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一幕 《雌火燎原》

“情欲是最古老的外交语言，嫉妒是最有效的制裁工具。”

—— 阿达·卡维洛，前东方情报局女性特工心理学顾问

我站在家楼下，抬头望了眼那熟悉的楼栋。

与上次鬼鬼祟祟地来装监控不同，这次我是光明正大地回家，心里却泛起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滋味。像是一个造反的王子，再次回到自己的祖国。

昨晚，我才吻了秦汐月的额头，像对一个孩子发誓似的低声承诺：“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今天早上，我就向她道别。

她站在门口，神情落寞，欲言又止。她没有问我要去哪，只轻轻说了句：“我等你回来。”

我只能点头，连“再见”都没说出口。

我告诉她了——我和她只是同事，陈晓颖才是我真正的妻子。这话说得清清楚楚，天经地义，我已经尽到了责任！

可就在转身离开，确定她已经看不见我之后，我才像个做贼心虚的男人一样，飞快地给陈晓颖发了一条消息：

——“我今天回家。”

她秒回，语带喜悦：“我请假！等你！”

“我等你回来”和“等你”，两句话像两根绞索，搅在我脑子里，让我像个在桥上徘徊的负心汉，左右不是人。

我试图安慰自己：我没做错什么，我只是执行任务。陈晓颖才是那个应该重新证明自己的人。

但我太了解她了。她不可能只是安静地等我回家。

她一向是主动的，专业上、情感上、肉体上，都是掠夺者。

她会像母豹一样在暗处等待，趁我不注意，猛扑出来，咬住咽喉，然后生吞活剥。

我仿佛看到了她侧躺在床上的模样：长发披在白皙的脖颈上，像黑色蜂蜜一般黏滑地映着落地窗渗进来的天光；两只玉手交叠在胸前，却一点也没遮住那对高耸欲滴的乳房，反而像是有意强调曲线的框架；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角度精妙地遮住下体的最后一线，仿佛在等我亲手揭开那道禁令，而薄被之下，是水般柔软的身体。她会眼神迷离，嘴唇微张，像是在喘息，又像是在说：“要我吗？”

下体一阵不合时宜的胀热，让裤缝紧绷得几乎变形。

我狠狠拍了拍脑门——这该死的习惯！

我暗暗发誓，今天必须是战斗状态。

我不能再被她牵着鼻子走，不能再像一个被调教过的男宠一样被她随意挑拨。我有话要说，我要问清楚，她和王子龙之间的事，她对色诱计划的态度，我要听到一个明确的承诺。

这个家，不是温床，是战场。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门。

门一开，我就被她的香气撞了个正着。

那不是香水，是一种调了酒的女人味——酒里有脂粉、有肌肤的油脂，还有某种只会在她身上出现的辛辣气息，像刚脱下丝质睡裙的体温。

我甚至没看清她的模样，她已经扑倒我怀里，前胸一热，柔软的乳房已经贴上来了，随之而来的是她柔软头发的香气。

她双手死死的扣住我，我除了也抱住她的细腰，手根本没地方放。

她贴着我喃喃低语：“老公……”

下身的兄弟立刻很不争气地被她叫醒了，正好顶在她的小腹上。

她抬手环住我脑袋，吻了上来。像饿了两个世纪。

她咬我，真的咬。牙齿划破嘴唇，一股咸腥味炸裂开来。

我没出声，但本能地推了她一下。

她退得极快，动作像太极高手。我的手还没收回来，她已经反手往下一扣——她抓住了我的下体。

她的手指冷得像玻璃杯壁，动作却熟稔到带着点轻蔑。她偏头看我，嘴角一抿：

“你早有准备？”

我全身一僵，血脉膨胀。——太他妈荒唐了，我刚还在发誓，不再被她牵着鼻子走。可这一刻，我却像只被唤醒的狼犬，听见主人回来的声音。

她红唇微张，似笑非笑。我憋着气，尽量维持一张冷脸。

“陈晓颖，”我咬牙，“你别每次一有事就用这一招。”

“哦？”她往下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东西”——这“东西”还维持着欢呼的动作，“哪一招？你这话有和你的兄弟商量？”

我脸上一阵发热，第一回合，负。

她松了手，转身走向餐桌。驼色的针织裙紧贴着她后腰和臀线，一路晃到腿根，中间露出白玉般的背。脚下是地毯，她没穿鞋，脚趾涂着红得惊心的甲油，踩下去无声无息，像只披着热雾的豹。

“饭还没做。”她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红酒杯，像是随手从火堆里拈出一片炽热的炭。

“我想让你看到我在做饭的样子。”她回头看我一眼，眼神里带点坏，“我怕你忘了。”

