不平,沾着干涸的血迹,像一座古老的堡垒。

裴序推开车门,“下车。”

她赶紧跟上,踏进建筑物,浓重的铁锈味混着人群的汗臭扑面而来。

推开通往内场的铁闸门,声浪如潮水般砸来。眼前豁然开朗—— 里面的景象却让她惊得瞪大眼。

场地像极了古罗马的角斗场,中央是一片宽阔的空地,黄沙早被血迹染成斑驳的褐色。

四周环绕着层层迭迭的观众席,粗糙的水泥座椅上挤满了人,喧嚣声震耳欲聋。

最高处的隔离网外,甚至徘徊着数不尽被铁链锁住的低阶丧尸,腐烂的眼球直勾勾盯着场内。

恍然间,裴序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往前带。

她踉跄着跌进他阴影里,听见他压低的声音擦过耳际:

“跟紧。你想被卖了吗?”

空地上,十几个低级丧尸嘶吼着,围攻一个满身伤痕的男人。

那男人赤着古铜色的上身,肌肉虬结,脸上绘着复杂的黑色图纹,一双毛茸茸的兽耳从乱发中冒出,像狼的耳朵,灰蓝的瞳孔闪着野性的光。

他咆哮一声,利爪轻而易举撕开一只丧尸的喉咙,血浆喷溅,看台瞬间爆出欢呼。

这是……兽人?

观众席上座无虚席,气氛热烈得像末世前的集市。

场边有小贩推着破旧的手推车,叫卖烤得焦黄的小动物,油脂的香气混着血腥味飘散。

有人挥舞着自制的旗帜,有人高喊着下注的赔率,喧嚣中夹杂着笑骂和丧尸的嘶吼,像是末世里一场扭曲的狂欢。

裴序带着她径直走向前排的VIP坐席,几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点头哈腰,恭敬地让路,像是对他极为熟稔。

16.哥哥

裴双宜坐在VIP坐席,表情难看地盯着角斗场中央的血腥场面。

场地上,丧尸的残肢飞溅,血浆糊满地面,那个满身图纹的兽耳男人咆哮着撕碎最后一只丧尸,引来观众席的欢呼。

她皱了皱眉,胃里一阵翻腾,只觉十分血腥……一点都不好看。

她兴趣缺缺地缩回座椅,百无聊赖地晃着腿,突然被一阵窸窣声吸引了注意。

只见一个佝偻着背的小贩正推着吱呀作响的木车,车上铁笼里关着几只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快来看啊!最后一只纯种龙猫!”小贩沙哑的吆喝穿透嘈杂的人声。

她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那团雪白的毛球正用粉嫩的小爪子扒拉着笼子,圆溜溜的黑眼睛湿漉漉的,像两颗会发光的黑珍珠。

像棉花般的龙猫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突然立起圆滚滚的身子,小鼻子一抽一抽地朝她这边嗅。

她兴奋地一把拽住他的袖口,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摇晃:“裴序!那个龙猫好可爱,我想买它!”

“你看它多可爱,我们买下来好不好?”她仰起脸,淡金色的眸子盈满期待,睫毛扑闪扑闪的。

裴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没钱。”

“可是”她的声音立刻软了八度,指尖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晃了晃,“就买一只嘛,我保证会好好照顾它”

裴序终于施舍般地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语气带刺:“想买?自己付钱。”

她一愣,脸垮下来,委屈巴巴地嘀咕:“我哪有钱啊……你又不给我晶核!”

“晶核都不够你吃,还想养宠物?”

她立刻像被戳破的气球,蔫蔫地松开他的袖子。

没一会,裴序皱了皱眉,像是被她的表情烦到,冷着脸站起身,朝小贩走去,低声问:“怎么卖?”

小贩抬头,目光在裴序的战术风衣上停留片刻,又瞥见他腰间若隐若现的枪套。

再看旁边眼巴巴望着龙猫的裴双宜,眼珠一转,以为他们是情侣,顿时起了心思。

他搓了搓手,笑得谄媚:“这位长官好眼光!这可是纯种安哥拉龙猫,毛色雪白无杂毛,末世前能卖到五位数呢!”

他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看您和夫人这么恩爱,给您个友情价,五十颗C级晶核就行。”

裴序眼神一冷,指尖在龙猫笼子上轻轻一叩。

他眯起眼,“A区交易条例第三条,哄抬物价扰乱市场,初犯扣押全部货物,三日内驱逐出安全区;再犯,直接移交执法队,剥夺庇护权。你想试试?”

他的语气平静,却像一把利刃抵在小贩喉咙。

小贩吓得一哆嗦,额头冒汗,赶紧摆手:“长官别别别!我错了,原价,原价!十颗晶核就行!”

