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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女士夜生活指北(熟男熟女,1V1H)】(71-80)
作者: 脂粉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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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只是要点利息(微H)(车震口交潮喷)
“两份全家福,这边扫码。”
微信收款五十八元。清脆的女声响起。
叶北莚把烤冷面递给顾客,回身闭了火,举起烤冷面招牌往店里送。
最后一桌客人也结账走了,沙渺正擦桌子收拾碗筷。
“今天胡侃没来?”叶北莚觉得稀奇。这几天晚上下班来沙沙小吃帮忙,总能见到小胡警官来这“吃晚饭。”
沙渺含蓄地笑,低头说他出差了。
“啧。”叶北莚逗她,“胡警官行踪你门清。”
沙渺甩着马尾,但笑不语,端着餐具撩开布帘走进后厨。
叶北莚见也没什么事了,摘下围裙,洗净了手,背对大门,坐在店里抠手机。
这段时间,她感谢鹮因,也感谢沙渺。
鹮因的工作异常繁忙,充实了她工作日从早到晚的所有时间。
周末她就来沙沙小吃,忙里忙外,就是不肯让自己有一秒空闲胡思乱想。
先是想妈妈,想糟心的家里事,然后是和景楠卿的吵架,以及不清不楚的拉扯。
双肘撑在桌子上,在眼前举起手机,打开橙色小软件,看到购物车里还没付款的那辆电动轮椅,叶北莚赶快删除。
一眼都不敢再看。
她又翻看既往和梅笑舒的合照。
不时抬头,让澎湃的眼泪稍微退潮。
拇指在屏幕上向右划动,叶北莚的眼前逐渐朦胧。
眼角微抖,卧蚕加深。
直到翻到那一张,手指停住。梅笑舒穿了齐膝的正红色兔毛大衣,抱着六岁的叶北莚站在湖心岛的石桥扶手上。
叶北莚还小,站那么高的地方有些害怕,但是依偎在妈妈身边,无比信任和心安。
彼时梅笑舒还未被疾病缠身,笑得温婉大气。
这种可以毫无防备交托身心的感觉,已经很久违。
叶北莚眨了下眼,两行清泪滑下。一浪接一浪,无声却不停歇。
玻璃门被推开,寒风搜一下窜进。
沙渺说,我们已经打
烊字还没脱口。她咽了回去。
景楠卿走到叶北莚身后,看她肩头抖动,盯着屏幕发呆。
紧握的手机被抽走,叶北莚低头擦了眼泪,掩饰下情绪,掀开眼皮,却愣住。
景楠卿叹口气,抹着她颊边泪珠,“想妈妈了?”
她轻声嗯了下。
删除了景楠卿所有私人联系方式,拉黑电话后,他还是有办法在非工作时间精准找到她。叶北莚半埋怨半不解看着沙渺。
沙渺马上岔开话题,然后装傻。
她熄灭灯牌,跟景楠卿说,你们慢慢聊。
景楠卿按捏着叶北莚脖颈后面,弯腰在她耳边说,“去我车上,嗯?”
把人带到后座,不由分说,掰过她肩膀,先来一计深吻。
唇瓣分开时,拉出淫靡的细丝。
景楠卿用气声说,坐我身上。便要将她分开腿跨在他腰间。
叶北莚挣脱开,在狭小的空间里,低声道,别动手动脚,有什么事,说。
“翊翎有些事情要处理,我明天出差。”
叶北莚靠在车窗上,望着外面灯火阑珊。
“宝,又要分开很久。我会想你。”
“就这?”叶北莚轻蔑笑了下,“知道了。”然后要拉开车门。
咔嚓。
景楠卿下了中控锁,把姑娘压倒在后座。
“你摸摸,它想你。”景楠卿拉起柔荑,放到胸口。
叶北莚身下是厚重的羽绒服,帽子上的貉子毛扎在颈窝,痒痒的。她望着身上的男人,手下是强劲有力的心脏跳动。
他抓着她的手,从毛衣下探进,贴在赤裸的胸膛。
掌根压着他的乳头。叶北莚暗暗往外抽手,景楠卿溢出几不可闻的呻吟。
他偎在她身上,寸头发茬跟着貉子毛一起摩挲着锁骨。
她去推他,“你别强迫我。”
“我什么时候逼过你?”景楠卿抬头,“只是要点利息。不然想你想得都疼了。”
男人俯身拉下她裤子,连着内裤都脱掉。
摸到大腿上微微泛起的鸡皮疙瘩,景楠卿调高了空调温度。
叶北莚瑟缩着内里,洞口紧闭,嘤咛着问你要干嘛。
下一瞬,馥软的舌贴在了软肉上。景楠卿把她屁股微微抬起举到眼前,跪屈在她身下,伸舌贪婪勾舔,啧啧有声。
滑腻的液体被勾出甬道,泅湿了臀下布料,渗透过去,沾染了真皮座椅。
手掌微向两边掰,露出稚红的肉洞,他伸进去一根,推开层迭的嫩肉。
摸到内壁上的粗糙处,指腹顶着那里打圈碾磨。
“啊……”叶北莚抬脚踹在他肩上,反手抓住他的手腕。
阻止的力量太过渺小,看起来就像是她主导着他手指在动。
水声越来越响,咕叽咕叽,嫩肉汹涌,嘬吸着指尖。
姑娘声音娇俏,逐渐拉长了尾音,像求饶的奶猫。
她翘起腰肢,难耐地扭捏,想往外推入侵的手指,又无助地裹吸。
偶有车辆路过,橙黄的大灯由远及近拉过,景楠卿在昏暗的光线下,跟着她一起喘。
空气都是潮湿的。
一如指尖的穴道。
他抽插得急速,拇指在肉缝里找到小核,双管齐下。
“唔……啊……嗯……”
突然,甬道深处涌出一波爱液,叶北莚蓦然放松腰身,瘫软在他手下。
景楠卿还在一下下地勾,就着涌动的春潮掀起更高的颤栗。
叶北莚失了力气,嗫嚅道,“利息你要完了。”
“没。”
他翻身也躺在座位上,把脸整个凑到逼口,几乎让她把屁股都落在他眼鼻上。
她落不下,紧张地悬在那里。
景楠卿也不急,慢条斯理地舔描阴唇。
从阴蒂到会阴,小阴唇,大阴唇。然后用食指和中指分开入口,抬额吻上。
“啊!”叶北莚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男人正一口一口将热气吐进穴里,又痒又麻。
她在他脸上扭,淫水落了他满脸。
景楠卿兜口接住,尽数吞下。
舌头插进穴道,又顶又卷,加上鼻尖的拱磨,姑娘很快溃不成军。
“放我下来!”叶北莚呜咽到。
景楠卿加快拧动阴蒂的频率,手指左右摇晃,舌头也灵活地进出甬道。
她的爱液微甜,顺着他的舌边流进嘴里。
快感在小腹逐渐堆积。叶北莚夹着穴求道,不行,不行。
“啊……”景楠卿嘶了下,手指被夹得几乎动不了。
他艰涩地抽动手指,“宝,别怕。”
他知道她要如何了。
不住痉挛的穴道预示即将到来的灭顶的快乐。
叶北莚哼着,想憋回去,又无能为力。只能任凭他用手口将她舔到快要登顶。
“啊……不……啊啊啊……”
小腹酸胀,拚命挽留什么,到底失败。
清亮的水波冲刷着他的舌头,滋出去。哗啦一下,打湿在他喉结上。
叶北莚尴尬又害羞,双手捂在脸上。
还没完。
景楠卿继续吸吮小核,接住一波又一波潮喷。
她双腿脱力,泄得没有一点力气。骂都骂不出。轻飘飘的几字娇嗔,堪比撒娇。
“舒服么?”
景楠卿抽来纸巾,擦了脸,又用湿巾擦拭她下身。
湿巾有点凉,她缩了下。
“……嗯。”
生气是真的生气,舒服也是真的舒服。
叶北莚不是扭捏的人,没必要和身体欲望作对。
他帮她提起内裤,悬在她上方,注视她。
没有人说话。
他倾身偷了个香,摸着她的脸。叶北莚恢复清肃的神情,“我们只是上下属,除此之外,没有关系。”
景楠卿叹口气,“记得按时吃早饭,别熬太晚。”
“景总。”虽然躺在人身下说这话,很没信服力,叶北莚还是要说。
“白天我躲不开你,晚上,别再见面了。”
景楠卿回避她的眼神,给她穿好衣服,默默领着人回了沙沙小吃。
她说了那句,他很想马上反问,莚莚,我错哪了。可是这几日他明白了。叶北莚对他的拒绝,不是单纯几句话可以概括的。
感情不是投资,条条框框,数据分析,付出就有回报。
她有她的自尊和倔强。
景楠卿决定出差回来,好好和她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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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辛苦你送她回来(景楠卿VS萧绪允)
“原来玫瑰有这么多种类!”
叶北莚信步走在花园,看着各样的月季,赞叹。
她停在一整面玫瑰墙前。木篱笆上爬满了藤蔓,单层花瓣的小月季镶嵌其中。花瓣若红绸,含着黄色的花蕊。
“这是整个园子最香的一个品种。”萧绪允说。
叶北莚弯腰凑前,深嗅了下。
“嗯!”她惊喜地回头,“真的!”
几乎是最不起眼的外表,却蕴藏最出其不意的香。
绕过石月门踏进另一片庭院,墙上垂下宛若小球似的玫瑰,叶北莚伸手轻触,丝滑的质感停在指尖。
她回味地搓了下手。
萧绪允跟在她身后,看她可爱的动作,笑,“这个没办法摘给你。”
叶北莚说,“喜欢为什么一定要拥有。”她放眼望去,叹道,“他们在这里,是最美的样子。摘掉了,就丢了灵魂。”
萧绪允低头踢开一个石子,又笑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花丛小径中,漫无边际地聊,想到哪说到哪。
从最初的那杯馥芮白说到了S公司项目。
萧绪允说当时在咖啡店见你时候,看你哭了两天,这是有多大的烦心事。
叶北莚干笑了声,那时候的事,现在来看,什么都不算。
“能说说么?”
“不了吧。”叶北莚说,“冬天难能有这样的好天气,周末赏赏花,就别提我的事了。”
萧绪允说,那我讲讲自己。
回国后就在投行工作,忙是真的忙,发际线眼看着都高了。
叶北莚回头,还好啊。
萧绪允捕捉到她的目光,“我要是不这么说,你今天是不打算看我一眼了。”
叶北莚不知如何应对,别过眼神,有点尴尬。
萧绪允接道,“S公司的项目,真的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叶北莚自嘲道,“缺钱是第一生产力。我挺想做个专业划水选手。”
“不要妄自菲薄。如果不是考虑景楠卿,我真想把你挖过来。”
听到那个名字,叶北莚眼角垂下,遮盖了一些东西。
“听说你是他得力干将,我这样公开撬墙角。”萧绪允话锋一转,“其实也没什么。待时机成熟了,我确实想邀请你加入我的公司,良将难求,我为何要考虑景楠卿感受。”
叶北莚突然停下,望着眼前的月季,一字一字念着铭牌,维萨里。
原来萧绪允送她的花叫维萨里。
小灌木和她身高差不多,每个枝头拥簇着数朵鲜花。
花瓣重重迭迭,紧裹在一起,最外面是白色,到花心逐渐变成粉色,直至紫色。
浓香阵阵,仙而不艳。
萧绪允站在她身边,道,“维萨里是比利时解剖学家,他构解了人的身体内在结构。”
“人心要是也能被看透彻就好了。”她小声跟了一句。
叶北莚今天穿了件短款土黄色英伦格子坎肩配白衬衫,外罩同色系羊毛大衣,腰间一条宽腰带,脚蹬平底奶色长皮靴。花园路窄,两人很少能并肩而行。
萧绪允跟在她身后,看她身材不高,比例却协调。腰带巧妙强调腰线,拉长腿部视觉。大衣下摆落在小腿肚中间,随她步伐掀起柔柔波浪。
外面冷,两人走了会就回到室内。
标本室做成了小博物馆,很快走完一圈,萧绪允问,“晚上一起吃饭?”
