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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长的追妻忏悔录 (17-32)作者:春山禾

[db:作者] 2025-07-12 10:39 长篇小说 1500 ℃

(十七)让老公进去

在来回顶刺上百下后谢易然将她双腿反手一折,压在脑袋两侧,巨根深深埋进她体内。

眼前一片黑雾,却突然炸起了烟花,和窗外的烟花交相辉映,沈嘉瑶摇着脑袋尖叫出声,直接泄在男人身上。

男人依旧死死的压着她的腿,屁股悬空抬起,沈嘉瑶低头,看到白色的精液从缝隙中流出,穴口已是火辣辣的疼。

谢易然本来是不想再欺负他,可见到女人眼里的厌恶。明明浑身上下都是自己留下的印记,明明前一秒还在自己身下像发情的野猫勾着自己深一点,转眼就冷静地恢复如常,理智又冷漠。

可他偏偏最讨厌她这个样子,他们是如此的契合,她也在享受的不是吗?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沉沦迷失?

他要把她拉下来,一起在欲海里,直到永远。

谢易然将女人的双腿拉直,分开到最大限度,缓缓退出肉棒,在察觉到她松气的一瞬,缩臀重重往上一顶。

“啊呃……啊……嗯啊……”

沈嘉瑶没骑过马,但她却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像是在奔跑的马儿身上颠簸,没有任何护具。

哀叫声一串接着一串,仿佛是在给男人助力。

“一次怎么够啊?小瞧你老公了。”

说罢,男人在紧致的密道里画起了八字,两个精囊惯性的重重打在沈嘉瑶娇嫩的肌肤,像是也要挤进那窄小的小洞。

沈嘉瑶挣扎着想坐起身子,下一秒又无力地躺回去。身上的男人像发了疯,结实的耻骨奋力顶撞着她的跨,两人结合处发出清脆的啪啪声,沈嘉瑶被撞的发麻,目光涣散。

“啊……啊啊……不”

男人倒三角的轮廓在黑夜里起起伏伏,背部肌肉随着发力层层堆迭,似汹涌的海浪,充满爆发力。女人花穴张张合合,大股大股的蜜液从甬道里流出,又因为撞击而四处溅落。

谢易然放缓了力道,缓缓转动着肉棒,螺旋似的要往里面挤。

“啊别……到……头了啊……嗯进……不去啊……”,感觉到男人要做什么,沈嘉瑶惊喘,阴道战栗着收紧,单纯地认为这样就可以止住他前进的步伐。

谢易然被夹的头皮发麻,咬牙道,“还没有,乖,让老公进去。”他亲吻着沈嘉瑶的耳垂,舌头伸进耳廓舔弄,等到整只耳朵都湿漉漉了,他才满意的松开。

重新含住她的小嘴,舌头缠着舌头。

天翻地覆,势不可挡。

“坏了……要……坏呜”,穴内的凶器撑得小巧的阴道几近炸裂,沈嘉瑶真觉得自己要坏了。

突然,谢易然身体僵住,找到了,龟头被轻轻地包裹住却又很快舒展开。将女人的大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拉扯开,男人腰身耸动,就顺着那个位置猛冲进去。

浪潮猛烈地向自己扑来,刚有喘息的机会又被淹没,“啊……那啊……不……”,沈嘉瑶仰起头颈,像只濒死的天鹅,展示出优美的线条,指甲在男人充满肌肉的胳膊上留下一个一个印记。

硕大的紫黑肉棍破开层层软肉,茎身填满了整个穴道,在平坦的小腹上顶起一块凸起。沈嘉瑶的手被拉着覆在肚皮上的异物,男人又顶了顶似乎是在给她打招呼,

又一波巨浪袭来,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牙齿、指尖、穴口都在发颤。

谢易然狠狠挺动鸡巴,手掌重新光顾乳房,看着乳肉从指缝溢出又被包裹,捏了捏红肿的乳头,低声道,“宝宝,怎么还没高潮啊,嗯?”

心脏像被狠狠抓住,沈嘉瑶抽泣着,泪流满面,小穴收缩痉挛,“到,到了啊——”

哭声娇娇软软,再硬的心也该化了,肉棒被淋湿,两人大腿根部一片粘腻。谢易然爽得喉咙里发出闷哼,整个人趴在她身上,腰身抖了几下,精眼口张开,滚烫浓稠的浓精浇灌进子宫深处。

“呃啊……”

烟花早就停了,就像没有人注意到归屿上方有无人机摆了一只小兔子,也没有人注意到这间套房内激烈的情事。

(十八)项目(一)

玻璃幕墙外暴雨如注,沈嘉瑶握着发烫的笔记本电脑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实木办公桌尖锐的棱角。空气里浮动着雪松香薰的气息,混着谢易然袖口飘来的乌木沉香,像张密不透风的网。

我说过项目资料必须在这里完成。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白金袖扣,深灰色西装面料随着动作泛起冷光。他屈指敲了敲桌面,定制腕表与紫檀木相撞发出闷响,还是说沈同学更希望现在和我做点什么?

沈嘉瑶盯着他领口下方若隐若现的刺青,有一串很小很小的数字,生日吗?难怪之前一直没注意。

那天结束以后,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其他成员倒也没想这么多,只当是睡懒觉,毕竟大学生谁不喜欢睡觉呢?

她还是从其他人嘴里听到谢易然因为公司有急事先回去了,让大家敞开来玩。

刚回学校没多久,沈嘉瑶就看到老师发的通知,课题项目两天后答辩,为了自己的综测和保研加分,她在大二也报名了。倒也不是毫无头绪,大一的时候就跟着学姐参加过大创,基本的流程还是知道的。

而且对于申报的课题,她已经准备很久了,英汉平行双语语料库的创建和应用,既能发挥自己的专业优势,又是敦煌主题还结合传统文化,算是比较大的创新,老师也很满意还给自己申请了项目资金。

但突然很匆忙,猝不及防的通知,猝不及防的答辩,还有老师要求必须做出基本的模型能进行实际应用。

沈嘉瑶本来不慌的,语料已经收集校对好了,但意外来了。雨丝斜斜地扑在窗棂上,沈嘉瑶坐在自习室,伸手按住太阳穴。

立项书上的基于敦煌文化英汉平行双语语料库的创建与应用还泛着打印机的余温,可原本负责算法开发的李堂堂突然退出,留给她的只有云端被清空的代码库。还有另外两个负责翻译和校对的同学也纷纷退出。

半小时前,李堂堂收拾数位板时甚至没敢看她的眼睛。那个总扎着双马尾的姑娘把《UI设计规范》塞进帆布包,金属搭扣撞在桌角发出清脆的响。

抱歉啊嘉瑶,陈璐说她们组缺个前端开发和会画原型图的......

“我有个比赛就在明天,有点没时间了,不好意思。”

“我导师叫我帮他翻译着作……”

“哎——”不等沈嘉瑶回话,大家都走了。这不是申报项目就已经确定好的成员吗,当初大家不是说好要一直到项目结束吗?小组成员的突然退出是沈嘉瑶没有预料的,参与过那么多小组作业,这种情况也从来没有发生过。

队友古怪的行为,躲闪的目光让沈嘉瑶确定自己是得罪了谁,可是又是谁呢?谢易然?但直觉告诉她,他不像是会管这种闲事的人。她有找过其他专业的同学帮忙,但由于临近期末周,人人自危,根本找不到人。

沈嘉瑶很快冷静下来,既然没有队友,那她就靠自己,文科生怎么了?就不会自学吗?就在她从图书馆借了资料准备回寝室钻研的路上碰到了许久不见的谢易然,不想和对方被外人看到拉拉扯扯,沈嘉瑶只好同意。

时间紧迫,她咬着牙坐下,对照着书本和b站准备把那些软件程序下载到自己的电脑。

谢易然忽然俯身撑住桌沿,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际,指尖虚虚划过她皮肤:用我的电脑,什么软件都有。”

啪!沈嘉瑶反手合上笔记本,液晶屏夹住了男人来不及收回的尾指。谢易然闷哼一声,却低笑着用受伤的手扯开领带:你下载那些不知道要多久,ABBYY Aligner、 Trados、AntConc、ParaConc哪一个你是可以直接下载的,有现成的为什么不用......

是,自己确实没听说过这些东西,但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你……”

男人摊了摊手,打断了她的话,“噢忘了告诉你,我也是答辩评委。”

一道耀眼的闪电如利刃般划破夜幕,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的雷声骤然响起 。沈嘉瑶毫无防备,整个人猛地一颤,手中的书“啪”地掉落在地上。

传来打火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谢易然的声音裹在薄荷烟味里:我劝你尽快把DEMO做出来,否则后天你连答辩教室都进不去。

凌晨三点十七分,沈嘉瑶第十七次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液晶屏幽蓝的光映着她眼下的乌青,右侧是跳动的Python调试界面,旁边三本翻开的参考书上是密密麻麻的折角以及标注。

手边是没打开过的两个饭盒,不知道谢易然什么时候拿过来的,还有一杯冷掉的抹茶拿铁,倒映着满屏跳动的Python报错提示,像一潭凝固的翡翠沼泽。

准备用眼泪泡代码死在我这里?谢易然端着红酒倚靠在办公桌前,说着晃了晃酒杯。

沈嘉瑶没抬头,开裂的唇瓣抿了抿。长期待在空调房敲击键盘的指尖泛着病态的青白,腕骨凸起处压着记录的各种报错数据。

突然有阴影笼罩屏幕,谢易然将羊绒毯砸在她膝头。羊绒纤维扫过她小腿时,她闻到毯角沾染的女士香水味,混着他袖口冷冽的沉香,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会长半夜视察灾情?沈嘉瑶将毯子甩回他怀里,露出白色短袖下伶仃的锁骨,可惜了,这里只有破产的语料库,没有能讨你欢心的并购案。

谢易然挑了挑眉,金丝眼镜后闪过暗火,整个人倾身过来,将她笼罩在自己的身下,袖扣擦过她敲击键盘的手背。修长的手指戳向屏幕:循环变量用i?难怪迭代三次就溢出。

语料库架构不是这样搭的。

要处理四万组平行文本,至少需要两层哈希表嵌套。

“第38行用LSTM替代RNN,蠢货。”

……

沈嘉瑶听不太清对方讲了什么,只看见他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操作着

男人温热呼吸扫过她起皮的唇角,你那个哥伦比亚的宝贝男朋友,没教过你基本命名规范?