我站在门口，像个闯入别人家的小偷。身体尚未冷却，脑子却已乱——她是故意的，她知道我会撑不住，知道只要她一出手，我就会全线崩溃。

我僵硬往沙发走去，沉下声音：“别闹了，晓颖。”

“你觉得我在闹？”她走过来，一只手顺势抚上我的胸口，靠得很近，“你消失两个月，不发一条消息，酷得像不良少年一样，结果一回来就想谈正事？”

我闭上眼，试图让自己远离她的体温：“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说呀，我听着。”她的手像猫爪一样滑过我的腰际，“你不是回来跟我吵架的吧？”

“王子龙告诉我，你要去金融部……”我顿了下，咬住后槽牙，“去色诱几个老头？！”

“谁说……”她顿了一下，神色闪烁，略沉思后，随即挑眉微笑：“哦，你在意？”

我冷笑着哼了一声：“你说呢？”

她慢慢靠近我，眼神突然柔下来，像夜里一盏点燃的灯。

“那我不去了。”

我愣住了。

她靠近，在我耳边低语：“你说不要，我就不去。”

完全意想不到的答案，心中那点火苗刚被我点燃，她就呼的一下吹灭了。

我看着她眼睛，带着狡黠，也有认真。

“那。。。我们的计划呢？”我迟疑地问。

“我们会完成他。”她举起酒杯，轻抿一口，杯沿印上血色唇印。

“那你不去？”

“你想让我去？”

“不！”

她笑了，那是得意的笑。“那让我再说一遍，我不去。”

她又抿了一口酒，悠悠地补充：“除非我老公让我去。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第二回合，负。

这不对，她背着我和王子龙暗自商量，不尊重我这个丈夫，现在却把决定权反手甩给我，一口大锅突然出现在我头上，躲都没地躲！

而这只是开场。她已经连赢两局，我却一句正经话都没说出口。我恼羞成怒，正要反击：“不对，我还要问！你和王子龙——”我突然想到王子龙说的——“你是骑士吗？”，“你敢和我公平对决吗？”

我生生把话咽了下去。不能问。问出口，就等于承认自己胆怯，还得靠一个女人为我撑腰。

我要另想办法，让她表达忠诚，或明确拒绝王子龙。

“我和王子龙？怎么了？”晓颖一脸懵懂。

我咬咬牙，岔开话题，“嗯。。。王子龙在哪？”

晓颖微微一笑，“他还在公司上班呢。”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我回来啦！”

我和陈晓颖立马原地冻结。

王子龙一脸春风得意地走进来，手里拎着一瓶起泡酒，像个过年回家的表哥。

陈晓颖脸上那点优雅刚建立起来的胜利感顿时皱了个角。她眯了眯眼，冷声问：“你不是在公司？怎么突然回来？”

我则半坐在沙发上，悄悄整理了一下刚刚被她袭击过的裤缝和腰带。今天诸事不顺，先是突袭，又被反将，现在才随口提了句“王子龙”，他居然就真地跳出来了。

王子龙没理会她的质问，反倒像狗一样在屋里闻了闻，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红酒、香薰、针织裙……整整两个月，我一次都没见过你穿成这样。刘大律刚回来，就这待遇？”

他看向陈晓颖：“我准备汇报工作，然后王秘书说你请假，我估摸着敬业的陈总请假只有一个原因，一个去处。”他摊了摊手：“我是如此敬业，只能追着你的屁股汇报了。”

陈晓颖面无表情：“不急的事就明天说。”

“理解。”王子龙故作认真地点点头，然后语气一转，“不过我带来的，是你们都无法拒绝的提议。”

他说着，一屁股坐在单人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干脆利落地打开瓶盖，开始倒酒，压根不打算征求我们意见

“几句话把正事说完，然后我出去喝两杯，你们继续。”

这听起来是不错的提议，但却不是他的风格，但越是这样，我越警觉。

“请。”陈晓颖抬手看了眼腕表，语气冷峻，“十分钟，足够了。”

“首先，祝你们重逢愉快。”他举起酒杯，看向我们。我刚要伸手，陈晓颖不动声色地用脚踩了我一下，我立刻装作没看到杯子。

王子龙挑挑眉，笑了一下，自饮而尽：“啧，好吧，那我长话短说。”

他看向我，眼神陡然一沉：“来吧，勇哥。告诉我们，邵煜见你之后，看上你哪一点？他打算怎么用你？”

我脑中回响出邵煜那些令人不怒自威的话，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抓住膝盖：“我……和我的妻子。”

“果然如此。”王子龙摊开手，一脸理所当然，“邵煜要的，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律师，而是一个有金融部共妻的丈夫。”