叶北莚站在纪念品店里,正在挑选维萨里的永生花,听他这么问,拿出手机查看日期。
景楠卿出差两周,隐约记得他说今天回来。
呵。她讪笑,嘲讽自己。
他回不回来,她惦记什么。
把手机滑进大衣口袋,叶北莚拿起店员包装好的永生花,说,“走吧。”
车子驶上高架,萧绪允说今晚去吃老山东,鲁菜好吃难做见功夫,也是你熟悉的家乡味道。叶北莚原本坐副驾上看窗外车流神游太虚,听他这么一说,马上转过头,“你连我是哪里人都知道。”
“嗯哼。”萧绪允风轻云淡,“圈子就这么大,有心总能问到。”
车子驶入辅路准备下高架,叶北莚紧抱着永生花盒子,手指蜷缩。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北莚鼓起勇气问。
萧绪允笑,等红灯时,侧首望着她,“我在追你啊,叶北莚。”
叶北莚有想跳车的冲动。
她暗抠着花盒外罩,静默。
排队进商场停车场时,她开口道,“麻烦你。”
“送我回家。”
萧绪允挑眉,疑问地看她。
车绕过一圈圈坡路下行到地库,她说,“对不起。我”
萧绪允化解了尴尬,轻松道,“你没做错,别道歉。”
他单手搓着方向盘绕地库一周,“反正也没车位了,不吃也罢。”
叶北莚感激看他,感谢他给彼此一个台阶,不至于闹僵。
于是驶向相反方向,往白领公寓开。
叶北莚舒口气。萧绪允状若随便问,上次的香氛洗护用了么,味道喜欢么。
叶北莚,“挺巧,是我常用的那款橙花味。”
“喜欢就好。不然放我手里也是扔了,浪费。”
叶北莚被他轻松的语气感染,也逐渐放松。她问,“你一向这么直接?”
“什么?”
“你说在追我。”
“不然?”萧绪允说,“这可不是车马很慢的年代。大家都很忙,说破无妨,暧昧拉扯挺没劲。”
可我也盼着一世一双人,慢慢地靠近,慢慢地爱,慢慢地渗透彼此啊。叶北莚心想。
“谢谢。”她很小声说。
本意不想让他听到,可又由衷地谢谢他。
认可她,欣赏她,主动对她表白。
“叶北莚,你是不是从小缺爱?”萧绪允问,“一会对不起,一会谢谢,说来说去,都是弱势用词。”
内心难以名状的乌云突然被阳光刺进,叶北莚眼神无处安放。
黄色灯光扫到墙上,萧绪允拐进小路,将车停在公寓大堂前。
“还可以做朋友吗?”他看着像是被吓到的小兽。
叶北莚释然回给他一个笑容,“一直是朋友。”
“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很期待和你一起共事。”萧绪允一语双关道,“景楠卿要努力,不然我真的会把你挖走。”
叶北莚挎着腋下包,抱着花盒登上大门石阶。
最后一步踩上,抬头,却发现景楠卿夹着烟在看她。
男人吐出一口烟雾,将手里的香烟在身旁的垃圾桶上碾灭。视线绕过她,看向仍坐在车里目送她的萧绪允。
大堂灯光很亮,夜晚失去该有的模样。
景楠卿从车头掠过,径直走向驾驶位。
萧绪允放下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解开安全带下车。
“幸会,萧总。”景楠卿大度地先伸出手。
“久仰,景总。”
看到他留在大堂门口的行李箱,萧绪允寒暄问,“出差了?”
“是啊。十几天没回家了,下了飞机直奔家里。”景楠卿说,“辛苦你送她回来。”
“客气了。”
叶北莚站在景楠卿行李旁,看不远处两个男人礼貌地交谈。
心倏地悬起。
景楠卿状若亲密拍了拍萧绪允小臂,萧绪允也笑着回说什么。然后挥手示意再见,矮身坐回车里。
再没看走进公寓的那双男女一眼。
哪门子家?
竟然没有房门钥匙,孤零零站门口等人。
萧绪允憋在心中的浊气仿佛消散不少。
打个平手,半斤八两。
他解锁手机,滑动屏幕,视线定在照片上。
叶北莚闭眼陶醉地嗅闻玫瑰,撩起耳边碎发,露出白巧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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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我爱你(景狗终于学会用嘴2800➕)
跟叶北莚走到房门口,景楠卿一路上没说话。
钥匙插进锁眼里,还没拧,叶北莚又收回。她挡在门边,转身看着景楠卿,“这不欢迎你。”
“你走之前,我们说的很清楚。白天我躲不掉你,但是晚上,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想。”男人吐出两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中气不若往日那般十足,有丝虚弱。景楠卿双唇淡白,有些干裂。他微摇晃了下身子,靠在门框上,定定看着叶北莚,“我想你。”
她这才仔细注意他。
走廊光线昏暗,他的脸庞也没多少血色。狭长的桃花眸黯淡,仿佛用最后一丝力气站在这说话。
景楠卿握住她的手,不顾她反抗,拉扯着覆在自己额头上。
他微弯腰,让她感受他发热的体温,有气无力道,“很冷,也很热。刚起飞体温就烧起来了。”
叶北莚的手指一直蜷着,手背被迫贴上他眼眉上的皮肤。
触感滚烫。
她缩回手,抿唇不做声,回头开了门。
“看你刚才和萧绪允谈笑风生,可不像发烧的样。该不是跟我玩苦肉计在这装病骗我?”
叶北莚关上卧室门,打开空调,换了家居服,隔着门板大声质问客厅的男人。
趿拉着毛绒拖鞋走出来,却发现景楠卿仰卧在沙发上,外套都没脱。
他穿了件藏蓝色飞行员夹克,拉链卸到一半,里面的衬衫解开两粒纽扣,刚好露出锁骨和喉结。
小臂抬起挡在额头上,另一只手垂下,薄唇开阖,声音很弱。
“宣誓主权的事,必须打起精神。”
叶北莚站在饮水机前接温水,闻言舔了舔唇角。
端着玻璃杯边喝水边往沙发走,伸脚踹踹男人,“喂。”
景楠卿没给反应。
叶北莚俯身,越靠越近,看着男人的唇鼻,叫他,“景总?”
“景楠卿?”
“景狗?!”
一声比一声大。
回答她的是男人轻缓绵长的呼吸。他锁骨起伏,舟车劳顿和发热病痛带来的疲劳推他迅速陷入深眠。
“这么快?”叶北莚小声嘟哝,轻碰他搭在头上的胳膊,健壮的手臂颓然落下。
男人安静阖着双眼,眼睫下投出一片疲倦的阴影,下眼睑隐约浮起眼袋。
叶北莚将水杯轻放在茶几上,缓坐在地板上,抱膝看景楠卿的睡颜。
同居三百天,她从没有如此仔细看过这男人。
没有往日那般攻击性,甚至带了一层惹人怜悯的假象。
麦色的脸颊清寡消瘦,下巴冒了青茬。
他……算她的什么呢?
她退还了所有能以金钱衡量的东西,试图切断两人的关联。他却不依不饶,继续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撩拨她,诱惑她,又不给明确的答案。
明确。
这是多难能可贵的两个字。
萧绪允刚对她说的话腾地在脑内冒出。他说,我在追你啊……说破无妨。
暧昧拉扯挺没劲。
还是不够爱吧。
叶北莚收起心中蔓出的倒刺毛边,恢复冷清和理智,站起来。
睥睨俯视熟睡的男人。
嗤笑着摇头。因为不够爱,所以在边界反复试探犹豫。因为不够爱,所以没有诺言没有明天。因为不够爱,所以站在安全地带选好了退路。
她为曾对这样的男人差点动心的自己而悲恸。
果断地转身进厨房,忙活自己的事。动作声音很大,她毫不顾虑是否会吵醒景楠卿。事实证明,再大的声音也吵不醒此刻的男人。
在她简单吃了晚饭,洗了澡,忙完家务后,他仍旧睡在那,甚至都没翻身。
熬夜惯了,不到十二点很难入睡。叶北莚穿着小荡领白色丝绸睡衣,趴在床上看报告。小老头跟她说,到底投熊还是鱼,鹮因还没有最终决定。虽然经手了几个项目,但这是叶北莚最为看重的一个。
和她持有相同投资想法的不止一人。她抓紧时间更新报告,代表项目组向公司阐述投鱼会获得更多回报的可行性。
跳下床,翻开手袋夹层,拿出录音笔。她想整理最近的访谈内容。
倏地,咣当一声巨响撕破了深夜的宁静。
景楠卿口干舌燥,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梦游般坐起,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
看到面前的水,抖着手去拿杯子,却失手打翻玻璃杯。
叶北莚看着满地水渍和玻璃碴,喝住想赤手去捡拾玻璃碎片的男人。
他回望她,眼睛湿漉漉,口唇干涩,深仰在沙发靠背上,“冷。”
说话间,牙齿打颤。
客厅没有空调,他也没有被子,就这么睡了小半宿。
“我能进屋么?”
一束暖黄的光从卧室门缝泄出,叶北莚站在光里,看黑暗处的景楠卿。他双眸漾了水色,在暗夜里折了窗外的浮光。
“我保证。”他虚弱伸出三根手指冲着天花板,气息游弱,“我只是睡在地板上,什么都不做。”
男人蜷在床脚边,侧身面向叶北莚,刚躺好。一瓶未开封的纯净水和一盒布洛芬砸在了他脸上。
景楠卿莞尔,撑起上半身,从铝箔纸里抠出胶囊,拧开瓶盖,和着水吞下。
叶北莚也没了加班的心情,揿灭台灯,裹紧棉被,背对他躺下。
空调压缩机嗡嗡,偶有水流声。
如水凉夜,景楠卿睡在地上,叶北莚睡在床上,异床异梦。
叶北莚这几天有些神经衰弱。总梦到梅笑舒,梦里的母亲仍旧不良于行,参进叶冰龌龊的婚外恋里,日日抹泪跟女儿诉苦。常说梦到亲人,就是在那边过得很好,来报福了。但这个梦让叶北莚每每醒来,都一身冷汗。于是她故意拖延入睡时间,不想在梦里再见母亲的苦难。
她抓紧被角,将自己围成一枚茧。
男人辗转反侧,布料窸窣摩擦。她知道他也没睡。
景楠卿声音透亮了许多,他小声喊她,“莚莚,你还有被子么,我太冷了。”
意料之中,没人理他。
景楠卿扯来叶北莚搭在椅子上的大衣,盖在身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幽幽开口。
“夫妻没有隔夜仇,我们同居了这么久,也算半个夫妻。”
不要脸,谁和你是夫妻。
“我问胡侃,怎么做才是合格的男朋友。我给你一车苹果,结果你可能只要一筐香蕉。我在河上建座桥,桥建好了,河道干了。”
狗屁不通的比喻。
“替你还钱,是不想分你我。我无意刺伤你的自尊,在我面前,你永远可以摒弃自卑和懦弱。我不仅喜欢你伶俐狡黠,自信认真。也喜欢你的任性和摇摆,犹豫与试探。”
狗嘴吐不出象牙,这是褒还是贬?