沈嘉瑶反手去挡,腕上的手链撞上他价值百万的表盘,猛地合上合上笔记本,请会长不要碰我的东西。

她颈侧淡青血管在冷白灯光下跳动,发尾扫过男人搁在椅背的西装外套。男人嗤笑着转动尾戒直起身,衣角扫落她手边的《敦煌学大辞典》,羊皮封面擦过她小腿,在雪肤上拖出一道胭脂色的细痕。

沈嘉瑶弯腰去捡的瞬间,谢易然喉结动了动。少女后颈第三截脊椎处浮着细密汗珠,随动作在灯光下粼粼如月牙泉。他摸出烟盒又塞回口袋,转身把空调调高两度:弄坏眼睛可没法跟徐公子调情了。

又对着参考书捣鼓了好一会,屏幕突然跳出成功的绿光,四万条双语词条在三维视图里旋转。沈嘉瑶眼底炸开星火,却在对上男人的视线时僵住——谢易然正凝视她翘起的唇角,眸色浓得能吞噬一切。

得意什么?他猛地喝了几口红酒,转身就走进休息室,这种程度的匹配算法,我初中写的爬虫都比它聪明。

少女眼尾泛起生理性红晕,是连续十多个小时盯屏幕的代价。她摸向发热的笔记本电源,指尖突然触到微凉的保温杯身,不知何时被人换了莉清茶,开着盖透着热气,瓶身滑落的水珠正缓缓漫过便签纸。

露出凌厉字迹:代码第87行少个括号。

(十九)项目(二)

报告厅的中央空调吹散夏末的燥热,沈嘉瑶的指尖摩挲着青瓷U盘上的莲花纹——这是当初她和徐之予一起去敦煌旅游从莫高窟文创店买的。当大屏幕亮起《敦煌文化汉英术语库建设及应用》的标题时,她手中的保温杯突然倾斜,白色衬衫晕染出水渍。

“……本创新项目旨在以翻译推动一带一路倡议以及满足敦煌文化学术交流……,林月见转动腕间的蒂凡尼手链,笑着对谢易然示意,感谢谢学长提供的千佛洞文献扫描权限以及技术支持。

“下面是我们的应用录制视频……请各位老师批评指正。”

评委席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学工部主任喝了口水:你和沈同学的研究项目是一样的?

老师,沈嘉瑶一年前就退出团队了。林月见突然红了眼眶,她说要陪男朋友准备留学申请......这些都是我们几个熬夜做出来的。

沈嘉瑶踉跄着扶住椅背,腕间的手链在木桌上发出脆响。这是徐之予出国前送她的,此刻凉得像块冰,她颤抖着将另一只手覆上试图获取力量。

抬头望向评委席,恰巧对上转头的谢易然,对方抿着嘴,皱着眉,似乎很不满。不相信自己吗?可是他明明知道的,所有内容都是在他办公室做的,他亲眼见证成功的。

顾不得这么多了,沈嘉瑶站起身往前走,“老师,不是这样的,这个项目全程是我在参与的。”

“ppt往前翻,对停这,系统架构图右下角的名字好像不是林同学?”计算机学院的教授看了眼沈嘉瑶推了推眼镜。

看着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聚焦到沈嘉瑶身上,连老师都在帮她,林月见只觉得恶心,凭什么她一句话,一个动作,所有人都会相信顺从,凭什么!

右下角赫然是沈嘉瑶的签名,这是她无聊时练字写下的。

林月见撩了下茶色的卷发:“这是项目组前成员留下的废稿。”她突然转向台下的沈嘉瑶,“对吧沈同学,你退出时说过这些数据都没用了。”

“这……”

“那请沈同学上来展示自己的成果不就好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谢易然终于开口。

PPT在汇报开始前就拷在桌面,沈嘉瑶深呼吸点开却发现早已变成乱码,颤抖着插入u盘却弹出“权限异常”的警告,整个报告厅一直响着“叮咚叮咚”的提示音。

从小组成员退出到自己答辩被安排在最后一个再到林月见展示明明是自己的项目成果,沈嘉瑶很清楚自己被人算计了。

她抬头望向评委席,谢易然正在撕扯领带,水晶袖扣滚落在地毯上,眼底是一片阴鸷的漩涡。

报告厅响起窃窃私语,几位老师交换眼神。谢易然捏碎手中的名牌,鎏金箔片割破掌心——前天晚上,他是看着沈嘉瑶从零学起熬夜编代码,不断调试测试,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还是自己把她抱上床的,

U盘资料ppt全都在自己的电脑上,自己绝对没有动过,但只有他们两个。

“那不然沈同学讲一下你制作的过程,具体哪些编码方案呢?”其中一个老师又开口,他实在不相信这个女生会做出这种事,当初申报项目答辩时所有老师都对她印象非常深刻,自信、漂亮、热情,他们能从这个女孩眼里看到对于这个项目的认真,所以他还是想听听她怎么说。

林月见的指尖掐进讲台边缘,在胡桃木上刮出刺耳声响,她猛地抓起激光笔,红色光点像溅血的刀尖戳向沈嘉瑶:老师这不对吧,这些内容我的ppt都有,而且我刚才也讲了。

小林啊学工部主任用钢笔敲了敲桌子,不要这么武断,如果沈同学能讲述清楚完整的过程,那也......

提前背诵不就行了!林月见突然尖叫,精心打理的卷发粘在汗湿的额头,她连迭代次数都抄我的!

请林同学冷静。中间的教授皱眉举起沈嘉瑶刚刚拿上来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这上面数据,报错指示是对的

你们都被这张脸骗了!她让会长给她弄的,我看到她在会长办公室过夜……林月见突然掀翻讲台上的矿泉水瓶,观众席爆发出惊呼。

谢易然霍然起身,“林同学还是注意自己的言辞”,扯断的领带飘落在沈嘉瑶脚边,刺青从松开的领口探出信子,而林月见正对着满地狼藉大笑。

疯了,疯了。

展示最后是谢易然表明会彻查此事,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答复,不会让任何无辜的人受到不公待遇,也不会纵容任何颠倒黑白做错事的人。

(二十)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散场时暴雨正光临整个陆城,沈嘉瑶在大厅廊柱后被谢易然拦住。男人掌心的纱布渗出星点血迹,是方才捏碎名牌时划伤的,温度透过真丝衬衫灼痛她手腕,我不知道那……

你的办公室密码是人尽皆知吗?她的声音轻得像屋檐角落将坠的水珠,苍白的指尖抚过腕上的手链,那些草稿是自己会飞到人家电脑上去吗?

谢易然突然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的纹身:你总该信我……

他话音未落,沈嘉瑶已经退进雨幕。周围的人三三两两都成对的离开,只有她一个人,淋着雨,孤零零地行走在雨幕边缘。

不,不是这样的,他今天来是来给她颁奖的,不是这样的,不!

雷声碾过天际,谢易然朝她跑去,掌心施力攥住那截冰凉的手腕,伞骨撞在她肩头发出闷响。沈嘉瑶踉跄着跌进带着雪松气息的怀抱,发梢滴落的雨水在他衬衫晕开深色痕迹。

“听话”,他掰过对方的小脸,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眶,长长的睫毛上布满水珠,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沈嘉瑶轻笑,水珠顺着睫毛坠在他衬衫翻领上,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吧?少在这里装好人,如果不是你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

眼见着有人注意到这边频频侧目,沈嘉瑶心里只觉得更烦躁,自从被这个男人缠上,破事一堆接着一堆,推开他就要走。

知道对方现在听不进去,只好先顺她心意,伞拿——谢易然的声音裹着低气压,却在触及那抹莹白时骤然僵住。细银链上挂着两个显眼的字母,YY。

喉结滚动了两下,链条的印记冷白皮肤上蜿蜒,是如此明显,什么意思?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里混着雨打伞面的碎响,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才能忍住将女人揉进怀里的冲动。

别碰我!沈嘉瑶猛然抽手,手链应声而落。她踉跄退至伞外,真丝衬衫贴在锁骨处,透出里面鹅黄色肩带,蹲在地上剧烈颤抖着。

睫毛上悬着的水珠簌簌坠落,断了……断了,她抽噎着重复,像被淋湿的幼兽,接回去……

谢易然盯着她发顶潮湿的旋,猛地将人拉起,“我问你什么意思!”伞面被风掀得变形,雨水顺着他后颈灌进衣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不会动动脑子吗!沈嘉瑶和徐之予,瑶予,YY,很难理解吗!”沈嘉瑶愤愤道。

谢易然眼眶发胀,胸口也疼,强硬地将女人桎梏在自己怀里,拉扯着走向办公室。

“放开,放开我”,房间门一关,沈嘉瑶很轻松地就推开他。下一秒男人的大掌掐住她后颈按向墙面,领带拂过两人交错的呼吸:这么想要公道?他指尖划过被沈嘉瑶攥在手里的银饰,怎么不让你男朋友跨洋视频来帮你?

玻璃幕墙外惊雷炸响的瞬间,谢易然咬住她颤抖的唇,吞咽下沈嘉瑶未说出口的话,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他摸到她后背战栗的蝴蝶骨。

窒息感传来,沈嘉瑶挣扎推搡,却丝毫无法撼动他半分,小手反扣着被压向男人结实性感的腹肌,再牵引着往下触及乌黑的耻毛,她想抽出手时,西装裤连带着内裤被一把褪至膝盖,露出挺翘的臀部。

男人喉间溢出轻微的闷哼,圆润的龟头在干涩的穴口来回摩挲、顶弄。沈嘉瑶惊呼,娇躯向前想要逃离,男人直接从后面隔着衣服抓起酥胸,放肆揉捏。

“啊……”

谢易然大手将女人稍稍抬起,劲腰用力一沉,巨大的肉棒夹杂着耻毛没进嫩穴深处。干涩的甬道紧得他头皮发麻,刺痛却又酸爽。

“乖,出点水,你会好受一点”,谢易然舔舐着她的耳廓,手指掐弄着奶尖尖,用力拉长,待听到沈嘉瑶的痛呼才满意地收手。

女人腿部的嫩肉被身后的男人撞的发麻,在他奋力操干下,沈嘉瑶身体酥软,手无力地撑着墙面,撅着屁股承受着撞击、抽插,不一会儿底下就流出淫液,用作最好的润滑剂。

两句年轻的肉体紧紧缠绕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沈嘉瑶吐着小舌,浅唱低吟。谢易然看得眼热,大臂紧箍着女人的细腰,手掌掰过对方的小脸,把她的舌头拉进自己嘴里搅弄。

男人撞击的力度越来越大,粗硬的鸡巴跟打桩机一样,要不是他护着,沈嘉瑶的头怕是都要磕出红痕。又是连续抽插了几十下,谢易然像抱小孩排尿似的,猛地勾住女人的腿弯,吓得沈嘉瑶穴道收缩得更紧,浑身颤抖,仰着头下身喷出一股黏腻的淫液。

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响起,精关一开,往花穴深处射出浓稠的精液,烫得沈嘉瑶脚尖勾起又是一颤。

第二天,沈嘉瑶正站在淋浴间里。热水冲刷着脖颈处的淤痕,锁骨下方还留着谢易然昨天失控发疯时吮出的红印。

她望着雾气中晃动的光影,忽然想起昨夜迷迷糊糊在浴室被男人用手指清理下体的时候,对方在她耳边说过的话:宝宝,别惹我生气,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二十一)到此为止

审讯室的监控画面在午夜闪烁,谢易然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节奏不紧不慢却透着压迫感。“你是怎么拿到密码的?他语调平淡,仿佛在谈论天气,可冷冽的眼神却让空气都凝固了。

对面的女生蜷缩在椅子里,指甲无意识抠着椅边,额角的碎发被冷汗黏在皮肤上。

袖扣碰撞的声响混着他低沉的嗓音:知道谢氏法务部最擅长什么吗?他指尖划过桌上厚厚的证据材料,慢慢的却很磨人。

走廊的监控摄像头虽然说很巧地坏了,但只要有人想让你认罪,你就得认罪。

林月见脖颈上的珍珠项链随着颤抖轻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椅子上局促地调整坐姿,明明许沫说会长不会插手的,可刚结束就被一群人拉着带到了警局还带上了手铐,就这么坐了一整天!

