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H）】(32-34)

作者: 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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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谈谈（H）

回程的车厢内，静默如同实质般压在两人之间。冷气嘶嘶地送着凉风，却吹不散蒋玫心头那团因周屿方才迅速抽离的手而燃起的焦灼。

他开车的姿态一如既往的专注而疏离，侧脸线条在S市流光溢彩的夜景中明明灭灭，方才在船上那短暂的温情彷佛只是海市蜃楼，随着船只靠岸而彻底消散。

蒋玫攥紧了肩上那件属于他的衬衫，布料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烟草混着海风的气息，这微弱的联系此刻成了她唯一的浮木。她将脸微微转向车窗，玻璃映出她此刻的模样——发丝被海风吹得微乱，眼角还残存着情动后的薄红，眼神里却盛满了连自己都感到心惊的迷茫与渴望。

她不是玩不起，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先动了心。这颗心，在一次次身体的极致交缠与他偶尔流露的、近乎错觉的温柔里，早已脱离了最初的报复轨道，义无反顾地撞向名为周屿的冰山，落得个冰火交加、伤痕累累的下场。

车子平稳地驶入他公寓大楼的地下车库。引擎熄火，世界骤然安静。

“下车。”周屿解开安全带，声音听不出情绪，没有看她。

蒋玫没有动。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攒足所有勇气，忽然开口，声音在静谧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周屿，我们谈谈。”

他正要开门的动作顿住，侧过头，目光终于落在她脸上。车库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神深邃难辨，带着审视的意味。“谈什么？”

“谈谈你。”蒋玫迎上他的目光，不让自己退缩，“谈谈我。谈谈我们这样……算什么？”

周屿的唇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像是嘲弄，又像是别的什么。“炮友。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他的回答又快又冷，像一把冰锥，精准地刺向她最不安的地方。

“是吗？”蒋玫却笑了，笑容里有几分凄楚，更有几分不肯服输的倔强，“哪个炮友会像你那样……抱着我睡？给我做饭？替我擦身体？怕我冷给我披衣服？”她每说一句，就逼近一分，身体越过中控台，几乎要贴到他眼前，“周屿，你告诉我，这是炮友该做的事吗？”

周屿的眼神骤然缩紧，下颌线绷得极紧。车厢内的空间因为她的逼近而显得逼仄，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与情事后暧昧的气息。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她，那目光像是要穿透她的灵魂。

半晌，他忽然抬手，指腹有些粗粝地擦过她的下唇，动作带着一种危险的亲昵。“所以呢？你想要什么答案？蒋玫，别告诉我你玩不起，输不起了。”

他的话语像针，刺得她心口细密地疼。但蒋玫没有退开，反而抓住了他那只手，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他的手掌很大，很暖，带着常年握笔和翻阅文件留下的薄茧。

“如果我说，我就是输不起了呢？”她看着他，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水光，亮得惊人，也烫得惊人，“如果我说，我不只想你要我的身体，还想要更多呢？”

这句话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和尊严。她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审判，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

周屿的瞳孔猛地一颤，那层万年不化的冰壳似乎出现了细密的裂痕。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贴着她脸颊的手指微微蜷缩。车厢内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某种汹涌的、压抑的情感在两人之间疯狂涌动。

突然，他猛地倾身过来，狠狠地吻住了她。

这个吻不再是船上那个带着探寻和某种动摇的吻，而是充满了掠夺、惩罚，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暴躁和失控。他啃咬着她的唇瓣，舌头粗暴地撬开她的牙关，深入其中，搅弄着她的舌尖，彷佛要通过这个吻将她彻底吞噬，也将那些即将脱口而出的、危险的话语尽数堵回。

蒋玫被他吻得几乎窒息，大脑缺氧，身体发软，却没有挣扎，反而生涩却热烈地回应着，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浓密的发丝。

一吻结束，两人额头相抵，呼吸急促地交缠在一起。

周屿的声音沙哑得可怕，眼底是翻腾的、几乎要将两人一同焚毁的黑色火焰：“想要更多？好，我给你。”

