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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情报与突袭
暖灯开满功率,水汽氤氲遍整个视野,堆满泡沫的浴缸里,艾拉蒂雅悠然地抿过一口葡萄酒,冰镇后的酸涩口感令她满足地吐出一口香气。她就捧着玻璃酒杯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架在浴缸尾端的双足用力伸直,翘起的根根脚趾都在灯光下晕出五彩的光泽。
在临时建好的领主府的浴室里,艾拉蒂雅正享受着每日的晨浴。这是她在最近一个月才养成的习惯,魔神的身躯理所当然地免疫冷暖,泡澡的行为与其说清洁倒不如说单纯为了摆出女帝的架子,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不再是能够蔑视一切凡物的伟大魔神,贫弱又不便的人偶身躯会被每一阵凛冽的夜风冻得瑟瑟发抖,却也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了泡澡的乐趣。在漫长而寒冷的夜晚过去,从被窝里挣脱出来,走到阳台伸展一晚上蜷缩得有些僵硬的肢体,被还带着凉意的晨风吹散睡意,然后将缓慢苏醒的身体泡进加满了香草和泡沫热得有些发烫的水里,由此一切烦恼和不适都在水中融化,仿佛忍耐了一整天后直到下体都已经湿哒哒得要滴下来了终于能被插入小穴的感觉……咳不对,这个比喻不对,换、换个例子!
“……真是奇怪啊,明明以前只觉得这种事情浪费时间,从来没感到有趣过……”
一切的条件当然都是没法和魔帝时期相比。从拥挤的居住空间里强行挤出来的浴室比不了广场般的大浴场,帕弥忒丝用过的浴缸也太过狭窄连双脚都没法放直,偏远地区的熏香和洗剂以及酒水——虽然希儿很努力地去找了——到底也不过是贵族和领主眼中的便宜货,连水质都因来不及做更多处理而有些发硬。但所有的一切不足都影响不了少女魔帝此刻的好心情,她哼着婉转的曲调,抬起手臂,欣赏水珠从自己净白的肌肤上滚落,残留的水迹与因水温而泛起的红润一同将凝脂般的皮肤渲染得更加粉雕玉砌。艾拉蒂雅满足地叹息一声,将肩膀沉入水下。
“哈啊~~~~~~~~~~~♡”
“明明已经离开魔帝之座好久了……还是说正因为如此呢……”
刚刚换上这个身体时抱怨明明可以说要多少有多少,魔力和权能的天差地别早已无需多言,这身体竟然会因为冷暖和疲劳而机能下降,会因为胸部的重量而平衡不稳,竟然会因为穿高跟鞋走了路而脚趾发痛,甚至还需要主动排尿,简直难以想象……可这就是凡人的世界,正是因为有这么多不便,所以克服不便才这么让人开心,;正因为有做不到的事情,所以现在能够做到的一切才尤其有了意义。于是挑选服装和鞋子的过程都变得更有乐趣,于是就连第一次将尿柱对准便池都会升起雀跃的成就感……这些事情,曾经端坐在魔神之座上将一切视为理所当然的自己绝对理解不了。正因为云彩不再会为了自己而动,所以一期一遇的晚霞才让人感动得想要铭记……嗯,这次的这个例子不错。
“凡人的世界……稍微有点有趣呢……”
“若干年后,这个世界在我手上变成其他样子时,人们会怎么评判呢?我会把它变得更有趣还是更无趣呢?”
艾拉蒂雅手肘撑在浴缸的壁上陷入沉思,因为种种自己过去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事情。成为魔帝,这在过去的她眼中仅仅意味着自己是所有魔神中最强的那一位,但她现在开始想做更多的事情了。可要怎么做呢?什么样的世界才算好的世界呢?用魔力给每个人变出面包和热水就能让所有人心满意足吗?就算自己现在体会过凡人的身体了就能说自己现在的想法和真正的凡人一样了吗?
她想了又想,直到浴缸里的水都开始变凉。安顿在黎凡特的一个月,年幼的魔帝在每有空闲时都不由会想到这些问题,直到现在依然没有得出答案。对端坐帝位这么久却连个宴席笑话都还讲不好的她来说这些问题兴许还太过复杂,毕竟就连安和帕弥忒丝也没法就此给予一切确切的答案。今天看来也是没有成果的一天。但艾拉蒂雅并不着急,她有无限的时间来对待这个问题,对她来说,漫长的生命如今终于有了一个目标。
“至少想让安为我骄傲一下呢~也想看帕弥忒丝服气的表情呢~”
水变凉了,艾拉蒂雅准备起身,又突然想起什么地坐了回去。
“啊,还有最重要的地方可不能忘了洗。嗯♡~~~~~~~”
她在狭窄的浴缸里尽量分开双腿,然后用食指拨开阴唇,一直被紧闭的蜜裂拒绝在外的热水涌进小穴的触感令少女魔帝不由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要说变为人偶身躯以来感触最深的地方当然莫过于这里,性器,小穴,蜜裂,腔膣,肉壶,诸多的异名形容着同一个器官,一个不该出现在完美无瑕的最强魔神身上的,属于被侵犯和凌辱的柔弱雌性的器官。
“真是的……都怪这个地方……都怪这个地方……哈啊♡、哈啊♡……”
如果没有这个器官,她现在还是众所敬畏的魔帝,端坐在至高的王座上俯瞰着这个荒芜的世界,没有任何烦恼和苦痛,但也不知道现在经历过的种种温暖和欢愉。正是因为作为雌性诞生,这个世界上发生和诞生的一切才这么深刻地和自己联系在了一起。艾拉蒂雅眼神迷乱地俯瞰着自己拨开的小穴,细密的皱褶和复杂如工艺品的构造都无愧为自己的身体部分,深处的媚肉还和新生一般粉嫩和柔软,但造访过此处的无数雄根已经确实地在上面留下了痕迹,仅仅这么看着就能让她想起每一次被侵犯的体验。明明自己是伟大的魔神。明明自己无论力量还是智慧都凌驾于对手。可只要在性交的领域里这些似乎都全部都没了作用,只剩下雌性和雄性的身份格差。真是不讲道理。艾拉蒂雅不乏怨念地想着,小心地将手指探进不比食指宽大多少的腔膣中,媚肉立即渴求地将之绞紧,随后就因发现不是强壮的雄根而荡起一片强烈的空虚,顺带夹杂期间的快感依然足够让她弯起腰肢。
“这里……经常会被雄性弄脏的……得好好洗干净才行……嗯♡、啊啊——♡”
艾拉蒂雅搅动手指,在已经彻底闭紧的腔膣中努力扫去可能存在的污垢,指肚因此一遍遍地擦过媚肉的皱褶,每一次都让她忍不住地一阵肩膀颤抖,并由衷感叹自己身上竟然有这么精巧又柔弱的器官。到现在她也不敢相信竟然要用这样的地方去迎接雄性的蹂躏,自己作为刀枪不入的魔神都尚且如此,其他的雌性到底是怎么保持理智和生命安全的?说到这里,那些雄性缺乏礼仪也要有个度吧?每次都是那么粗暴,既不讲技巧,也不做阻隔,只是一口气地把脏脏的东西全部射到自己体内。自己可是魔帝哦?考虑到自己的身份,考虑到自己的美貌,不多少应该……尊重,小心一点吗……
“但是……但是……被雄性贪求……竟然这么开心……♡”
“啊啊♡……我是,魔神,但也是……雌性♡……明明是魔神……但这段时间遇到的每一个雄性都想上我♡……每一个雄性都想欺负我♡、侵犯我♡、让我怀孕♡……好开心♡……”
啊啊,原来如此,原来自己早就厌倦用力量统治一切了。力量当然是重要的,最重要的,要实现包括安在内的众多理想和愿望必须依靠魔神的力量,但在迫不得已的场合之外,比起因力量而恐惧的表情,自己果然还是更喜欢感激涕零的表情,欣喜若狂的表情,崇拜敬仰的表情,以及贪图自己的身体欲火难耐的表情。好想重新统治这个世界,这次用上智谋,用上美色,用上新学会和还在学习的事物,虽然具体还不知道如何做,但一定、一定不会创造一个无聊的国家——
“呜嗯~~~~~~~~♡♡”
过分泌的爱液不知不觉将泡澡水染上了香精之外的甜美气味,快感随着对未来的畅想而迅速堆集,子宫一跳一跳地收缩着,高潮的时刻已经近在咫尺。但艾拉蒂雅在绝顶的寸前将手指抽出,抱着双肩强行让身体在最后时刻止住脚步。“哈啊♡、哈啊♡”她急促地喘息着,在极度的苦闷之下几乎窒息,小穴持续地开合着,在池底寂寞地吞吐热水,恳求主人随便将什么东西插入其中。但艾拉蒂雅不作理会地强撑着从浴缸里站起身来,赤足踩着湿滑的瓷砖地板踱到梳妆镜前,擦去水雾,看着镜中的自己肌肤绯红,热气缭绕,乳房和臀部都一副准备受孕的挺胀模样,尤其殷红的乳头和阴蒂更是已经无比显眼,到了衣物也有些难以遮掩的程度了。
简直是一只兴奋的雌兽,这种模样可不能摆在安和希儿的面前,但雄性们看到时的表情肯定会有趣的不得了。身体在空气中逐渐冷却下来,艾拉蒂雅梳开湿漉漉的头发,一点一点掸去上面的水珠,再用毛巾将身体擦干。皮肤还很敏感,经受不住太多的刺激,她小心地用毛巾拂拭而过,不让自己在这里轻易高潮,因为绝顶寸前的发情身躯才最有性吸引力。她托起一只乳房,一边擦去下方的水迹一边掂量这个部位最近是不是变得更重了,不便活动倒无所谓,但艾拉蒂雅还是更喜欢自己本体的大小并对魅魔的审美观抱以深刻的怀疑。
最后翘起屁股,检查肉穴里是否也已经洗得漂漂亮亮,但在撑开的腔膣里只看到了拉成丝状的黏稠蜜液,随着动作不断地从两腿间滴落。她用毛巾擦拭阴唇,刚一触碰就应激性地一阵背脊抽搐差点当即潮吹,同时带出更多的蜜液濡上大腿。艾拉蒂雅赶紧吸气收腹,将快感和尿意都封存在紧致的小腹里,又在梳妆镜前等了一会儿,让浴室灯光将身上剩余的水迹烘干,股间蜜液也蒸腾成萦绕的淫香,这才慢慢地穿上衣物,将一触即发的身体宛如奖品般地包裹进华丽的衣装中。
她穿上喇叭袖套,将头发扎出两束马尾,胸部放进惹眼的乳袋中,缀边黑丝一路拉到大腿的中段,踩进十厘米的超高跟鞋里,再把裙子拉得尽可能高,只到堪堪能够遮挡性穴的程度。艾拉蒂雅梳理领子,系上缎带,对着镜子又转上几圈,确认一切完美无缺,正如决斗者在出场前检查装备那般仔细。没错,这是决斗,是自己作为魔神迈向更加完美的境界所不能回避的挑战,绝不是自己性情淫乱,等终有一天自己连这个领域也成功征服后,必将有空前绝后的美名永世流传。
“呵呵呵,这下就算是为了能有更多雄性理解我的美貌也得把这世界变得更好一些呢。要是文明消亡只剩下没有智性的粗俗雄性,全像流浪的野狗一样,虽然也不讨厌,但时间久了肯定会无聊呢。”
她情绪高昂起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在梳妆镜前姿势浮夸。
“没错,没有更多更美的鲜花怎么能凸显我的独一无二呢?没错,发达的文明,繁盛的文化,欣欣向荣的城市和奢侈的宫殿,这才是与我相配的光景呢。欢呼吧凡人们,伟大的我要赐予你们和平与繁荣了,哈哈哈哈哈哈!”
“好,今天也要努力了!”
帕弥忒丝一拳砸在了她的后脑勺上,“还要霸占浴室多长时间啊白痴发情魔神。说什么‘今天也要努力了’,你这段时间干了几件正事?”
“呜诶诶诶?帕弥!?”艾拉蒂雅扑倒在洗手台的边沿,神情慌张,“这、这段时间我也是有学习很多事情的!”