第42次了”,谢易然垂眸翻着迭成小山的证据,黑色西装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的银表,你的账号在三个月内连续发布造谣对于沈嘉瑶个人生活不利的文章”,停顿片刻,男人抬头,“我想,林秉钧应该不乐意见到有个坐牢的女儿。”

听到这话林月见浑身发抖,伸手撑在桌面,是...是许沫学姐,她在国外给我发的消息,告诉我密码。她说只要我……我帮她……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谢易然突然猛地站起,金属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女生吓得尖叫一声,蜷缩得更紧了。

当女生尖叫着说出许沫的名字时,谢易然放在旁边的手机亮起,是许沫发来的微信,【易然,她还好吗?我听说她项目出了问题】。

谢易然盯着那个猫猫头的表情包,握着手机的指节发白。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语气比刚才更冷:我看你是混淆了时间地点。他将聊天记录删除,监控显示,你是自己破解的密码。

林月见瞪大了眼睛:可是…...

没有可是。谢易然合上资料,起身时大衣扫过桌面,记住,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

走出审讯室,他掏出手机,看着许沫刚发来的消息:谢谢哥,等我回国。又切换到和沈嘉瑶的聊天界面,未发送的解决了在对话框里闪烁。

最终,他删掉文字,打下:在哪?

暮色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站在明暗交界处,久久没有动弹。

恢复走廊摄像头还有林月见的聊天记录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时间问题,只要他想。

秋雨像破碎的琉璃珠子砸在落地窗上,沈嘉瑶抱着手臂蹲在行政楼拐角,大创申报书的碎片在积水里洇出墨色的泪,刚刚在学工部她已经为自己正名了。

她才不会等着被人拯救,证据是吗?她也有。

沈嘉瑶在当时进行术语校对的时候就注意到羯鼓和节鼓,两种乐器名称是同音异形异义术语。她特意要求团队成员注意一下,翻译这种术语时,如果考虑不全面很容易在目标语中造成同音术语的问题,让它们尽量在目标语中以更准确和清晰的方式呈现。

而不知怎么的,等沈嘉瑶进行检索测试的时候仍然发现很多问题,她又花费大量时间进行语料的检查。因此在她的程序中节鼓和羯鼓是能够分别检索出对应英文的,而对方的程序或许仅用的是错误的语料文件。

同时还有第87行的代码,沈嘉瑶当时看到的时候已经很困了,等到第二天醒来又因为忙着ppt制作和演练就忘了,等到快出发去报告厅的时候才想起来赶紧加上括号。

至此,谁更上心,谁更认真,谁在说谎,都是混迹多年的老教授一看便知。

连续几天没怎么睡觉和进食,此刻紧绷的神经突然断裂,沈嘉瑶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连抬起眼皮都成了奢侈。

谢易然找到她的时候,呼吸凝滞在喉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小小的人儿蜷缩在墙角,大厅白灯照亮她眼下青黑的阴影,睫毛在惨白的脸上投下脆弱的蝶影。她身上那件浅杏色针织衫皱成一团,手腕上还缠着为核对数据时做标记的荧光贴纸,此刻却蔫巴巴地卷着边。

“沈嘉瑶?”他蹲下身,指尖悬在她冰凉的手背上方,又猛地攥成拳收回来。删除的监控录像,许沫发来的消息,此刻好像都化作锋利的刺,扎进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沈嘉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清是谁后又偏过头,脖颈在月光下绷出脆弱的弧度:“别碰我,我就坐一下”,她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却用尽最后的力气往墙角缩了缩,“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谢易然喉结滚动,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冲破理智。

“对不起。”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陌生的颤意,不等她反应便将人打横抱起。

沈嘉瑶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力气,头无意识地靠在他胸口。谢易然抱着她穿过寂静的走廊,皮鞋踏在地面的声响清晰可闻,他低头看着怀中轻得不可思议的重量,一路无言。

次日早晨,每个班级群以及校园公众号都公示着对林月见的处分通知以及这次创新比赛的获奖项目。谢易然拥着沈嘉瑶躺在大床上,阳光穿过哥特式拱窗,在两人的侧脸投下神像般的阴影。

他伸手想摸摸对方的脸蛋,却被躲过。男人没当回事,重新贴上背对对着自己光洁的脊背,不夸我?

沈嘉瑶再次挣脱他的怀抱,冷冷开口,我不想下次再因为你而经历这些无妄之灾,她为什么会这么做,你心知肚明。

沈嘉瑶一开始的确不明白林月见针对自己的原因,但细想就能发现,她喜欢谢易然,针对自己、污蔑自己无非是出于嫉妒。

而为什么嫉妒,那她一定看到谢易然和她单独在一起的场景。那为什么会单独在一起,所有的源头归根就是谢易然。

谢易然没有出声,心底莫名的恐慌。

(二十二)过敏

大创项目颁奖还要举办宴会呢,h大百年难得一遇,想也知道是哪个神经病做出来的。沈嘉瑶倚在卧室门框,目光不自觉被镜前的身影牵引。谢易然身着墨色衬衫,骨节分明的手指绕着领带翻转,深灰真丝布料在他掌心游走。

她望着他后颈露出的一小片冷白肌肤,喉结随着动作上下滚动,腕表折射的银光偶尔晃过眼睫。男人忽然侧首,镜片后的眸光如淬了蜜的冰,过来。

沈嘉瑶的呼吸滞了滞,赤足踩过柔软地毯,指尖刚触到领带尾端就被他扣住手腕。温热的呼吸拂过发顶,教过你这么多次,还学不会?低沉的嗓音裹着雪松香水的气息,将她困在身前。

她垂眸盯着他翻飞的手指,看银灰领带在他指间交织成利落的温莎结。

喉间泛起莫名的酸涩,明明是相同的动作,从前徐之予上台发言需要穿正装的时候,她笨手笨脚帮忙却总系歪,他会俯身含住她颤抖的指尖,说反正系上就行了,我倒觉得挺好看的,有区别吗?

走神?谢易然忽然收紧领带,将她的视线彻底拉回。镜中倒影里,他眸底翻涌着暗潮,指腹不经意摩挲过她泛红的唇角,却被沈嘉瑶一把推开,学不会。

男人冷冷地看着,到底是学不会还是不想学。

窗外鸟鸣忽然清晰起来,沈嘉瑶低头看着书,不去理会他炽热的目光。。

说是颁奖典礼倒不如说是商人之间的寒暄,所有人都调笑着脸围着谢氏总裁,希望分得一杯羹。该说不说还是谢易然会做生意呢,又博得一个回馈母校的好名声,又能达成几庄合作。

是语料库项目的沈同学?一位男士举杯相邀,听说你的语料库获得了谢氏集团的资助?

沈嘉瑶刚要回答,喉间突然泛起奇异的甜腥。宴会厅里的欢笑声像被按下了静音键,她听见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舌尖先是泛起细密的麻痒,紧接着灼烧感从口腔蔓延至整个面部。

那杯本该是蜜桃乌龙的调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芒果味的。她下意识抬手触碰嘴唇,指尖却惊觉那里已肿成熟透的樱桃,娇嫩的皮肤下仿佛藏着无数细小的蜂针。

厂内灯光突然暗下,沈嘉瑶攥着酒杯的指尖微微发白。她听见主持人激昂的声音在耳膜炸响:“下面有请谢氏集团CEO谢易然先生,也是本校金融学院优秀学生为本次获奖的同学颁奖!”

红丝绒地毯在脚下延伸出无尽的长廊,谢易然西装革履地站在领奖台中央,腕间的百达翡丽在聚光灯下泛着冷光。当沈嘉瑶走到台阶前,男人突然伸手,指尖在她小臂处若有若无地摩擦,借着搀扶的动作压低声音:“抖什么?”

沈嘉瑶浑身僵硬,踉跄着险些跪倒在台阶上,幸亏有男人托着。

台下记者的快门声像细密的鼓点,震得她眼眶发酸。

“谢谢……谢总?”她强撑着微笑,接过奖杯时故意偏头避开他的视线。但谢易然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颁奖结束后,他突然揽住她的腰,西装袖口下若隐若现的腕表硌得她肋骨生疼:“合影留念。”

快门按下的瞬间,男人俯身靠近她耳畔:“刺激吗?宝宝?”

他的领带夹擦过她锁骨,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旁边几位获奖者笑容得体地挤在镜头前,却没人发现沈嘉瑶攥着裙摆的手在剧烈颤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闪光灯连成刺目的光带,她觉得自己此时的笑容应该非常僵硬。

“等会……”谢易然的声音被淹没在骤然加速的心跳声里。

女孩原本清透的杏眼泛起潋滟水光,睫毛上凝结的泪珠比水晶灯的光芒还要耀眼,嫣红肿胀的唇瓣微微张开,呼吸间带着灼热的喘息。

“芒果”,女孩微弱的声音响起。空气被扭曲成一团,宴会厅的窃窃私语与闪光灯在此刻尽数消失,只剩她耳畔擂鼓般的心跳,和那道将她稳稳托住的有力臂膀。

“芒果过敏?”谢易然扯开她紧抓衣领的手,发现指甲已经呈现青紫色,低沉的嗓音裹着不易察觉的怒气。

下一秒,男人已经打横抱起沈嘉瑶。在众人倒吸冷气的声音中,他踹开了直达会长办公室的消防通道。

十二层的楼梯间灯光惨白,沈嘉瑶的呼吸声越来越像漏气的风箱。谢易然把她往上托了托,突然感觉锁骨一痛,垂死的人爆发出惊人的力气,她竟然咬住了他纹身的位置。

0320……鲜血顺着数字纹身流进衬衫领口,谢易然却低笑出声,咬着,咬准点,最好咬到动脉。

办公室门锁发出滴滴声时,沈嘉瑶的脉搏已经弱得难以捕捉。谢易然反手扫落办公桌上的文件堆,将她平铺在冰冷的紫檀木桌面。应急灯不知何时亮起,给她的皮肤镀上一层惨淡的釉色。

看着我的眼睛。他拍打她的脸颊,从抽屉取出肾上腺素笔,数到三……

针尖抵上大腿的瞬间,沈嘉瑶突然睁大眼睛。但不是看他,而是透过他看向某个遥远的影子。她肿胀的嘴唇翕动,呼出的热气带着血的味道:之之……你回来了……

谢易然的手稳得可怕,针剂精准注入股静脉。但另一只手捏着她下巴的力度几乎要碾碎骨骼:看清楚,我是谁?