“对的人,不是遇见,是打磨出来的。我已经被驯化成你的男人了,学着去理解和尊重你。或许我们的开始不那么寻常,但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要结束这关系。”
“不是包养。”景楠卿再次强调。
“我从未低看你一眼。我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把你留在身边。”
思绪卷起旋涡,从颅顶飙进心里,叶北莚对于他接下来的话,莫名抗拒和期待。闭了眼,往事一帧一帧闪现,心透过胸腔要跳出来。按也按不住。
“整整两周没见到你。每晚孤枕难眠,我都在想。”
“把你留在身边何必要寻个理由呢?”他反问自己,缓缓说出那句答案。
“我爱你。”
叶北莚捂住嘴巴,不让啜泣被听到。
“对一个人,白天想看到,晚上想抱着,想把所有好的给她。想到她,会心疼,会不舍。”景楠卿说,“恋爱没有固定公式,男朋友也没有标准规则。感情来了,就抓住。你呢?”
他终于问她,宝,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心动么?
叶北莚装睡,努力平复澎湃的内心。
景楠卿掀开她的外套,爬起来坐在床沿,看着她背影,“睡了么?”
叶北莚板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炽热的气息逐渐靠近,直至悬停在上方。
终究露出破绽,在他即将落吻的一刹那,她睁眼坐起,推开他。
拥着被子,望着景楠卿,她说,“很感谢你,工作中教了我很多。在我最落魄时候,给了我鼓励。”
眼中的火焰燃起又熄灭,景楠卿失望地看着夜幕里的姑娘。
“谢谢你,景总。”
叶北莚垂下眼帘,挡住他灼烈殷殷的眼神,说,我们是同事,仅是如此了。
景楠卿连人带被抱住她,叶北莚,“你说只是睡在地上的。”
他寞落放开手,抱歉,我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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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心动么(3000➕)
叶北莚是被一阵香气馋醒的。
周日本想赖床,不知哪飘来的香味一个劲诱她馋虫往外钻。
她揉着惺忪睡眼,捂嘴打着哈欠坐起。发了会呆,脚在床底下划拉过来拖鞋。
景楠卿一手撑在大理石料理台上,小臂肌肉纹理贲起,一手提着细口咖啡壶,让细腻的水流绕圈冲刷着滤纸。
白色陶瓷过滤器坐在胡桃木架子上,内里咖啡粉在水中翻腾沉淀,湮没在细碎的褐色泡沫下。
听闻声音,他抬眼看了刚醒的姑娘。
她站在门边,娇憨可爱。
“坐这等会,马上就好。”
景楠卿转身从多士炉里抽出烤好的吐司,抹上吞拿鱼肉碎和青椒圈,又从平底锅里铲出美式炒蛋均匀覆在其上。
挤上蛋黄酱,再盖一片吐司,一切为二,摞在白瓷盘中。
他端着帕尼尼半成品摆在餐桌上,说,“没有grill烘烤机,先凑合吃。”
叶北莚抿了口手冲咖啡,咖啡豆的香气被恰到好处的水温烘出,沁入口鼻。
“还发烧么?”
刚问完,她就气急败坏想咬舌头。
面对她不经意流露的关心,景楠卿心情大好,笑着逗她,“这么心疼我?”
姑娘不禁逗,红了脖子将半张脸掩在马克杯里。
他咬了一大口吐司,夸自己手艺好,又说以后要多给叶北莚做早饭。虽然太复杂的不会,但是也要先解决她糊弄早饭的陋习。
“不是说爱一个人先抓住他的胃么?”景楠卿笨拙又诚挚地说,“我也试试。”
他说吃了饭收拾出门,去游乐场转转。叶北莚说那是小朋友去的地方。
“你也是我的小朋友。”景楠卿冲她扬了下巴,点点盘子里的东西,“快吃。”
“这就算我们第一次约会了。”
叶北莚嚼着吐司,赶快咽下,着急辩驳,“你这人怎么总强人所难?都说了我和你没关系。”
“就算分手,也有始有终。”景楠卿说,“生活要有仪式感。”
“那离职需不需要仪式感?”叶北莚脱口而出。
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自己从未想过的事情。景楠卿警觉地问,离职?
“嗯。”
叶北莚眼神飘忽,犹豫道,“也不是……最近总有猎头想挖我。好几个机会给出的薪资更诱人。”
看景楠卿脸上晴转阴,她又说,“我很感谢鹮因。是鹮因的栽培让我迅速成长。”
如果叶北莚离职,他就真的没有理由再缠在她身边了。姑娘不开口接他的表白,他掉进自己挖的坑,自食其果。又急不得。景楠卿像茶壶倒饺子,说不出心里这般弯弯绕绕。
他问,“你真舍得离开我?”
“同事之间,终归有感情。”叶北莚公事公办口吻道,“只是天下没不散筵席。”
姑娘穿着睡衣,当着他面露着白花花半片胸脯,吃着他做的早餐,却和他讲同事感情。景楠卿终于感受到了被玩弄和吊着的难受。
“鹮因的年终奖什么时候发?”
鹮因老板脸色已经从阴霾转成冰雹橙色预警,她仍旧就事论事,不夹杂任何私人感情。
“过了年。”
“那正好。我结完了手头项目,拿完奖金,在鹮因就差不多一年了。这时候跳槽,简历也不算花。”
“你可真敢,叶北莚。”景楠卿终于忍不住,直呼她大名,“你在老板面前明目张胆说跳槽。不怕我扣了你奖金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怕!”叶北莚打了个小小的饱嗝,抽出湿巾擦嘴,“怕死了。”
她勾着唇角,起身往浴室走,“资本家翻脸不认人,什么手段都敢用。我区区一个打工人,可真的太怕了。”
洗漱妥当,从浴室出来时,景楠卿正拖着吸尘器蹲在沙发角那里,仔细打扫沙发背面和下面的死角。
叶北莚说,你放那,不用你干。
真空压缩器嗡动,噪音很大,景楠卿回头大声问,什么?
她干脆不再重复,扯来干毛巾边擦头发边往卧室走。
桌上的电话刚好熄灭,叶北莚抓起一看,连续两个未接来电,是同一人。
她心有顾虑望了眼客厅里干活的男人,悄声带上门,走到窗边,手拢在话筒外,轻声道,“喂?”
小老头问,Yann,你说话不方便?
还行,您讲。
“那边的合伙人已经给我消息了,很欢迎我们的加入。下一步HR会和你谈薪资待遇。我提前帮你做了争取。”
叶北莚连声感谢。又说,“我计划年后拿了奖金,就和公司提离职。”
小老头说,“明人不做暗事。我会和景总开诚布公地讲。鹮因塑造了你我,但我们也渴望更大的平台。”
话筒那边微顿,小老头接道,这么说好像给你画饼,不过我确实很赏识你。以你的能力,可以胜任高级分析师或者项目经理。过去那边,有几个pre-IPO的项目,我打算请你来lead。
叶北莚受宠若惊,虽然上司看不到,她却也恭敬地弯腰点头,谢谢已经说麻了。忽然又想到萧绪允的话。
很缺爱吧?为什么总是弱势用词。
小老头反复强调这都是你争取来的,你实力应得。叶北莚终于放平心态,平和接受,好,我不辜负您的提携,也本着职业精神,在鹮因站好最后一班岗。
最后两字刚落,外面吸尘器关闭。
刹那间她的声音透过门板,景楠卿听得清清楚楚。
叶北莚收了线,换好衣服,刚拉开门,景楠卿沉着脸问,“最后?”
“麻烦您礼貌些。”叶北莚瞥他,“偷听别人打电话,不符合您身份,景总。”
不确定景楠卿知道了多少,反正她也坦荡。
男人打开行李箱,在一旁换衣服,她摆开化妆镜,简单护肤。
“昨晚和你说的那些话——”景楠卿拉开卫衣,兜头套进,“可以给我一个回复么?”
“你说太多,不记得。”
他换了深绿色连帽卫衣和米色运动裤,站在她身后,从镜中看她,“宝。”
景楠卿摸摸她的发顶,倾身贴在她耳侧,磁性的男声漫入耳骨。
“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心动么?”
叶北莚指腹微偏,美瞳从眼眶掉了下去。
她躲着男人灼热的气息,低头整理瓶瓶罐罐,“凭什么游戏规则你说的算。”
景楠卿眉骨微拢,没理解她为什么这么说。
叶北莚干脆也不戴美瞳了,拿起桌角的框架眼镜。
“你想获得答案,就抛出问题。而当你不想承担责任时,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男人后退半步,看着咄咄逼人的姑娘,“你误会我了。我没这样想过。”
“说我喜欢你,在一起,很难么?”
叶北莚豁出去了,把心底的埋怨委屈一股脑倾泻出来,“总是给一点甜,又夹着苦。迟到的深情,狗都不要!”
景楠卿听出了弦外音,他握着她肩膀,惊喜道,“原来你也期待过。”
“我摸不清你的想法。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还是说你单身,我也忐忑。”
叶北莚冷笑,“也?别一句话又把自己夸了。”
“你忐忑?昨晚那些话怎么不挪到之前去说?”
她句句反问,“现在你说爱我,就要我答复。我的爱就这么被动,这么廉价么!”
“怎么又扯上廉价了!”景楠卿有点懵。
他跟不上姑娘的逻辑。
叶北莚拿起景楠卿的东西,连着行李箱和人一起往门外推。
“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想阿姨刚去世,我又惹你不高兴,你心情可能不好。要么你想吃什么,我们去拔草。”
“我才不是猪!只知道吃。”
“我是。”男人看着在怀里撒泼的姑娘,无奈,“你陪我出去逛逛。”
“出去!”叶北莚把男人和行李扔在门边,“滚回你家。”
景楠卿拉着她手不放,“没有你的房子,再大都不是家。”
叶北莚顿滞,捂着小腹皱了下眉,甩开他,“滚。”
“莚莚。”景楠卿压低声音,把人桎梏在胸前,“你是不是来好朋友了,身子不舒服?我们不出去了,我在家陪你。”
“不要你陪!”叶北莚踩着男人的脚,趁着他吃疼,逃出怀抱,砰一声关上门。
景楠卿臂弯挂着外套,还穿着酒店一次性拖鞋,狼狈站在走廊上,鼻尖前是冰凉的铁门。
算算日子,是她生理期。也不怪她莫名任性乱狙。
挠挠寸头,他宠溺又自嘲地笑。
话都到嘴边了,小东西还铁齿不承认。也好,让他也体验抓心挠肝的感觉。
胡侃问他有没有被丘比特神箭击中的感觉。那时他觉得这问题无聊,人就在身边,醒来抱着,睡时肏着,日复一日,说什么情情爱爱,这不比空中楼阁虚无缥缈的漂亮话来得实在。
而如今,他突然被箭击穿心脏。
亟需姑娘一句肯定答复,来修复弥补这汩汩流血的伤口。
叶北莚靠着门板,脑子乱哄哄。没听到脚步,知他也立在那没走。
下腹传来隐痛,什么东西滑出体内。
她赶紧跑去卫生间。果不其然,刚才洗澡时还相安无事,现在好朋友突然造访。等等,她拿着棉条坐在马桶上,暗忖,景楠卿怎么会记得她的生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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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幸福来的时候,别错过
沙渺掀开后厨布帘子,看到叶北莚洗净食材,正在案板上剁馅备料。
她把厨余倒进垃圾桶,挽着袖子过来,“你来大姨妈了,放那,我来。”
叶北莚说洗完这根西葫芦就换你。
她利落地将西葫芦洗净打皮剖开,挖去瓜瓤,手起刀落,切成细丝。放进一旁剥好的虾仁,撒上姜粉胡椒和盐。又转身热油起锅,磕了几枚土鸡蛋进碗里。用竹筷飞速打散蛋液,闻着那边油锅微冒香气,她调大吸油烟机档位,哗啦一声将鸡蛋滑入热油。
翻个个,再捣碎,关火。
叶北莚把蛋皮倒进西葫芦虾仁馅料里,一同搅拌均匀。
接连准备了三样水饺馅和小馄饨肉馅,她和沙渺搬着馄饨皮和饺子皮走出厨房。
两人分坐在桌子两旁,边聊边包。
周日下午,餐时刚过,店里没有客人。
沙渺捻起一枚薄透筋道的馄饨皮,筷子头挑了肉馅,“你和景楠卿和好了么?”