“哼。”帕弥忒丝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习惯了靠力量解决一切的家伙可别觉得自己会解两个方程了就脱胎换骨了。还有别叫我帕弥。”
她说着,就这么原地脱起了衣服,蹬开短靴摘下手套,镶嵌轻薄甲片的连衣战裙啪嗒一下摔在浴室的瓷砖地板上,下面就是天使纯净得不像自然生物的绮丽酮体。艾拉蒂雅不知所措地左右张望一下,但既然没被直接呵斥离开,她就厚着脸皮地留了下来看着天使的洗浴。和性格上的强势截然不同,帕弥忒丝的身体仿若刚刚开始发育的女孩,胸部隆起不到一个拳头的高度,乳头还只是颗小小的红豆,性器更是几乎不可察的一条窄缝,但纵然如此,只凭借无暇的肌肤和已经颇为有致的锁骨及腰侧曲线就足够使人垂涎欲滴。艾拉蒂雅不由好奇圣力是否存在什么神奇的护肤功效——这也是个曾经的她不可能思考的问题,但在如今肌肤变得易损了以后,她不得不在保养方面也做得一丝不苟。
以天使的体质,按理是不需要定期的洗浴,但魔界的尘埃总会或多或少的积累一些,而这些沉淀了魔力的尘埃即使对天使本身构不成毒害,也会对周围的其他人造成些许影响,帕弥忒丝在这时来到浴室或许就是出于这样的考量。她也确实只打算冲掉灰尘,赤身走到花洒下,拧开开关,在开到最大的水流下抖抖及膝的灿金长发,然后就算冲洗完毕,关闭水流,用圣光蒸去水珠,前后加起来不过两分钟,在艾拉蒂雅还在回想天使的肌肤触感时便已经重新衣衫齐整,更先一步地走回了浴室的入口。
“就、就结束了?”艾拉蒂雅惊讶地眨着眼睛。
“不然呢?”帕弥忒丝反问。
“泡下澡很舒服的哦。”艾拉蒂雅试图推荐。
“我当过凡人,白痴。”
天使斜了她一眼,于是艾拉蒂雅缩了缩脖子不再追问,但还是忍不住地在旁用视线偷偷打量。两人并肩走过半开放式的走廊,金色与黑色的长发拂过明亮如镜的大理石,一黑一白的裙摆共同飘摇,下方丰腴和纤细对比鲜明但同样魅惑的大腿迈着交错的节奏,吸引来了紧挨着的中庭里的女仆和园丁们的视线。在外面的传闻里帕弥忒丝仍然是黎凡特无可动摇的领主,新添的几幅面孔都不过是在战斗中被收复的臣下,对这个谣言双方都没有纠正的打算,艾拉蒂雅当然希望将身份保密得越严越好,自己不能自如使用魔神力量的事情决不能被无关人员所知,而帕弥忒丝自然更不用说。她几乎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在艾拉蒂雅的印象里,天使大多是直接在天界诞生的纯洁生物,由凡人擢升的都是极其特殊的例子,而那其中会保留生前记忆的更是例外中的例外。统治天界的女神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而创造了这样一位天使,而那位女神又是什么样的人呢?天界,女神,这个世界的过去,回过神来,艾拉蒂雅才发现自己对所有的这些事情都几乎一无所知。
一个月的时间下来,艾拉蒂雅仍然捉摸不透面前这只天使的性格,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高兴,又会在什么时候不高兴……好吧,她几乎在所有时候都不高兴。但奇怪的是,尽管如此艾拉蒂雅却一点都不会生出不安的感觉,明明不久之前还是死斗过的对象,这份信任的由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最初她只以为是因为对帕弥忒丝在面对黄昏之枪时的态度不能释然,但现在看来似乎还远远不止如此。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份信任看起来取得了极好的结果。帕弥忒丝虽然总是这样的态度,但在处事上却从未有过差池,艾拉蒂雅甚至在她身上才学会了怎么把政事整理得井井有条,又怎么不用强迫的手段达成自己冀望的结果。仅凭这些,艾拉蒂雅也不好意思再阻拦帕弥忒丝回去天界或者人界,但果然还是希望她能继续留下来。不只是帕弥忒丝,自己还需要更多的帮手和同伴,为重新打造这个世界聚集各种各样的意见。而如果能都是美少女的话那就更……
“艾拉蒂雅,你洗完澡了吗?”安出现在走廊尽头问候道。
“诶,啊。”艾拉蒂雅立即慌张得像偷腥被抓住了现行,“安,早、早上好!”
“?”安困惑地歪了歪脑袋。
艾拉蒂雅掩饰一般地扑进了她的怀中,安温柔地抚摸着她还湿漉的头发,而艾拉蒂雅偷偷地把手探到她的裙下。前段时间造成不少轰动的“圣女暴露服装事件”后,艾拉蒂雅很是受了不少教训,连希儿都没有护住她,但在那之后安也妥协地在自己的衣柜里加进了更多的短裙,过膝袜和露肩的小衬衫,方便自己的肌肤能被随时看到和摸到。
帕弥忒丝冷眼地在旁看着两人。这两人毫不避讳的亲密关系当然也会引来和对于她们的真实身份同等的好奇心,在馆内的工作人员里这大概是热度前三的日常话题,而就帕弥忒丝的了解坚持是母子的人数略胜于认为是情侣的人数。想到这里,一向冷漠的天使也不由得噗呲一声。
“不过怎么了?今天过来这边,一般这时候不都是在书房……”说到这里艾拉蒂雅又偷偷地瞥了帕弥忒丝一眼,因为这天使的借调自己这一个月可少了多少情热的时间——虽然也不是说有所不满啦。
“看我干嘛。”帕弥忒丝当然没放过这个小动作,“任务是我分配的,但又没说不能拒绝。”
“可以拒绝的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连活着这件事都可以拒绝,更不用说你是不是忘了你才是我们中那个该负责做决定的?”帕弥忒丝鄙夷道。
“啊。”年幼的魔帝恍然大悟。
“然后你是不是也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帕弥忒丝的眼神愈加鄙夷。
“诶?嗯?啊!”艾拉蒂雅再次恍然,“是、是出发了的日子对吧?就可以走了吗?”
“是啊,在你游戏人间,到处勾男人,看着自己的皇后被野男人摸着屁股和奶子自己在床上自慰(安苦笑着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但帕弥忒丝没有理她),而我们在重建这座城市,搭建秩序,教奴隶读写算数,组织起一个至少不会几星期后就变成黑帮的治安卫队时,竟然都过去一个月了,真是光阴似箭啊。”帕弥忒丝冷言冷语,“是的,到日子了,再过两天可就不保证渡海的安全性了。银龙和我大概是没问题的,但希望魔神大人的游泳技术足够好。”
“不是啦。”艾拉蒂雅急忙摆手,“我是说帕弥没问题了吗?黄昏之枪的伤势就好了吗?那可是我的黄昏之枪哦?”
“……就这个术式的威力而言,你确实还是有几分魔神的样子的,威力和精细度上我都还挺中意的。”帕弥忒丝转开视线,看着自己的手掌握了握拳,“但可惜我的命硬到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了。好了,快走吧,这里也差不多让我待腻了。”
“啊,嗯……”艾拉蒂雅表情有些不能释怀。
“比起这个,出了什么问题吗?”帕弥忒丝问向安。“不是说在大厅那里等就行了吗。”
“嗯……该怎么说呢。”安点点下巴,“简单地说,就是有客人了吧?指名要找艾拉蒂雅的。”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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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正等着一位高挑的女性,紫色的长发下面容大半被黑纱遮去,仅露出一对柔美的明黄眼眸和略显懦弱的眉毛;细织的黑丝包裹着她的全身,从天鹅般的细颈到盈盈一握的纤腰再到露在高跟鞋的边沿的脚踝,充分的弹性被沉甸甸的乳房和臀瓣撑到了极限。一串神秘学风格的金属项链挂在她的脖颈上,几片垂落的半透黑纱刚好遮住乳首和股间的隐秘,女性双膝并起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书房正中,承受着旁边希儿的怀疑视线。
“巫妖?为什么?”艾拉蒂雅略感意外。她不记得自己认识的对象里有这样的巫妖存在。
“巫妖?有血肉这么鲜活的种类吗?”帕弥忒丝疑问。“虽然是有死灵术的气息。”
“骨骼上的符文是确实进行了转化仪式的证据,大概是转化仪式比较特殊,在施行过程里强行保留了血肉吧。”艾拉蒂雅小声说。
“嚯,只用看的就能明白吗,这方面的敏锐度该说确实不愧是魔神吗。”
“但是值得吗?要花费这么大量的魔力,而且看这样子大概命匣必须随身携带吧。”
“反正不是为了和你一样勾男人吧。”天使挑挑眉毛。
“我、我才没有!”艾拉蒂雅抗辩道,为了证明自己性癖[正常]还偷偷地摸了一把安的屁股。
两人交头接耳期间,房间里的女性巫妖也注意到了新的来人。她顾忌着众人的视线,小心地用膝盖挪着身子靠近过来,在艾拉蒂雅和帕弥忒丝两人中犹豫了一下,最后迟疑地选择了前者搭话,“那个、您、您就是魔帝陛下吧……?”
艾拉蒂雅没有回话,往后退了一步做出了戒备的姿态。这还是离开皇城以来她第一次被认出身份,不由她不往深处思考。
“啊,啊,我不是可疑的人,我是从芙丽妲亲那里听说了您的事,花了好久才……”
芙丽妲?那个魅魔?她又在想什么鬼主意?艾拉蒂雅一向猜不透那个魅魔的想法,但不管怎样扼杀在摇篮里大概不会有什么大错。她挥了挥手,希儿会意地拔出匕首,一直睡在角落的姬诺莉丝也伸着懒腰站起身来。
“哎?哎?为什么和芙丽妲亲说的不一样?哎?哎?”巫妖慌乱地看着围上来的众人,举起双手向后倒地,“对、对不起!拜托饶我一命!”
她求饶的这么干脆,反而让艾拉蒂雅没法继续逼迫下去,她看向帕弥忒丝,后者翻个白眼,“问我干嘛,这里不是你在做决定吗。”
“呃,呃……”艾拉蒂雅挠挠脑袋,事到如今要承认自己这一个月几乎没做过什么决断还挺不好意思的。
“……”帕弥忒丝当然了解她的想法,也一时没有毒舌的兴趣,在就近的桌子上扫平文件坐了上去,架起一只脚,“反正,出发前听点故事也不会损失什么吧。我没什么反对的理由。”
希儿闻言看向艾拉蒂雅,后者赶紧点了点头,狼女仆这才把已经比到巫妖脖子上的匕首放下,而姬诺莉丝起身只是换了个睡姿。众人四散而开,姬诺莉丝睡得呼呼作响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安顺着毛发安抚表情紧张的幼狼,希儿不再有抗拒地蜷缩在她的膝盖上,晚上一步的艾拉蒂雅看着有些羡慕,视线转悠到帕弥忒丝的身上,手上做了个梳头的手势,被后者一眼瞪了回去。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巫妖仰倒在地闭着眼睛忘我地求饶了好一阵,迟迟没有感受到暴行的落下,这才试探地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空无一人困惑地眨了几下,翻个身爬起来,四肢并用的爬到艾拉蒂雅面前,拘谨地问:“那个,谢、谢谢陛下饶命?请、请问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感觉自己被孤立了的艾拉蒂雅抓起桌上的茶杯,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吗?快说。”
“好、好好好的!”巫妖感激地点着脑袋,深吸一口气,“陛下!这个世界要毁灭了!”
“哈!?”艾拉蒂雅措不及防地一口将刚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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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首先,请让我做个自我介绍……”重新冷静下来后,在希儿整理出来的黑板前,自称琳库露的女性巫妖在众人的视线里不情不愿地摘下面纱,下面是一张精致的面孔,成年女性的温婉和高阶巫妖的神秘感良好地融合在了一起,尽管有着可在他人面前自豪的美貌,琳库露却一副在众人面前极不自在的模样,本能地躲闪着视线,“我、我是琳库露……大体上,是一只巫妖……和芙丽妲亲有书信来往关系,目前主要在大坟墓里在老师的指导下进行研究……”
“在我面前摘面纱那么难受吗。”艾拉蒂雅背靠座椅,单手撑脸淡漠地问道。她近来已经很少摆出这样的态度,但偶尔一次依然有着十分的威严。
“没没没没有陛下,我只是,我只是不太习惯在人前露脸……”
“那你要改成脱衣服我也没意见。”艾拉蒂雅冷笑。
“呜……呜……”琳库露委屈地蹲下身子,手指颤抖地从脖子处将裹身的紧身衣拉开,竟然在压迫下真的打算对艾拉蒂雅的话照做,黑丝下肩膀上的肌肤早就已经因为羞耻而通红一片。
“先让她把要说的说完吧,艾拉蒂雅。”最后还是安出来解了围。
“谢谢安殿下!谢谢安殿下!”