回答他的是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沈嘉瑶的嘴唇像两块灼热的炭,毫无章法地压上来。她闭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窒息的泪珠,右手却精准摸到了他后腰的青紫——那是前天晚上被她踢到床下弄的。

肾上腺素笔滚落在地。

谢易然僵在原地,任由她在自己唇上留下带血的牙印。某种比罂粟更致命的毒素顺着相贴的皮肤蔓延,他听见自己全身血液流动的声音。

你会后悔的。他单手解开领带时声音平静得可怕,等你能呼吸之后。

灰色丝绸缠绕过沈嘉瑶纤细的手腕,却在最后关头突然转向。男人猛地后仰,将领带另一端捆在自己左手上,牙齿配合右手打了个死结。领带另一头拴住真皮座椅扶手时,他的额头已经覆满细密的汗珠。

别动。他右手持着第二支肾上腺素笔,小臂肌肉绷出凌厉的线条,再动就和我上床。”

女人在药物作用下剧烈抽搐,指甲划过他紧绷的腕骨。谢易然突然俯身,用体重压制住她乱蹬的双腿。

你自找的。他咬开笔帽,一滴汗落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

黑暗像潮水般涌来,沈嘉瑶最后的意识,是听见皮带扣清脆的咔嗒声——谢易然竟然用腰带将自己右手也捆在了椅子上。

当医生带着急救箱破门而入时,看到的画面堪称魔幻:一向高高在上,矜贵冷漠的谢氏集团负责人双手被缚地跪在办公桌旁,而濒临休克的女人被他用肩膀顶在墙上保持直立。两人之间连着一条被汗水和点点血迹浸透的领带,像某种畸形的脐带。

过敏性休克。男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需要气管插管。

他手腕上的勒痕深可见肉。

谢易然独自坐在办公桌前,脑海中一直播放、定格沈嘉瑶吻他的瞬间,背景音却是她气若游丝的呼唤:之之……

钢笔在他指间断成两截,墨水像血一样漫过桌上的照片。

(二十三)不会弄疼你

怕自己控制不住把沈嘉瑶没日没夜按在床上肏,所以他提前从归屿走了,让她好好玩。知道她的项目要答辩,看到答辩项目表,直觉不对,他来当评委。她神志不清亲近他,他忍着不动。

可她呢,只有徐之予一个男朋友,她只喜欢他,连昏迷喊的也是徐之予的名字。

呵,那他算什么呢,她见不得光的姘头,还是人形按摩棒?

他谢易然从来没有被这么侮辱过。

“谢总,沈小姐醒了。”

男人起身理了理外套,将照片在脚底狠狠碾过,图像上的人面目全非。

医院vip病房内,沈嘉瑶接受了全面的检查,好在谢易然施救及时,她只是感觉睡了一觉。

医生还在交代着什么,突然门口传来冻死人的声音,“出去”。

医生愣住,看了眼沈嘉瑶又看了眼门口的冰块,“吃的清淡一点、好消化一点,有事按铃就行。”

话落就带着护士往外走,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谢易然,顺带关上了门,将这一方天地完全隔绝开来。

谢易然抬脚迈进病房,黑色大衣下摆扫过门框,将早秋的寒意裹挟进来。他目光掠过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桶,嘴角勾起冷冽弧度:怎么沈同学魅力这么大,刚来就勾搭上医生了?

沈嘉瑶的笑容骤然僵在脸上,刚想和他好好说话,毕竟这次还得感谢他,就听到这么阴阳怪气的一句。

默默拉高了被子,背过身,眼不见心不烦,输液管随着动作轻晃。

病房陷入死寂,男人突然倾身撑住床头,雪松气息裹着怒意将她笼罩:又是徐之予,又是我,现在又是医生,还不知道有多少学长?或者学弟?

他泛红的眼尾倒映着她惊愕的表情。

沈嘉瑶被他逼得背靠枕头,输液架在身后摇晃。她看着谢易然紧绷的下颌线,忽然发现他眼下泛着青黑,还是气得破口大骂,“你有病!那是我室友给我的!!真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龌龊,喜欢睡别人女朋友啊!”

男人拇指擦过她干燥的唇瓣,声音沙哑得可怕:对啊。

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他俯身时滚烫的呼吸掠过耳畔,我就是喜欢睡别人的女朋友,而且现在就要睡。

沈嘉瑶视上他沉沉的瞳眸,指尖蜷缩了一下,“你,我……我生病了。”

“不会弄疼你。”

她还未及开口,谢易然的拇指已经轻柔地摩挲着她的下唇,动作小心翼翼,仿佛触碰的是易碎的琉璃。

宝宝……他的声音发颤,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渴望。鼻尖相抵时,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沈嘉瑶能清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震得她胸腔发麻。

男人先是轻轻蹭了蹭她的唇,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安抚,随后才终于覆上她的唇。

这个吻轻得不可思议,轻的沈嘉瑶忘了反抗。

他的唇瓣柔软而温暖,辗转厮磨间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沈嘉瑶能感受到他刻意压抑的力道,仿佛生怕稍一用力,就会弄疼她。男人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线,在得到她微微的回应后,才缓缓探入,与她的舌尖温柔纠缠。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大了起来,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玻璃,却盖不住病房里交织的细碎呼吸声。

谢易然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轻轻往怀里带了带,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他时而轻吮她的下唇,时而与她缠绵深吻,每一下都带着绵长的眷恋。

沈嘉瑶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云端,被柔软的爱意层层包裹。她不自觉地伸手环住谢易然的脖颈,回应着这个缱绻又炽热的吻。

直到女人的嘤咛声从喉间溢出,谢易然才亢奋起来,一改之前的缱绻,将粗舌直直深入,刮弄敏感的上颚,抵向深喉。

病房里响起黏黏腻腻的水声,混合着呜咽和求饶。

(二十四)病房舔穴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嘉瑶的病号服扣子已经一颗一颗被解开,因为没穿内衣,高耸的双乳直接跳出,即使是躺着也不难看出很有分量,像两颗过分成熟饱满的水蜜桃,可爱又色情。

凉意刺激皮肤泛起一片粉,起了小疙瘩,她抖了抖,扭着腰,感受到男人坚挺火热的下半身。

谢易然撑着双臂在她两侧,明明他肤色也不深,但和她贴在一起倒被衬成麦色。硬着下身将女人左手臂拉着压在头顶,莹白的娇躯被带着往上挺,像是要把白嫩送到男人嘴边。

“别急,当心你的手。”

沈嘉瑶……

男人当然也还没辜负期待,送上门来的美味怎么会有不吃的道理。他开始舔弄双乳,舌尖扫过乳晕,又张大嘴吸吮,像是要把整个乳房都吞进口腔,乳头在粗粝的舌头的吮吸下顶起,奶尖光亮光亮的。

一只大手隔着布料,在沈嘉瑶下半身上下滑动,时不时按压、揪取中间的小豆豆,酥麻中混着轻微的痛让她摇头,汁液流得更欢,很快打湿男人的手掌。

唇舌一路下移,下边的大手也不闲着,缓慢而有力托起女人挺巧的小屁股,将宽松的裤子一并除去,里面什么也没穿,更方便男人行事,带着茧的拇指直接伸进穴口轻轻地摩挲,一点一点往里挤,抽插、搅弄。

“别啊……”沈嘉瑶身上渐渐起了燥意,不安地想合拢腿儿,却被大掌掐住腿根,用力扯开。

手臂还被压着,女人几乎整个人成大字型,红嫩光滑的肉缝一览无遗,透明的淫水儿不断从微张的逼口流出。

谢易然咽了咽口水,低头对准那湿漉漉的小洞,坏心眼地吹了吹。

沈嘉瑶哪里受得了这个,穴口又麻又痒,连带着小腹都微微抽搐着,又是一股晶莹的花液流出。

男人突然抽出手指,对着沈嘉瑶天真委屈的目光,一点点一寸寸将沾满淫水的手指塞进自己口中,故意弄出啧啧的声响,“宝宝,还想让老公吃逼吗?”

他怎么能做着这样的事,说着这样的话,沈嘉瑶呼吸急促,绯红的小脸撇到一边去,“不想”。

湿漉漉的小孔一缩一缩的,还说不想。谢易然低笑,重新俯下身,“可是老公想吃呢。”

下一秒,谢易然整张脸都埋进女人腿心,被蜜液裹得晶莹欲滴的肉唇被含进湿热的口腔,舌尖分开两片花瓣,粉嫩的阴蒂被牙齿重重碾压。

“哈啊……呃……”沈嘉瑶身子颤栗着,意识很快崩溃得一塌涂地,她难耐地娇喘出声,紧张又兴奋。

谢易然揉着她雪白的臀肉,五指深陷进去,同时舌尖继续发力,轻轻弹着小珍珠又重重一嘬,像是小狗咬住喜欢的玩具似的,咬住不断地左右摆动。不一会儿,那处就充血肿胀起来。

男人的短碎发刺着腿根,有的还顽皮地在花穴上戳弄,沈嘉瑶整个腰都软了,酥酥麻麻,“好,好痒”,伸出手推拒着他的头。

谢易然笑了笑,粗粝的大舌又像是巡逻似的在穴口扫了一圈,一根手指也悄悄插进小穴,不止沈嘉瑶,在这一刻他也绷紧了身体,紧致的穴道绞着的是他的舌头和手指。这种感觉很奇妙,舌头和手指在同一处地方被包裹着。

舌尖和指甲一齐刮弄着内壁,舌头轻轻地舔舐,指甲就狠狠地扣弄,想反,若是舌头重重地舔弄褶皱,指腹则轻柔地安抚着。

“哈啊……呜呜……嗯……”沈嘉瑶娇喘连连,第一次被舔下面是他,现在还是他,她不明白男女之间发生性关系怎么会有那么多花样,不是性器官之间交融嘛,为什么还有舌头和手指的事。

她双腿哆嗦,眼角沁出大量生理性泪水,轻吟着,“别……别舔了……”

谢易然呼吸粗重,手臂上伸过去,大掌使劲地搓揉她的双乳,舌尖也重重一顶,克制着自己而后飞快钻了出来。

快感戛然而止,明明再来一下就到了,沈嘉瑶仰着头,呜咽着摆弄腰肢,抖动翘臀,在男人大腿处摩擦,“嗯呃,你……再……”。

谢易然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花瓣,若有若无的触感让沈嘉瑶难受的崩溃,眼泪汪汪的,小手不自觉地抚摸上自己的胸乳,却怎么也不得要领,想要去弄自己的私处却被男人固定住手腕。

病床上,女人双腿大张,屁股下面湿了一片,面脸潮红,哼哼唧唧的。看着眼前放荡的景象,谢易然跨间早已一柱擎天,顶起了厚厚的鼓包,想放手去干,却在刚有动作时止住,“以后还给老公吃逼吗?”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没有得到回应,手指从女人腿间沾了粘液抹在小巧的乳头上,指尖从乳头划擦至小腹,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每一次抖动。

沈嘉瑶只觉得自己好痒,一波一波蔓延荡漾到全身,终是忍不住放声低泣,泪珠可怜兮兮地往下砸,手搭上男人青筋凸起的臂膀,“呜呜……给我……给我……”

“只给我吃,记住了。”

谢易然不再犹豫,唇舌紧紧贴上花缝嘬嘬数饮几口,大舌在里面搅得翻天覆地,传来咕叽咕叽的声音。

“呃啊……啊”

沈嘉瑶脑子炸开一片白光,终于泄出大股骚水,尽数被男人喝进喉咙。他还意犹未尽地又重重嘬了几口,一滴也没有落到外面。

她脱力地瘫软在病床上,任由身体抽搐。

“爽够了吗?那现在该让老公爽了。”

(二十五)病房

男人说着一寸寸往上移,舌尖在沈嘉瑶肚脐处打着转转,沿着马甲线舔到乳沟。鼻尖在沟壑深处拱了拱,恍惚间仿若闻到了奶水味,最后终于到达目的地。

呼吸越来越近,察觉到谢易然要做什么,沈嘉瑶伸手捂住嘴。

不知道谢易然这种豪门贵公子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这件事,之前也是舔完下面就要亲嘴,反正她心理上过不去。