他猛地推开车门，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将她一把拽了出来。蒋玫惊呼一声，几乎是被他半拖半抱地拉进了专属电梯。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周屿从背后紧紧箍着她的腰，唇贴着她的耳廓，热气喷洒：“不是要谈吗？换个地方，我让你……好好谈。”

电梯直达顶楼公寓。门开的瞬间，蒋玫就被他打横抱起，径直走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

S市璀璨的夜景如同一幅铺陈开来的钻石画卷，在他们脚下闪耀流淌。玻璃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裙料传来，激得蒋玫微微一颤。

周屿将她放下，却让她面对着玻璃，背后是他滚烫坚硬的胸膛。他的手臂从她腋下穿过，粗鲁地扯开那件早已皱巴巴的针织连身裙前襟，一把握住她一边的柔软，用力揉捏，指尖夹住顶端早已挺立的红莓，恶意地捻弄拉扯。

“啊……”蒋玫忍不住仰头喘息，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而向后弓起，更紧地贴合在他怀里。

“看着外面，”周屿咬着她的耳垂，命令道，另一只手已经探入裙底，轻易地扯开那条早已湿透的透明丁字裤，指尖精准地找到那颗敏感至极的花核，开始快速地、带着惩罚意味地揉按，“让整个S市看看，你是怎么被我玩得发抖的。”

羞耻感和巨大的快感同时袭来，蒋玫浑身颤栗，双手无力地撑在冰凉的玻璃上，指尖划出凌乱的痕迹。窗外是万家灯火，窗内是她被他肆意玩弄的身体，这种强烈的对比几乎要让她疯狂。

“不……不要……”她虚弱地抗议，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晃，臀部向后蹭着他早已勃发的欲望。

“不要？”周屿冷笑，指尖猛地刺入她湿热紧致的入口，并未深入，只是在入口处快速抽插刮搔，带出更多黏腻的爱液，“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湿得一塌糊涂，像饿坏了一样。”

他的手指动作娴熟而恶劣，每一次刮擦都精准地碾过她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蒋玫很快就被逼得语无伦次，泪水模糊了视线，窗外的灯光晕染成一片迷离的光斑。

“说，想要什么？”他逼问，牙齿轻轻啃噬着她脆弱的脖颈肌肤，留下细密的红痕。

“要……要你……”蒋玫意识涣散，顺从着本能回答。

“要我什么？”他却不肯放过她，加入第二根手指，扩张着那紧致的通道，模拟着性交的动作，速度越来越快。

“要……要你干我……周屿……求你……”最后的尊严彻底瓦解，她带着哭音哀求，身体内部空虚得厉害，疯狂地渴望被填满。

周屿呼吸一重，猛地抽出手指，带出的银丝暧昧地牵连着。他解开裤头，释放出那早已怒张的巨物，滚烫的顶端抵住她泥泞不堪的入口，却不急着进入。

“转过来，看着我。”他命令道，声音紧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弦。

蒋玫顺从地转身，背靠着冰凉的玻璃，面对着他。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激烈情绪，有欲望，有愤怒，有一丝挣扎，甚至还有……痛苦？

她抬手，轻轻抚上他紧绷的脸颊，眼神温柔却带着不容错认的坚定：“周屿，要我。不只是身体。”

这句话像是最终的审判，也像是点燃炸药引信的火星。

周屿低吼一声，猛地掐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向上提起几分，然后腰腹用力向前一顶！

“啊——！”粗长骇人的性器毫无预警地整根没入，直抵花心最深处，那过分的充实感和几乎被劈开的胀痛感让蒋玫尖叫出声，脚趾瞬间蜷缩，指甲深深掐入他手臂的肌肉。

这个姿势进得极深，每一次顶弄都重重撞击在她宫口最敏感的那一点上。周屿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双手托着她的臀瓣，将她死死按向自己，开始了一场毫无怜悯的、狂暴的撞击。