“啧。”艾拉蒂雅不快地咂了下舌,“好了,快说吧,怎么又要世界毁灭了?要只是些哗众取宠的结论那我就把你脱光了绑到广场上。”
“噫!请、请不要那样!我这就说,我这就说!”琳库露又是一个深深地鞠躬致歉,然后赶紧在黑板上涂涂画画,“首、首先要从一些基础的地方讲起,请原谅,如、如我们都知道的,我们如今所熟知的世界,主要由三个位面组成。”她在黑板上从上到下画出三个椭圆形的圈,“上界,又可被称为天界,圣光界;中间界,又可被称为人界,物质界;下界……”
“我们魔界叫下界吗?”艾拉蒂雅一挑眉毛。
“世界的事情哪有上和下的区分,你喜欢叫上界也一个样。你这魔神好烦啊。”终于帕弥忒丝看不下去了,接过话题。
“实、实际上……”琳库露小心翼翼地插话道。她不知道这女孩是谁,什么来历,竟然敢这样斥责魔帝陛下,但总之肯定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叫成中间界也是可以的,现在的只是习惯性叫法……”
“具体说说。”
“人界,魔界,天界……按这样的顺序排也是可以的。”琳库露擦掉三个椭圆里的文字重写一遍,“如帕弥忒丝殿下所说,虚空之中没有上与下,影响这三个位面的排序和位置关系的仅仅是魔力大源的流动方向而已。魔力,又或者称之为圣力,生命力,魂力,都是同一种本源力量在不同状态下的不同表现而已。在最开始清澈纯净的状态时,它的质地轻盈几乎无法触摸,即使在没有流动的状态下也会以光的形式向外逸散,因而会被称作圣力。而后魔力的洪流倾注到物质界,因为携带上了杂质而变得浑浊沉重,分流出名为四大元素的支流,平衡出了最适合生物生存繁衍的一个位面;最后流入魔界时,魔力的性质已经变得极为厚重,暴烈,积淀在魔界的大气里,稍有扰动就会引起巨大的天灾,鲜少有生物能够在其中生存,但对能够自由掌控它的存在来说,这就是无可匹敌,翻覆天地的力量,那些存在被称为……”
“——魔神。”
“没、没错。以世界规模的概念和意象为基础,行走在凡人无法理解的境界上,无法用‘生物’来定义,只能称之为‘存在’的魔神们……它们是流经三个位面的魔力洪流的最终使用者,然后,经过魔神使用的魔力和没来得及被魔神吸收的魔力,都会裹挟着死亡的灵魂和各种复杂的情绪,经过某些手段的净化后再重新回到天界开始循环……”
“透过某种手段净化?什么手段?”艾拉蒂雅问。这个阶段的魔力光是吸收和运用对大部分生物来说都已经是和摄取毒药相差无几的事情,按巫妖的说法还要重新净化为圣光,她很难想象有什么东西能做到这种事,还是几千年如一日持续地……
“……真是想都想不到这竟然是你会问出来的问题。”帕弥忒丝脸上的表情近乎不可思议,“能够吞纳一切魔力,灵感和情感的事物当然只有一个,就是诞生你的意象基石,深渊啊。你真的是深渊的魔神吗?”
“啊,啊!”艾拉蒂雅恍然大悟。“诶?那这么说,穿过深渊另一边就能到天界?”
“是、是这样的,大概……”琳库露点头,“我、我没试过,只是理论推测,请、请不要把我丢进深渊里做试验!”
“这只深渊魔神的比你合适这个试验多了。”帕弥忒丝说,“那这又和世界要毁灭了有什么关系?”
“是、是这样的……”琳库露感谢的心情几乎溢于言表,没有这位大人的存在她都不能想象今天要怎么把对话进行下去了!“经过老师的测算,深渊的吞噬速度在缓慢地上升,但转换速度却越来越慢,人界已经有部分区域出现了魔力枯竭的现象,天界因为空旷以及难以调查的原因还不知道现状如何,但恐怕……”
“照这样下去,三个世界的魔力会全部沉淀在魔界,人界和天界因枯竭而断绝生机,魔界却因为比现在更高上几倍的大气魔力浓度而只有真正的怪物能存活吗。”
“这是一个可能的、推测……”琳库露一边说,一边怯懦地在帕弥忒丝和艾拉蒂雅之间游移着视线。“因为深渊的事情很难调查……一旦落入其中就算是魔神也难以逃脱……如果,那个,陛下,作为掌管深渊的魔神愿意协助的话,那应该会得到更具体的结果以及相应的解决方案……”
“也就是只有艾拉蒂雅能够拯救世界呢。”安总结道。
“呵。”帕弥忒丝由是嗤笑一声。“那么尊敬而伟大的魔帝陛下,虽然是完全陌生的信源,但既然听到这种会威胁您统治的整个世界的情报,请问您打算作何回应呢?”
“啊……”艾拉蒂雅汗颜地偏移开了视线,无意识地交换了一下翘起的脚,在桌子下艺术品一般的玉柱以绝妙的角度彼此交叉,完美质感和光泽的缀边黑丝将略带丰腴的大腿分割成黄金比例的白皙与黑。艾拉蒂雅刻意练习过这个坐姿,在两腿切换间飘起又落下的超短裙摆经过精心设计堪堪能够盖住腿根,直接触碰在椅背上的臀瓣仿佛一丝不挂又仿佛什么都不露,吸引得雄性的视线恨不得将眼珠塞入其下一般炽烈,却又被威严震慑着不敢上前,这幅光景总是足以让艾拉蒂雅打发一下午的时间。但她现在一点都没有为自己这考究的坐姿沾沾自喜的余裕,视线心虚地从左移到右边,嘴上磕磕绊绊,“咳、咳哼,余、余知道了,看在汝的推理有几分逻辑的面上余姑且信任一下汝的情报,汝可离去了,等余有空了自会恰当处理的……”
“你自称都变了。”帕弥忒丝一点都不打算惯着她,“这家伙最近把深渊的权能弄丢了,等什么时候找回来再什么时候解决这事吧,希望这世界能撑久一点吧,虽然我是没什么所谓。”
“哎?弄、弄丢了?”
“喂,喂!”艾拉蒂雅再也维持不住威严的坐姿了,一把跳将起来抓着她的肩膀,“这种事情怎么能说!要是被知道我现在用不了魔神的力量了那岂不是……”
“得了吧,都找到你的行踪了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堂堂魔帝陛下没事跑来这种偏僻地方度假吗,你遇到问题了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
“那么果然需要灭口吗。”希儿迫不及待地又一次拔出匕首,姬诺莉丝及时用尾巴缠住幼狼的脚踝让她不要冲动。
“那个……虽然不知道权能弄丢了是什么状况……但我想没关系的……”琳库露举起手,小心翼翼地插入对话,“……老师说,深渊的权能是非常特殊的权能,它操控的是这个世界最为庞大而深奥的‘现象’,因此不可能像其他魔神的权能一样简单直白,在正确的时机到来之前,不理解它的本质甚至误以为它已经消失不见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是老师说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正确的时机’是什么……”
“没必要给这个魔神找补的。”帕弥忒丝说,“不过这么了解深渊的权能,你的老师到底……”
“那、那那那那真的是意外啊!而、而且我马上就会找回来的!马上!相信我!拜托相信我一下!”艾拉蒂雅近乎恳求地摇晃着天使的肩膀,满脸拼命。
“这一个月的时间还真难看出‘马上’的意思啊……”帕弥忒丝撇嘴,“但别误会,我没有在责难你。”
“哎?”
“该不见的东西怎么都会不见,就算你这白痴魔神上一次小心了,之后也肯定还会出什么更大的意外。没有切身的教训就不可能学到任何东西,这点对人还是神明都一样。”帕弥忒丝面不改色,“如果因此而导致了灾难,那这也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说了,我无所谓。”
“这、这真的不是责难吗……”
“哦,忘了你是喜欢被责难的性癖,抱歉,算我不好,那要重新来过吗。”
“不用了!”
眼看那边艾拉蒂雅和帕弥忒丝已经岔到了别的问题上,安过来接过话题,“总之,感谢琳库露小姐的情报。魔力枯竭区域的事情,我在人界也有过耳闻,虽不知现在状况如何,但之前确实是逐渐扩大的倾向,能够和琳库露小姐的说法相映衬,按琳库露小姐的说法,解决这个问题也需要艾拉蒂雅的力量是吗?”
“是、是的,虽然仅仅是从外部的调查不能了解深渊内部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如果有深渊的权能,即使只是对深渊的吞噬力做出小幅调整,应该也能很大地改善现在三个位面的魔力大源……”
“那么这本来就是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了呢。”安点点头,“那么,琳库露小姐是会为我们提供帮助,还是仅仅是来传达情报的呢?”
“呃,我、我也不知道,老师只是让我来传达这件事,然后希望陛下有空的时候能来大坟墓一趟……”琳库露说,视线一刻不敢放松地瞥视着不远外打闹的魔神和天使。那两位外面柔弱都带着稀世美貌的少女,在房间的一角打闹成一团裙摆和衣襟凌乱(主要是艾拉蒂雅)的样子让人遐想连篇,但琳库露深知她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位都能用一根指头就轻易地消灭自己的恐怖存在,对熟悉的彼此不拘小节不代表对作为外人的自己也能那么宽宏,更别说房间里的苍狼种少女和银龙都是身经百战,不知手刃过多少仇敌的气质,要是惹出了一点不满恐怕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脑袋落地了……呜,好可怕,这个房间好可怕!为什么自己要来执行这么可怕的任务!“大、大坟墓的位置就在这个水晶上,传、传达到了的话,就请允许我先行回去了……”
“等一下。”帕弥忒丝按住艾拉蒂雅的脑袋不让她打扰自己,她问向巫妖,但视线却向着窗外的天空飘去,“……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呃,啊……”被打断了撤退动作的琳库露慌张的结结巴巴,“就、就是深渊的异动啊。前段时间黎凡特的深渊突然发生了一阵短暂的喷发,不像是自然现象,而如果是人为的话,那能影响深渊的就只是深渊的魔神了。不过当时我离着好远,还担心了好久要是魔帝陛下只是短暂停留又离去了的话可该怎么办,幸好最后赶上了……”
“这样。”帕弥忒丝点头,“喂,银龙,防御!”
银龙即刻跳起,提起冰晶长枪,下一刻,炫目的闪光没有任何征兆地盖过了房间内的一切,将房间内的诸多家具和在这一个月时间里逐渐堆满了三个书架的书本与档案瞬间化为灰烬。
反应过来的只有姬诺莉丝和最开始做出提醒的帕弥忒丝,两人同时展开翅膀,龙翼和光翼各自罩住一半的房间,将毁灭性的闪光屏蔽在外,在圣力的洪流中强行辟出一座孤岛。闪光过去后,曾经的书房里只剩两块圆形尚算完好。
“怎、怎怎怎怎么了?不、不要杀我!拜托饶过我!”琳库露慌张地抱着脑袋蹲到地上。
“求饶谁都听不到。”帕弥忒丝一步跨到她的面前,将这比自己高挑得多的女性单手拎起,丢到在银龙的翅膀庇护下的安和希儿身边,“喂,巨乳巫妖,带圣女和小狼崽走,不管你用什么手段!”
“哎?哎?巨乳巫妖是指我吗……是、是!我知道了!”琳库露呜呀一下地摔倒在地,屁股朝天,顾不上重新站起,赶紧掏出一只银色的怀表打开,怀表盖上是一座绽放着七道光芒的灯塔纹章,“老师,救命!救命!”
强大的空间波动从怀表中释放出来,卷起抓着怀表的巫妖,还在整理状况的安和希儿,以及正要应战的姬诺莉丝,不给任何询问的机会,咻地一声便带着四人消失不见,没在原地留下一点痕迹。
“灯塔的传送术?那家伙的老师该不会是……”帕弥忒丝罕见地露出了些许惊讶,“啧,还想让银龙留下来帮把手的,算了,也好。”
她跳回原地,蹲下身,四翼同时展开包成圆形,将趴倒的艾拉蒂雅护在身下,迎接第二波的攻势。奔腾的圣力洪流又一次扫过房间,过负荷的浓度即使让原生的天使也有些难以承受,帕弥忒丝蹙着眉头,看向身下,“喂,白痴魔神,振作一点,接下来该我们逃了。”
“往、往哪逃?三个方向都有魔力反应,下一轮攻击马上就要来了!”艾拉蒂雅匍匐在地,盯着左掌上纯粹魔力构成的演算盘,在这小小的安全空间里飞速地做着计算,“啊,我说的三个方向是一点十二分方向,一千两百米距离,五点三十分方向,九百米距离,九点一刻方向,一千六百米距离……”
“我知道,不用算了。”帕弥忒丝说。
“但、但是……!”
“角度和距离我都知道,所以不用算了。要问为什么的话……”帕弥忒丝一撇嘴角,“因为是我教的。”
她召来黄金的浮游刃,切开地板,抱着艾拉蒂雅跳入其中再烧融岩石封顶,下一刻,从三个方向交汇于一点的圣光彻底摧毁了这座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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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凡特的上空,上百的天使们三三一组,排列成三角形以小队为单元操纵法阵,交替释放着攻击性的白光,在最后三组的攻击同时完成后将下方的领主府荡成废墟后,执行的天使来到阵型的正中间行礼,其它天使则有序地以包围之势向着下方的废墟掠去。
“露西佩拉大人,火力准备已经完毕,接着按计划执行清剿任务吗?”
被称为露西佩拉的天使背生六翼,容貌端丽,在漫天成列的天使中也显得独一无二。她自由地披散着一头月白色的长发,仅以黄铜的发框压平刘海,紫缎与祖母绿和金色的镶边在衣袖和裙摆上装点出繁复的威仪,似布非布的净白长靴一直紧裹到大腿的位置,战衣于躯干的部分却只堪堪盖着肩膀和要害三点以保留最大程度的活动能力,白玉般的小腹和下乳在魔界的寒风中也一样的珠润皎洁。
她双手各持一柄长剑,剑格是仿佛太阳一般的八角星,自然地垂在身体两旁,姿态放松,紫水晶的眼眸看着空处,似乎没有听到旁边的天使的报告。
“露西佩拉大人?”于是天使又呼唤了一遍。
“我听到了,按计划进行就好。”露西佩拉轻声回道。
“您在想路上听到的传闻吗?帕弥忒丝大人的事情?”