谢易然闷笑,怎么看怎么觉得沈嘉瑶可爱得要死,可是他就想要亲亲她。

“很甜的,你尝尝。”他诱哄着掰过女人的小脸,手掌狠狠扣住她下巴,喉结在绷紧的脖颈间剧烈滚动。沈嘉瑶还未来得及喘息,滚烫的唇就带着近乎掠夺的力道压下来,牙齿磕在她颤抖的唇瓣上,腥味蔓延在唇齿之间。

所以对方一定是味觉也出了问题,什么甜甜的,怎么想都不可能甜甜的。

沈嘉瑶再被舌尖撬开牙关的刹那,铺天盖地的热度将她淹没。他的吻带着狂风暴雨般的侵略性,将她所有挣扎的呜咽都吞进喉间,舌根被吸得发麻,潮湿的呼吸交织着破碎的叹息,谢易然辗转啃噬她的唇舌,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

她被吻得眼眶发红,睫毛上不一会就凝起生理性的泪珠,却在谢易然稍稍撤离时,被他用拇指狠狠抹过嘴角,下一秒又被拽进更炽烈的纠缠里。

脸红心跳之际,女人的双腿被拉开架在了男人的肩头,整个身体除了头和肩膀,其他都抬起腾空在床上,坚挺的肉棒抵在潮湿泥泞的穴口,一寸寸往里逼近。

它因为刺激早已肿胀成不可思议的尺寸,将整个阴道撑得似乎要开裂。沈嘉瑶惊恐地睁开眼睛,屁股后退作势撤离,但两人之间就像榫卯结构,牢牢地订在一起,你后退我反倒能更进一步,就这样火热坚挺填充了整个花道。

涨,好涨。沈嘉瑶以为已经可以了,但男人还在缓缓地送入,每一处褶皱都被龟头光临,她像是案板上的鱼,大口喘着气,煎熬地等待最后的凌迟。

“还有一截呢,宝宝,让它都进去好吗?”

沈嘉瑶白了他一眼,自己还能有和他商量的余地吗?

殊不知这一眼落在男人眼里像是带着钩子,媚意横生。只有妖精才会有这么多水,才会这么勾人吧,要不然自己怎么整日整夜地想着她,想和她做爱。谢易然想着,肉棒又肿大了几分。

“唔……你……怎么……”

谢易然勾唇,掐着她的腰肢重重地撞击,又慢慢地退出,如此反复。

沈嘉瑶小腿垂着,连动脚后跟一下一下晃荡在男人不知何时光裸的脊背,输液架晃动得叮铃哐啷响。她浑身都不舒服,哪里都麻,偏偏男人还公狗一般地狠狠往前抽送。

没过几下沈嘉瑶便抖擞着泻了身子,她委屈地贴近男人脖颈,哭唧唧道“嗯痛……手……”其实也不疼,只是她就是不舒服,怪怪的感觉,说不出缘由。

闻言谢易然以为对方是手麻了,伸手在她左臂处轻轻地揉捏,像是在缓解她的酸胀,舌头温柔舔舐着沈嘉瑶红肿地唇瓣当做安抚。

身下却丝毫没有放缓力道,试问这么一个妖精在自己身下怎么能忍得住,极致快感从大脑皮层一路传至尾椎骨,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下都顶到深处,找准一个点就猛戳像是要把她捣烂才肯换位置。

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呻吟让这间病房淫乱得不成样子。

想到在他之前就已经有人见识过她的美妙,品尝过她每一寸肌肤,与她唇齿相依,抵死缠绵,谢易然的动作就越发的凶狠。如果一开始是他给她开苞,他会把她关在家里,将她养成是专属于自己的小荡妇,每天都在等他浇灌,只记得他的体温,他的肉棒,只会在他身下婉转绽放。

“嗯啊……呃……哈……”

对,就像是这样,鼻尖都红彤彤的,整个人都被自己肏熟了,糜烂多汁。

抓住她胸前晃动的两团肉搓揉着,不分轻重,又嫌它们不动了,反手给了它一巴掌,左右拍打。嘿,又开始动了,一个球撞着另一个球,一发不可收拾,白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啊你……混……蛋啊……”,胸上的痛感让沈嘉瑶恢复了些许神志。男人眼底的欲望令人心惊,她觉得谢易然有点不受控制了,不自觉夹紧了背,脚趾蜷缩了起来,害怕地往后退,却被一把拉回,重重撞上巨物,下身颤颤地收得更紧。

“小骚货,躲什么?”肉棒狠狠出击,前后不停套弄着湿漉漉红艳艳的圆洞。

挡也挡不掉,躲也躲不开,原本白皙的乳房变得红扑扑的。

沈嘉瑶颤巍巍地重新环抱上他的脖子,大滴泪珠从眼眶溢出,她在男人怀里缩成小小的一团。她怕,好害怕,明明最初是被强迫的,但自己的身体怎么也不受控制,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欢快地流着水,还会求着让男人给她。

自己仿佛就是一个玩物,他想打就打,想操就操,想内射就内射,她没有任何尊严,只是对方排解欲望的性爱娃娃。

越想越难过,抽噎声越来越大,还打起了哭嗝,肏红眼的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失控而彻底的贯穿感让他着迷沉醉其中,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一时之间忘了身下是娇娇软软的女孩子。

伴随着怀里娇躯的强烈抽搐,谢易然快速往外抽出自己的分身,乳白色精液悉数射在她乳球、小腹,甚至星星点点溅在了脸颊上。

她哭得很可怜,像只刚断奶的小奶猫,眼睛都肿了。胸前、腰间全是指印,肩膀上还有他发疯时咬出的牙印,过度开发的花穴娇艳欲滴,洞口都还大开着没能合上。

啧。

“我都没射你里面了,哭什么?”谢易然躺下来将女人抱进怀里,把玩着她的手指,与自己十指交握再也不愿松手。

沈嘉瑶没理他,闭着眼睛,任由眼泪刷刷地流,

谢易然心里烦躁得很,又不能对这个小女人发,只得好声好气地哄着,“抱宝宝去洗澡好不好,嗯?”

沈嘉瑶这才睁开眼,出了一身的汗,身上还沾满了腥臭的精液,她恶心得想吐,“我自己去”,说着就要拔了插在手背上摇摇欲坠的针头。

见状,男人眯了眯眼,胸腔里烧起无名火,按住她拔针头的手,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到底怎么了,今天你没爽到吗?”

沈嘉瑶突然发力挣扎,输液管在金属支架上哗啦作响,垂死的针头终于阵亡,暗红的血液顺着透明输液管反涌而出,在空中划出刺目的弧线,几滴滚烫的血珠溅在谢易然骨节分明的手背上。

她终于转头看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是,我爽到了,但还没爽够!继续操啊,把我操死在这里啊!话音未落,滚烫的眼泪已经砸在他手背上。

看着她手背上的针孔如泉眼般渗出鲜血,蜿蜒的血痕顺着苍白的皮肤往下爬,谢易然瞳孔骤缩,慌乱地抓起床头的棉签死死按住伤口,他又气又急,声音发颤,“行,你自己洗,你自己弄,我不管,可以了吗?”

棉球被血浸透,他慌忙又换了一个,力道却不自觉放轻。

沈嘉瑶还是垂着眼,漠然地看着发生的一切,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三十分钟,三十分钟之后我就回来,要是你还没好,我继续让你爽。”病房的门被大力关上。

(二十六)只能穿给我看

那天过后,两人陷入了冷战,噢,是谢易然单方面不联系她,沈嘉瑶当然乐在其中。她每天上完课就复习专业课、整理材料为后续夏令营做准备,周三晚上去练瑜伽,周末出去citywalk一下,生活充实得很。

这天沈嘉瑶也是在个人自习室自习,走廊突然传来皮鞋叩击大理石的声响,抬头的瞬间,她整个人僵在座位上。谢易然撑着黑伞立在落地窗前,黑色西装肩线洇着水痕,没打领带,扣子敞开,相比于之前的正式随意不少,他身后跟着三个西装革履的保镖,在自习室门口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几天了他的声音冷得能结冰,伞尖重重戳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他在公司忙得像陀螺,只想着能够早点回去和她一起吃晚饭,她倒好,直接不来了。他想着,小女生嘛总会有点脾气,他忍着,让她自己冷静冷静,可是结果呢,整整两个星期,没有一通电话,一条短信。

就像他们从来没有任何交集一样。

每天回家都空荡荡的,他心里也空荡荡的,明明只是个女人而已,谢易然不懂,但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这一年里,她是他的,玩具丢了自然难过,所以他得把玩具找回来,放在自己身边,就算是每天看着也会赏心悦目。

沈嘉瑶攥紧书包带起身,眼神躲避着,我要学习,明年就要参加夏令营那些,没有时……

哦?没有时间?没有时间上周二下午去野餐?没有时间周三还跟别人打羽毛球?没有时间上周五晚上你去了哪?谢易然突然欺身上前,单手撑住她身后的书架,雪松混着雨水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沈嘉瑶被逼得后仰,后腰硌在金属书架上。

嗯?说啊。”男人步步紧逼。

她没有回答,上周五是徐之予21岁生日,当初他们说好的以后对方的每一个生日都要去diy一件东西,她去自己diy了一个小蛋糕。

“来我公司实习,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接你。”谢易然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话题转变太快,沈嘉瑶反应过来想推脱,男人一个眼神,“怎么,谢氏集团写在简历上不好看吗?”

是,每年h大学子最梦寐以求的offer就是谢氏,工资高、待遇好,总裁还是校友。可名额总是有限的,一层层瓜分下来,普通人很难有机会。

在很久以前沈嘉瑶也是这样想的,应聘谢氏的同声传译,参加各种大型会议,一步步成长起来。

但……

算了,拒绝也是拒绝不了的,而且在公司他也应该会注意着一点。

早上被通知是作为谢易然的贴身秘书,她还有些后怕,生怕对方对自己做什么,可一天下来自己一直在跟着周助理走流程、学习经验,谢易然也是不停地开会根本没管自己,她才放下心,处理起事情也得心应手起来。

小兔子又忘了很重要的一点。狼在捕食时会采用“消耗战术”,它们会在猎物周围徘徊,并不急于发动攻击,而是通过不断地试探和追逐,让猎物感到疲惫和紧张,耐心等待它们放松警惕,再在合适的时机发动致命一击。

沈嘉瑶衣襟大开躺在紫檀木桌面上才顿悟,不过为时已晚,大灰狼已经等了很久了。

看着黑黑的头颅在自己胸前吮吸得嘬嘬响,沈嘉瑶咬着手指懊悔,早知道就不听周助理的在下班前一秒还要进来送一份文件。

谢总……她伸手去推在自己身上兴风作浪的手掌,却被对方反手压在头顶,男人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被甩在真皮沙发上,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紧绷的肌肉线条。

叫我什么?他从香甜乳肉中抬起头,指尖划过沈嘉瑶精致的下颌,在红唇上轻轻按压,今天穿成这样不就是来挨肏的吗?掌心突然用力,将她的屁股整个托上桌面,双腿被迫分开圈住他的腰际。

早上见到沈嘉瑶的第一眼,他就硬了。明明公司其他女性都是这样穿,怎么偏偏穿在她身上就色情得紧,就算被衬衫挡住,也能看到那一对饱满随着她走路一颤一颤地晃动,一扭一扭的小屁股,裹着丝袜的美腿和玉足踩着高跟鞋,直接踩进他心里。

一天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偷偷看她,试图通过纽扣间的缝隙往里面瞄。他巴不得把女人直接拉过来压着门板就狠狠肏一顿,让她再也不敢勾人。

A4纸如雪片般撒落一地,沈嘉瑶挣扎着推拒。小腿无力地蹬着,放开!我是你秘书!