我没有回应，旁边陈晓颖的手已经紧紧扣住我的肩，像在试图提醒我冷静，也像在压住我。

王子龙仿佛已经听够了沉默，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转头看向陈晓颖：“对，他要的，是情报。至于这情报怎么来嘛——”

“他要我去睡出来？”陈晓颖语气平淡，仿佛在问今晚是吃中餐还是西餐。她一边晃着酒杯，眼神却斜飞向王子龙，并眨了眨眼。

我看懂了她的表情。她这是在给王子龙递话，要他来给我施压，让我自己答应“色诱计划”。可我早已准备好激烈反击，甚至做好了把王子龙骂到狗血淋头的打算。

但王子龙却出人意料的避开了陈晓颖的目光，再次把头转向我。

“刘律师，你已经在司法部混了快仨月了，来告诉我们，你有什么成果可以交给金融部？”

我握紧了酒杯，脑子里“嗖”地闪过三个名字。

秦汐月、宋峥、专案组，但秦汐月的名字立马被我抹去。

“我现在在一个针对金融部的专案组里。”我稳住语气，“刚成立，成员很少。我是组员之一，和宋峥等人保持不错的关系。”

王子龙露出“痛苦”的表情，故意重重叹了口气：“唉……不能说毫无用处，但这点东西可能打动不了那帮饿鬼啊。你知道的，晓颖眼看又要去东湖庄园了。”他话锋一转，看向陈晓颖，“你应该记得那帮色眯眯的老头对你“放假”有多不满吧？”

我想起李龙在晓颖办公室说的话，不由得捏紧了拳头，——晓颖，难道又要被迫被那帮人玩弄？绝对不行！

陈晓颖再次向王子龙眨眼，低声说：“如果反正得睡，不如。。。。”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刮过我耳膜。

“他们想都别想！”我怒道，唾沫星子直接蹦王子龙脸上。

他微笑着擦了擦脸：“别激动啊，刘大律。那你说说，你有什么计划？”

“我这就回东都，想办法。。。。想办法拿到他们整个专案组的名单！”

“好办法，但你刚刚说才设立？估计司法部书呆子还在磨组织章程吧？”

“我想办法让他们加快进度！”

“好办法，你怎么让他们加快进度？”

“只要我主动领任务，机构马上就会开始运作！”

“好办法，你领啥任务？拿情报？好，接下来，怎么拿情报？”

我瘫了下来。

王子龙已经完全预测了对话走向。这是一条莫比乌斯环，必须从中间切进去才行，突破点就是陈晓颖。

陈晓颖瞪大了眼睛盯着王子龙并干咳了一下，但王子龙没有看她，只低下头，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压抑住的表情，像是忍着某种计划尚未揭晓的兴奋。

“王子龙，你不是这么牛逼吗？你想想办法！让金融部那帮色鬼再等一个月，不，几周就行！”我怒吼道。

“当然！”王子龙摊手“但结果我可无法保证。”

“还有别的办法！”

“够了。”陈晓颖出声，捏紧我肩膀，压住我继续爆发的怒气。她回头狠狠瞪了王子龙一眼：“不用指望你，废物。”

她仰头喝下整杯酒，重重叹了口气：“老公，我们别无选择，还是……”

突然，王子龙像达奇上校（注1）一样朝天举起拳头，动作迅速，示意全场静音。然后把手放在嘴上，并夸张的发出“嘘”的声音。

“听，高跟鞋的声音。”

我们顿时屏息。确实，有人正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缓慢而清晰地靠近这扇门。咔哒、咔哒，每一步都像踏在我胸口。

我呼吸一滞，脑海中迅速扫过一连串名字，没有一个对得上号！

“为了你们的感情，”王子龙做出一副被自己感动的表情，“我这个废物，殚精竭虑。”

与此同时，门铃响了。

我和陈晓颖同时回头看向门口，王子龙则慢吞吞地站起身，像个在舞台上等待cue点的演员。他冲我抛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踱步过去，顺手抹了抹发型，又整了整袖口，然后深呼一口气。。

他知道是谁。

门打开的瞬间，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一个女人站在那里。

深灰色羊绒皮草斜披在肩，里面是一袭黑色包臀裙，剪裁得像是用刀锋雕刻出来的，每一寸线条都在暗示控制与诱惑。裙身一路滑入膝弯，包裹着不容忽视的曲线。长靴笔挺，高跟锐利，踩在门口的玄关地板上，像把淬毒的匕首。