“想要更多？这就是你想要的？”他喘息着，撞击的力道大得惊人，蒋玫的背部不断摩擦着玻璃，发出细微的声响，身前是他滚烫坚硬的胸膛，她被夹击在中间，如同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舟，只能完全依附于他。

“是……是的……就是这样……”蒋玫被顶弄得语不成调，强烈的快感如同海啸般一波波冲刷着她的神经末梢，她双腿紧紧缠住他精壮的腰身，主动迎合着他的冲撞，彷佛要将自己彻底献祭。

落地窗清晰地映出两人疯狂交合的身影，她迷乱的神情，他失控的动作，身体结合处淫靡的水声，以及窗外冷漠繁华的都市夜景，构成了一幅极度堕落又极度美丽的画面。

周屿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吞下她所有的呻吟和哭喊。这个吻带着血腥味，不知道是谁的嘴唇被咬破了，更添几分暴烈的气息。

蒋玫在高潮来临的边缘疯狂挣扎，身体内部剧烈地收缩绞紧，呜咽着求饶：“不行了……周屿……一起……求你……”

周屿红着眼睛，最后几下几乎是用尽全力地深深撞入，龟头猛烈地刮搔着宫口，终于将她送上了崩溃的极乐巅峰，同时自己也低吼着在她身体最深处猛烈释放。

滚烫的精液强有力地冲击着最脆弱的软肉，熨帖得蒋玫浑身剧烈颤抖，达到了另一次痉挛般的高潮。

高潮的余韵久久未散。

周屿并未退出，依旧深深地埋在她体内，微微搏动着。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重，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她身上，靠着玻璃和彼此的支撑才勉强站立。

蒋玫瘫软在他怀里，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感受着他同样剧烈的心跳撞击着自己的胸膛。

静默在空气中蔓延，却不再是车库里那种令人窒息的冰冷，而是充满了情欲蒸腾后的温热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亲密。

过了许久，周屿才缓缓退出，带出的浊液顺着她微微颤抖的大腿内侧滑落。他打横抱起虚软的她，走向卧室相连的浴室。

这一次，他没有像船上那样用毛巾，而是直接将她抱进宽大的按摩浴缸里，温热的水流随即涌出，包裹住两人疲惫而黏腻的身体。

他挤了沐浴乳，在手心搓出泡沫，然后开始仔细地、沉默地为她清洗。从脖颈到锁骨，从饱满的胸乳到柔韧的腰肢，再到双腿间那片依旧红肿湿润的私密地带……他的动作很轻，很慢，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忏悔的温柔。

蒋玫闭着眼，感受着他的指尖滑过自己的肌肤，带起一阵阵细微的战栗。热水舒缓了肌肉的酸疼，而他此刻的温柔，却比刚才的狂暴更让她心慌意乱。

洗干净后，他用宽大的浴巾裹住她，将她抱回床上。然后自己才快速冲了个澡，躺到她身边。

他依旧将她揽入怀中，让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空调运作的微弱声响和彼此逐渐平稳的呼吸。

蒋玫以为他睡着了。就在她意识也开始模糊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轻得几乎像是幻觉。

“……很麻烦。”

蒋玫瞬间清醒，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她没有动，屏息听着。

他顿了顿，似乎在下某种决心，手臂将她圈得更紧了些，声音依旧低沉，却清晰了许多：“你……很麻烦。”

这不是一句情话，甚至算不上好听。但从一向惜字如金、冷漠自持的周屿嘴里说出来，却彷佛耗尽了他极大的气力。这句“麻烦”，背后藏着的，是动摇，是无措，是承认她已经在他惯常的秩序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是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认输。

蒋玫的鼻子猛地一酸，眼眶瞬间就湿了。她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沐浴后清爽又令人安心的气息。

她没有追问，没有逼迫。只是伸出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这个简单的回应，却让周屿紧绷的身体似乎松弛了下来。他低下头，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如同世间最亲密的爱人。窗外的城市依旧喧嚣，却彷佛与他们无关。