小姑娘还挺入戏。

所以呢?谢易然吐出含得亮睛晶的乳果,咬住她纤细的脖颈,在雪白肌肤上留下暧昧的红痕,我干我的秘书有什么错吗?他的手探进裙子下摆,触到柔软臀部的瞬间,喉结滚动着发出一声低笑,以后不许在外面穿这个。

撕拉一声,丝袜在腿心被撕扯出了一个洞。沈嘉瑶被吓得一颤。男人趁机撬开她的贝齿,舌尖蛮横地侵入,掠夺着每一寸甜蜜。她挣扎时踢翻了桌上的咖啡杯,深褐色的液体在文件夹上流淌,像极了此刻混乱又危险的局面。

别碰……她呜咽着偏过头,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光。谢易然却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只能穿给我看。

(二十七)办公室

包臀裙早已推到腰际,微湿的底裤让谢易然倍感兴奋,大手隔着底裤包裹着整个阴户,修长的手指揉搓摩擦着花瓣和两片贝肉。

“嗯……别弄了……呃啊……”花蒂汁水横流,一波波别样的快感涌上全身,玉腿在男人西装裤不断地交错摩擦。

等到底裤已经洇满了水渍,不堪重负,谢易然才将它拨到一边,拿起桌上的钢笔刺进了花穴里面。

“啊——”,冰凉的触感让沈嘉瑶失声尖叫。

他用的还是有笔帽的那一头,笔夹弯钩前前后后刮擦着壁穴,抽插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沈嘉瑶忍不住发出娇媚的哀求。

“啊嗯……不要……啊哈……”

“喜欢用钢笔还是我的手,嗯?”谢易然边揉捏着女人的乳房,边加快了动作,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问道。

又是一阵猛插,一股春水从花穴喷涌而出。

“小浪货,怎么一只钢笔都能让你高潮?”

真是一点也不乖。男人阴鹜地看着布满花液的钢笔猛地将它丢到一边,腰身用力一挺,龟头挤开满是蜜液的洞口,噗嗤一声,一下子贯穿到底。

“啊……好涨……哈啊”,沈嘉瑶发出娇媚的嘤咛,还没从刚刚高潮过后的余韵恢复过来,谢易然已经开始挺动臀部,紫黑色粗长肉棒在甬道内大力而快速的抽入送出,硕大的顶端丝毫不怜惜地冲撞花心深处,青筋凸起刮着里面敏感娇嫩的媚肉,粉嫩的穴口被撑成一个圆形。

原本开了一个小口的丝袜已经扯成了一个大洞,滑腻的触感让男人发出舒服的喟叹,大手用力揉搓女人的臀部,使劲往两边掰。

“啊……轻点啊……噢不……不啊……”沈嘉瑶玉体横陈,赤裸着身体无助地瘫软在桌面,随着那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而摇晃不止,左脚的高跟鞋早就不知所踪。

“叫你今天在老子面前瞎晃,扭什么屁股,是不是就等着老公来干死你?”谢易然眼睛通红,越说越起劲,臀部如同上了发条的马达,越来越快,一下比一下重,每一次抽出,都会翻出里面红色的媚肉。

“呜呜……慢慢……点啊……”破碎无助的呻吟被撞得稀碎,花穴又涨又酸,没过多久,沈嘉瑶便受不了的再次高潮了。

“宝宝,想看风景吗?”不顾女人摇头,谢易然便把她拦腰抱起,压在玻璃窗前。

她被摆成大字型,饱满的乳房被压成大饼,冰凉刺骨,沈嘉瑶后退,却被男人重重一顶,整个人无力地趴在玻璃窗上,“嗯啊……呃……嗯……”,还想挣扎手掌被男人大掌握住,强硬地挤进指缝。

“这可是别人想看也看不到的景色呢,你看你比所有人都要站得高,他们都只能仰望你。”说着谢易然突然坏心地将女人压得更紧,“你说,旁边会不会有人也在看风景,只要他抬头,就嘶——”

想到有人或许会看到她被男人从后面操干着小穴淫水直流,这种可能性深深的刺激着沈嘉瑶的神经,小穴极力收缩,比往常更紧,就像是从来没被男人进入过一样。

“啊……不要……呜啊……走……走开……啊啊……”,沈嘉瑶开始剧烈挣扎,小手从男人大手里脱离的瞬间赶紧盖住自己的小脸,生怕被人认出。

看着小女人掩耳盗铃的样子,谢易然越发觉得她单纯地可爱,啧,更想肏死她了。

“宝宝轻点咬,老公都要被你咬断了。喜欢被别人看?喜欢刺激?那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他两只手抓住沈嘉瑶的臀肉,配合自己撞击的动作用力往自己身上压。

冰凉的玻璃,火热的躯体,冷热交加,沈嘉瑶的身体比往常更要敏感许多,在男人又一次重重捣鼓之下,她又一次到达了顶端,汁液溅在玻璃窗上又缓缓滑落,留在光洁的地板。

她再也支撑不住地往下坠,却在下一秒被男人托住臀部,重新抱在腰间。

“我还没射呢,沉秘书,再说了不是说好要带你出去走走的吗?”

谢易然抱着她,下半身紧紧贴在一起,随着走动就这么随意地在小穴里挺进,所到之处一片湿漉漉。

“沉秘书悠着点,不然保洁阿姨过来也太不好看了。”男人说着重重往花心深处一顶,开始新一轮抽插,疯狂的速度,野兽般的撞击,让沈嘉瑶的呻吟破碎不堪。

眼见着男人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沈嘉瑶越想越着急,自己这样怎么能被人看到,一颗泪珠就落到了男人喉结上,嘤嘤嘤地啜泣出声。

门把手还在往下按,沈嘉瑶泪眼婆娑地拉过谢易然的头,亲上他的嘴,讨好似的舔了舔,笨拙地将小舌伸进男人的口腔,试探性地碰了碰大舌,学着他的样子缠着它。

过了许久沈嘉瑶退出来,抵着男人的额头,娇娇道,“不出去……呜不出去……好不好?”

从她碰到自己嘴唇的瞬间,谢易然就浑身僵住,一直都是自己在强吻,而她只是被动地感受,现下她突如其来的主动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心底却弥漫出丝丝甜意。

揉捏屁股的大手放松了力道,谢易然安抚地摸了摸少女光洁的美背,随后将她抵在门后,“宝宝你乖乖的,让我射出来就好。”大手重新覆上娇乳,重重地拢,快快地捻,拉长弹回。

身下的火热被里面那张小嘴儿吸得头皮发麻,男人胯骨紧紧贴着花穴,再次用力地往里送,直到又一次找到了那一处隐秘桃源,一下一下试探着,然后猛冲进去。

“啊——”宫口被打开,沈嘉瑶疼得眸子里噙满了泪,不住地摇着头,小声道:“不……呜不……要……”

谢易然真是爱惨了她这个样子,嘴上抗拒排斥着自己,可身下那张小嘴儿却使了劲地吸着着他的蘑菇头。

明显感觉到女人的声音比刚才在落地窗边小了很多,男人俯身啄着已经没有一块好肉的高耸,含糊道,“宝宝叫出来,老公喜欢听宝宝叫,外面没人。”

开玩笑,他才不会让别人看到身下小女人这一脸春情的样子,早在让她进来送文件就已经下了命令,关闭所有监控,127层不能留一个人。

刚才也只是骗骗她,谁让她不乖,白天和别人毫无防备地聊这么开心,不知道人家借着讲授经验一直偷偷摸摸往她衣领里瞧吗!他可是从监控里看得一清二楚,那男的在沈嘉瑶走后还夹了夹腿!

满室都是搅弄捣鼓的水声,女人的娇喘,以及男人喉间抑制不住的闷哼,淫靡至极。

“快了,快了,宝宝我们一起。”

谢易然咬着牙,底下肉棒抽插越来越快,门被撞得哐哐响。

终于在女人又喷出花液的同时,一股灼热浓稠的白液从马眼喷出,射向她的小腹。

谢易然抱着她的上半身,在她耳边喘着粗气,说道:“宝宝我没射进去。”

充血的嫩穴还紧贴着肉棒,沈嘉瑶浑身无力,依偎在男人身上,浅浅地平复呼吸,等谢易然再看的时候,女人已经合上眼沉沉地睡去。

这两个星期他时不时地会想到她,他很认真地思考沈嘉瑶为什么会生气。思来想去觉得对方可能不喜欢自己内射。他一次没有内射就可以欣然自得,觉得可以受到夸奖和体谅,但他没有考虑沈嘉瑶的感受。

还是在校大学生,女孩子怎么可能想要怀孕,他不是没有看到过每次事后第二天沈嘉瑶总是急匆匆地去吃药。

所以那一次他退出来了。

以后的每一次他都会退出来的,大不了以后试试套,虽然他不喜欢那种感觉,直到决定要小孩的时候。

小孩,谢易然被自己脑中的想法惊到,拍了拍头将它驱散出去,抱起女人往浴室走去,不洗澡,明天又要不高兴了。

(二十八)牵手

山风卷着碎石拍在车窗上,沈嘉瑶缩在越野车后排,看着谢易然的侧脸被平板电脑的蓝光切割成冷硬的线条。周助理从前座递来保温杯,镜片后的狭长的眼睛弯成月牙,“沉秘书脸色不好?山里湿气重,喝点姜茶暖暖。”

杯口腾起的热气熏红了眼眶,一个星期前男人把她抵在办公室落地窗上,拇指按着她颈动脉,让她收拾收拾跟他去实地考察谢氏正在动工的项目。

哪曾想这么远,又是两小时飞机,又是好几个小时的山路越野。

要不是后面还有几辆车搭着十几名随行工作人员,她真的怕谢易然给她卖到哪个山头。

国家大力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企业出于人道主义响应号召,又或者是为了提高公众好感度以求股价上涨,不管出于哪一种,谢氏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云栖是西南边陲小镇,村名世世代代都在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整个村浸在铅灰色的雨雾里。谢易然的定制皮鞋碾过青石板缝里钻出的蕨类植物,伞骨将雨帘撕开裂口。

村口歪脖子樟树下,老支书裹着褪色蓝布衫,粗糙的手掌布满裂纹,却紧紧攥着谢易然的手:“盼了二十年,总算有外人肯往这儿走。”

沈嘉瑶看到男人眉头皱起,连忙上去回握住老人,“只要通过评估,我们都会尽力把这里开发好的。

“后山还有溶洞群。”老支书眼含热泪,递来一盏竹编灯笼,烛火在他眼角皱纹里跳跃,“年轻人都走光了,就剩我们这些老骨头守着这金山银山。”

潮湿的山雾裹着青苔的腥气,一行人踩着腐叶铺就的坡道往上走,老支书拄着竹杖走在前头,枯瘦的影子在斑驳树影里摇晃。

“当心!”沈嘉瑶突然冲上前去,运动鞋碾过碎石发出刺耳声响。她伸手去拽老支书的胳膊时,头顶的岩壁传来簌簌震动,鸡蛋大的石块混着泥沙滚落。

谢易然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手臂环住她的腰往后猛拽,两人踉跄着撞进灌木丛,带刺的藤蔓刮过手背,却死死护住她的后脑,起身恶狠狠道,“少在这里逞能。”