“掰了。”
沙渺握好一个馄饨扔到不锈钢盘子上,撒上扑面,“还生气呢?”
叶北莚灵巧地捏褶封口,也将胖乎乎的饺子放在盘子里,“我也不知道。”
沙渺抬眼看了闺蜜口不对心的表情。八卦地笑,那你说说。
“我看见景楠卿就想到过去的自己。”叶北莚叹气,“在他那住,寄人篱下。他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
“你太敏感了。”别人不敢直说,沙渺敢。
“景楠卿根本就没那个意思。我真不是胳膊肘往外拐。胡侃带我接触过几次景楠卿,他从小优秀到大,一直被人捧着,难免有些自负。但要说他故意羞辱你,玩弄你,就冤枉人家了。”
“好哇。连你都倒戈。”叶北莚伸了沾了面粉的手在沙渺脸上划,“景楠卿给了你多少封口费。”
沙渺笑着和她闹,回了她两坨白色腮红。
又言归正传,“幸福来的时候,别错过。前二十年老天欠你的糖,会在未来加倍补给你甜。”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跟我玩暧昧,还说包养。话锋一转,表白后就立深情人设。那我要问,是不是我没闹这一出,他就永远不肯说破,就一直这么吊着我。”
“男人都是小孩,心智不全,你要给他成长时间。”沙渺想到了某人,眼底泛着柔光。
“什么咽不咽得下这口气。”沙渺用保鲜膜盖上一整盘水饺,又拿来一个空盘子,“爱人彼此之间,干嘛争个输赢。”
“经历过简川和我爸那种渣男,我对爱情真的没幻想了。”
“别用他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或许吧。”叶北莚将饺子皮摊开在掌心,用木杓盛了馅料放在里面,“渺渺,我也想和你一样,重新拥有爱的能力。”
沙渺被杀猪盘骗钱骗感情后,消沉了好久。叶北莚陪在她身边那段日子,想过这事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多半被打倒。能活着喘口气都是胜利,更别说再相信男人。
某些时候,她羡慕也佩服沙渺。沙渺出生抓一手好牌,但也修炼了一身牌技。沙渺选择相信胡侃,去投入经营下一段感情。从沙渺脸上,叶北莚现在只看到幸福知足,完全不见过往的伤痕。
叶北莚好像总也学不会。
没办法太快抽身,也没办法彻底割离。
就像对叶北熙和叶冰,她还是偶尔发信息问候。那是和她连着血缘的人,她不能就不管不顾。就像对景楠卿。午夜梦回,她也会想念他的怀抱和爱抚。
叶北莚也懂,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可她也明白,如果她想撇清关系,一刀两断,景楠卿的纠缠又算得了什么。
要么,再试试吧?
她只能做到尽力去爱,要掏空自己的心去完全接纳,怕是很难了。
有客人推门,叶北莚回头,看胡侃穿着警服驾轻就熟坐下。也不开口点菜,看着沙渺傻笑。沙渺拍拍手上的面,倒了杯温水端过去,“又是忙到现在才吃午饭?”
“这是早饭。”胡侃伸脖子看,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水饺什么馅的?
沙渺说,西葫芦虾仁鸡蛋,白菜鲜肉,玉米鲜肉。
每样各给我来一两。胡侃扫着付款码说,生饺子再给我打包一份,阿景发烧病了,晚上我去看看他。
他故意用余光看低头包饺子的人,响声说,他孤家寡人怪可怜的,我跟他说,这是他家莚莚包的饺子。
叶北莚扔下手里的饺子,不吭声,走进后厨。
胡侃憋不住笑,沙渺娇嗔地给了他一脖颈,“你话真多!”
周一早上,是公司最忙的时候。晨会一直开到中午。
“这是交易相关文件。”叶北莚汇报完,把材料发给景楠卿,“另外,项目的风险评估报告计划周五给到您。”
“收到了。”景楠卿打开邮箱,,“你们组还欠两个商业计划书和一个财务模型。”
他转向小老头,“鱼总和熊总的投资,我要听最终建议。”
小老头打开叶北莚的片子,用激光笔指着屏幕,“Yann替我们阐述了核心建议,我稍加润色。我们的战略决策是,投鱼总。”
其他项目组一片哗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鹮因公司不大,为了对齐目标且交叉培养,每周的大周会是所有项目组一起开。一来可以互相学习项目经验,二来可以集思广益。
鱼的投资,是鹮因的大项目,其他未经手的人也有所耳闻。他们都知道景楠卿倾向于投熊,而且在早前的会议上小老头也汇报了投熊的结果。
而这一次,他彻底推翻了之前的汇报,从企业成长性,团队稳定性以及创始人投资关系讲解,做出投鱼的决定。
景楠卿按着原子笔,缜密又冷静地看着屏幕。
无人做声。
“预计ROI多少?”
“如果鱼顺利上市,仅此一轮的投资,我们的回报率大概是五十倍。”
“他们计划多久上市?”景楠卿转向叶北莚。
“鱼总布局很广,他不急,说可以再融两轮后考虑。不过。”她说,“我们根据实际业务进度,会介入他们的运营管理。若您认可,我们将参与其IPO过程,加速推进。”
景楠卿合上电脑,对小老头说,会后来办公室找我。
下一个项目组接过激光笔,切换频道。
叶北莚暗暗松了口气。小老头坐在他右侧,在桌下竖起大拇指,朝她赞许地笑。
她转过头,见坐在左边的男人眼睛盯着屏幕,手却拿起了她放在笔电旁边的唇膏。
景楠卿不时点头,没有打断下属。极其赧熟地打开盖子,挖出一块凡士林涂上薄唇。然后握着小盒子在手里把玩。
他转着唇膏,看了手中文件,说,“下次谈判,带上我。”
众目睽睽下,叶北莚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坐在她身后的同事见了,暧昧地笑。
她又不敢去狗男人手里抢,只好生了闷气,往小老头那边挪了挪。
景楠卿把唇膏放进她手里,继续说事情。全程就好像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
散会后,叶北莚打开唇膏,看着上面留下的指纹,耳尖腾地红了。
攥着唇膏,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景楠卿送她的,总想不起来用,快两年了,也没用完。
她把唇膏往桌上一撇,决定眼不见为净,套上外衣准备下楼吃饭,电话涌进。
是个归属地白象山的陌生号码。
“莚莚。”热情洋溢的女声,上来叫得亲切,“阿景挂了我电话,我猜他大概在忙。你方便下来么?我就在你们公司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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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那就给我个名分
叶北莚真招架不住陈洛的热情。
下了地库,老远就看到陈洛冲她招手,这里这里。
陈洛站在红色凯美瑞旁边,烫了个和民宿老板娘阿花一样的卷发。穿着貂绒短外套,毛呢短裤马术长靴。
“阿姨。”叶北莚怯生生叫了一嘴,站得离她一米远。
她正和人儿子闹得僵,见了人也不知道说什么。
“蜜桔和脐橙是我们那特产,现在正是季节。怕你嫌酸,阿姨又特地给你买了恐龙蛋甜李和砀山雪梨。”陈洛搬下一箱箱水果,“给阿景打电话他也没接。”
“哎呦,瞧我这脑子。”她猛拍脑门,“忘了喊你把他车钥匙拿下来。”
叶北莚小声说,我们不住在一起了。
陈洛反应比任何人都大,瞪大眼睛张着嘴看叶北莚,“臭小子惹你生气了?莚莚别怕,阿姨这就给你出头。”
“没!”叶北莚怕再拉不住陈洛,她就要立刻马上冲到楼上拧着景楠卿耳朵把人扯下来了。
“就。”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正好这时景楠卿给陈洛回电话,陈洛劈头盖脸没好气道,滚到地下停车场,现在,立刻马上,快点。
景楠卿听了是母上大人来了,还以为有急事,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拿,穿着毛衫就钻进电梯。。
“妈。”
他从电梯厅跑过来,看到站在陈洛身边的叶北莚,还有点诧异。感情陈洛没找到他,先把叶北莚叫下来了。可以,他妈妈确实有两下子。
陈洛咣咣先照着儿子肩膀来了两下,“又跟莚莚吵架!”
“我没有。”景楠卿在陈洛面前一秒萎靡,再张牙舞爪的小狮子在母狮面前都要乖乖就范。
他躲闪着肩膀,往叶北莚面前凑。
“那人家怎么搬出去住了!”
“小两口谁还不拌嘴了。”
“谁和你小两口了!”叶北莚呛他。
“你看。”陈洛抓了现行,又补了两巴掌,“还不给人道歉,哄回来。”
“给我点面子,妈。”景楠卿跳到一边,“人来人往,万一遇见同事我就没威望了。”
“在你妈和老婆面前还要什么威望?”
叶北莚先挂不住面子了,阿姨,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陈洛停了手,嘴上不饶人,又念叨了儿子几句。然后交代他先把水果搬他自己车上去。陈洛支开了景楠卿,喊住叶北莚,进车里坐会,陪阿姨唠唠嗑。
没办法折长辈面子,叶北莚规规矩矩,拢起大衣下摆,矮身进车。
“你不会怪阿姨这么唐突来见你吧?”
叶北莚双手安静放在膝盖上,摇摇头。
陈洛琢么该怎么说,轻叹了口气。
“听阿景讲,你母亲去世了。节哀。”
叶北莚缓缓抬起眼睛,压抑内心又被勾起的想念,轻声说,谢谢阿姨。
“女人啊,一旦做了妈妈,心就软得跟面团似的。那么个小人,抱在怀里,一转眼就长大。盼着学走路,学说话,盼着长大。可长大了,也就离开妈了。”
叶北莚抽泣了声,陈洛递给她一张纸巾,“孩子和妈妈是讲究缘分的。缘分尽了,你也别伤心。”
叶北莚把脸垂在纸巾里,揉着眼睛。
“这一辈子,妈妈比孩子先到。她只是早点去那边准备你们的下一世,下辈子还等着你。”
这句话彻底让叶北莚破防。她不再隐忍,豆大的泪珠滚落。
陈洛双手轻拉她的手,握住,慢慢地拍,“但是有些人,缘分到了,也能做母女,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点到为止。
陈洛等叶北莚情绪缓和,继续说,“你和阿景的事,我不便多问。你也别有压力。如果你和阿景走不到最后,我也想认你这个干女儿。”
这个年叶北莚是一个人过的。
叶北熙喊她回家,她说妈走了,家不成家,年也没什么好过的。
她不确定叶冰是否不要脸到带着那个姓苗的女人回家,反正她眼不见为净,也不在乎了。
大年三十一早,她开始打扫房间。其实也没什么好打扫,不大的一居室,一眼望到底。她赶在超市关门前去采购了些菜品。第一次一个人的春节,怎么着也要有模有样。
沙渺打来视频电话时候,她正在做鱼。她拎着挂了干面的黄鱼悬在油锅上,铁杓往鱼身上淋热油。刚浇了一杓,手机响了。
沙渺一眼看出来她还在出租屋。
“你没回家!”