他哆哆嗦嗦地把龙猫的笼子递过来,腿都软了。

裴双宜却再没注意这边的交锋,她的视线不自觉被场上的动静拉走。

那个狼人已经下场,中央空地上出现了一条青白色巨蟒,粗长得骇人,足有水桶粗,鳞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流动的金属。

它没像狼人那样化为人形,蛇信吞吐,猩红的竖瞳锁住场上的丧尸,动作快得像闪电。

丧尸的嘶吼刚起,巨蟒尾巴一甩,血肉横飞,十几只丧尸眨眼间被绞成碎片,血浆喷溅,染红了地面。

主持人扯着嗓子喊:“青鳞蟒!S级变异兽人,力量与速度的完美结合……”

话没说完,场上已空无一物,丧尸全被碾碎。

裴双宜瞪大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移开目光,可那条巨蟒突然转过身,猩红的竖瞳直直对上她的视线。

“嘶——”

蛇信吞吐的声响仿佛直接钻入她的耳朵。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胃部一阵痉挛,却无法移开视线。

买它…必须买它!

巨蟒的竖瞳隔着喧嚣的人群与她四目相对,那一瞬间她仿佛听见了某种来自深渊的低语。

“呕——”

可明明她觉得恶心恐怖,巨蟒的鳞片和血腥味让她生理性的厌恶。

两种念头在她脑子里打架,撕得她头晕目眩,像是被什么力量操控。

观众席的喧嚣更热烈,主持人高喊:“拍卖开始!狼人、豹女、青鳞蟒,谁出价最高?”

裴双宜的视线死死锁在巨蟒身上,她感觉自己要疯了,身体不受控地发抖。

就像是……被那竖瞳催眠了。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却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裴序已经买好龙猫,拎着笼子走回来,见她面色发白,皱眉问:“怎么了?”

她却像没听见,猛地揪住他的衣服,泪水糊了满脸,哭着喊:“裴序!买那条蛇!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要买它!”

“又闹什么”话音未落,她突然扑上来揪住他的衣领。

“哥哥”她声音抖得厉害,泪水把睫毛糊成簇,“买那条蛇好不好?求你了”

这个久违而近乎陌生的称呼让他浑身一僵。

裴序的脸色一沉,目光扫向场上的巨蟒,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发什么疯。”他冷声呵斥,却下意识揽住她发软的身子,“那东西能当宠物养?”

裴双宜却变本加厉地往他怀里钻,鼻尖蹭过他锁骨:“就买一次我以后都听话”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喉结处,这套撒娇的把戏她小时候对父母用过太多次,此刻对着他却带着说不清的暧昧。

他心头莫名燃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有些无奈地低头看她,却对上裴双宜的眼睛。

那双总是灵动的淡金色眸子此刻空洞得吓人,没有一丝撒娇的甜腻,全是机械般的执念。

暧昧的气氛瞬间冻结。

他猛地转头看向场内的巨蟒,它盘踞在血污遍地的空地上,粗长的身躯微微弓起,青白鳞片泛着冷光,猩红的竖瞳死死盯着他们的方向,蛇信吞吐,带着诡异的节奏。

“精、神、控、制。”

裴序眼神一厉,左手揽住裴双宜软倒的身子,右手凌空一划——

掌心雷光暴涨,紫色电弧如长鞭甩出,空气中炸开噼啪的焦灼声,带着他压抑的怒气直劈巨蟒。

“轰!”

一道紫雷劈开喧嚣的角斗场,直取巨蟒七寸。

那条蛇反应极快,蛇信一吐,身躯一扭,灵活地避开雷击,鳞片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怀里的身体突然一沉,裴双宜双眼紧闭地瘫软下来,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透,贴在她惨白的小脸上。

他单手解开风衣将她裹紧,雷光在周身形成屏障。

场上的主持人还在高喊拍卖价格,巨蟒的竖瞳却始终追着他们的背影,带着一丝莫名的执着。

17.给我咬一口

裴双宜生病了。

自从角斗场回来后就病恹恹的,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整天精神虚弱,淡黄的瞳孔蒙着层雾。

日复一日窝在集装箱的窄床上,连翻身都费劲。

裴序莫名减少了出门的时间,每天回来就会扔给她一小袋晶核,每袋的味道都不一样——有的甜得像蜜糖,有的涩得像青果。

她懒洋洋地靠着床头,抓着晶核啃,蓝光渗进皮肤,稍稍缓解了胃里的空虚。

怀里搂着雪白的小龙猫,她给取名叫团子,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它的绒毛。

团子乖巧地蹭着她的手腕,黑珍珠般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团子很乖。

黑豆似的小眼睛喜欢滴溜溜转,爪子总举着她递过去的干粮条,啃得咔嚓咔嚓,可爱得让她心都要化了。

“团子最好了...”她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病中的沙哑,“不像某些人...”余光瞥向桌边的身影,故意提高音量,“整天板着张脸,跟谁欠他钱似的。”