波浪卷的长发随意披在一边，半遮住一个耳钉，那是一枚仿红宝石的设计，像一滴没擦干净的唇印。

脸是精心雕琢的妩媚，大眼浓眉、立体骨相，媚骨嵌进颧线，每一寸都像带着侵略指令。她的唇比普通人略厚，涂着干净的复古红，像某种仪式——某种杀戮前必须点燃的火漆。

香水很重，不是那种清雅路线，是带着挑衅的。皮革、香根草、陈年酒精和玫瑰碎粉混在一起，像一场彻夜未眠后的混乱余温。

她没有立刻进来，而是倚着门框，懒洋洋打量我们，像是一个深夜剧场刚亮相的主演，语气里带着尾音上扬的沙哑：

“我是不是来得……刚刚好？”

声音低哑，像刚醒来时没清嗓的性感，也像是刚从某个男人的胸膛挣脱出来。

王子龙耸耸肩，一脸“别看我”的表情，让开门口。

我目送黎蔻走进屋，心头升起一丝莫名的紧张感。她的步伐缓慢且从容，像慵懒巡视领地的猫科动物。目光从我身上掠过时，停顿了一秒，然后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条件反射地挺直了腰，下一秒，陈晓颖踩了我一脚。我赶紧回过神站起来，尽力使自己显得自然，伸手邀请她入座。但接下来是更猛的一脚，我才意识到不妙，晓颖的真实意思是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我又只能狼狈的赶紧坐下，像一条刚被拽回狗窝的猎犬。

王子龙轻轻拍了拍他刚坐过的单人沙发，示意黎蔻入座，他自己则随意地提了把椅子坐下。黎蔻大大方方地坐下，那姿态优雅得像温特公爵夫人（注2）。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黎蔻——我的，嗯，朋友。”王子龙故作轻松，但眼神藏不住一丝紧绷，“另外几位……”

“是‘老朋友’，子龙。”黎蔻轻声打断，语气柔软，语义却咄咄逼人。

她转向我，笑容款款：“这两位，应该是陈晓颖陈总，还有刘勇刘律师？”

我轻轻点头，陈晓颖却双手抱胸，冷冷打量她，一语不发。那目光像才从冰箱里取出的冰块。

王子龙讪笑一声，连忙接话：“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黎蔻，是我请来协助计划的重要力量。”

他的语速比平时快一拍，就像在暴雨中疾行。

我眉头一紧。这不像王子龙，他从不这么直接，除非是有意避开什么，况且，我在他眼中居然看到了从不曾看到的情绪——紧张。

王子龙继续机关枪一样连续射出观点：“黎蔻的全套学历和履历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她就可以正式入职南都证券，担任公关。。。。”

“你就这么定了？”陈晓颖突然声音尖锐的冷冷打断，明显带着怒意。

王子龙眼角闪过一丝预判过的狡黠：“陈总，你有更好办法？要不……你把黎蔻来之前，你没说完的最后一句话说完？”

那句话代表了陈晓颖的黑历史，在我面前说已经越过底线，在一个外人——黎蔻面前说更不可能。她愤怒的咬着牙，腮帮已经鼓起，但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看着黎蔻。

我瞬间意识到，黎蔻的性魅力显然不弱于晓颖，而她到来正好可以解决色诱计划的问题，但同时也会被动激起陈晓颖雌竞的心理，这算是黎蔻这味良药的副作用。

我赶紧出场解围，避免这味良药被搅浑：“不如请黎小姐自己说说，她是怎么想的？”王子龙果断闭嘴并对我点点头，把主动权交了出去。

“谢谢刘律。”黎蔻边说边优雅地掏出烟盒，略微整理几支半露在烟盒外，然后伸到我和晓颖面前。我礼貌地抽出一支，——烟身极细，并散发着浓烈的丁香味，握住烟盒的手指修长，指甲上了釉，无名指上有血一样的红色水滴。

她缓缓转向陈晓颖：“陈总，来一支？”她分明看出晓颖不抽烟，这一问，恰是一击。

陈晓颖冷眼瞪了我一眼，旋即面无表情地回绝：“我不抽，谢谢。”

黎蔻也不在意，她收回手，掏出金色的朗声打火机（注3），手优雅的一甩，火燃。他伸向我，我无法拒绝的伸头点上了烟，然后她再给自己点上，完全略过了王子龙。王子龙此时嘴角叼着烟，像早就明白自己会被无视。

透过烟雾，我看到陈晓颖轻轻做了个“作呕”的表情。

她靠回椅背，转向我，慵懒而缓慢的说道：“子龙说，这有一份我擅长的工作，待遇不错。”她的眼神带着一种自信，似乎报酬已是囊中之物。

陈晓颖忍不住冷笑：“你知道“工作”接触的对象是谁吗？”

黎蔻不疾不徐地吐了个烟圈，像在听某个老笑话：“光荣真理会的人，男人。”