“她已经不是审判之座了,你可以不用尊称了。”露西佩拉说,“……不过,如果她还在这里的话,我确实想要见她一面……算了,你们不用在意,如果是帕弥忒丝的话,也不可能被你们的攻击误伤,按照训练的那样做就好。”
“是!”
随后那位天使也一震翅膀俯冲下去,加入了搜寻的行列。露西佩拉独自漂浮在空中,俯瞰着这座还和废墟共生着的城市。精良武装的天使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镇压着各个街道,属于魔族的喧闹和灯火正在飞速地散去,取而代之的象征天界的十字光辉。她沉默良久,似乎想了许多,又也许什么都没想,最终只是一声轻叹,然后收拢背后的六翼,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大地。
第二章 帕弥忒丝的胜负
金色的能量在眼前爆炸,溢出的些许气息让帕弥忒丝恍惚回到了天界。只有云和光彩的无聊世界,飘荡着新被净化后的轻盈魔力,长期置身其中确实能改善机体的活动能力和期限,所以身体就擅自将之定义为“喜欢”,真是让人不快。
走神只在一瞬间,不到刹那的时间后帕弥忒丝便从爆炸的冲击中找回神智。她再用同样短的时间扫视时一圈周遭,政务室正在轰击之下快速崩解,加固用的魔法只是用来防备一些小盗小贼,抗衡不了这种程度的火力,在已经提前一步钻进房屋内的爆风中,她看到巫妖慌忙地寻找着能展开的护盾,银龙挺身拦在爆炸的前锋,人类圣女本能地做出了规避的动作,小狼崽心神不安地寻找着主人的所在,而她的主人,真不巧,在自己这边啊。
也就是说接下来轮到自己照顾她了,真是让人,哈啊,一言难尽。
叛逆的天使展开光翼,以最小限度吸收杀伤性的圣力,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在爆炸的冲击波之下。她还不想被袭击者发现自己的存在,虽然这个情报只要上街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但能拖一点时间总是会有用的。剩余的金色火光击破防壁涌入城堡之内,帕弥忒丝按着身边的黑发巨乳少女压低脑袋,片刻之后房间内的一切家具和文书便都灰飞烟灭。
“喂,巨乳巫妖,带她们走。”
“哎?巨乳巫妖是、是指我吗……?是、是的!我知道了!”
未受防御的地板被圣力烧成了明亮的熔岩,然后迅速冷却成坚硬的黑曜石。虽然不过区区几米的距离,但强行汇合风险可能比想象的更大,于是帕弥忒丝直接冲着琳库露大声喊话。紫发的巫妖唯唯诺诺地应着,手忙脚乱地翻找起了口袋,将无用的素材和小玩具一件一件地丢到地上,看得帕弥忒丝很是无语。这家伙,没在巫妖仪式中弄错几个符文把自己变成炸没可真是个奇迹。喂,真的没问题吗?还不开始吟唱吗?时间来得及吗?难道是觉得巫妖都是施法专家的自己先入为主了?琳库露最后翻出一枚银质的硬币,高举过头,一阵无色的闪光过后带着周边的众人一起消失不见。
无吟唱就能这么轻易穿透反传送结界的魔导具?原来如此,虽然本人马马虎虎但有一位优秀的老师啊,而且那上面的徽记……哈啊,麻烦事一件接一件,虽然在眼前的关卡都还没有渡过的当下思考以后的事情也没有意义。
啊不妙,本来想让银龙留下来帮忙的……算了,也是常有的事。
下一波的攻击马上就要到来。二话不说的火力斩首,是她自己喜欢的战术,高效,伤亡可控,就算没能斩首成功也能打击士气,唯一的缺点就是说服那个女神需要花费一点口舌,而对这个战术自己当然也有相应的防备。帕弥忒丝拎起艾拉蒂雅,踏碎地板,下面就是直通地底的逃生通道,做了魔法的隐蔽,宽度也不足以让人展开羽翼,以防敌人反过来利用这个通道入侵的可能。
帕弥忒丝一手攀着岩壁一手抓着艾拉蒂雅飞速下落,致命的火光在她头顶闪耀,昭示着一个月来对这城市的诸多建设都在此化为徒劳,就和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事情一样,就和世界上的所有事情一样。今天所做的一切在未来回看时大概也会变得毫无意义吧。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不愿痛快放手呢?
呵,理由不是再简单不过了吗,因为就连问这个问题也是毫无意义。
在距离地面三米的地下甬道里她轻巧落地,顺着惯性将手里的魔神甩到一旁,然后迅速回身张弓搭箭。“噗噫!?”少女魔神脸蛋着地发出一声奇怪的声响,天使手中纯粹由光构成的箭矢也同时击发,逆向穿越整个逃生通道在顶部爆炸,彻底封死了通向此地的道路。好了,争取到的这些时间要怎么利用呢。帕弥忒丝放平弓箭平复气息,没了上方圣力的干扰后甬道里的空气黏稠,沉重,正是魔界一如既往的样子,这个世界的魔力里沉积了太多杂质,仅仅呼吸都可能对身体造成损害,天使尤其容易因此感到不适,所以身体就擅自将之定义为“讨厌”,真是让人不快。
“怎、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被袭击了?”可爱的魔神惊慌失措得像只落水的猫。
“家常便饭的事情,你在王座上没有天天被袭击吗。”
“哪里会有那种事!”
“那你们还挺讲礼貌的。”
帕弥忒丝慢慢地活动身体,确认身体的恢复状况,这当然是她每天的日课,不过今天尤其容不得失误,有必要再重新检查一下。先前吸收的圣力开始起作用,手臂的力量似乎比早上强了一点,幸好有做确认,不然差的这点反而可能会造成反效果也说不定。
“走吧。”天使最后握了握拳,用掌心确认压力之后如是说道。
“才不是‘走吧’啦!到底什么情况啦!”但自称智慧凌驾于凡人的魔神依然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
公平地说,帕弥忒丝并不讨厌坦率地承认自己是白痴的家伙。语言本来就是为了沟通而存在的,故作高深反而丢失了关键信息那才是本末倒置。但气氛都到这里了,不逗逗她也有点可惜。叛逆天使偶尔也是会看一下气氛的。偶尔。
所以她故意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反正至少目标不是我。虽然过去一百多年,但她们应该还没蠢到会用我设计的战术来对付我。”
天真少女外表的魔神果然神情不安了起来,“难、难道是我……?”
“在这光想能得出什么答案,抓只天使问问就知道了。所以走吧。”
“诶?不是逃出城外和安她们汇合吗?”艾拉蒂雅眨了眨眼。
“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不在意吗?什么情报都不知道地继续往前走,放任一帮莫名其妙的天使在回去的路上驻营扎寨。”
“就、就我们两个?”大魔神紧张地攥着荷叶边的短裙裙摆,考虑到她裙子的长度,这个动作还真不太容易。
帕弥忒丝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真可惜我们有两个人,要是就我一个这事情已经做完了,但是带上你难度就翻倍了。”
“呜……抱歉……”艾拉蒂雅缩了缩肩膀。
好了差不多就玩到这里吧。虽然对魔神进行言语攻击比想象中还要有趣,但也不是沉溺的时候。她拍拍艾拉蒂雅的脑袋,后者呜啊一声差点没控制住平衡,“好啦,在都在了,抱怨也没意义,还有要你干的事情呢,快点振作。”
统一魔界的大魔神马上像小狗一样地点着脑袋。
时间花费了不少,再待下去不知何时就要被上方占领了领主府的天使们发现端倪了。帕弥忒丝当先向地下甬道的另一端走去,这条新建的甬道还来不及生出积水和霉菌,走起来少了点逃亡的感觉,于是身旁的乐天魔神很快就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境的事情转而担心起了另一边的事情,每隔二十米就要问一下安和希儿会不会有事。说实话帕弥忒丝也有些在意,引导那个传送术的道具很不一般,恶意点理解的话甚至能当作是为了强行把人带走而设计的,显然那只巫妖的目的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又或者其实她也不知道她被派来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很久没有置于这种复杂的状况中了,帕弥忒丝感觉自己多少也有了点生疏,不过银龙和小圣女都在那边,既不缺脑子也不缺武力,这里就姑且假设不会发生什么问题吧。至于苏菲和可缪儿,袭击发生时她们不在领主府,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被俘获了吧。被天使俘获对她们来说也是件好事,暂时就先别急着救援了。
在脑内默不作声地将状况整理完毕,帕弥忒丝装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把身旁的吵闹魔神吓到闭嘴,甬道也来到了尽头,这里没有梯子也没门扉,只有封死的岩壁,她操控浮游刃切开岩壁,外面已经是在三个街区之外了。艾拉蒂雅还在探着脑袋小心地左右张望,帕弥忒丝直接跳到外面,环视一圈,挑中一个位置中意的房屋,径直上去一脚踹开房门,拳头和钱币并用地用里面的屋主闭嘴。
“这、这这这是在干什么!?”
一分钟后,没有椅子的简陋室内,艾拉蒂雅跪坐在架于床上的矮桌前,满身拘谨,捧着斟满热茶的瓷杯不知该不该喝。
“我作为前领主,临时征用间屋子也很正常吧。”帕弥忒丝在她对面盘曲双腿,语气里满是不以为意。
“不是这个问题啦!我们坐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这里离着那些天使们才几公里吧?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你再大声一点的话就会被发现了。”帕弥忒丝说。
于是艾拉蒂雅赶紧捂住嘴巴。
这家伙真的是很好懂啊。帕弥忒丝一边关注着窗外的动静,一边继续推进话题。“你看,就连你都知道不要待在这么近的地方,所以那些天使们也就想当然地觉得没有把这些民房挨个搜查一遍的必要啦。她们现在可是忙得很的,我的战术可不会简单到远距离打上几炮就结束,在火力先制后迅速占领各处要害和枢纽才是重点所在,完成这一步后才是回去确认最开始的袭击成果。你看看那边那个的酒馆。”
艾拉蒂雅趴在窗台上,循着指示看过去,街道的尽头确实有一家十分显眼的酒馆,大门正对着这扇窗户。“那间酒馆怎么了吗?”
“面积宽敞,历史悠久,是很理想的集会地点和联络枢纽,如果这条街道上有人想趁着这片混乱做点什么就必然会第一时间去那间酒馆召集人手,所以不久以后就会有两到三名天使组成的小队过来占领和镇压。我们会在那时候进行截杀,抓住一个拷问一下她们的领队和任务目标。”
“拷、拷问……!”心理年龄存疑的魔神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但是没问题吗?帕弥也是天使,对同伴下手什么的,不会觉得过意不去什么的吗……?”
帕弥忒丝嗤笑一声,“只是碰巧长了相似的翅膀就要互相手下留情,哪有这种道理。”
艾拉蒂雅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很快有咽了回去。帕弥忒丝并不觉得这是多难理解的事情,据她所知眼前这个长得人畜无害的魔神少女实际上也有过好几位魔神的战绩,尽管后者未必承认彼此是同族,但道理都是一样的。在这个世界上,放不下同族情谊的大多都已经埋在地下吃土了,虽然也许那才是最幸福的结局也说不定。
“那、那个……!”艾拉蒂雅重新开口道。她在这连室内墙壁都没有粉刷的粗陋房间里左看看右看看,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新的话题。“没、没想到帕弥还会随身带茶具什么的呢,还以为你会说这种都是无聊的事情……”
两人现在手捧的茶杯以及面前桌上的茶壶都是帕弥忒丝用储物魔法取出的东西,一套没有任何花纹和装饰仅仅是干净得像镜子一样的白瓷茶具,出乎意料却又很有这位天使的风格。她现场冲泡红茶,用魔法凝结水汽再简单地加热到沸,最后得到的茶水没什么口感但也没什么怪味,这已经足够让习惯了被冷眼相待的艾拉蒂雅受宠若惊。
“总不能用来路不明的容器,单纯的安全问题。”帕弥忒丝不以为意地抿着红茶。外面还是一片安静,居民都因领主府的爆炸而早早地回到了家,按时间来说袭击的天使们该推进到这附近了,但一百多年过去她也很难预测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既然不知道还要等多久,那不如喝点热饮,维持紧张太久也会让身体机能下降。
“哦,哦……”艾拉蒂雅悻悻然地吸着红茶,又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她坐立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又看了一圈室内,但实在这穷人的住所除了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屋主外没什么可聊的。于是她转身趴向窗台,黑丝双腿并拢地跪在床上,露着小半个雪腻的翘臀,整个身子探出去张望街道的景象,热切地期待天使们的到来能让自己脱离尴尬的气氛。
……真麻烦。帕弥忒丝心想。
放任她维持这个姿势的话会打草惊蛇,但训斥的话搞不好会让这个心智脆弱的魔神更加慌乱。帕弥忒丝有意维持这样略显生分的距离,不管骄傲的魔神屡次示好也不给一点机会,这能避免很多麻烦事,但现在既然要两人一起行动相当一段时间再这么坚持就不合适了。稍微提个这家伙喜欢的话题吧,帕弥忒丝如此考虑。
“说来,你没有穿内裤的习惯是吧。”帕弥忒丝看向魔神少女因姿势而自然翘起的屁股,极短的裙摆虽然还勉勉强强地盖住了私处,但从露出来的臀瓣来看底下大概是没有其他布料的。
“哎、哎?有、有什么问题吗?”艾拉蒂雅慌张地转回身来压住裙摆。“帕弥也不穿的吧?”