裴序擦拭匕首的动作顿了顿。

阳光从铁皮缝隙漏进来,映得他的脸轮廓分明。

他头也不抬,反手将一袋晶核抛到床上:“吃你的。”

晶核袋撞在团子身上,小家伙立刻竖起尾巴抗议。

裴双宜连忙安抚地摸摸它的脑袋,拆开袋子挑了颗蜜色的含进嘴里。

“咔嚓咔嚓——”

团子抱着干粮条啃得欢快。

裴序不知何时走到了笼子边,皱着眉往里扔了把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新鲜的提摩西草。

翠绿的草叶上还带着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团子跑回去嗅了嗅,高兴地抱着草啃,尾巴一甩一甩。

“脏死了。”他嫌弃地看着团子爪子上沾的木屑,却用匕首尖细心地把草料铺平,“再乱咬笼子就扔出去。”

裴双宜偷瞄了他一眼,弯起了嘴角。

嘴硬,明明就很关心团子。

胃里灼烧般的饥饿感让她整个人都蔫蔫的。

她皱着眉,又把在进食的团子抱回来,捏着它的小爪子,“团子,我好饿……”

她又偷瞄了眼裴序,他坐在桌子旁,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正整理一堆新带回的晶核。

思考半天,还是蓄力仰起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声音软绵绵地拖着尾音:“裴序,我饿了……你凑过来给我咬一口嘛!”

裴序站在床边,眉头拧得死紧,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上次咬完发疯的是谁?”

“才不会!晶核都不够吃了,你就让我咬一下嘛!”

她抱着团子往前凑,裙摆蹭着床单,眼睛亮晶晶的。

裴序下颌绷紧,沉默地盯着她看了几秒,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最终,他闭了闭眼,像是妥协般深吸一口气,伸手把袖口往上扯了扯,露出冷白的手腕,“就一口,别得寸进尺。”

裴双宜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凑过去,却在即将下口的瞬间被他另一只手抵住额头。

“……轻点。”他别开脸,嗓音微哑。

她的唇瓣轻轻贴上他的小臂,牙齿小心地刺破皮肤,温热的血涌进嘴里,咸腥味混着那股清冽如雷雨的香气,浓烈得像毒药,勾得她脑子一懵。

她无意识地吮吸,粉嫩的舌尖舔过伤口,发出细微的啧啧声。

少女的脸颊贴着他的皮肤,温热的呼吸喷在伤口上。

裴序瞬间全身绷紧,肌肉硬得像石头,青紫的血管纹路从咬痕扩散,游过手臂。

最终又以一股无名火汇聚在那处地方。

他的眼尾泛起薄红,呼吸沉重得像压抑的低吼,汗珠从额角滑落,滴在地板上。

他咬紧牙,隐忍得额角青筋暴起,眼神复杂得像藏着风暴,目光不自觉扫向她。

她却被那香气迷得更深,胃里的饥饿没消,反而烧得更烈。

她松开他的手臂,淡黄的瞳孔半眯着,视线不自觉下移,瞥到他裤子下那鼓起的轮廓,硬邦邦地顶着。

她愣了愣,脸颊刷地红了,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咬完他之后就会产生这种怪异的念头。

她咬着唇,又挣扎着小声说:“裴序……我想、想……”

“不可以。”

裴序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他猛地别过脸去,下颌线绷得死紧,几乎能听见牙齿摩擦的声响。

“为什么!”她鼻尖翕动,贪恋地嗅着他散发出的气息。

“说了...不行。”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他沉默了很久,指尖攥紧桌子边缘,指节泛白。

“那里……很脏,不能用嘴咬。”

额角的汗珠滑进眼角,衬得他冷峻的脸多了几分狼狈。

她却不依不饶,泪水挂在睫毛上,哭着撒娇:“就一口嘛……真的好香!”

她往前凑了凑,裙摆滑到大腿,露出白皙的皮肤,手指揪着他的风衣,软得像要化了。

裴序的脸色更沉,“再闹把你扔出去喂丧尸。”

他猛地抓起一袋晶核,扔到她怀里,声音冷硬却带着点慌乱:“吃这个,别再惹我。”

“小气……”

18.突然出现的青白龙猫

几天后,A区上空乌云密布,久违的大雨倾盆而下,雨点砸在集装箱的金属顶上,噼啪作响。

自从末世降临,天空一直是昏暗的死灰,节气混乱,半年未见一滴雨,空气中常年弥漫着尘土和腐臭。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营地陷入短暂的骚动,幸存者忙着加固排水设施,巡逻队在雨幕中穿梭,探照灯在水雾中显得模糊。