“是光荣真理会的男人，不是普通男人。”陈晓颖轻蔑的纠正。

黎蔻微微一笑，手指夹着打火机转了一圈：“是，看起来陈总对付这些男人很有经验。可不可以教小妹一两招？”

这句话像一记巴掌抽在陈晓颖脸上，她整张脸瞬间涨红，愤怒的火焰在眼中熊熊燃烧，她死死咬住下唇，一言不发。

黎蔻微笑着，看向王子龙：“说到底，不过是男人。我看他们区别也没想象那么大，某些关键点——”她故意顿了一下，手搭在了王子龙的大腿上，眼神又转向我“应该都是一样，对吧，刘律师？”

王子龙偷偷瞄了一眼晓颖，然后赶紧低下头。而我则只敢把视线交给王子龙，尴尬地清了清喉咙，低声答道：“有道理！”

陈晓颖忍不住轻蔑的哼了一声。

“不过，”黎蔻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公关我没问题，但金融专业，可能还得陈总提点一二。”

陈晓颖终于抓住机会，嘲讽道：“我们王总难道没教你吗？他不是你老朋友？”

黎蔻轻笑，把才吸了一半的烟掐灭，眼角含情转向王子龙，手也从大腿上移到手腕。她微微一捏，调笑道：“子龙啊，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忙着……‘当男人’。”她咬了下嘴唇——一个极具诱惑性的动作，她又转头看向愤怒的陈晓颖“而忽略了其他不需要考虑性别的事情。”

“王——子——龙！”陈晓颖的声音几近咆哮，下一秒，她突然转向黎蔻，强行将自己的表情扭曲为恐怖的微笑：“这位美丽的黎小姐，能说说你们……做了几年朋友了吗？”

“子龙？”黎蔻低头看向正在研究地板的王子龙，她单手托腮：“六年了吧？我没记错的话。”

“呵，六年！”陈晓颖假笑着说，我敢肯定，她此时如果扛着火箭筒，也会毫不犹豫射向王子龙。而王子龙此刻已经是化石，一动不动。

我现在能理解陈晓颖的愤怒，六年前我都不算认识她，而那时她和王子龙可能才算一对。我也几乎能想到，如果她知道司法部的宿舍还住着一个秦汐月，可能会发生什么。但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不能让局面失控，也绝不能让陈晓颖把黎蔻逼走。

“黎小姐，你准备怎么接近光荣真理会这帮色鬼呢？”我赶紧把话引回正题。

王子龙像突然被通电一样清醒过来，开始滔滔不绝的背诵台词和攻略：“很简单，晓颖可以以“夫妻”。。。。呃，不对，叙旧名义把老色鬼们一一约出来，只要不在东湖庄园，她就还是南都证券的执行副总裁，而公关自然应该在场，此时只要晓颖稍微给黎蔻一些表现机会，老色鬼们闻着味就上了！”

“我们可以提前定好几段关键的说辞，由晓颖在场引导，黎小姐演出就行。只要打开话题，信息自然就顺着流出来了。”我眼睛盯着王子龙，假装自己没看到旁边两个眼神正在激烈厮杀的女人，顺着王子龙的意思继续往下说。

“呵，我是不是还要抱个花篮当花童？”陈晓颖的眼神至始都没再离开过黎蔻，如果眼睛能喷火，黎蔻坐的沙发上只会剩一堆渣。

为了缓和这场不见血的绞刑，黎蔻若无其事地把手从王子龙身上移开，端起红酒，优雅地抿了一口。她的红唇印轻轻地吻在杯口上，和陈晓颖如出一辙。“陈总，请别误会。”她微微一笑，目光柔中带刺，“那些男人，您尽可以都留着。我只想拿我应得的报酬。”她话音刚落，便扫了一眼王子龙，语气不咸不淡，像是提醒，又像是收尾。

“放心。”王子龙立刻接口，“你来这儿的那刻，定金一百万美金已经到账了，手机一查就知道。”

我忍不住在心中咂舌——定金就一百万？王子龙这一单花得也太干脆了。

“剩下的九百万，事成之后，一分不少。”他说得干脆利落，毫不含糊。

这时候，黎蔻的表情终于露出一丝真情实感的笑意——不是演技，不是挑衅，是纯粹的满足。她喝了一大口红酒，手指又捏着打火机转了一圈，然后眯着眼睛挺身靠近王子龙的耳朵，在他耳边轻吐热气，“钱是到账了。”她戳了下王子龙的胸膛，“那人呢……能不能一并到账？”