老支书闻声拄着竹杖笑呵呵转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了然,“咱们山里人走惯了险路,这点碎石子还能躲不开?倒是你们城里娃,可别伤着喽。”说着用竹杖熟练拨开脚边滚落的碎石,仿佛刚才只是阵无关紧要的山风。

沈嘉瑶脸红倒没想这么多,这才惊觉对方还搂着她的腰,触电般想要逃离,却被他手腕上渗血的擦伤绊住视线。

谢易然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装作不经意地扯了扯袖口,嘴上不饶人,松开她,“人比你有经验多了,瞎操心。”

重新上路时,谢易然故意走在沈嘉瑶身后。可当她第三次险些踩滑时,他冷着脸抓住她的手腕:“牵好。”

沈嘉瑶指尖微凉,“我去跟她们一起吧。”

谢易然瞥了眼后面低头的周助理,攥紧她的掌心,自顾自地走着。不想再闹出大响动,沈嘉瑶只得乖乖跟着。要是知道要走山路,她一定穿一双防滑的鞋。

老支书在前头慢悠悠走着,竹杖点地的节奏里,山风掠过竹林沙沙作响,谢易然望着两人交迭的影子,喉咙发紧地别开眼,悄悄放慢了脚步,余光却始终留意着头顶的岩壁。

身后的人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镜片闪过一道冷光,眼睛眯成细缝。

村落的住宿条件不算太好,但已经是村民能提供的最好的了,是村里众多泥土房中唯一的水泥房,总共有四层,本来是作为村民的紧急避难所,现在拿来招待客人。

“这是十多年前建的了,那个驻村干部是个好人哩,不过早就被调走了,听李家那小子说现在已经是哪里的县长了,真好啊。”老支书说着,“辛苦你们就在这里将就下,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刚才走过来第二栋。”

谢易然点点头,待支书走后安排好了房间。他本来想抱着沈嘉瑶睡的,但奈何有门的房间根本没几个,房间好小,床好小,直接比病房里的床还小了一半。如果睡着,她肯定不舒服,算了,让她睡自己隔壁吧。

隔壁有门还可以上锁,她也好受点。

(二十九)谋杀

沈嘉瑶觉得自己今天好困,眼皮怎么也睁不开,她只当自己是走路走多了,洗漱完哈着气就往房间走。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看看谢易然用钢笔尖戳着规划图,嘴巴开开合合:滑坡预警系统装在这里?

笔尖突然转向扶着砖墙的她,不睡觉站在这干嘛,明天还要工作呢。”

困,太困了,没有回应男人的话,只是呆呆地点头。

门外,谢易然还在交代,“记下来,明天调三台钻探机。

“施工队先撤出三号谷!”

惊雷劈开混沌时,沈嘉瑶从堆放农具的杂物间醒来,腕表显示9:21。怎么回事,自己什么时候跑到这个地方来了,她不是在房间好好的睡觉吗,而且现在这个时间了,为什么还没有人叫自己起床?

周助理压低的嗓音从虚掩的门缝漏出来:“……等他进入鹰嘴崖就炸滑坡体……对,要看起来像普通塌方……”

“你对谢易然真是一点不留情面呢,他不是你的老东家吗?”

听到谢易然的名字,沈嘉瑶浑身僵住,他们在说什么,炸毁坡体,普通塌方,伪装。她摸向口袋里的手机,却发现这里根本没信号,四处张望着寻找出去的路口却发现只有这扇门。

隔着门板又听到人说,“还是你看得仔细,我都没注意谢易然这么看重那个小助理呢,一听到我说她进山不见了马上就让人去找,真有意思。”

小助理,她吗?谢易然进山找她?傻子吗?什么都信?她进山干嘛!沈嘉瑶没听到周鸣的声音,只听到他似乎是被对方拍了拍肩膀。

待声音终于消失不见,沈嘉瑶推开门就要找地方拨打电话。望着山腰处探照灯在雨雾中明明灭灭,手腕突然被拽住,“沈秘书最好别碍事。”是周鸣。

“你早就知道我醒了!”沈嘉瑶推开他,但对方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所有秘密都捏碎在骨缝里。

周鸣慢条斯理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目光却死死盯着她泛红的眼眶,“我说过,别去自讨苦吃。”

事实上他不知道她醒了,只是付家堰的人突然说要来看看让谢易然这么重视的女人是何方神圣,他才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在门口和对方虚与委蛇。

怪不得自己昨天这么困,一定是对方递给自己的姜茶有问题。“你们这是谋杀!”沈嘉瑶揪住他的衬衫领口,“我根本没进山,为什么要骗他说我不见了?!为什么拿我当借口?!”

男人轻笑一声,为什么,谢易然喜欢她啊,不然为什么呢?

将眼镜重新架回鼻梁,金属镜架在冷光下泛着寒意:“谢氏吞并我们公司时,你以为我父亲在ICU躺了多久?”他突然逼近,西装革履的压迫感几乎将她笼罩,“难道我从小没有爸爸是我活该吗!”男人歇斯底里地喊道。

“放开我!”沈嘉瑶挣扎时发绳崩断,长发散落肩头。

“周鸣,你爸爸的事我不清楚,但是当时的谢易然又是几岁,这些事是他做的吗?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他专门带谢氏法务部飞去你老家解决拆迁纠纷,你带的项目出问题是他在帮你说话!

沈嘉瑶的声音嘶哑得可怕,你现在是要看着他死?”

周鸣浑身巨震,记忆如闪电劈开混沌——老屋院墙倒下的烟尘里,谢易然用西装外套裹住他肺炎高烧的母亲;董事长会议上,那人顶着股东压力拍板:周鸣的项目,我担全责。

周鸣突然捂住脸,指缝间漏出的不知是雨是泪,他颤抖着掏出卫星电话,五倍薪资算个屁!可他们说能让我爸提前出狱......他已经很老了,我妈也等不了了……

沈嘉瑶劈手夺过电话,屏幕亮起的瞬间,二十多条未读信息刺入眼帘:

[你爸今天状态还行,要是顺利,明天你就可以见到他。]

[你妹的留学签证明天过来拿]。

……

“所以这些要用他的命换?那谢易然对你的做的呢!你的贷款,那些是谁在给你摆平!”

记忆如附骨之疽啃噬神经,他看见谢易然将沾血的借据烧成灰烬:人活着总得信点什么,今天我信你。

那是他的校园贷。

“你自己看着办吧。”沈嘉瑶推开他就要拨打救援电话。

“救援队其实早就去了,不过方向有偏差。”

“那台卡特彼勒有定位器,再往东南坡往北三百米有个溶洞......对,谢总可能在那里......

“你刚才躺的地方有一个背包,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带着它。

“还有……”

卫星电话突然疯狂震动,沈嘉瑶看清来电显示境外虚拟号,抬手就要按下。周鸣却抢先夺过,在第十一声铃响时按下接听键:嗯好的。

他挂断后将手机塞进沈嘉瑶手里,转身往雾中走去,他们的无人机到了,我去拖着,他最后回望的眼神像淬火的钢,“帮我告诉谢总,他书柜第三格有个惊喜。

男人背影萧索,沈嘉瑶叫住他,“有什么事情你自己说,你得给他一个交代!”对方的眼神让她心惊,感觉像是要去赴死。

周鸣这回做的事不对,但平心而论他对自己还不错,她不希望这个一直像大哥哥一样照顾自己的男生有什么事。

(三十)燃点

正如周鸣所说那个背包里什么都有,连旁边都放好了外套,如果她没有去,也会有人去,或许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泥浆灌进鞋子的刹那,她好像望见独自往东南坡去的背影。对讲机里传来许久没听见的声音,是谢易然沙哑的怒吼:“周鸣!带沈嘉瑶回去。”

接着是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整座山都在战栗,对讲机再无声响。

“谢易然你傻逼!”她对着空茫的雨幕嘶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个总把“利益最大化”挂在嘴边的男人,竟然会信别人的一面之词。沙土随风擦过脸颊,沈嘉瑶的眼眶红了。

对,溶洞,他那么聪明,肯定会找到的。眼见着大部队还没来,沈嘉瑶先按照周鸣说的路线走去。

爬了好久的坡,坑坑洼洼的黄泥路面,又冷又湿,四处照着可能的地方,喉咙又干又疼。她不应该来的,她为什么要来找他,他是死是活跟她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为什么要进山?为什么?她要问清楚!只是这样。沈嘉瑶想着。下一瞬,伴随着巨大轰鸣,地动山摇,巨石滚落的瞬间,她被人拽着扑进岩缝,腐殖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溶洞里的钟乳石滴着腥咸的水,沈嘉瑶跪在碎石堆上,刚才她被人一甩贴在了墙角,倒是没被压到。颤抖的光扫过谢易然惨白的脸,他左腿卡在岩缝里,血水混着雨水在身下积成暗红的潭,沈嘉瑶心口猛地一紧。

“谢易然!”她冲过去扒开他身上的石块,指甲被磨破都浑然不觉。

“救援队……”他喘着气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擦伤,“不是让周……”随后闭上了眼睛。

沈嘉瑶费了好一番力气将他扶起靠到墙角,满身血迹,衬衫贴着结实的肌肉,已经湿得透彻,唇角泛青。

“谢易然,喂,谢总!”沈嘉瑶叫着,男人却一直没有回应,对方体温低得吓人。她颤着手摸向他额头,几乎像在摸冰块。

寒风裹挟着砂砾灌入洞口,她将湿透的头发别到耳后,跪坐在潮湿的岩石上,粗喘着解开谢易然染满泥浆的单薄衬衫。

布料下的皮肤泛着诡异的青白色,左肩处的伤口狰狞翻卷,暗红血痂混着碎石。沈嘉瑶咬开消毒棉片的包装,冰凉的酒精味刺得她眼眶发酸。酒精棉擦过他胸前伤口时,感觉到对方肌肉有片刻猛地绷紧。

擦拭的动作突然被攥住手腕,谢易然指尖冷得像冰,语气却更寒:“谁准你又来逞能的?”掌心的血渍蹭在她腕间,和那天流得满地都是的红墨水重迭。

沈嘉瑶挣开他的手,从背包里扯出最后一条应急毯以及一件还算干燥的西装外套,“那你现在自己脱,我再看看后背,不然会感染。”随后整个人背过去不再看他。

呵。

良久,沈嘉瑶才听到对方的一声轻笑以及压抑的闷哼,恍惚间似有什么金属扣落地的声音。溶洞岩壁渗着水珠,像无数只窥视的眼睛。手电筒放在在钟乳石间,将他的轮廓拓在石壁上,血腥味混着他惯用的雪松香钻进鼻腔。

“转身。”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

沈嘉瑶回头,呼吸陡然停滞。洞外透进来的幽蓝冷光里,谢易然精瘦而充满爆发力的胸膛袒露无遗。流畅的肌肉线条如刀刻斧凿,随着微弱呼吸起伏的轮廓,在岩壁阴影下勾勒出惑人的肌理纹路,

几滴未干的水珠顺着凸起的锁骨滚入沟壑,消失在隐约可见的腹肌线条间。

他竟然裤子也脱了!

“你——”

男人挑眉,“怎么?”看着沈嘉瑶没动又补了一句,“现在不怕感染了?”