一周前沙渺就不断地追问叶北莚在哪过年。一开始她说没想好,后来干脆说回家过。以她对沙渺了解,要是知道她不回家,一定极力邀请她去家里一起过年。
看人家其乐融融,她一个外人凑什么热闹。
“……嗯。”眼看露馅,叶北莚编也编不下去,“提前给你和沙叔叔还有阿姨拜个早年。”
“今晚来我家吃饭。我爸把他们店里的厨师长扣下了。”
“不了。”叶北莚早就料到,回绝得果断。“除夕都和家人过,我不打扰。”
“那明天我要把你绑来我家。过年就是见亲戚打麻将喝酒,真无聊,你正好陪我。”
“胡侃呢?”
“人民警察为人民,指望不上。”
嘴上是埋怨,但叶北莚听出了沙渺的骄傲。
她笑她一副有爱饮水饱小女人的模样。
春晚还没开始,叶北莚就吃好了晚饭,有鱼有肉,还有一盘葱爆虾。
就着开场舞的背景乐,她调馅和面,坐在电视前擀饺子皮。掌根按扁面剂子,擀一下转一圈,她跟着电视哼着歌,不多时擀好了几十张饺子皮。
正要捏饺子,窗外平地而起一阵鞭炮声,回头望,恰好看到腾空而起的烟花。
这是梅笑舒过世的第一年,叶北莚没贴福字对联,也没准备烟花爆竹,打算清清静静过个年。
她走去窗前,拉上了厚重的窗帘。
白胖饺子在锅里载沉载浮,沸腾了一次,她倒进去一碗凉水,等着二开。
盛了盘饺子放在桌上,她给对面也放了个碗。夹着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饺子添到对面的碗里,边夹边说,“妈,今天你也过年了。尝尝女儿手艺。”
一句话没说完,叶北莚就受不住了。哽咽着,妈,你要是过得好,就给我托个梦,也让我安心。我挺好的,你别挂念。
竹筷在手里颤抖。她放下筷子,伏在小臂上,抽噎。
潮起的思念稍微落下,她擦了眼睛,食不知味地咬了一口饺子。一股喷香的热汤洒到碗里。
去年新年,全家四口最后一次凑齐吃火锅。叶北莚的新年愿望是妈妈身体健康,到底还是不行啊……
愿望什么的,从来没有实现。
她看着对面的空碗,说,“妈,我现在终于不再那么窘迫了。你看,我自己一个人住这么漂亮的房子,寰因的工资和奖金特别可观。我也是个小富婆了。妈……”叶北莚寞落地说,我可以让你们过上更好的日子了,你在哪…
视频电话挤进来,她也没看是谁,先接了。
景楠卿穿着白色羽绒服,露着酒窝冲屏幕笑,本想先说一句过年好。看到叶北莚通红的眼睛,马上急了。他贴近屏幕看,“宝,哭了?”
叶北莚说没什么,有点想妈妈了。
男人站在茶庄前,举着手机给叶北莚看,小县城特别有年味。你看看,树上这些blingbiling的花灯。叶北莚兴致不高,嗯。
“你等我会。”
屏幕里的景色变花,抖动。他好像拿着手机在跑,她还能听到风声和他喘息的声音。
他抱了个什么东西走到空地上,拿打火机点燃,然后跑向一边,俊颜在屏幕里一转,画面变成了夜空。
烟花砰砰升起,两三个一组同时绽放,登时将夜幕炸的五彩绚烂。
最后一组烟花,带着金属光泽,密布苍穹,亮如繁星。
景楠卿大喊,“漂亮么!莚莚,以后每年除夕我都想和你一起放烟花!”
叶北莚看着近在咫尺的烟花,捂住嘴,刚收起的眼泪又漫出。大过年的,景楠卿又让她哭,真的太坏了。
男人看向镜头里的姑娘,“明年一起来白象山过年。”
“名不正言不顺的,不去。”
景楠卿咧开嘴,露出八颗白牙,“那就给我个名分,让我名正言顺带你回家。”
叶北莚破涕为笑,但还是端着。嗔着看他,“完了?那我挂了。”
“宝!”景楠卿定定看她,“新年快乐。”
叶北莚抿唇,良久,回了他一句,“新年快乐,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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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我怀孕了(微H)(自慰)
景楠卿抿着叶北莚耳垂,诱哄着,干嘛总叫我景总,换个词。
痒。
叫声别的。
景楠卿舔着她耳廓,她越痒他越得寸进尺。把人压在胸前,长腿缠着她,将她锁进怀里。
阿……阿景。
热气喷进耳朵里,烫得叶北莚直哆嗦。景楠卿咬着她耳朵,再换一个。
宝,叫一声只有你才配说的称呼。
……不。
男人掰过他肩膀,拱在她锁骨间,吸吮着她脖颈,说一句种下一枚草莓,叫不叫,叫不叫。
他掌住她的乳肉,搓揉着奶头,叫我,我就放过你。
她蹬着腿,浑身火热,往上拱着腰肢,逐渐和男人融为一体。景楠卿沉腰没入,拉动着健臀,不乖,要罚。
她都说了轻点,他还是曲起她的腿压在胸前,挺直腰身啪啪啪啪往里带入。
呃……
喉咙滚出一串急切的吟泣。
好奇怪,是谁发出了什么声音。
叶北莚蓦然醒了,探手往下一摸,指尖带了水痕。
身体躁动不安,仿佛真的经历一场求而不得的性事。她仰躺在床上,摸着滚热的脸颊,回不过神。
做春梦就罢了,竟然是和这个狗男人滚床单。
欲望像夏天的野草,在体内疯长。
她不是个很会取悦自己的女人,况且之前和景楠卿在一起那段日子,几乎夜夜不落空。鹮因工作压力大,事情又多,偶尔甩开黏皮糖的夜晚,她也是肝报告。
确实好久没和自己约会了。
素手伸进内裤里,滑过阴毛,找到顶端肿胀的小核。
只揉了一下,甬道汩汩分泌的粘液泅湿了整个阴部,她从穴口沾了点花液涂到阴蒂上,并起两根手指,左右按压打圈。
嗯……中断的快感逐渐连起。她双膝相触,夹着自渎的手腕,整个人像一尾蛇在床上扭动。
仰起脖颈,闭上眼睛,呼吸急促。她回想景楠卿的教学,加快速度,放任火花从体内一路燃烧到穴口。
啊……啊!
清晨的卧室,环荡姑娘的娇喘。
她岔开双腿,脚尖踩在床上,一手揉着乳肉,一手抠着花穴。
嫩肉从指缝中溢出,被蹂躏得失了性状。
好热。叶北莚一脚踹开被子,穿着短衫内裤,在床上吟哦。
薄衫掀到腹部,两团浑圆半露不露。姑娘的手在裤裆耸动,布料一浪浪鼓起。弯曲的阴毛露出一半,湿润的肉洞也在每次动作下若隐若现。
好爽,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叶北莚脱掉内裤,翻身跪在床上,反手摸上花唇。
丰盈乳肉荡在前胸,随动作翻出乳波。她咬着下唇,急急地搓揉乳头,把奶头都揉硬了,继续爱抚阴蒂。
浪潮涌来,还是不够,她松开乳房上的手,背到身后,插进穴里。
嗯……
阴蒂和阴道受到双重刺激,许久未动情的身体很快被逼到边缘。
潮湿的穴肉敞开向干燥微冷的空气中,难以自已吐露大团大团花液。
姑娘边揉边插,勾了几下,就哼哼着腿软,倒向床铺。双手还扣在阴户上,人却失神喊出声。
“啊……啊啊……要……要到了……嗯……”
穴肉急剧收缩,咬着手指漾出快感。
蒂头一下子变得异常敏感,再揉一下都会觉得疼。
叶北莚撅着屁股跪在床上,大口喘气。
浅尝辄止的穴道夹着她手指,瑟缩变紧。
她缓了好一会,才拔出手指。指甲擦蹭紧致的穴道,又带来颤栗。
她蜷缩侧倒在床上,光着屁股和洁白的长腿,怅然若失。
花开荼蘼,快感攀到极致随即烟消云散。
随之而来是更大的空虚和失落。
大年初一的早上,早起的人已经在外面放鞭炮,劈里啪啦。
叶北莚夹着被子,想就着高潮的余韵补个回笼觉,偏有人这时打给她。
“莚莚,你醒了么!”
沙渺兴冲冲问。
“新年快乐。”叶北莚脸颊蹭了蹭被子,“晚点我去你那。”
“我有两个消息!”
“先听好的。”
“什么呀。”沙渺跟她撒娇,“两个都是好消息。”
“第一个。”
沙渺扭捏起来,颠过来倒过去,把那句话在心里说了好几遍,娇羞道,“我要结婚了。”
“什么?!”叶北莚腾地坐起,瞬间不困了。
“那第二个呢?”
“我怀孕了!”
“啊啊啊啊”话筒两边的女人同时尖叫起来。叶北莚一个蹦高下了床,边穿衣服边问,“昨天你怎么没说?”
“昨天我也不知道。”沙渺说,“想着好朋友迟到了一个多月,今早验了晨尿,竟然两道杠!胡侃这个大嘴巴,我刚给他发信息问怎么办。转眼间,四个爸妈都知道这事了。胡侃说,夫凭子贵,当然是娶了他,不然还怎么办。”
这语气,和景楠卿一路货色。怪不得鱼找鱼虾找虾。
“你爸妈这就同意了?”
“老沙你还不知道!我这边还握着验孕棒在马桶上发呆呢,他和我妈就敲门说在楼下客厅等我了。就十分钟前,两家决定结婚。”
“婚礼什么时候?”
“哎呀正想和你商量呢。三月份,时间好紧。看场地看婚纱请策划公司拍婚纱照拍微电影啊啊啊啊啊!”沙渺突然有点崩溃,小声哭着说,“莚莚,你快帮帮我,这么多事情我哪里搞得定。”
现在沙渺可是熊猫级别,她本就是软妹子,多愁善感,这一掉金豆豆,给叶北莚急得手忙脚乱,“我这就过去,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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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我不是单身了(叶北莚的回应3500+)
提前一周,叶北莚就陪着沙渺去了酒店。
沙渺有孕在身,禁不起折腾,所以含泪舍弃了小岛婚礼,胡侃拍胸脯保证后面一定再给亲亲老婆补一场婚礼。
订婚纱时候,是叶北莚陪着沙渺去的。现下婚纱到了,沙渺穿上身就哭了。
叶北莚看着镜子前梨花带雨的姑娘,给她抹了眼泪跟着一起瘪嘴,又怎么了?