后面一句声音很低，但我能听清，太危险了，我不能赌陈晓颖的反应！

“咳，就这么定了，感谢子龙兄对团队的慷慨贡献，为我们招募了这么一位卓越的盟友，祝我们合作愉快！”我赶紧端起酒杯高举，意图终结火光四射的修罗场。

“说得好，勇哥，祝我们顺利！”王子龙会意，赶紧也举起了酒杯。

黎蔻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也举杯致意，然后将视线转向陈晓颖，挑衅意味十足。

陈晓颖的脸色像黑桃Q，在极力压制情绪与优雅之间维持着平衡。她缓缓抬手，握住酒杯，靠近时只用杯沿轻轻擦过我的酒杯边缘，动作像精算后的象征性动作，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嗯……”黎蔻慵懒而性感的哼了一声，“感谢陈总的拉菲（注4），味道不错，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

“你的王总家里还有一堆，下次让他请你喝。”陈晓颖咬着每个字，如果可能，她愿意在王子龙的所有酒里下毒。

我心里略微有些刺痛，王子龙的家，陈晓颖一定住过，她以往都非常注意不说刺激我的话，但现在显然让位于在雌竞中占据上风的目标。

“家？”黎蔻歪头一笑，像是听见了什么令人发笑的剧本，“对哦，子龙你好像搬这儿来了……”

她瞥了一眼四周：“那我今晚是睡这儿，还是？”

我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王子龙啊，你小子真是雇佣了一枚人形核弹，这女人真是啥都敢说啊！

“王子龙，我希望你搞清楚，这里是刘勇和我的家！”陈晓颖咬牙切齿，她甩开黎蔻，直接盯住了“罪魁祸首”王子龙。

“刘律师，说说看，很有意思诶，你们三个住一起，我能加入吗？”黎蔻没理会晓颖，而是对着我闪动着诱惑的眼神并咬了一下嘴唇。

“啊……我……”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先不急入住登记。”王子龙赶紧打圆场，一边拉着黎蔻往门口走，一边笑得像个礼仪官，“今天你就当踩点参观吧。搬家这事嘛……得选个黄道吉日。”

“刘律师！”黎蔻边被推着走，边回头看向我，“下次我请啊！”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王子龙抱着炸弹连带着香水味和红唇印，暂时撤离了战场。

房间瞬间像地窖一样安静。陈晓颖依旧保持着黑桃Q的表情，眼睛直视前方，——即便那个单人沙发上已经没坐人了。

“晓颖”我端起酒杯，试探着打破沉默。“要不咱两再喝点？”

“刘律师。”她开口的方式，就像打开了武器系统的盖板。“你怎么不也送送她？”

我一愣，试图把锅甩给王子龙：“诶，那是人家王子龙的女人……”但我刚说到一半，脑子里就被“六年”那两个字响雷劈中，顿时熄火，讪讪闭嘴。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她继续发问，假装嘲讽，实则愤怒“要不我搬走，你们三个住一起？”

但我内心确实觉得黎蔻住进来有百利无一害。虽然我对她没什么想法，但此刻就算她人走了，味道都还在。陈晓颖已经足够美，但黎蔻却是另一种，——让人“堕落”的味道，男人会不自觉凝视。而且有她在，王子龙就会分神，晓颖会就此讨厌王子龙，陈晓颖就铁定是我的了！

“刘律师？”她声音陡然拔高，目光穿透了我的遐思。

“哈哈，我的意思是，你别走，黎蔻其实可以来的，她和王子龙住客房。。。”完了，真心话漏了嘴。我立刻反应迅速的看向烟灰缸，那是陈晓颖雷霆一击必备道具（注5）。

陈晓颖却出人意料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眼神突然从被压迫的女侍变得像嗜血的母兽。她直接嗖的站起来，走到门边，把门“咔哒”一声反锁，然后转身，拉着我往卧室走。

我吃了一惊，叫道“晓颖，这……你干嘛？”

“你还有什么话？”晓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没了。”

我是真的没话说。黎蔻的出现解决了眼下所有问题，至少表面如此。

下一秒，她把我摁在床上，没有犹豫地拉开皮带、拉链，一切动作果断、迅速，像个早就决定了要打这场仗的军人。温软的手只是轻轻搓了两下，阴茎就已经矗立。

她不管不顾的骑上来，完全没考虑脱下裙子，而是直接伸手将自己的内裤拉到一边就坐了上去。她的蜜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湿润，里面较深处还略有些干涩，强烈的摩擦力有些让我吃疼。

我咬着牙准备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我叫到“晓颖。。。”