“我才懒得装饰这被强行塞过来的身体。”帕弥忒丝道。啧,怎么这话说得好像自己在辩解一样,让人不快。“但你是喜欢露才露的吧?”
艾拉蒂雅一下羞红了脸,“我、我也不是那么喜欢的啊,现在这个身体不是处女,被看到时我也很有压力的!你看!”
她说着就把裙子掀起来,提到一半突然想起屋内还有其他人在。既然是要在这里埋伏,当然不可能冒着暴露情报的风险把原屋主赶出去,那个凡魔族男性就战战兢兢地缩在房间的一角听着统治这座城市的两位美少女讨论穿没穿内裤的话题不知如何自处,听着动静,眼睛下意识地追向艾拉蒂雅的绝对领域,被后者狠狠一眼瞪了回来。艾拉蒂雅继续掀起裙摆,华丽的哥特连衣短裙下果然寸缕不着,肉感的大腿间晕染着淡粉色调的无毛耻丘纤毫毕现。
艾拉蒂雅双手提着裙摆,面向天使以跪姿展示自己的小穴,角落的凡魔男性忍不住地再将视线撇来,即使受到过严厉的警告也拒绝不了近在咫尺的美丽淫穴的诱惑。艾拉蒂雅没再阻止他,装作没有察觉的样子,微微泛红的脸颊却看起来相当享受雄性们顶着恐惧也要视奸自己的感觉。真是让人羡慕的单纯生物啊,只要这样就能心满意足了。
“不过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事,还是和处女一样漂亮对吧?”统治魔界的大魔神翘着巧鼻,不无得意地说道。
“…………”帕弥忒丝克制住自己在这时进行一波言语攻击的冲动,感觉拿这家伙的小穴说事她会干出些失去理智的事情。
魔神少女又用手拨开小穴,她那多肉的玉瓣确实十分紧致,就算手法轻车熟路也试了好几下才成功打开蜜裂,腔壁之间还拉出了黏腻的水线,媚肉都还是几乎没有色素沉积的粉嫩颜色,仿佛温室里还未经历过外界蹂躏的花朵一般,可那象征纯洁的薄膜已经确实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视线可以毫无阻碍地一路望见少女身体最深处一伸一缩的子宫口。“里面应该也没有问题吧?我摸着好像还和以前一样,但还是很担心插进来的感觉会不会有变化啊……可恶,一个两个插进来的动作都粗暴得不行,要是真的坏掉了可怎么办啊!”
“反正你也挺享受的就算了吧,保持处女的话不也是少了种体验嘛。”帕弥忒丝耸耸肩。老实说比起面前这位魔神的奇怪少女心她现在更担心角落里旁听的屋主,是否有必要提前把他敲晕以避免这过于刺激的话题让他的心脏承受不住。
艾拉蒂雅脸色通红,“才没有享受啦!我只是被插入以后就动不了了而已!”
“啊,是吗。”一般来说那就叫享受吧?
“不过我观察过了,就算很多处女的小穴也没有我现在的漂亮,所以就算被看到了也无所谓!”
“啊,是吗。”与其说无所谓,不如说被看到了反而会情绪高昂吧这家伙。还有自己现在算是知道她这一个月都在干嘛了。
“所以啊,不觉得穿上内裤反而有种故意遮掩,显得好像我是什幺小穴见不得人的淫乱魔神一样的感觉吗?”
这句话里包含的价值观差异实在太大,以至于帕弥忒丝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嘛,算了,反正这也是个人爱好的一种吧。世界上什么古怪的爱好都有,以魔神的标准来说不去灭亡上几个城市就已经算是高道德标准了。帕弥忒丝抿上一口红茶,虽然发自内心地觉得这种事情真的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但既然是自己开启的话题,还是得想个办法继续下去的。“如果只是想露的话,不是有那种中间开缝的内裤吗?是叫情趣内衣什么的吧,布料特意从两边兜上去,只有中间的缝露出来的那种。”
“诶?穿那种内裤有什么意义吗?”艾拉蒂雅一脸不解。
“可还真没想过会被你问这个问题。”
杯子里的热茶就这么在没有方向的闲聊里消耗殆尽,帕弥忒丝准备添水,突然竖起手掌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强大的圣力个体正在靠近这个地方,已经可以听到飞行时的声响了。艾拉蒂雅立即闭上嘴巴压低身体,看着帕弥忒丝乖巧地等待后续指示,看来这段闲聊确实让她变得更镇静了一点,很好,接下来的不安定因素又少一个。帕弥忒丝示意一切按先前的计划进行,动作轻灵地翻出窗外。她先前战斗时的动静曾让整座城市都为之撼动,现在却无声无息得像一只影子,贴地掠过街道甚至没有掀起一丝尘埃。
艾拉蒂雅在原地做深呼吸,在帕弥忒丝跃出的位置平伸手掌,如雨的黑箭从她的掌心放出,太久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她不禁感觉有些生疏,好在帕弥忒丝也从不指望这位大魔神做出什么战果。她曳着长长的金发从箭雨的下方冲过,以魔神魔力的遮掩跳入淹没酒馆的烟尘之中。无目的的黑箭将酒馆的外墙扎得千疮百孔,刚刚进入其中的天使本能地做出了防备远程攻击的姿态,却在下一瞬间就被帕弥忒丝正脸贴上。
(“总共三名目标……一个标准小队,两只从天使和一只正天使吗……”)
冰冷的碧瞳扫过宽敞的酒馆,思维擅自地暴走起来,在半个呼吸之内为酒馆里的每一个活物陈列了两位数的屠宰方案。这是一家颇有历史的酒馆,侥幸从历史的争斗中幸村下来,架子上陈年的美酒和发灰的头骨共同陈列,吧台上的每一条缝隙里都能隐约嗅到酒精和霉菌的气味。三代人的时光凝缩在这片九十八平米的空间里,将一座寻常的街头旅馆化作历史和艺术,由是便有了破坏的价值。手指轻微地颤栗起来,每一处身体都在诉说着残虐的渴望,是要将这座酒馆完整无缺地涂满天使的血,还是全部碾碎连块完整的肉都不留下?让人纠结的选择,两边都势必能让她得到同样的欢愉和满足。
——当然两个都不会选。欢愉与满足,她都不需要。
黄金刃落入手中,反手的劈砍破开尘埃与大气,面前对于近身战毫无预备的天使没有一丝阻拦它的可能性。刀刃在最后时刻翻转,帕弥忒丝只用刀背将面前的天使敲晕,然后借其倒下的身体当作跳板跳向另外两人。三名天使严守着战术守则,站位呈三角分配,每两人之间都留出足够的距离防止被一同袭击,但这些值得赞许的举措和坚持都注定对今日的对手无效。帕弥忒丝一跃跨过三分之二的距离,然后急速坠地,身形鬼魅地从桌椅之下钻过,酒馆里密集的陈设天然构成了良好的掩护,在下一位目标还在慌乱地左右搜寻敌人时,已被悄然地摸到了脚边。
她有些忘记自己有没问过那个女神为什么给自己这么袖珍的幼儿体型了。明明天使的外表怎么都可以。不过算了,无关紧要,不管什么样的外表都无碍她的战斗,什么样的条件她都自由利用的方法。帕弥忒丝勾起天使的脚腕,在后者身形刚刚向自己倾倒的刹那三枚寸拳已经由其额头打到了胸口,再抓着喉咙侧向甩出,挡住刚刚做好回击准备的第三位天使的射界用尽这具身体的最后一丝价值,然后就再也不看一眼地做出最后的收尾。她是流浪街头的工匠,随手拾物都能做出精妙的造物,她是无情的艺术家,从来不看自己的作品第二眼。
“咕啊!?”
最后一记冲肘,将还犹豫着要不要冒误伤同僚风险的最后一名天使打到墙上,酒馆里的战斗就此在她没有动用一丝圣力的情况下于顷刻间结束。体内回荡着遗憾的叹息,为不够放纵的杀戮,为不够精细的屠宰,为没有旗鼓相当的对手,为没有充分展示自己的力量和威名。但帕弥忒丝从来对这些情绪不做理会。她踱步在并不完好也不过分残破的酒馆里,放任体内无声的尖叫,只是冷静地审视昏迷的天使哪个更适合作为获取情报的目标。
“哇啊啊啊啊,帕弥帕弥,外面还有!外面还有!”
突然一位少女外表的魔神闯进了酒馆,顺着帕弥忒丝侵入的路径,缩到了空间里唯一还站立着的天使的身后。
“在恐慌尖叫之前如果能先报告情况就真是帮忙了啊。”帕弥忒丝面无表情地看着右腿后方的魔神。
“帕弥刚、刚追了那些天使进了酒馆以后、就又有两只天使出现、看到我释放的魔法箭后就马上攻击了过来!”
“哼嗯……偶尔也有这种事情吗。”
这么密集的战力分布不是以前的惯例,不过一百多年过去出现什么变动也不奇怪。不需要再费神去判断慌乱魔神说的是真是假,全副武装的两名天使已经展着羽翼出现在了酒馆外墙的豁口上,拉着光弓指向室内,帕弥忒丝准备回避,却被某个物体牵住了右脚,眼神一瞥,看到可能是魔神的什么东西正抱着自己的大腿缩成一团,双眼紧闭好像只要不去看天使和光矢就都不存在。
喂,这家伙真的有过战斗经验吗?还是因为魔力太强所以不需要技巧和策略也能赢?帕弥忒丝挑挑眉毛,临时改换方针,黄金刃在手中组合成弓,原地与新来的二名天使对射,光矢在半空相遇碰撞出让太阳失色的炽芒,而后帕弥忒丝的光矢以压倒性的优势获胜余势不减地将对手的双翼连续射穿,一只天使就此刹不住地坠落在地,在泥地上拖出长长的沟壑。
——哎,还是用了圣力,可能会引起些不必要的警戒了……算了,本来也不能指望事事顺利。
帕弥忒丝冷静地叹息,一边抚平心中因突发意外而泛起的微小的兴奋涟漪。她斜睨着翡翠色的眼睛,看着最后那名天使舍弃长弓挡下致命的一箭,而后赶在下一发光矢射出前拔刀俯冲。不错,看来前面压制实力还有点价值,不然要是这里这只选择跑去报信的话要带着腿部挂件去阻止还真有点麻烦。帕弥忒丝轻松地摇晃上身躲过天使的连续斩击,既然双腿行动不便无法拉开距离,那就反其道而行之地找到空隙撞进对方的怀中,一个出其不意的肘击让其身体僵直片刻,然后抓着脖颈反手掼向地面。
啪嚓!
“呜哇!?”
天使以背摔碎一张圆桌,还在酒馆的地面上砸出条条裂缝,但惊呼的声音却来自身后,一直抱在大腿上的魔神终于被剧烈的冲击震了下来,脸蛋着地落在一旁,揉着脸颊呜咽着跪坐起来。帕弥忒丝回头瞥了她一眼,决定暂且先无视她。到底还是有些生疏了,本以为挂着两三个腿部挂件要摆平这里也是轻而易举……不过反正遭罪的也是那个魔神,自己没有追求完美的必要。帕弥忒丝将注意力转回身下的天使,逐渐加大手上的力道不让其有丝毫反抗的机会,后者脸色痛苦地抓着自己脖颈上的手腕,这只看着尚未成熟的小巧手臂如山一般不可撼动地压迫着整根气管。
“你、你是……!?”短暂打斗掀起的烟尘散去,呼吸困难的天使看清眼前的面孔,突然瞪大眼睛,“审判之座……帕弥忒丝大人……?”
“啊,还有记得我的啊。”帕弥忒丝维持着手上的压力,陷进天使脖颈中的手指反馈回来清晰的触感,柔软,娇弱,宛如丝绸一般细腻,折断时一定会发出非常清脆的响声……手掌开始对着那样的想象流连忘返,感官系统很想再一次体会亲手折断脊椎的愉悦,但帕弥忒丝不为所动,仅仅若无其事地挑挑嘴角,“你诞生多久了?”
“一百……七十四年……”天使艰难地回道。
“哦,这样。”帕弥忒丝点头,“那你应该知道审判之座是干什么的吧?监察,追迹,审讯,拷问,然后给予裁决……审判之座是防止腐化和堕落自天界出现的职位,换句话说,我是专门对付天使的存在,想少吃点苦头的话,待会老实回答比较好哦?”