……

待到沈嘉瑶走进刚抬起手,就被男人突然翻身压在岩壁上,体温透过湿透的布料烫进肌肤。他喉结滚动,伤口渗出的血珠滴在她锁骨窝。她还想挣扎却在下一秒摸到男人后颈碎发里的砂砾,停止了动作。

手电筒突然熄灭的刹那,谢易然带着血腥气的唇擦过耳垂:周鸣给的姜茶好喝吗?

沈嘉瑶僵住,感受到握着她腰肢的手突然收紧,开口道,你知道他有问题?

她的指尖刚触到他渗血的伤口,谢易然突然闷哼一声,手臂无意识地舒展,肱二头肌紧绷的弧度几乎擦过她泛红的脸颊。她慌忙后仰,后脑却撞上冰凉的岩壁,而身前的男人似是被牵动伤口,低哑的呻吟声裹着灼热气息喷洒在她颈侧。

“为什么进来?”谢易然颤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个小刷子刷着脖子带来丝丝痒意,她的手悬在半空,复又握拳。

“那你又为什么进来?”沈嘉瑶反问。

哈,为什么进来呢?这是一个好问题。当李达急匆匆敲开他的门说沈助理往山里走去还没回来,他当时在想什么呢?

噢,先跑到房间去看,又问了楼下的人全都说没见到人,电话也打不通。突然有人说她好像往这边走。

好像?自己人生中居然会出现好像这个词,好像意味着不确定,意味着有巨大风险,意味着利益损失。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商人,他不应该信所有未经考证过的东西。

但就是好像,所以他来了。

男人久久未回答,却突然忽然咬住她耳骨,犬齿陷进软肉,你猜啊,沈秘书。”

体温在厮磨中攀升,谢易然带着薄茧的手伸进外套里,拇指按上她敏感的腰窝。

“宝宝,我好冷。”闪电透过岩缝的刹那,沈嘉瑶看见他眼底映着两个小小的自己。

“我把我的外套也给你吧,我还好。说着沈嘉瑶就要脱衣服。

明明自己牙齿都打着颤颤,还给他,还好?

“脱了吧。”男人语气淡淡,却在接过衣服的刹那,两人位置反转,将沈嘉瑶抱在自己怀,跨坐在自己腿上。

他将人强硬地按在胸口,不大的应急毯包裹着两个人。冰凉的脸颊贴上来时,沈嘉瑶听见他说,“其实最好的取暖方法是——”

未说完的话男人下半身给出了。

沈嘉瑶气急,这种时候还这么不着调!

“我不想!”整个人气得晃了晃,眼尾那抹薄红比鲜血更灼人。

在谢易然眼里,就是一只手忙脚乱又炸毛的布偶猫,偏要装成老虎,虚张声势,可爱得紧。

指尖点上她裸露的肌肤,头慢慢靠近。呼吸交缠的间距里,此刻正随着急促的喘息漾起涟漪。

你……沈嘉瑶向后仰头躲避,后腰却撞上男人不知何时弓起的大腿,谢易然顺势捞住那截细腰,掌心下的肌肤瞬间浮起小疙瘩。几天前咬在她肩头的齿痕从领口探出来,耳垂新结的痂红得像颗朱砂痣。

指尖触到脊椎凸起时,男人肌肉骤然绷紧。洞外暴雨如瀑,洞内呼吸声清晰可闻。

“放心吧,老公不喜欢——”,谢易然朝她小巧的耳朵吹了口气,“野战”。

砰砰砰,心跳共振。他的身体是冷的,但触感却热得让人脸红心跳。沈嘉瑶努力将自己缩小在他怀中,不知道是谁温暖谁。

空气灼热,情绪翻涌。

谁都不愿意承认,现在的靠近,或许不再是“生存”。

是控制不住的执念,是悬崖边的滑坡。

是一场,注定要失控的……燃点。

(三十一)云栖计划结局

不知过了多久,洞外忽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沈嘉瑶刚要摸岩锤,却听见周鸣沙哑的嘶吼:谢总!往西侧裂缝走!紧接着是肉体撞击岩壁的闷响。

现在就拉!有人在喊,再然后是周鸣的喊叫混着枪栓声传来,快点离开......啊!

爆炸震落的碎石中,谢易然突然僵住——周鸣被甩进洞口的躯体上,缠着本该在工程车上的雷管线。沈嘉瑶抬头看见他攥着半截被剪断的引信,胸口插着块锋利的钟乳石。

对......不起......周鸣咳出的血沫染红蓝色外套,书柜里......涣散的瞳孔倒映着崖壁上盘旋的救援直升机,当年您问我信什么......我其实......信过光的......

岩洞坍塌的最后一秒,谢易然抱着沈嘉瑶逃了出来。

……

医疗监视器的绿光在天花板上投出水纹般的影子,大大小小的文件摊在男人膝头。

三年前谢氏启动云栖计划工程,宏远建设就抢夺过标案。

但项目频频出问题,包括谢易然的挚友兼总工程师陆深坠崖,从而谢氏彻底中断此项目。

原本以为只是天灾,但就在前不久谢易然发现越来越多的蹊跷点。所以他准备以身入局,对方果然没有放过这次机会,竟然真的想让谢氏负责人葬身于此。

书柜三层里有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记录有宏远买通监理公司偷换山体加固材料,并伪造地质灾害评估报告,掩盖岩层断层风险的证据,以及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的陆深的工程日志,上面清楚地标记了云栖村劣质水泥灌注区。

泛黄的日志扉页上粘着一张便利贴——谢易然,对不起。

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白大褂们破门而入时,只看见他手背青筋暴起,输液管掉落在地面,冷声吩咐着:

准备直升机,去鹰嘴崖。

“我也要去!”亲眼目睹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沈嘉瑶无法接受。在谢易然被送到医院后,她赶紧回办公室找周鸣说的东西,放到昏睡的男人身边,自己则坐在外面吹风。

现在听到谢易然要回事发地,她也要去,就当作是告别,当作是最后一眼。

两人到的时候,石块早就被清空,一向笑意盈盈的的周助理此时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担架上。

“谢总,这……”

谢易然沉默片刻,开口道,“先带回陆城,其他交给Alice,她会处理。”

“是。”

就在工作人员要走的瞬间,担架上的人一直紧攥的左手突然松开,啪嗒一声——

周鸣的工牌。

回程的飞机上,沈嘉瑶眼泪止不住地流,本来还一脸严肃的谢易然不免失笑,摘下墨镜,露出眼尾淡青的疲态,用拇指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沈嘉瑶猛然抬头,泛红的眼眶里盛着破碎的星光,“你……还怪他吗?”

“怪?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可是……”

直升机突然剧烈颠簸,谢易然单手解开安全带将沈嘉瑶扯进怀里,下巴搭在她头顶。

窗外云层翻涌,月光透过旋翼缝隙在两人脸上投下交错的光影,恍惚间,他仿佛看见四年前刚上大学的时候,他和周鸣一起打球,一起报名竞赛,一起申报课题,再到后来他接手公司,周鸣都一直在他身边。

他说“给你安排个CFO吧,当个小助理实在是屈才。”

那时候的周鸣还会直呼其名,“得了吧,谢易然,我这个助理挺好的,只要应付一个你就够了。”

再到后来,他开始遮遮掩掩,每天不知道搞什么名堂,要干坏事装也装不出来,真不明摆着让他怀疑吗?

宏远的风声也是他透露出来的吧,连自己找到的东西都不敢亲自给他,还惊喜,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所以人性真的很复杂,恨来得突然,去得也快。

周鸣是,谢易然也是。

他不会怪任何人,父亲从小就告诉他,“凡事不如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是你在做选择,不是别人做,一切的后果都是你自己选的。”

他只会怪自己没把一切都考虑好,只是生气周鸣就这样一走了之,留下家人给他照顾。

周鸣一定早就算好了自己会心软,会帮他。

(三十二)她得回去一趟

玻璃幕墙外的夕阳像融化的铁水,陆城终于放晴了。沈嘉瑶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忽然看见文档缝隙里渗出暗红色血渍。她猛地合上笔记本,金属搭扣在死寂的办公室发出脆响。

三天了,那些碎石滚落的声音、周鸣的呐喊还在耳蜗里震荡。他去世的消息似乎没有改变任何事情,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很快就有人替补上来。除了偶尔还能在过去的文件上看到他的名字,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沈助理?法务部的人又来提醒伤亡人员的赔偿协议,精神抚慰金还需要谢总签字......

沈嘉瑶伸手接文件时,袖口滑落露出腕间青紫,徒手挖碎石留下的伤口早就结痂。

总裁办公室飘来雪松香混着血腥味的幻觉。谢易然站在整面墙的地质剖面图前,岩芯样本在玻璃柜里泛着冷光。

这是最终确认的抚恤方案以及云栖村新的环境评估结果。她把文件推过去,指甲掐进掌心才压住颤抖。

放那吧。谢易然没回头,沈嘉瑶伸手去够檀木桌角,指尖触到冰凉桌面的瞬间,膝盖突然失了力气。文件夹哗啦散落的声响里,她看见男人转身,胸前好像别了一朵白花。

混沌中有冷冽的雪松气息逼近,男人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衬衫后背烫得惊人。

你在发烧。谢易然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的侧脸正贴着他胸口,能听见沉稳心跳隔着丝绸衬衫震动鼓膜。

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请假?私人医生掀开她衣摆时,谢易然突然出声。他皱眉的样子和那天一样,暴雨般的碎石砸下来时,这人第一反应是拉开她,让她别逞能。

沈嘉瑶烧得昏沉,感受到真丝领带垂下来扫过锁骨,痒痒的,最后看到的就是黑色的天花板。

“哥,她……现在对你怎么样?”

谢易然本来还盯着桌上的文件,闻言抬起了头,屏幕中的女生眼神闪躲,不难想对方一定正在用手指扣着栏杆。

刚给沈嘉瑶安顿好,许沫就来了电话,他没想这么多照样接了起来,毕竟她一向都是如此,有事先找他。

“沫沫,你想说什么?”谢易然疑惑,皱眉。

许沫提高了音量,“这都快半年了,你还没有拿下她吗!之予每天拿着条破手链,不是上课就是待公寓,我一天根本没见他几次,这样的话等回来了,他们岂不是还——”

只听到钢笔重重扣在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许沫噤声。

那双平日里总含着温柔笑意的桃花眼泛起冷意,眉峰紧紧蹙起,下颌线绷得极紧。

拿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忘了。

卧房内传来一声轻轻的嘤咛,谢易然垂眸将弄皱的a4纸平整地迭好,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上面反复摩挲,刚签好的名字晕染开来。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沙哑,“沫沫,我记得你当时说过不会后悔的,那相应的你应该也早就做过预判。

许沫被他骤然降温的语气惊得一颤,面前的男人明明还维持着端坐在皮质靠椅里的姿势,周身却仿佛结了层冰。

“哥——你说了会帮我的!”

她还在喊,谢易然却莫名觉得吵闹,许沫以前有这么闹腾吗?

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在他侧脸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谢易然睫毛微颤,抿紧的唇角不复往日弧度,向来温和的声线都变得冷硬如铁。

“许沫,你有你的计划,但我不对你的计划负责,这个可以听懂吗?”

远在美国的许沫攥紧裙摆,突然意识到在她不在的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情。让这个从小纵容她的竹马完全变了一个人,对方眼底的冷漠比任何斥责都更让她心慌。

她得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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