她扑倒我身上，用舌头封住了我的嘴，同时她的腰扭动了几下，就像打开了水龙头，阴道一下就变得湿润了不少。

性爱的快感瞬间淹没了我，我开始抱住她的臀部一下一下往上顶。见我已经就范，她迅速起身，把裙子的肩带往两边脱下，露出红色的性感内衣——应该本来就是她精心准备的。

两个乳房的一半露在外面，并且在内衣的积压下显得格外突出，她一边疯狂扭动，一边问我，“喜欢吗？”她知道我的眼神正盯着乳房。

“嗯”我赶紧点头。

“解开它”她直接命令道。

我立即伸手到她背后分开了扣子，并拉开了她的内衣，两颗乳房像解开的封印一样跳了出来。我伸手准备摸她，她却突然把我的双手拉开并用手指扣住。然后开始疯狂的在我身上跳动，胸前的乳房也随着她的身体剧烈的上下抖动。

强烈的肉体刺激和视觉刺激使我除了阴茎，浑身都变得瘫软。陈晓颖则更加肆无忌惮的按照她自己的意愿和节奏在我身体上跳动，并发出野兽般的呻吟。她没有看我，而是疯狂的前后扭动着脖子，时而停下，时而突然加速。

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陈晓颖这样，她在性爱，她也在宣告主权，宣告对我的主权，宣告对这个房间的主权。

她忽然红着眼靠近我，几乎贴住鼻尖，语气像战场上的勒令：

“说，你爱谁？”

“你！”

——这题没有选项。

“除了我还有谁？”

“只有你。”

——没有任何其他答案。

她发狂的扭动起来，嘴里发出古怪的呻吟，像哭也像笑，指甲已经深深插入我双肩的肌肉中。

一股出人意料的快感袭来，我刹不住车，她还在加速，于是，我射了出来，在这最后一刻，我也开始疯狂的往上顶，她嘴里发出尖叫，并进一步加快了速度和力度。

我只维持了十多秒，便不得不停了下来，她却意犹未尽，仍旧在扭动。

突然，她停下来，几乎贴着我，红着眼咬牙切齿地说“刘律师，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翻身爬向床头柜，动作像临战前的武器检视。只见她从第二层抽屉取出一颗药——我们之前剩下的小蓝丸，指尖动作犹疑，随后又打开第一层，抽出那根肉色的“小刘勇”。

我一瞬间有点哭笑不得。这女人是认真的吗？她现在像是某种女王，而我正首次体验一个“柔弱者”在性爱中的角色。

她背对着我，捣鼓了下药丸，然后转过头直接吻了上来，她嘴里含的正是那颗小蓝丸，通过舌头，她将药丸混着香甜的唾液传递给了我，她抬起头，用手轻轻按住我的嘴，温柔但坚定：“吞下去”。

我照办了。她静静看着我，仿佛在确认某种顺从的仪式是否完成。那眼神不像是情人，更像是猎人最后的确认。

“刘勇，”她冷冷说道，手却摸向了已经软下去的阴茎，缓缓揉搓。——一副诡异的画面。

“晓颖”我回答她，手终于有机会揉捏她柔软挺拔的乳房。

“不许背叛我，知道吗？”她盯着我，表情不像在提问。

“嗯，不会！”我忍住了想嘲讽的欲望，淡定回答道。

我并不是想嘲讽晓颖，我甚至不是想嘲讽任何一个人。而是，我在现在的她身上，似乎看到了以前的刘勇，那个急于在对方的肉体上寻求安全感，寻求控制欲，寻求权力掌控的人。而今天证明，陈晓颖，这个绝顶聪明又性感美丽的女人，终究和刘勇这个凡胎俗子没有本质区别。

她把头伸了下去，似乎想提高我的恢复效率。

“晓颖”我忍不住提示她“我还没洗澡呢。”

她没有理会，灵动的舌头开始围着我阴茎的龟头开始打转。也不知道是药物影响还是下面的小兄弟天生容易被她摆布，这才十来分钟，我又勃起了（注6）。

她没有半点犹豫，再次坐了上去，她用沙哑嗓音魅惑的问：

“舒服吗？”

“嗯，舒服！”

“喜欢这具肉体吗？”

“是沉迷！”

我说的是实话，百分百的实话。陈晓颖终于有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她抓起我的双手放在她高耸的双乳上，命令道：“用力。”这是一道我喜欢的命令，于是我大胆的用力一抓，她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随手拿起身旁的“小刘勇”，慢慢含了进去。

这个既香艳又淫乱的场景深深地刺激到了我，我用力抓着陈晓颖的乳房使劲往上顶。陈晓颖像感觉不到任何冲击和痛苦一样闭着眼睛，满脸的陶醉。她一手撑住我的胸膛，一手拿着“小刘勇”在自己嘴里抽插，并发出啧啧声。

整个房间弥漫着汗水、情欲和浓烈香水的味道，让我感到无比的兴奋和迷醉。

我看着陈晓颖，看着她那张精致而妩媚的脸庞，看着她那双紧闭的双眼，看着她那张红润而湿润的嘴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把她压在身下疯狂的冲击。