“哈啊……咕呜……”天使艰难地喘着气,她看着外貌远比帕弥忒丝成熟,却在后者手下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您的冷酷和公正确实远播天界,无人不晓。无论对您本人的抱怨和不满有多少,都从来没有天使质疑过由您担任审判之座这件事……”
“所以?”
“但那是以前的事了!您已经背离天界,不在审判之座上了!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在这,打算做什么,又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但我没有能对您说的事……!”
“哦,真出色。”帕弥忒丝无趣地撇撇嘴,然后举起左手。天使认命地闭上眼睛,艾拉蒂雅不忍地捂住脸,但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惨叫,她小心地从指缝中向外窥探,只看见帕弥忒丝伸手点在天使额头刘海下的一处符文上。天使意识到了什么地尝试挣扎,但马上就睁着眼睛地失去了知觉,眼白被与符文同样的金光所填充。“干嘛,你以为我要在这里拷问?”帕弥忒丝维持着这个姿势,向后揶揄道。
“也、也没有啦……”艾拉蒂雅心虚地应着,凑上前去,好奇地张望着天使额头上的符文,“这个符文,是天界的样式,但看结构和灵魂与记忆有关?”
“虽然我不讨厌那种事情,但挨个审讯也效率太低了,既然审判之座是专门负责对内调查的职位,当然是有独有的后门的了。这是在诞生之时就铭刻上的方便我直接阅读记忆的符文。”帕弥忒丝说,“虽然按理来说要调用这个符文是要向上面——也就是‘女神大人’——提交申请,也只对我离开天界之前就诞生的天使有用……手上剩下这最后一张许可证了,还以为永远都用不出去了。”
大量的信息经由指尖的符文涌入脑海,从自己近在咫尺的脸倒叙回去,经过巡游在战火弥漫的城市上空,向着尚且完好的城市射出光矢,在远处侦查和锁定目标,再是穿越位面间的障壁来到魔界时的瞬间,阴沉的天空下灰色而沉淀的魔力扑面而来,记忆主人的震惊鲜明得仿佛亲历。都是不需要的信息,帕弥忒丝略显无趣地快速瞥过,还有空观察周围的状况,挂件魔神蹲在旁边按着裙子乖巧地闭着嘴,像是只等待喂食的小狗,大概是害怕打扰她?无谓的担心,这种事情自己同时能干二十份,不过又有什么理由阻止这家伙继续安静下去呢?
话说回来,自己还考虑过如果万一的万一自己当前在这个环境下可以使用的手段都不起效的时候,作为最后方案来找这家伙要几个记忆相关的魔法呢,但看她这样子是没戏了。明明是魔神明明那么喜欢窥探但在这方面却出乎意料的天真,她应该至少还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阶段吧?就算是人类十四岁也该到叛逆期了。随意地放松了一下思维,天使的记忆终于来到了关键位置,是还在天界做作战准备的时刻,帕弥忒丝抽过心绪将注意力集中上去。
“作战内容,火力侦察。作战目标,未知,嗯也没期待过这个层级的会知道。作战人数,120,还挺多的,领导者……军略之座,露西佩拉?”
帕弥忒丝眨眨眼睛,露出了一个罕见的惊讶表情。
“怎么了?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艾拉蒂雅问道。
“回头再说,这里的动静瞒不过人,得在麻烦的家伙来之前离开。”帕弥忒丝说着,不容分说地拎起魔神少女后颈,展开光翼。
——五分钟后,又一处安全屋。
明明作为领主在这座城市待了整整一个多月,但艾拉蒂雅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眼下还有这么多的密道和安全屋。屏蔽魔力和圣力的材料构成了这间不到十平方米的小小房间的墙壁与地板,帕弥忒丝随手将拎着的魔神丢到每个月换洗一次的纯白床铺上,自己在小桌旁坐下,点起一只驱除霉味的熏香。
“这是最近新建的安全屋吧?我完全不知道呢?”艾拉蒂雅不满地撅了撅嘴。很奇怪啊,明明自己才是统治者,建这种地方不该通知自己一声吗?
“你没问而已,你的圣女和小狼崽都知道。”帕弥忒丝耸耸肩。“还有不要叫我帕弥,刚才情况紧急懒得和你算,不要趁乱发展成习惯。”
于是艾拉蒂雅改为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那、那为什么要建这样的房间?帕……你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袭击吗?”
“就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才有造这个的必要吧?反正你就住一个月都要那么大的浴室,顺手再建个安全屋也不费什么功夫。”
“啊、啊哈哈……”艾拉蒂雅心虚地撇开眼睛,决定转移话题,“刚刚提到的那个名字!你知道那个名字?这和天使们为什么袭击我们有关系吗?”
“算是个熟人吧,一个正义感过剩的直觉生物,虽然确实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家伙,但也不能把猜测当作定论。”
“诶——听上去不像是坏人啊。”艾拉蒂雅在床上坐直身体。
“我很好奇对魔神来说什么才算是坏人。”
“那个不是重点啦!”魔神少女慌忙地摆着手。这家伙最近是不是经常忘记自己是魔神了?“是说,是熟人的话,有没可能只是误会,帕弥去聊一聊就能化解干戈了?反正我们也要离开这城市了,交给天使们也好过没人管理吧?”
“不行。”帕弥忒丝即刻否决,“这座城市交给谁确实无所谓,但我和那家伙合不来。另外别叫我帕弥。”
“正义感过剩的部分?”
“直觉生物的部分。”
“啊,帕弥是理性派呢,所以不喜欢脑袋里都是肌肉的那种类型?”
“虽然也不算错……”帕弥忒丝叹息一声,将视线转回到艾拉蒂雅身上,后者赶紧坐直背脊,“你觉得所谓直觉是什么东西?”
“诶?诶?直觉,不就是直觉咯?”看起来魔神的智慧并不包括语言学内容。
“假设你现在走进一家新开的冰品店,要点一份冰激凌,有三种口味,香草,柑橘和草莓,这个无关痛痒的选择无需数理逻辑和营养学知识,大部分人只需根据当下的心情和过往习惯就能立即做出判断……算了。”帕弥忒丝说到一半,又看了眼魔神少女的表情,突然放弃似地叹了一口气,“还是换个更适合你的比喻吧。假设你刚刚辛勤地完成了一件复杂的工作,圣女和小狼崽都围着夸你干得好,就连我都觉得你偶尔也能干件不错的事情,所以你决定奖励一下自己,在街上好好爽一下,现在面前有三只雄性,一只野狗,一只家猪和一个普通人类,你会选……”
“等一下为什么这个是更适合我的比喻!而且为什么我要奖励自己是要和不认识的对象H啊!”艾拉蒂雅大声抗议。“而且甚至有两个不是人形!我才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
“不要做那种眼神啦,真、真的不会啦……之前的事情都是被强暴了没办法才……”
“好吧那改一下,现在有一只野狗,一只家猪和一个普通人类男性要强暴你,你会先向哪个翘屁股?”
“为什么改过以后还是这样啦!我可是伟大的魔神,怎么会……”
“快给我答淫乱魔神!”
艾拉蒂雅被天使的厉喝吓得抱起脑袋,“普、普通人类吧……一定要选还是先让普通的人类……”
“为什么!”帕弥忒丝继续大声追问。
“因为这个最舒服嘛!”于是魔神少女在极度压力下自暴自弃地叫了起来,“肉棒的形状正合适!体温也比较舒服!而且人形的话从后面H时可以正好揉着胸部!猪啊狗啊什么的都是实在忍不了了的时候才……!”
“喏,就是这样了。”
“什么就是这样啊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些啊!”
帕弥忒丝两手一摊,刚才的恐吓宛如过眼云烟,“这就是一个靠直觉回答的问题,不需要复杂的思考,你天然就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肉棒,至少在被插过几次后就知道了。”
“所以是什么啦……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但你有没想过,你会觉得人类的肉棒比较舒服,是因为你恰好长着一个对应形状的小穴;你会喜欢三十七点五度的体温以及被从后面揉着胸部,也是因为恰好生有接近的体温和这个大小的胸部。你的喜好由你生来所拥有的身体决定,而无论那个让你自豪的本体还是你现在的身体,都与你的意志和决定无关,只是‘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吧?”
“是这样的……吧?”艾拉蒂雅不确定地歪了歪脑袋。
“生物是一台可悲的机器,被名为快乐和厌恶的指令驱使着去做自己都不甚了解的事情。就算魔神是最为强大的存在,一样被生来的身体与灵魂决定了每一种喜好与行为——由舌头决定味道,由眼睛决定颜色,由生殖器决定了性癖与性欲,由权能决定了生存和战斗的方式……所以自由在哪里呢?所谓的自由是什么呢?这样看似随心的举动不都是不由自己决定的事物吗?被快乐命令和被鞭子命令有什么不同吗?被本能驱使和被外界的规则驱使又有什么差异呢?”
艾拉蒂雅在天使的长篇大论面前茫然地眨着眼睛,“我、我都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嘛,说到底也不过是我个人的无聊的呓语而已。”帕弥忒丝轻笑一声,“所以我和能靠着天生的正义感就不假思索地做出决定的家伙合不来,好了,快变身,毕竟毁掉了我一个月的劳动,我们去给那家伙一点教训。”
“说什么变身,那才是我原本的身体……只是现在有一点不方便……诶?要现在变回去吗?在战斗中变是不是更稳妥一点?”
“那家伙比较麻烦,到战斗时可能抽不出空。”
“这样啊,那好吧。”
艾拉蒂雅不疑有它地掏出空间宝石,一道非现实的银光后,跪坐在床上的魔神少女已经完全换了一副模样。黑玉一般的利角直指天空,光辉璀璨的银发披散过臀,外貌不过十五六岁的绝美少女端坐在端庄在素色的床单上赤身裸体,只有小指细的金链盘身环绕,挂住只手可握的玲珑小胸上的乳环,环抱腰胯,再在胯下收束,仿佛一件奢靡的内衣衬托着少女高贵的雪肤,作用却只是让所有的私处都更加暴露。一枚妖冶的淫纹烙印在她全无赘肉的小腹上,比肚脐更下接近阴户的位置,散发着煽情微光的心形展开着蝙蝠似的两翼,掌控着从子宫到卵巢的全部区域。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不过你这身装束还真是厉害啊——”帕弥忒丝挑着眉毛。虽然五官上还有七八分的相似,但眼前这个更纤细、更清冷也更稚嫩的身体毫无疑问才是传说中的深渊魔神的本体……不,仅仅只是本体的投影吗?即使如此魔力的气息也是天差地别,仅仅存在于此就快要压碎整间安全小屋。
“不考虑穿着感的话我还觉得挺好看的?”艾拉蒂雅倒是一副已经习惯了的样子,拍拍头发,理理身上的金链。比起这身打扮有多淫乱,她更在意这身链衣的用料配不配得上自己。“果然我穿什么都很威严!”
“……算是吧。”这身链衣就算放在奴隶娼妇身上都算是相当夸张的装扮,比起衣服不如说更像单纯打包礼物的缎带,但即使如此帕弥忒丝相信敢向她出手的人也屈指可数,少女模样的魔神散发出的恐怖气息足以让任何被性欲冲昏头脑的雄性重新冷静,在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威严”吧。
“然后,帕弥你看,处女魔神小穴!”
正当帕弥忒丝如此思索的时候,艾拉蒂雅突然兴致冲冲地转过身去朝她翘起桃臀。链衣的下半部分由是尽情展露,红宝石的挂坠从阴蒂处垂落下来,一柱肛塞作为桩锚插在后庭里为整件链衣提供固定,四根分别牵扯在光洁无毛的无暇玉瓣上,将伟大魔神最为隐私的甜美花园打开大门,露出里面漂亮而淫糜的樱粉色洞穴,柔嫩的媚肉层叠出极致复杂的皱褶直通子宫的大门,只被一层纯洁的薄膜欲拒还迎,还有稠密的蜜液在狭窄的洞穴中拉出闪亮的水线。
“哈?”就连帕弥忒丝一时也没能理解她的行为逻辑。
“之前不是说了嘛,真正的我可还是处女!”艾拉蒂雅骄傲地说道。她的处女膜颜色淡雅,开孔也是一个非常规整的圆形,难怪她会觉得得意……不,果然还是很难理解,但随她去吧。“帕弥说的问题我也好好想过了,虽然获得什么样的身体并不是由我决定的,但我很高兴能有这样的身体,就算让我来思考,我也想不到更好的身体了。”
“嘛啊,毕竟你是魔神嘛。”
“小穴的形状也是,事先声明,我可不是只能适应人类或者凡魔肉棒的小穴形状啊,虽然这两个是更习惯一点,但伟大如我可是什么都能包容的。”
“那还真是了不起啊。”
“……所以,虽然不知道帕弥执着的地方是什么,但我觉得我是自由的,今后我也打算按着自己的想法走下去……尽管有些想法可能并不是发源于我的,但既然经过了我的思考,那它们就都是我的想法了!”