沙渺抱着叶北莚,我又胖了,才一个月,婚纱都不合身了。
不胖不胖,这叫丰满。
叶北莚赶紧在群里艾特设计老师,现场救急。
婚纱两套,秀禾两套,敬酒礼服三套,叶北莚不放心,又交代了一遍。设计老师,您受累了,腰身一定改得稍微宽松些,别勒着宝宝。但也要凸显新娘子身材。
三月的亚龙湾,一如既往炎热。
睡醒了午觉,叶北莚觉得全身黏糊糊,冲了个澡,看外面日头落山了,便抱着笔电出来。午后私人海滩,没几个人。她光了脚走进酒店私人沙滩,坐在木秋千上。
将写好的报告发给上司,小老头信息里问,手头还有没结的报告么。
叶北莚:还有两个。休假回去我准备向景楠卿提离职。
那边又问,如果他不放你走呢?
叶北莚:好聚好散,职场一向如此,他何必为难我。
她穿了牛仔短裤和白T,晃悠着小腿,敲打着放在膝盖上的键盘,头发长了,盖住了娇俏的耳垂。
工作一段时间,叶北莚抬头,看远处海天一色,夕阳将云层染红,慢悠悠垂在海面上。
她捶打着自己僵硬的肩膀,举起手机,正准备将日落美景收进取景框。
忽然,一道人影挡住了镜头。
叶北莚放下手机,看景楠卿站在她面前。同样赤着脚,穿着沙滩裤和花衬衫,双手插兜,看着她笑。
“你怎么也来了?”
“我当然会来。”景楠卿说,“兄弟大婚,我作为首席伴郎,必须来。”
“你也能离开公司一周?”
“鹮因也好,翊翎也好,要是离了我就不转,才是我的失败。”
景楠卿回望着大海,坐在她身边,秋千倏地一荡。
“两年了吧……”景楠卿双肘撑在大腿上,倾身向前,感慨道。
“嗯。”叶北莚说,“渺渺和胡侃差不多认识两年了。”
“我是说我们。”
景楠卿收回视线,轻轻晃悠着秋千,“记得刚见你那会,你头发比现在还短。”他比量着她头发的长度,将遮住耳垂的碎发别在耳后。手没再放下,柔柔捏着她的脖颈,替她放松。
“汇报时候,你总是低着头走在李筠后面。这么个优秀的姑娘,凭什么在老王那打杂。金子不需要蛰伏,理应就是闪闪发光受人重视的。所以你来面试鹮因,我真的骄傲和感动。”
“作为老板,我求贤若渴,作为男朋友,我也替你的进步高兴。”
他揉捏的力道刚好,缓解了酸胀。叶北莚眯起眼睛,唔了一声算是回答。
“时间真快。一晃胡侃那小子都要当爸了。你可不知道,他在我面前显摆他女儿B超照片时,冲那坨高糊的图片笑得嘴都合不拢。”
叶北莚应和道,“陪渺渺去派出所报案时,谁曾想她遇到了命定的人。”
“人生就是有很多不可测,想不到,猜不透。”
景楠卿慢慢靠过来,亲上叶北莚脸颊,“我也想不到,当初站在我面前汇报的姑娘,会把我迷得神魂颠倒。”
薄唇在面颊游弋,停在唇角处。景楠卿侧额,轻声问,可以么,莚莚。
叶北莚没有拒绝,也没有点头。
只是睁开眼睛看着缓缓沉入深蓝的橙色火球。
景楠卿瞬间被鼓励。他攥着姑娘的手,擒起她下巴,以吻封缄。
唇瓣碾压摩擦,迫使她张嘴,然后舌尖闯入檀口。他捧着她脸颊,辗转反侧厮磨,几乎将她口腔吸成真空。在叶北莚快要透不过气时,稍微松开她,渡给她一口氧气,又迅速含住丰唇,抿在齿间舔咬。
熟悉又诱惑的男性气味挑动着她每一根神经,叶北莚视线渐渐失了焦点,阖上眼帘。
坠入景楠卿密织的网。
耳边海潮阵阵,细软的白沙嵌入趾缝,她被他按在怀里,吻得天旋地转。
夕阳落入大海,一如姑娘落在心上。
拥了满怀。温暖,踏实。她是他的暖阳。
入夜,海滩喧闹起来。 胡侃将bachelor party安排在了酒店露天草坪上,泳池美女自助餐,伴郎团一看到这布置,就兴奋地吹口哨。
沙渺从一旁的泳池里站起,将头发全拢上额头。胡侃颠颠地拿着浴巾将人围住,别着凉,老婆。
她哼笑着看跃跃欲试的男人们,回头对老公说,“悠着点。”
胡侃嘿嘿一笑,“单身夜,你也理解。”
“今晚能凑成一对是一对,有些事你就当没看到。”
沙渺说,警告你那些狐朋狗友,别对我姐们下手。
叶北莚游了两圈,也爬上岸。她穿得低调,就是不想被一群饿狼看到胸前的丰满。深蓝色高开叉连体挂脖比基尼,前面包裹的严实,后背却别有洞天。
看到有人盯着她几乎露到腰眼的白皙后背,景楠卿咳了一声,走过去挡在她身前,“快回房间换衣服。”
叶北莚脸上还挂着水,摘了泳镜,站在他身前,只到他肩膀,“你怎么知道我要换衣服?”
等到叶北莚再出现在人群中时,景楠卿总算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了。
彼时大家都吃了半饱,也过了破冰环节。DJ打碟正嗨,胡侃领头走到草地中央扭胯甩头。
年轻的荷尔蒙迸发而出,男男女女挤进人群,贴面摆腰,扭做一团。
当叶北莚换上RUI ZHOU新款蓝白海浪主题针织裙亮相,连姑娘们眼睛都亮了。
湖蓝针织裙紧贴内里,用白色串珠构造出破洞张力,勾勒全身的丰腴匀称。其实她这样丰盈的上半身,本是难以驾驭RUI ZHOU的款式,但是配了白色长裙外搭,露出了腰身后背,又遮掩了胸前风光。
整个人好像所有优点都露了一点,又好像什么都没露。
她赤脚勾着针织长袜,踩在草坪上跟着震耳欲聋的打碟声起舞,像一个精灵游荡人间。
叶北莚戴了假发,在脑后拧成一股粗麻花,额前中分贴头皮梳过去,画了Euphoria妆,把右眼下的泪痣描得更突出,又纯又欲。
胡侃擦了擦嘴角口水,乖乖把视线挪回自己亲亲老婆脸上,问,“看着眼熟,这妖精是你哪个闺蜜?”
“眼熟?”沙渺拧着他耳朵,“看来你没少去X泡吧。”
“诶诶,疼,老婆。”胡侃歪着头让她拧,眉毛一高一低,嫌嫌地笑,“谁年轻时候还没放松过。”
景楠卿眉头越蹙越紧,在嗨成一团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喉结滚动,他盯着叶北莚的方向,大口喝完一杯冰威士忌,起身挤进人群。
叶北莚今晚特别开心,替沙渺高兴,也存心想放空。她摇曳身子,款摆腰身,摇头晃臀,眼里全是兴奋。
高举的手臂突然被攥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跌跌撞撞被拉出人群。
“干嘛!”她打景楠卿的手,“你不跳舞,还不让我玩?”
胡侃脑中灵光一闪,回想起似曾相识的画面。
他瞪大眼睛嘴巴张成原型,指着两人,“哦——她——对对,阿景在X夜店就和这个女人拉拉扯扯过。”
“这个女人是……”答案呼之欲出,他不敢相信,大叫着看沙渺,“她是叶北莚?!!”
这一次叶北莚没有妥协,踹向景楠卿胫骨,趁他吃疼,从他掌中逃回了舞池。
景楠卿黑着脸,只好又要了杯酒,憋着闷气坐在一旁,看群魔乱舞。
有大奶长发靓妹过来邀他一起玩,他说我不会跳舞。
你长这么帅当壁花先生好浪费啦,快点。
靓妹眨眨眼,叫来两个同款姑娘,三人蹭在景楠卿身边,颇像蜘蛛精围着进了洞的唐僧。
音乐声太响,姑娘们热情地说什么,景楠卿听不清,只看到她们口唇阖动。
姑娘们讨了没趣,转移下一目标。
叶北莚看她们弯着腰,半露着裙下的比基尼底裤,围着景楠卿劝说。
笑了出来。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三个蜘蛛,不,靓妹刚走,叶北莚拧着水蛇腰,晃着奶球边舞边往他这边凑。
素手按在男人肩头,沿大臂滑向手腕,牢牢扣住。她双手拉住他,一双猫眼魅惑地望着,无声邀请他加入。
景楠卿有点懵。叶北莚伸直一条腿,随舞步侧坐在他身上,两团乳肉不着痕迹贴着他前胸碾了过去。
脐下二两肉马上不争气硬了。
他更不敢站起来,怕四周人发现他的窘迫。
叶北莚不依不饶,蹭着他上下求索地跳舞。他只好硬着头皮,跟人进场,僵硬地摆动身体。
虽然把景楠卿拉进来,叶北莚可不打算只陪他玩。
和几个新认识的朋友疯跳了一通,她有点累,也渴了。音乐转为舒缓,服务生在场边添菜。她跑过去看,都是她喜欢的水果和小食。
旁边有人在用食品夹,她只好等着。微侧身,却见景楠卿端了白瓷盘,帮她拿好了西瓜火龙果和炸鱿鱼圈,招呼她过去。
啧,狗男人,竟然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叶北莚憋着笑,故意磨磨蹭蹭不过去,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既然她不过来,那他就走过去。
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那人背对景楠卿,给叶北莚拿了杯气泡酒。叶北莚巧笑嫣兮,抿了一口。景楠卿认出那人刚和叶北莚一起蹦迪,打得火热。
“我是胡侃的同事。”
“警察叔叔都这么辣的?”叶北莚和他轻碰酒杯,“cheers。”
“嗐,警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那就是个职业。”
他自报家门,叶北莚也说了自己的名字,我是沙渺的同学。
那人暧昧地眨眨眼,冲她斜了斜酒杯,“单身夜,要不要夜狂欢一下?”