我双手扶住她的腰希望把她托举翻身，她却像猛的惊醒一样睁开了双眼，压住我的手不让我动，同时她加快了臀部的跳动作为“补偿”，她抽出嘴中的“小刘勇”俯下身，用嘴封住了我，香甜的舌尖在我嘴里不断扭动和探索。

过了一会儿，她贴在我耳边，喃喃道“今天你别动。”然后她再次把小刘勇放进自己嘴里，闭上眼睛，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她那癫狂的呻吟，沉迷的神态，还有嘴里含着“小刘勇”时那种迷醉让我突然意识到，陈晓颖她正沉迷在自己的性爱世界里，在那个舞台中央，她众星捧月，而她身边有无数的男人正在同时取悦她，她也在同时取悦这些男人，这些男人中，可能不止有我，还有王子龙，甚至其他男人。。。。

她一定还想着王子龙，她也一定很喜欢很多人围着她操！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我的内心。我感到一股强烈的嫉妒和愤怒涌上心头，我双手按住她的臀部，用尽全身力气往上顶。

“啊。。。。”强烈的刺激让她把小刘勇用嘴里取了出来，溢出的唾液挂在嘴边像珍珠项链一样。她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继续仰着脖子，双手死命抓住我的胸膛和肩膀，大叫着：“对，再用力！打我！”

我抽出我的右手用力的拍打她的臀部，房间里回响着“噼啪”声。

“好爽，再用力！”她音调显示她已然癫狂，她猛地睁开眼睛到铜铃般的大小并死死盯着我，瞳仁中有复仇的火焰，眼白布满了血丝，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操死我！来啊，你们操死我啊！”

“你们”！我内心痛苦尖叫，我猜对了！

我愤恨的用右手死死掐住她脖子不准她再吐任何一个字，她喉咙中只能发出模糊不清“咯咯”声，但她的臀部反而加快了扭动的速度，眼睛因为窒息感而翻起了白眼，嘴角仍露出疯狂笑意。

带着愤怒的惩罚欲和侵略欲，我想把的灵魂都注入她体内形成不可磨灭的烙印，并就此独占她的阴道，她的子宫！我不再收敛，而是大叫着往里冲锋。

一股热流穿过我的下体，再通过我的阴茎喷涌而出，与此同时，陈晓颖的肉体也开始剧烈的颤抖，我感到一股从子宫方向而来的暖流射出，冲刷着我的阴茎。

我们两抽搐着同时将自己交给了对方。她彻底瘫倒在我的胸膛上，我则呈大字躺平，双方都才从风暴中挣脱，房间里只能听到剧烈的喘息。

这个状态维持了十来分钟，她终于说话，

“老公。。。”

声音柔得像猫一样，蹭着我胸膛。

她恢复成了那个妩媚性感、轻声细语的陈晓颖，甚至比以往更加温柔。

她用嘴唇磨蹭着我，低声喃喃道：“老公。。。。我。。。。”

她有些欲言又止，她可能也意识到今天的失态不小心暴露了某些不愿被我看见的部分——那些偏执、黑暗、混乱的欲望。我叹了口气，如果她内心深处如此，我又如何去责怪她呢？也许，那个完美的陈晓颖，不管从肉体，还是精神上，从来都只是我的想象，我和她结婚以前，她就已经浸淫在污水中数年，或许，一开始，她就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即便如此，她仍旧是我妻子，是我最爱的人，我不能嫌弃她，不能抛弃她，甚至不能指责她。

“老公，不要离开我”我耳边仿佛再次听到了这句话。

我摇摇头，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她的眼睛已经湿润了，像个迷路的孩子。

“晓颖，别担心，我爱你！”

有些事，你只能放在内心深处，永远不要翻出来。

“我是你一个人的！”

我们吻在了一起。

我们都知道，她说的是心里话，也是真话，但这不代表她内心深处的欲望。而我，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相信这句话了。

注1：达奇上校，初代《铁血战士》的主角，由施瓦辛格主演，在密林中行军，会用手势而不是语言指挥同伴。

注2：温特公爵夫人，即米莱狄，《三个火枪手》的女主，是一个美丽优雅但有蛇蝎心肠的女人。

注3：朗声打火机，类似芝宝打火机，但更小众和昂贵。

注4：拉菲，是法国波尔多最著名红酒酒庄之一，现一般指代拉菲红酒。

注5：陈晓颖多次将烟灰缸当成武器，如第二章第六幕，她使用烟灰缸扔向王子龙。

注6：小蓝丸，及辉瑞制药生产的万艾可，起效时间通常为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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