“也没什么不好的。”帕弥忒丝说。
毕竟还是魔神,不会这么简单就陷入混乱,如果不是以这个姿势说这些话就好了。帕弥忒丝看着趴在床上的艾拉蒂雅,贸然的动作显然牵扯到了身上的链衣,自称伟大的魔神呜咕呜咕地蠕动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寻找着不会刺激到自己的爬起来的方法。帕弥忒丝翻个白眼,站起身来,走过去,对着她伸出手,然后……
……啪!
“咕咿!?!?怎、怎么了?为什么突然……”
对着左摇右晃的屁股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房间,一个通红的印子已经留在了看似吹弹可破的雪臀之上。帕弥忒丝甩甩手掌,不由默自感叹一声手感确实挺好,眼前的魔神少女有着和纤细身形构成鲜明对比的挺翘圆臀,本该刀枪不入的肉质实际摸上去却极富弹性和柔软,被金色的细链勒出浅浅凹痕,随主人的动作摇摆得招摇非常。帕弥忒丝不理会后者的惊慌质问,抬手又拍了一掌,抽得金色的链衣叮当作响,在另一片的臀瓣上留下同样鲜红的掌印。
“咕呜呜呜呜——!?”
艾拉蒂雅顿时噎住了后半的话语,两脚一蹬,脑袋埋进枕头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鸣。这对屁股看上去就像是弱点的样子,实际也确实对一切外界的刺激都尤为敏感,比起破坏力强劲的魔法或武技,这种对常人完全造不成伤害的冲击反而更加效果显著。帕弥忒丝再拍出第三下,已经能看到少女的股间明显得泛起了水光,被金链拨开的小穴兜不住里面的汁液,甜腻的蜜水很快就将床单染出湿痕。然后帕弥忒丝第四次抬起手掌。
艾拉蒂雅见状举起手臂慌忙恳求,魔神的威严这种时候已经完全顾不上了。“等、等一下!虽然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是对不起!但是屁股、屁股不行……!咕喔哦哦哦哦——!?!?”
但是帕弥忒丝的巴掌如期而至,落在另一边的臀瓣上,好让两边屁股上的掌印颜色和范围继续保持一致。艾拉蒂雅在最后的打击下两脚一翘,股间一口气喷出了大股的蜜液,霎时将身下床单上的湿迹蔓延了一大片。
甜腻的香气很快充满了狭小的房间,帕弥忒丝抽动鼻子,冷静地分析着魔神的体液和常人的差别。看起来魔神和天使类似都有着完全消化摄入物质的能力,因此排除的体液和分泌物在某种程度上接近纯粹的魔力。这是件好事,她多少有些洁癖,虽然无视身体感受于审判天使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但能减少一点反感总不是坏事。
“没什么要道歉的,不如说我还挺感谢你的,感谢你这么好对付,这么轻易就给了我独处的机会。”
“哎?哎哎哎?”
她从身后压住魔神少女的身体,一手捏着少女的臀肉,一手身前的乳房处,侧脸贴着细白的脖颈,胸部与雪背间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软甲。客观地说这个魔神只看外貌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没有太幼也没有太过成熟,广义上最具有吸引力的外表年龄,五官里些许的青涩对大多数雄性来说也都是加分项。身高也是正正好好的,既凸显了身材曲线,又可以很方便地抱起,虽然体型纤细,但该软的地方一个比一个软,简直像没有骨头一般,压在这样的身体上大概会让雄性很有征服欲吧?如果能不说话的话毋庸置疑就是件鬼斧神工的造物,把身体的各个部位画下来或者拍下来就能撑起一次展览,而且也不能否认就是有人喜欢这种性格的……
“总之,前言略过,把你的魔力借我用用吧。”
帕弥忒丝轻咬住魔神少女的脖颈。一只比天使更加美好的脖颈。世间最强大的存在之一落于她的掌中,脖颈柔弱得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折断。熟悉的冲动又从胸中涌了上来,因为刚才放过了那名天使而变得更加汹涌。同时超乎想象的柔软从两只手上传来,过于良好的触感吸引着她做更多的品鉴。由是两种感觉在体内针锋相对,是要马上听听魔神的脊椎断折时会有什么独特的声响,还是要更多地享受一下这具身体鲜活的时候?……一如既往,她两边都不会理会,这些不过是冰激凌上的香草、柑橘与草莓风味,只是讨好肉体感官的短暂麻药,既无关决心,也没有营养,更没有意义。她一切遵从效率,舌头舔过艾拉蒂雅的肌肤,手指严格遵循技法地拨动乳头,另一只手轻拍着红肿软弹的臀瓣,一阵带着抽搐的颤抖很快从掌下传来,显示着魔神少女这就简单地交出了第一次的高潮。
“前、前略什么、听、听不懂啦♡、等、等一下啦♡、这个身体、这个身体很敏感♡、马上又要又要又要去了~~~~~~♡♡”
艾拉蒂雅浑然不知自己可能的下场,只顾仰着脖子高声媚叫,宛如高音花腔一般的声音在墙壁之间激烈回荡,帕弥忒丝面无表情地继续动着舌头和手指,把身下魔神的绝顶推向更高的云巅。话说回来,就算解除了诅咒这家伙真的有办法正常生活吗?虽然说有淫纹和诅咒的影响,但原本这家伙就已经敏感到不行了吧,而且浸泡过的媚药的影响也很难消除吧?怎么想都已经快是个被风一吹就要高潮的废人了……嘛,那也不是自己需要考虑的事情就是了,既然难得这个魔神这么容易搞定,就快点让她高潮个十次八次结束吧。
一波攻势结束,她直起身,将身下的银发魔神翻过个身,艾拉蒂雅四肢摊开地仰躺在床上,股间洪水泛滥,表情已经仅仅因为天使精妙的指技和舔弄就呈现了崩坏的样式。帕弥忒丝不做丝毫停留,又一次俯身咬住艾拉蒂雅的小巧乳头,冰冷的乳环和宝石挂坠落在舌头上泛起钝痛,而舔过肌肤的舌尖则反馈回布丁一般细腻甜美的感触。这家伙刚刚乳汁都出来了?这个味道是因为溢出的乳汁涂抹到胸上了吗?帕弥忒丝试探性地吸吮,更多的甜腻汁水涌入口中,过于熏人的甜美让她不禁皱起眉头,而其中蕴含的魔力则大幅地鼓动着天使的心脏。
“喔噢♡、胸部♡、胸部又要出来了♡、乳汁♡、停不下来♡”
既然确认了能靠体液夺取魔力,帕弥忒丝就更进一步地加大着吸吮的力道,配合着另一只手指同时进攻着双乳。从小巧乳首正中穿过的金环化为了绝好的抓手,她屈指轻弹环身,让金属将振动传到深处,于是就见艾拉蒂雅失神的面庞上嘴巴无意识地张合几下,下一刻伴着全身的剧颤魔神乳汁如射精一般地激烈喷进天使的口中,作为咒具的乳环和挂坠被水流的冲击唤醒,于是更多的刺激和快感由此催生,乳汁喷涌的速度甚至一时超过了天使吞咽的速度,纯白的液体从帕弥忒丝的嘴角溢出,滴落回艾拉蒂雅的身上,为她完美的肌肤穿上一份淫糜的嫁衣。
“哈啊……哈啊……♡”用力咽下口中的乳汁,帕弥忒丝短暂地起身喘气。消化魔神的魔力比她想象的更难一些,其中自己的嘴巴太小也在其中占了一个不小的因素。高度凝缩的魔力在她的心脏和腹部不安定地跳动着,让帕弥忒丝少有地感到保持冷静有些困难。她深吸一口气,将躁动压抑下去。还不够,这点力量还不够,这个脆弱的身体还能装下更多——
而下方的艾拉蒂雅还在随着身体的一抽一抽间歇性地喷涌着淫水,乳汁和爱液一起,一滴就足以让低等魔物进化的液化神力暴殄天物地流淌在床单和地板上,小腹上的淫纹愈发明亮。
“……哎,算了,反正最后一次了,就给你点特别服务吧。”
帕弥忒丝自言自语地说完,而后低头分开魔神少女的双腿,对着她俨然是座小喷泉了的股间埋首而下。
“呜噫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艾拉蒂雅昂首爆发出一声喜悦和悲鸣交织的媚叫,双脚激烈地上下蹬踢起来。帕弥忒丝直接进攻着她的阴蒂,舌尖探进小穴的内侧和上颌一起内外夹攻,没有热身性质的前奏,上来就是最高频率,连着挂坠的阴蒂环在她口中叮铃作响,艾拉蒂雅也就同时用双脚将床铺蹬得咚咚不停。帕弥忒丝用力压制住她挣扎的双腿,舌头向着小穴的深处探寻,这里的媚肉炽热仿佛融化的黄油,上面源源不断难得渗出醉人的蜜液。
无意间帕弥忒丝舔过一个小小的洞口,这是尿道口的位置,对于魔神来说一处比后庭还更加无关紧要的器官,也确实的直到今天都还没有使用的机会——尽管如此,认识到这点还是让帕弥忒丝皱了皱眉头,她平顺一下呼吸,克制住洁癖的本能,然后将舌尖捅进前方的小孔里。天使的幼小舌尖撬开自出生起就没打开过的管道,还没来得及深入多少就被更加汹涌的淫水逼退出来。艾拉蒂雅的四肢一瞬间极尽绷直,弓身反张地从床上弹起腰胯,在不成声音的媚叫中登上了极致的绝顶。
“♡♡————♡♡~~~~~~!!!!”
最后一击。帕弥忒丝将手伸到她的身下,捏着肛塞的握把里外抽插。刺溜。波溜。柱状的肛塞在没有肠液的光滑肠道里擦出清晰的声响,柔弱的肛门痉挛着试图将之重新夹稳不要乱动,但在帕弥忒丝的操控下只是徒劳的努力。帕弥忒丝最后用力一按,肛塞被她掌推进最深处,在魔神少女未妊娠过的平坦小腹上顶出一个浅浅的凸起,然后再被少女浑身的软弹送回原位。原本就已在高潮的艾拉蒂雅由是被送上更高的绝顶,激昂的潮吹打在脸上生痛得让帕弥忒丝都不由眯了眯眼睛。
“♡♡♡♡————————!!!!!!”
结束。帕弥忒丝拍拍手掌,站起身来,魔神少女的潮吹喷得她满头满身,金色的发梢尽是淫糜的水珠,房间里浓郁的气味几乎使人嗅觉失灵。她一边打理头发,清洁衣服,等待乳汁和淫水相似又不同的味道从嘴中散去,一边确认自己体内盈满的魔力。自来到魔界以后她一直没什么补充力量的机会,魔界的原生力量对天使来说难以直接利用,和艾拉蒂雅的战斗更是几乎彻底消耗一空,但所有这些都在刚才被全部填满不留空隙。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没有魔界常见的暴戾、阴冷与浑浊,直接代替圣力使用也毫无违和,仿佛创世之初最为纯净的那份力量,唯一的缺点只是……会让身体有点发烫。
“……就当作力量的代价吧。”帕弥忒丝试探性地碰了碰胸,隔着一层软甲也能感觉到里面的乳首已经翘起对外在刺激敏感非常,而下身不用确认大概也相差无几。她并不认为自己能毫无代价地使用魔神的魔力,不过代价来得这么快还是有点始料未及,“算了,战斗中注意点就好了。而且副作用是这个这家伙真的不是什么与淫行有关的魔神吗……”
以及话说回来,这家伙的魔力储量到底有多少?释放了这么多以后气息竟然连万分之一的虚弱都感受不到。粗略估算一下,光靠高潮就能支撑起整个天界的消耗了吧?
重新理好头发,帕弥忒丝回头最后确认一眼艾拉蒂雅的身影,但本以为还瘫在床上享受高潮余韵的魔神少女却突然不见所踪。
“!?”
她本能地提起警惕,但迟了一步,已经拉着衣领带到了床上。刚才还在绝顶痉挛的艾拉蒂雅动作灵巧地将她压在身下,一件一件地剥除天使的衣物。帕弥忒丝尝试反击,但但刚刚还能如臂指使的魔力却沉淀下来,让身体没法自由活动,只是缓慢散发着让人困倦的温暖。耽误了这么一下,艾拉蒂雅已经将她的衣服全部剥下,体型幼小的天使平躺在一片狼藉的床铺上,身体纯净得仿佛初生一般,只有浅淡的薄红点缀着近似纯白的肌肤,“魔神的魔力可不是那么好驾驭的呢,就算是帕弥也一样哦?”艾拉蒂雅居高临下,满脸得意。
“……就算装得再人畜无害,到底也是魔神,没那么容易对付吗。”
“可不能小瞧魔神呢。”艾拉蒂雅愉快地继续说,脸上泛着不知是兴奋还是高潮余韵的潮红。大概是最近很少有这样处于高位发言的机会吧,她骄傲地挺着胸,乳环被勃起的乳首顶得翘起,还有乳汁不断地从上溢出。“这么久过去就算是我也有一点抗性了,没有肉棒的帕弥想靠高潮对付我可没那么容易!”