说完环顾周围,已经有几对露水情人挽着手走向花园深处或是回到酒店。
叶北莚狡黠地看着站在他身后的景楠卿,用两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抱歉。”
景楠卿收住脚步,无限期望地注视自己的姑娘。
叶北莚走向景楠卿。
“我不是单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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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骚不骚(H)(后入+对镜肏尿3600+)
景楠卿握着叶北莚的手,拉着她往酒店大堂跑。
叶北莚跟在他身后,逐渐加速,咯咯笑了起来。
赤裸的脚趾踩过草坪,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温暖的柚木地板。
海风拂过耳边碎发,她看眼前宽阔的肩背,回握他的五指。
景楠卿把人拉进大堂后面的员工洗手间,将门牌翻过来,用健臀顶着门,落锁。
门外的指示牌晃了几下:正在清扫,请稍后。
镜前灯带暖黄昏暗,洗手台上花瓶里插着一枚棕榈叶,线香扯出檀香混合椰香的甜。
景楠卿急不可耐地捉住她嘴唇,边吻边把人抱在洗手台上。
叶北莚双手挂在他脖上,闭眼侧首,吸吮他伸来的舌尖。
慵懒情欲的女声烟嗓低吟浅唱。
她双腿自然地敞开挂在他腰旁,脚底还粘了碎草和灰尘,原始又野性,用脚跟磨蹭他尾椎。
景楠卿暗哼一声,倾身向前把人困在冰凉的镜子和滚烫的胸间。
她仰头,后背贴上光滑的镜面,倏地一颤。
他食髓知味在她口中搅起风浪,身下轻摆,一下下往前轻刺,布料下鼓起的坚硬撞向柔软的凹陷。
两段香舌纠缠追赶,带出口水。景楠卿双手抚摸她嘴角,眷恋抬起头,唇间拉出细丝。
叶北莚仰头望他,绿色猫眼美瞳带了钩子。她舔了下晶亮的红唇,声音软得能掐出水。
“急什么。”她说。
短短三个字,尾音拉长,气声和真音掺杂一起。
景楠卿呼气浊重,心中满得像要溢出来,于是又俯下身伸舌勾舔她的泪痣。
舌尖湿润,把她舔得痒痒的。叶北莚笑起来,痒,别。她去推他。
两人都凝视着对方,近在迟尺。
因为太近了,甚至都看不清爱人的本真面目。
但爱就是百般变化的,他爱的不是一个幻化的符号,是棱镜般多面的人。就像看一幅画,要远观,也要近看。她也抬手回摸他的口唇,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眉间。
汩汩暖流从他眼神中倾泻。
四片唇瓣戏谑地互相轻点摩擦,景楠卿亲几下,便停在那,磨着她。
“再说一遍。”他含着柔软的下唇,“宝,你再说一遍,不是单身了。”
叶北莚难得撒娇,撅起嘴,双手重新绕上他后背。
“这话不能多说,不然你便不珍惜了。”
“不会。”他额心与她相抵,“你说再多我都不觉得腻。”
话毕,两人手臂绞在一起,胸腹相贴,唇舌相依。
景楠卿急躁地放出滚烫地阴茎,顶端打在濡湿的蕊珠上。
白色罩裙还完好套在身上,叶北莚双手向后撑在洗手台上,黏黏腻腻地喘。
他掌住清廓的脚踝拉开,沉腰深入。
“呼……”突然被填满,她满足地喟叹。
太久没有做了,她竟然不需要被扩张,他动几下,甬道就湿得一塌糊涂。
景楠卿抬起她下巴,又亲上。粗长的肉棒清晰捣入又抽出,缓慢却沉重,一下下撞到骚心上。
嘶,他屏气蹙眉,抑住冲动。
久违的小穴像认识主人一样,拥簇着软肉包围柱身,他抽一下都艰难。软钝的龟头推开褶皱,又马上被含住。软嫩的穴肉吸吮裹咬,逼得肉眼都发麻。
他浑浊不清地闷哼,捏着她落在洗手台上的臀瓣又掐又揉,真馋,要把我吸射了。
景楠卿一说骚话,叶北莚就受不住。
小穴突地一跳,夹着鸡巴吐出一波淫水儿。
还夹!他恶劣地扇了下翘臀,提跨向前,开启狠戾伐挞。
完全不用担心她受不住。这穴儿他太了解了。起初推进得艰难,入了几下,便被肏出了淫性,叼着男人的鸡巴不松口。初入觉得紧致不堪,入到内里又豁然开朗。
鸡巴多长多粗,都完完全全包住,严丝合缝吞下。
他站在她腿间,这个体位下鸡巴上翘的角度恰好让大龟头顶在敏感点上。抽插间,龟棱勾过G点,洒下一片颤栗。她咿咿呀呀地叫,也不管外面人能否听到,急促地主动将两脚放在大理石台面上,张开嫣红的肉洞,套弄入侵的阴茎。
他撞得她又酥又麻,爱液被打成白沫,套在阴茎根部。
景楠卿垂头,看到性器交合处毫不遮掩暴露在灯光下。
茂密的毛发间,一根狰狞肿胀的阴茎闯入肉洞,把肉片都肏卷了边。
姑娘又疼又爽,缩着小腹绞咬入侵者,花蕊颤颤巍巍,好像在抗议无人怜爱。
他并起两指在穴口沾了淫水儿,剥开肉唇顶端,找到肿胀的蕊珠,打圈按压,挑逗着神经密布的蒂头。
叶北莚提气呼喊,也跟着低头看。她握住景楠卿造次的手,声音在撞击中破碎零落,“别,难受。”
“不舒服?”
他不信。
刚一离手,姑娘又像条蛇缠上来。
他勾起唇角,嘴不对心的小东西。
手腕一转,暗下用力,讨好着伺候姑娘,人登时又哭又闹,爽得大腿根部的肉都打颤,跌在他怀里,软成一汪水。
鸡巴太粗,又久未开荤,入了百下仍不解渴。可她太敏感,被肏得手脚失力。起初踩在边缘的脚也垂下。
景楠卿掌住她腘窝,拉开长腿大开大合地肏干,没多时就感到内里高频地抽搐。
他加快节奏,将人从一个高峰顶到另一个极致。
鸡巴刚一退出,一股清亮的淫水打在他大腿上。
中指沿着肉缝上下滑动,他将人翻了个,压在镜前,贴上耳朵,“骚不骚?”
高潮后的女人一阵恍惚。
他一定是故意的。
上一次景楠卿这样带有羞辱地刺激她,是两人第一次在X卫生间后入交媾时。那时她尚且不知他已经盯了他许久,完全没有羊入虎口的危机感,只知自己罕见且不争气的被一个陌生男人肏出了高潮。
那是她过去只有靠手才能找到的感觉。
叶北莚也故意重复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偏头咬了他一口,“干你的,别废话。”
这句话彻底释放了景楠卿心中的恶魔。
姑娘撅着翘臀,趴在洗手台上等着他干她。
他按着柳条般的软腰,重重撞入,薄软的囊袋都打在穴口。景楠卿大口呼吸,要脱去她贴身的针织衫。叶北莚按住后背上躁动的手,“这衣服很难脱,别”
制止无效,景楠卿一把扯开,细薄的布料登时支离破碎挂在她腰背,连接处的白色细珠哗啦啦弹跳着从洗手台滚到地上。
叶北莚有点生气,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姑娘扭着屁股,“都说了别扯!”
“忍不住!”
景楠卿抽空回了一句,便无暇再顾其他,专心肏干。他掀开卡在阴茎上的T恤下摆,掌着臀瓣,沉重又迅速地顶到宫口。
叶北莚双手无力抓着光滑的台面,打翻了花瓶,水留了满地。
她指尖摸到棕榈叶,无意识攥在手里,分散身后男人的力气。
乳尖顶着洗手台,在摇晃间摩擦。身体深处腾起别样的快感。
穴中的肉棒青筋凸晰,筋络分明,搅着淫水撞入深处,把她的痒全勾出来了。她往后撞,配合他动作吞吐鸡巴,小屁股啪啪撞在腹肌上。景楠卿扇打不安分的翘臀,“别闹。”
宝,他含着她耳垂,别动,让我使劲插一会。
他舔着她耳后的一块嫩肉,龟头碾着肉穴往里进,撞得她莺啼不断,眼波迷离。
从后入了好一阵,他也被阴道里勃起的敏感点磨得发麻,便深吸一口气,缓了释放的冲动。
深入缓出。
他放慢节奏,一把从身后抱起她,是小儿把尿的姿势。
叶北莚羞耻地捂住眼。
他偏含着她耳骨,诱哄,“看看镜子。”
她不从。他便停下。
甬道被肏软了,正期待另一波高潮。他突然收了动作,她被吊在半空,扭着腰去绞鸡巴。
景楠卿说,你睁开眼,我就给你。
不!叶北莚呜咽着说,你就会欺负我。
他作势真的抽出肉棒。
啵一声,像红酒打开瓶塞。
穴口迅速合拢。景楠卿眸光一暗,龟头轻撞洞口,揉着乳肉,“宝,你看自己多美。”
不餍足的洞口空了,叶北莚不情不愿听了话,放下手,睁开眼。
镜中女人脸颊飞霞,发丝凌乱,乌黑的辫子垂在肩前。乳肉从底衫中偏出一半,上面布满了指痕。
明明上身还穿着裙子,下身也套着长袜,却被身后男人架起,稚红肉洞完全暴露。阴唇翕张,卷曲的毛发上还挂着水珠。
臀下垫着一根肉棒,狰狞着摩擦逼口,轻刺却不进入。
要多淫荡有多淫荡。
景楠卿握住阴茎,破开肉瓣,和她一起注视着镜子。
他放下她,姑娘主动地往他怀里落,穴口一寸一寸吞完粗长一根肉茎,直坐到底。
人被串在鸡巴上,还没等舒口气,就被男人抱着上下颠坐。
“啊……”
景楠卿抱着她,盯着镜中泥淖的交合处。看鸡巴从后顶入,撞得姑娘仰着脖子嗓子都喊哑了。
玩了几百下,他就感觉内里又涌出颤栗。
穴肉瑟缩着咬着肉棒。叶北莚侧头咬住他脖颈,呜咽着浑身抖动。
景楠卿咬牙坚持,额角血管和鸡巴上的血管一样清楚,他捏着她大腿,随着阴道夹缩的频率,一下下撞到宫口。
一股股淫水从交合处滋出。
面前的玻璃溅上水花,模糊了两人淫靡的身影。
叶北莚又想尿尿,她害怕地打着箍住腰身的手,“不行了,放我下去。”
景楠卿当然感觉她的变化,揉着阴蒂说,尿出来。
姑娘慌乱无措摇头。
他就继续肏,不管穴道已经溃败糜软,插着嫣红的嫩肉说,尿出来。
又一股淫液夹着淡黄的液体打在镜子上,叶北莚像被掏空,靠在他胸前摇头,真的不要了。
甬道太滑,一波波暖液冲出,把鸡巴冲出。
景楠卿刚一撤退,又一小波水液落在两人脚边。
他放下叶北莚的腿,拥着她啄吻,宝,你真是水做的。
扔在旁边的链条包里的手机震动,叶北莚任凭景楠卿压在她背上,累得颤着手指翻出手机。
“莚莚,你去哪了?明天试妆彩排,早上六点就要起来。”
叶北莚这才发现手里的棕榈叶早就被捏烂了。她刚想回答,男人从身后抽走她手机。
“她在我这。”
沙渺拿下耳边的手机,确认号码没错,问,“景楠卿?”
“嗯。”
“今晚别累着我家莚莚。”沙渺虽不情愿,也不好说什么。
倒是叶北莚这边听到了,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爬梯还没结束,她就猴急地跟男人厮混。
没脸了。
不过此时她正光着小穴蹭着人家还未疲软的鸡巴,确实没立场害羞。她抬头看向镜子,眼波轻转,完全是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知道了。”
景楠卿挂断,什么你家莚莚,那是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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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喜欢大鸡巴(H)(调教骚话➕灌精3900➕)
既然光明正大把人拐出来,就要珍惜良宵。
景楠卿等着叶北莚卸了妆洗完澡,一把上前把人抱住,滚落在云朵般的被衾中。
三下五除二剥开了她身上的浴巾。
叶北莚抱着同样精赤的男人,你还没够?
景楠卿带着她的手向下,今晚我还一次没到。
也不知是刚才洗澡的温度没退还是其他原因,叶北莚脸颊燥热,像尾滑腻的蛇在他身下扭动。
手里握着他的东西,生疏又试探地从头到尾慢慢地撸动,还会用掌心摩擦软钝的龟头。光滑的顶端蹭在姑娘掌纹上,景楠卿差点就要包着她的手撸一管出来。
她玩得好奇,把男人摸得喘息急促。
手不知深浅,偶尔捏得重了,惹来他轻喊。叶北莚咬着下唇,抬眼看景楠卿,有些气馁,“我弄疼你了?”