裴序收到了指挥中心的紧急任务,召集令通过加密通讯器传来,语气冷硬不容置疑。

侦察队报告,A区东南防线外叁十公里处发现大规模丧尸群异常聚集,初步估计包含数百只B级丧尸和少量A级变异个体。

而他们的行动轨迹呈现明确的方向性,疑似受到高阶丧尸的指挥,正缓慢逼近防线。

指挥部怀疑这是一次有组织的入侵,可能与近期丧尸潮的“献祭仪式”有关。

任务棘手而艰巨,他迅速接下了,换上了防渗透作战服,强化合金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

蓝紫色的电光在指尖跳跃,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临走前,他检查门锁,金属锁扣咔哒一声合上,确保外人无法闯入。

卧室内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

裴序动作一顿,雷光在指尖倏地熄灭。

透过门缝,他看见裴双宜抱着团子翻了个身,睡裙下摆卷到大腿,睡裙肩带滑落。

...笨蛋,睡觉都不安分。

房间里,裴双宜睡得迷迷糊糊,蜷在窄床上。

团子的笼子放在床边,小家伙抱着提摩西草睡得正香。

裴序皱了皱眉,走过去帮她拉好被子,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瞬。

最终只是轻轻将被子拉到她肩头,指尖在离她皮肤寸许的位置虚虚划过,终究没有触碰。

他抓起背包,转身出门,靴子踩在雨水中,身影消失在雷声轰鸣的雨幕中。

雷声轰鸣,震得集装箱的墙壁嗡嗡作响,没一会就把裴双宜从睡梦中吵醒了。

她猛地被惊醒,迷迷糊糊地睁眼,有些迷茫。

好久没下过雨了……这种感觉让她还以为回到了末世前。

末世前在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了,不过在这个时期,似乎是不太好的征兆。

雨声密集得像瀑布,窗外闪电撕裂黑暗。

“好吵……团子肯定吓坏了。”

她爬下床,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睡意未消,她的步伐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人摇摇晃晃地蹭到笼子前。

她揉着眼睛,走到团子的笼子前,想把小家伙抱出来哄哄。

可指尖刚触到笼门,她的动作突然僵住,瞬间惊醒。

——笼子里多了一只龙猫。

毛色青白,像覆了一层冷霜,稀有的诡异,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幽灵。

它的眼瞳深红,如两颗血珠,猩红得像要滴血。

可偏偏此时它歪着头,举着小爪子,摆出可爱的表情,像是讨好她,嘴里还叼着一片干粮,咔嚓咔嚓地啃,动作天真得像团子。

而团子缩在笼子角落,毛茸茸的身体瑟瑟发抖,黑豆似的小眼睛瞪得圆圆的,像见了鬼。

它的小爪子紧紧抓着笼子边缘,尾巴僵硬得像棍子。

下一秒,黑豆眼翻起白,粉嫩的舌头半吐在外面。

团子竟被活活吓晕了。

她吓得大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扑到笼子前,哆哆嗦嗦地打开笼门,伸手把团子抱出来。

“团子!团子你别吓我!”她声音都抖了,把软绵绵的小家伙捧在手心,轻轻拍它的脸颊。

团子的小爪子动了动,鼻尖抽了抽,像是只是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

她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床上,用薄被裹好。

目光回到笼子,那只青白龙猫还在,歪着头,举着干粮咔嚓咔嚓啃,动作和团子如出一辙,深红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她,像在卖萌。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东西太恐怖了!

看到这龙猫,让她想起角斗场那条青鳞巨蟒。

一样的青白鳞片,一样的猩红竖瞳,眼神诡异得像要钻进她的灵魂。

她抖了抖,莫名觉得这龙猫和那条蛇像极了,像是同一个东西换了副皮。

没多想,她抱着笼子就冲向门口,想把它扔出去,可门锁咔哒紧闭,裴序临走前锁得严严实实。

只好转身跑到窄窗前,推开窗户,雨水夹着寒风扑进来,带着不太好闻的味道。

她捧起笼子,刚要把它倒出去,那只青白龙猫却抬起头,深红的眼瞳锁住她。

裴双宜的手指突然僵住了。

笼子的铁丝网深深勒进掌心,她却感觉不到疼。

它好可爱!它好可爱!

我要养它!它比团子还可爱!

她愣住,手指攥紧笼子,拼命眨眼,想把这莫名的念头甩出去。

好可爱...想摸...

不对…不对…她应该是讨厌才对。

可那声音像魔咒,缠得她头晕目眩,两个声音不停拉扯。

它比团子可爱…比团子暖和…

要天天抱着它睡觉…要永远...和它在一起...

就算它变成了讨厌的蛇…

不…她不讨厌蛇……

她的瞳孔渐渐涣散,笼子不知何时被她打开,那只青白龙猫已经爬了出来,灵活地窜上她的手臂,跳到她肩头。

小爪子轻轻搭着她的脸颊,毛茸茸的脸凑过来,湿冷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发出细微的咕噜声,像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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