“啊,那可还真是了不起。”帕弥忒丝敷衍地应着。她瞥向魔神少女的下身,不像嘴上说得那么游刃有余,少女纤细的腰胯和大腿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着,全靠撑在自己脸侧的双手才能直起身子。
“真是可惜呢,本来还想再和帕弥再多相处一下的,但是既然帕弥先出手了,这下我也不得不反击了呢。”
“…………”形势逆转,几分钟前的猎人变成了猎物,历经无数战斗的身体此刻却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只能任由身上的少女宰割。面对这种绝境,帕弥忒丝的心情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善泳者溺,善战者亡,既然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就早该对所有可能的下场做好觉悟,而且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多月前就该发生的事情了。虽然不知道这只魔神是出于什么心理把自己留到现在,不过这才是合理的发展……接下来就看这家伙想拿自己怎么样了。尽管看上去是这个样子,但毕竟是魔神,说不定在这方面会出乎意料的邪恶——
然后就见到艾拉蒂雅掏出了一捆丝袜。
再嘿咻嘿咻地给帕弥忒丝套上。
“呼呵呵呵,果然和想象中一样合适呢。”艾拉蒂雅动作黏腻地抚摸着帕弥忒丝的大腿,尤其在肌肤和丝袜的分界线上流连。这是一对高透的过膝黑丝,高拉到接近大腿根部的位置,薄如蝉翼的丝物与天使细腻的肤色互相渲染,薄润的红色从精巧的膝盖尖微微透出,在气味淫糜的房间内很是煽情,“帕弥的身体真是好看呢,小小的,白白的,好像成长了又好像没成长的胸部,头发也又长又柔顺,好像玩偶一样。明明这么可爱但偏偏说话方式和举止都像男孩子一样,又成熟又傲慢……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给帕弥穿上色色的衣服肯定很有反差感~♡”
“你这家伙真的是变态啊……”帕弥忒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我是魔神,魔神就是有变态的权利!”艾拉蒂雅说。
“道理是这样但讲得这么理直气壮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呼呵呵,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好吗?现在可是我占上风呢。”艾拉蒂雅满脸得意,狠狠摸够了幼女天使的黑丝大腿和贫瘠乳房后,又从空间里掏出一对过膝白丝给自己穿上。她重新压回帕弥忒丝的身上,四只玉柱彼此摩擦,黑丝与白丝相互摩擦出莎莎的细响,经由两层丝物添料的肌肤触感让天使不由皱了下眉头,而艾拉蒂雅则发出一串舒适的鼻音。
“你到底想做什么,变态魔神。”
“来当我的眷属吧,帕弥。”艾拉蒂雅盯着帕弥忒丝的眼睛,“帕弥本身也不打算回去天界的吧。虽然不知道帕弥想要我的魔力做什么,但只要当我的眷属,魔力什么的要多少有多少哦?”
“不要。”帕弥忒丝即答道。
“我观察过了,虽然帕弥总是这幅谁都看不起的样子,但实际做事却会为所有人考虑,一个都不会落下呢。如果有帕弥的帮忙,我肯定能建立一个了不起的王朝。”
“我拒绝。”
“呐呐,帕弥想要什么?我可是最强的魔神哦,不管人界还是天界只要我想都能纳入统治,如果帕弥帮我的话,除了我和安的处女都可以给你。”
帕弥忒丝再给过她一个白眼,“谁会想要这些啊。我对你没兴趣,对你能给的也没兴趣。”
“呼呵呵,真的是这样吗?”艾拉蒂雅不以为挫。她将天使的双腿横向打开,用膝盖压在身下,然后再以手指扒开正中的未熟蜜裂。她用魔力生出的胶带将帕弥忒丝的阴瓣保持打开,青涩紧窄的媚肉毕现无余,处女膜拉伸变薄,粉嫩的子宫口仰视正上,在不习惯的微凉空气中一缩一颤。“从刚才说的话里我发现了一件事,帕弥其实并不是对外物什么感觉都没有呢。帕弥分得清冰激凌的香草,柑橘和草莓,也有自己的喜好,只是刻意无视和压抑住了。所以,H的事情其实也一样吧?”
“————”
一滴粉艳的淫水落下,从魔神少女的小穴中滴出,正好落入天使的雌器之内,顺着还没有多少皱褶的媚肉流向中间,渗入处女膜进入子宫。帕弥忒丝面无表情,但艾拉蒂雅精准地发现她已经咬紧了贝齿,眉头也不动声色地抽搐了一下。
“而且帕弥也说错了,小穴的形状和感度其实都不是天生注定的呢,有些稀少强力的媚药是可以永久性地改造小穴和子宫的哦?我最近发现我的体液也有类似的效果,而且都怪帕弥前面让我那么兴奋,现在小穴里的媚药浓度已经高得不得了了♡,用这种爱液填满帕弥的小穴的话会发生什么呢?♡”
“你还真是执着啊……”帕弥忒丝偏开脸,魔神的淫水一滴一滴地落入她的小穴,每次水滴与媚肉的碰撞都让她吸上一口凉气。她绷紧着脸,不为所动,翡翠色的眼瞳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反正本来也是被塞过来的身体,随便你折腾吧。”
“所以帕弥到底想要什么呢?压抑喜好,无视感觉,严格地保持冷静,是什么样的执着需要几百年如一日地付出这种代价?”
“我什么都不要。”
“安想要一个和平的世界,姬诺莉丝想要适合的对手和场景大展身手,希儿想要安稳的栖身之处,但是帕弥想要什么呢?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但是怎么都理解不了,明明什么事情都做得那么好,却找不到明显的方向性与目标。明明生活方式那么顽固,但却好像对什么结果都能接受的样子……是不相信我吗?我作为魔神确实很不成熟,但既然这份力量的拥有者是我,我就一定会让它发挥相应的价值!”
“结果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再用你这白痴魔神也能懂的方式说一遍,我没有要做的事也没有想要的东西,仅仅不过是贯彻决心……呜——”
滴答。一道清晰的水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短短的时间魔神的爱蜜已经在天使的狭小腔膣里积成水洼,再度落下的水滴不再直接落到媚肉上,而是在水面上碰出响亮的涟漪。帕弥忒丝咬紧嘴唇,指尖和脚趾已经微微抽搐起来。
“呵呵,这么快就填满了呢,帕弥的子宫真是好小啊♡。这么小的身体和子宫真的能顺利地怀孕吗?”
“啧、我也在想、那个白痴女神、嗯、做这种没意义的装饰器官干嘛、哈呜——”
“不能这么说哦。这可是女孩子最重要的器官呢,被注满时可是女孩子最幸福的时候呢♡”
“你这性别入脑魔神、我才不在乎这种身份识别、啊啊♡”
“呼呼呼,这样下去会怎么样呢?帕弥也会变成只是坐着不动都会高潮的身体吗?小穴无时无刻都在咕扭咕扭地摩擦着,虽然嘴上拒绝,但这里已经完全是我的眷属的样子了呢♡”
“都说了这具身体变成什么样关我什么事……而且……你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帕弥帕弥的很烦啊、都说了别叫我……呜——♡♡!?”
意志的弦措不及防地绷断,天使在身体的痉挛里无法自禁地仰过头去,填满了外来爱液的小穴里水花四溅,一道与魔神的淫蜜颜色不同的清澈水箭从蜜裂的顶部射出,逆向喷溅到自己的小腹之上,然后仿佛点燃了某种火星一般,情欲的红霞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天使的全身。
艾拉蒂雅看着下方喷溅的液体,惊讶地眨眨眼睛,“哎哎?我还没碰就潮吹了?难道帕弥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还敏感?”
“……你死一下去问那个白痴女神不就知道了。”
“有机会的话呢。但现在就先问问帕弥的身体吧~♡”
艾拉蒂雅擦擦嘴角,无意识地露出了仿佛雄性抱着她的身体时一样的笑容。她沉下腰肢,第一次与天使的小穴阴唇相触,四片同样雪腻无毛的玉瓣厮磨旖旎,仿佛亲吻一般地互给彼此重复地涂抹淫糜的蜜液。艾拉蒂雅用力挺身,用自己的体重将两人的软弹耻丘一同压扁,水声在最为紧贴的地方咕啾不停,丝袜亦以前所未有的烈度激烈摩擦,种种淫糜而黏稠的声响交织在仅仅只供一人使用的狭窄床铺上,短暂演奏后再被咻咻两声突兀打断,那是早已兴奋不止的魔神少女和天使一同交出了潮吹。
“哈啊♡、哈啊♡、帕弥的小穴好软♡、好舒服♡、不可思议♡、明明没有被插入就这么有感觉♡、帕弥的表情也变得非常像女孩子了♡——”
“少得寸进尺……你这……呜♡……嗯啊啊啊♡~~~~~”
触电一样的痉挛传遍幼小天使的全身,百经磨炼的身体在高潮时的爆发力亦比常人更强。艾拉蒂雅被她反弓的腰身顶离床铺,旋即就更加努力地将身体压下,配合着天使的动作更加激烈地磨蹭耻丘。煽情的媚声终于无可避免地从帕弥忒丝口中漏出,在平日都极少用语气词的天使无意中吐出的声音娇柔好似孩童,艾拉蒂雅应和着发出浪叫,配合默契仿佛排练过千百次的合唱,淫糜的曲调激荡在狭小的房间里,刺激着她将身上的淫具舞动得更加响亮。
勾着阴瓣的细链不时增添着额外的刺激,两只扒开暴露的小穴在吻到深处时甚至能以媚肉相贴。艾拉蒂雅神情迷醉,忘我地挺动腰肢,一下一下用力挤压蜜处。她还是不能理解身下天使的想法,不知道她对自己的敌意因何而来又因何消散,不知道她在等待什么又将要去往何方,但那些都无阻此刻的肌肤相亲,肉体的欢愉对她来说就是最直截了当的答案。噗啾噗啾。来源不同的淫水又从贴合的性器之间挤出,自己的潮吹释放心情,对手的潮吹打在私处,两种感觉都让艾拉蒂雅浑身绵软,但她勉力挤出全身的力气,眼神湿润地贴近仰躺床上紧咬嘴唇眼神半翻地忍耐高潮的帕弥忒丝,张开嘴,就等她抵达绝顶的瞬间——
——啊姆。
清晰的咬合声,但发出这个声音的却不是艾拉蒂雅。终于勉强压制住体内的魔神之力,重新控制身体的帕弥忒丝突然地挺身,一口咬住了她头顶黑角的根部。
“哎?哎哎?咕哎哎哎哎哎哎哎哎!?!?♡”
艾拉蒂雅表情一僵,而后就翻着白眼浑身脱力地栽倒在了一侧。
“等、等等♡、角不可以♡、不要动角♡、拜托了♡!”
“先是屁股,然后小穴,接着是角,还真是个把弱点全部暴露在外面的魔神呢。”帕弥忒丝神色冷酷,毫无怜惜地往嘴上施加了更多的力道。
“齁喔喔喔喔喔!?!?对、对不起♡!我是全身都是弱点的魔神♡!长成这样真的非常抱歉♡!?!?”
“竟然只是因为高潮就放松了对对手的控制什么的……”帕弥忒丝轻叹一声,对局势的又一次逆转无喜无悲,将牙齿轻轻地在黑玉一般圆润的尖角上刮过,“谁是色情幼女天使啊!?”
“我没有说!我没有说那种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要用角磨牙齿呀噫噫噫噫噫噫噫♡♡!!!!”
“还想要我当眷属不?啊?”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饶了我♡!帕弥忒丝大人♡!不行不行♡、角真的不行♡、要坏掉了♡、脑袋刺激太强要坏掉了♡!去了♡!去了去了去了去了♡♡♡♡!!!!”
艾拉蒂雅胡乱地挣扎着四肢,慌不择路地摔到了床下。帕弥忒丝如影随形地咬着她的角根,一步不让,舌头和手指并用地摩挲着,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魔神转瞬就失去了挣扎的力道。天使最后拧转身体,用大腿夹住另一只角用力一绞,坚固的玉角丝毫不动,但直接传递进脑的冲击已经足够做出致命一击。艾拉蒂雅连声音也没发出地歪过了脑袋,眼睛彻底翻白,舌头和唾液一起滑出嘴角,瘫成软泥的身体只剩潮吹滋滋喷薄。
——哈啊,这下终于结束了。废了这么多功夫。
帕弥忒丝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手捂着自己的小腹,被注满了魔神淫蜜的子宫不断散发着异样的感觉,爱液控制不住地从大腿内侧滑落,眨眼晕湿了刚被强制换上的丝袜。她深呼吸两遍,强行镇定住颤抖的手指和膝盖,矮身将内弯的双脚掰直,然后缓缓地重新穿上鞋,换上衣服。她花了平常几倍的时间整备完毕,看着趴在地上这次彻底失神了的魔神少女,没好气地朝屁股上踢了一脚,后者一动不动地“噗哦”一声,又往地板上潮吹了一股淫水。
“……永别了,天真魔神。”
她最后平淡地说道,走出房外,重重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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