没有没有。景楠卿赶紧澄清,宝你搞得我太爽了。
就是疼也要忍着,好不容易等来姑娘的主动。
景楠卿双臂撑在她身侧,悬在上方,让她肆意把玩鸡巴和囊袋。她虎口环上肉棒,套了一会,卡在冠状沟处,疑惑地问,“怎么还没射?”
景楠卿将她两手举起锁在头顶,笑,“这么快就射了还怎么让宝舒服。”
他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骚话信手拈来。
叶北莚娇嗔着睨他,下一秒,娇软的呻吟滚出喉头。
他埋在她体内,用最原始的姿势耕耘,撞得她乳波四漾。
景楠卿俯下身,拢起两团奶肉,用舌尖轮流舔弄顶端。黄豆粒般大小的乳头被他舔得硬如石子,怯生生立在舌尖。他张口连乳晕都含住,模仿婴儿吃奶的动作,用软腭吸吮拉扯乳头,把乳肉咬得老高,再弹回去。
身下毫不懈怠,肉棒闯入禁地,连插数百下,几乎未给她喘息的空档,直直就把人顶到临界点。
叶北莚摸着他的寸头,“轻点咬。”
她越讨饶,他越变本加厉。到最后像是真的要吸出乳汁般用力裹咬,叶北莚小脾气上来,喊疼,抬腿就要把他踹出去,男人这才老实。
挺了上身将长腿盘在腰后,景楠卿肏几下就扇着奶子。
刺痒地疼从胸前蔓延至小腹。叶北莚双手被桎梏在头顶,无处宣泄,只好向上拱着腰身,像是乞求他的亵玩。
他贪婪将姑娘的媚态尽收眼下,劲腰耸动,带出一波波浪潮,掌根压在乳肉上,极尽淫靡地揉捏玩弄。
这个姿势鸡巴入得极深,他插了一会,叶北莚就觉得后背僵硬,被限制的上半身也不舒服。
她看着又吸吮她乳珠的男人,商量道,“换个姿势?”
景楠卿,“不换。”
就喜欢正面抱着干你。
他特别想说,但怕说多了适得其反,只好心中默念,就想一边吃着奶子一边肏你。
叶北莚继续引诱他,“要不要我骑你?”
只要能让后背离开床榻,她什么都好说。
脑中浮现她跨坐在他腰间,臀瓣中夹着肉棒,不住落下腰身的场景。她会捧起奶子喂他吃,像是驯服最烈的马,他身上不住起伏。
“不要。”景楠卿抚摸她的脸颊,理了理淌湿的碎发,“就这样,我要好好看着你。”
叶北莚突然被男人涌起的深情激得手足无措。
穴道暗下用力,嘬吸着男人濒临崩溃的肉眼。
他拉起她一条长腿曲在她胸前,压得乳肉从膝盖下溢出,水嫩嫩地颤抖,像甜美的果冻。
牙齿嗫嚅着果冻,他抛弃技巧,纯粹靠着体力将肉棒一下下肏进深处。
就这么一瞬不瞬看着身下的姑娘,额角的汗滴落在沟壑纵深的乳肉里。
她和他的汗水混在一起,粘腻涂满全身。
两人视线缱绻交缠,谁也不舍得挪开眼。
于是便这么四目相视。浓浓的欲望从性器交汇处向胸口奔腾,转化为深切的爱意,不经意从眼神中流露。
他松开她的手腕。
甫一得到自由,叶北莚马上搭在他肩上,手指攀爬在他后背,深陷纹理分明的肌肉中。
她抠着他的后背斜方肌,他也不觉得疼,反而被鼓励般更加卖力地送上肉棒,将小穴每个角落都按摩碾压一遍。
倏快倏慢,搅得肉穴敏感不堪,不住收缩吞噬,像是要永久把鸡巴留在洞中。
他压下身,贴在她脸颊上,把自己完全交给她。
她亦是将自己交给他,下巴躲在她锁骨上,双臂环抱,彻底敞开身体迎接男人的闯入。
交合处的水花顺臀缝留下,泅湿了身下被单。
她仰头张嘴,拧着眉毛,咬着鸡巴,溃不成军。
“不……不行了……”
甬道又开始收缩。
总是这么不禁肏。景楠卿没放慢速度,红肿充血的孽根往里面捅,顶着骚心把人送到了云端。
烟火在脑中爆炸,叶北莚喘叫着,在景楠卿后背扯出条条红痕。
情意葳蕤,连同登顶的欲潮,一同迸发。
太久没有内射,景楠卿咬着人乳肉,鸡巴埋进穴里,只肯进不肯出。步步紧逼,把她顶到了床边。
他伸手护在她头顶,咬着牙,汩汩浓精灌满阴道。
叶北莚像从云端坠落,轻飘飘瘫在羽绒被上,眼角和腿间皆是潮湿一片。
男人搂着她不松手,胸口的汗珠都蹭到她奶肉上。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腥甜。
缓了好久,等到怀里的姑娘平了气息,景楠卿拍拍小屁股,亲着她眼睛,“我抱你洗个澡,嗯?”
叶北莚真的累惨了,今晚前半夜嗨歌蹦迪,后半夜和狗男人滚床单,已经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闭着眼睛,哼哼着摇头。
景楠卿揉着她腰间的软肉,一下下梳理她的短发,“含着这么多精液,明天一早试妆?”
闻言她掀开眼皮,看着拱在胸前的男人,“你帮我擦擦。”
景楠卿抽来纸巾,垫在交合处,撤出尚未疲软的肉棒。穴口挂着两人的液体,他的肉棒被她润得湿亮,她的阴毛上也沾了点滴的白浊。
温暖的掌心抚上小腹,轻压,下面便又吐出一泡浓精。
他按了几次,擦干净流出的精液,看着紧闭的肉洞,又曲起长指探入。
勾了几次,还没清理干净。
她脚搭在他腿上,感受他鼻息喷在胯间,嗔道,“这么多?”
景楠卿骄傲地说,憋太久了。我都没和五指姑娘温存,全留给你了。
真不要脸。叶北莚说,你说这话时候怎么一点不脸红。
结果还是景楠卿抱着姑娘进了浴缸,揉着奶洗着穴,把人清理干净。期间差点擦枪走火,他看着叶北莚疲倦的神色,心疼地放过了她。
床单已经湿了, 淌得慌。景楠卿抱着人去了隔壁房间。
叶北莚躺在他怀里,双腿夹着他的腿,摸着揽在肩上的手,很累,却没有睡意。
“你就住我隔壁,故意的?”
“嗯。”景楠卿也捏着她耳朵,毫不色情,轻轻柔柔,“近水楼台先得月。想说直接住你这,怕你气急了又给我踹下床。”
叶北莚不好意思笑出声。
“莚莚。”
“嗯?”单音节尾调上翘,她往他胸前拱了拱。
他摸着乳房浑圆的下沿,手指在光滑的腰腹上跳舞。
“讲讲你的小时候?”
叶北莚双眸又积起水色,不过更多是释然。她竟然也能平静讲出以前的事了。
“从爷爷开始,我们家就开火锅店。到了爸爸这一代,火锅生意竞争激烈。后来,我们家火锅店就倒闭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她说,“妈妈生病时候还很年轻。当时家里条件不好,父母选择了供我念书,让姐姐早早出来工作养家。”叹口气,接道,“这么多年,姐姐围着妈妈的病床一把屎一把尿伺候,没有自己的世界,没谈过恋爱,也没再读书。”
“和叶北熙吵了一架,我想过。她也是有怨气的。但是我不想原谅她,也不想原谅我爸。我非常感谢他们对妈妈的照顾,可我同样憎恨他们对妈妈的背叛和隐瞒。”
手下的胸膛起伏,他察觉她的激动,抚着她胸口安慰,“不说了。”
“没什么。”叶北莚与他十指交扣,“能说出来,就已经没事了。”
“什么时候能吃一次叶氏火锅?吃你做的。”
景楠卿锁住她的腰,说,“我总幻想这个场景。一起做饭一起吃。晚上分享白天工作的趣事,再抱着一起睡觉。偶尔旅行散心,下雨天了就一起家里蹲,随便干点什么。高强度工作久了,就无比向往平静的幸福。”
“你说的这些,不是陪你都做过?”
他点了下她鼻尖,“就是因为都做过,却又消失了,才令我倍加怀念。”
叶北莚抬手描绘他的眉骨,眼角,酒窝,随后捧着他的侧脸,不做声。
“以后,我想什么都会告诉你。可能还会吵架冷战,但我会学着沟通理解,绝不再出口伤人。”
她噗嗤笑了,“绝对什么的,这种保证我就当没听到。”
人尚且不会为了自己改变,何况为了他人呢。她也学着去接受,她不逼自己,也不想要求景楠卿。
“那……”景楠卿迟疑了下,还是斗胆说,“我们先聊聊,刚才舒服么?”
叶北莚眼中的浓情登时烟消云散,捏着他鼻子,“果真狗改不了那什么。”
景楠卿用怪异的鼻音道,“我想什么都告诉你,你看我多诚实。”
叶北莚放开手,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
景楠卿填满了她腰背曲线,也弓着身子,同方向抱紧她。
手掌着奶肉,赤裸的性器就杵在她后腰。
“舒服。”她把脸半埋在枕头里,一根根把玩他的手指,“但不喜欢一个姿势太久时间,后背会疼。”
“喜欢什么,下次你要说出来。”
“你为什么喜欢后入?”她问。
景楠卿大方承认,“看着逆天的腰臀比,刺激,有感觉。”
“不过我也喜欢你在我身上,奶子又大又香。”
叶北莚往后拱了拱他,有点生气,“我还正想问,你怎么总说这种话?”
“哪种?”
……
“奶子?”
她回身捂住他嘴。景楠卿舔了下她软香的掌心,她呀地一声缩回手。
“肏你时候特别想说。”既然她问了,他也不瞒着。
“宝,你也和我一起讲,我们试试新玩意。”
“我才不要。”
他靠过去,贴着她耳朵小声说,“小逼每次都咬那么紧,宝是不是也喜欢大鸡巴?”
轰!
叶北莚整个人都惊呆了,像喝了酒,羞耻和爽感同时激出,脸红得能滴出血。
“我……我不会说……”
“回答我。”
“喜……喜欢。”
“连起来说一遍,喜欢什么?”
她把头垂得更低,窝在他胸前,瓮声瓮气。景楠卿说,又没有别人,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
她又磕磕巴巴小声说了一遍。景楠卿笑,没听见。
喜欢大鸡巴!
豁出去了,叶北莚闭着眼睛飞快喊了一句。
半饷,没动静。
她试探地偷偷睁眼看,但见男人笑得温暖,麦色的酒窝深陷,无限包容地将她纳入胸怀。
他摩挲着脊背,安抚姑娘。
她问,“那你喜欢什么?”
景楠卿很惊喜,没想到循循善诱下,她这么快就敞开心扉。
“我喜欢你舔我。”
“这样么?”叶北莚伸舌舔了下他喉结。
景楠卿顿时失声。
叶北莚又问,不是这里,那是这里么?她举起他的手,含住长指,重复他以前教她的,像舔棒棒糖一样又卷又吸。
景楠卿说不出话,激动得喉头发紧。
叶北莚有些挫败,“不喜欢?”
他撞进她腿间,胯骨上的硬物重新顶在洞口。
哑着嗓子,酝着饱满的爱欲,“我太喜欢了。”
他咬着她唇瓣,阴茎滑入甬道,“宝,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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