第二天是周日。蒋玫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醒来，却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心底瞬间掠过一丝慌乱和失落。他走了？昨晚的一切，难道又是一场梦？

她坐起身，浴巾从身上滑落，露出布满吻痕的肌肤。卧室里静悄悄的。

她赤脚下床，走出卧室，客厅里也没有人。正当那丝失落感逐渐扩大时，却听到开放式厨房那边传来轻微的声响。

她走过去，看到周屿背对着她，正在流理台前准备早餐。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灰色居家长裤，身形挺拔，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层温暖的光晕。

平底锅里煎着太阳蛋和火腿，旁边的烤面包机“叮”一声弹出烤好的吐司。咖啡机正咕噜咕噜地运作着，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食物的香气。

这幅场景，比任何一次激烈的性爱都更让蒋玫心动，也更让她感到不真实。

她静静地靠在门框上看着，没有出声。

周屿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身来。看到她的瞬间，他的目光在她赤裸的双脚上停留了一秒，眉头微蹙：“去穿鞋。”

语气依旧是惯有的命令式，却少了几分冰冷，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心？

蒋玫没有动，反而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他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

“周屿，”她轻声说，“早安。”

他没有立刻回应，也没有推开她。过了几秒，他才拍了拍环在他腰间的手，声音有些硬邦邦的：“嗯。吃早餐。”

早餐很简单，但味道很好。两人面对面坐着，沉默地进食。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却又流淌着一种崭新的、试探性的亲昵。

吃完早餐，周屿拿起手机处理了几条工作讯息。蒋玫则收拾了餐具，拿到水槽清洗。

正当她打开水龙头时，周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下午有什么安排？”

蒋玫动作一顿，心跳莫名加速。她关掉水，转过身：“没什么特别安排。怎么？”

周屿放下手机，目光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语气看似随意：“天气不错。想不想……去个地方？”

这几乎可以算是一个邀请了。来自周屿的、工作之外的邀请。

蒋玫压下心中的悸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去哪里？”

他转回头，目光落在她脸上，深邃难测，却似乎含着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捕捉的温和。

“一个可以‘谈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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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让我来（H）

周屿的车驶离市区，朝着S市郊外的山区开去。车厢内流淌着低沉的爵士乐，取代了先前令人窒息的沉默。蒋玫靠在副驾驶座上，目光落在周屿握着方向盘的手上——指节分明，手腕上那块低调的铂金表折射着细碎阳光。

她还记得这双手昨夜是如何在她身上点燃火焰，又是如何在她崩溃边缘给予近乎温柔的抚慰。

“我们要去哪里？”她终于开口，声音还带着些许事后的沙哑。

周屿目光仍注视着前方道路，喉结微动：“一处私人温泉会所。”他顿了顿，补充道，“清净，没人打扰。”

“清净”和“没人打扰”从周屿口中说出，总带着几分暧昧的暗示。蒋玫感觉小腹微微发热，昨夜激烈的性爱留下的酸痛感似乎被这简单的话语重新唤醒，转变成某种隐秘的期待。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蜿蜒而上，两侧是茂密的树林，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斑驳光影。约莫一小时后，一座低调奢华的日式庭院映入眼帘。白墙黑瓦，隐在苍翠之间，门口仅有一块不起眼的木牌，刻着“云顶”二字。

周屿显然是常客，穿着和服的侍者恭敬地引领他们穿过曲径通幽的回廊，来到一处独立的院落。推开木门，眼前豁然开朗——露天温泉池氤氲着热气，四周用天然石块堆砌，远处是连绵的山峦，云雾缭绕其间，宛如仙境。

“周先生，蒋小姐，如有需要请按铃。”侍者躬身退下，细心地拉上了院门。

院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温泉汩汩的流水声和远处的鸟鸣。

“去泡一下。”周屿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口，“对肌肉好。”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蒋玫捕捉到他视线扫过她颈间昨夜留下的痕迹时，那瞬间暗沉下来的目光。

她没有动，反而走近他，指尖轻轻划过他衬衫的领口边缘：“你帮我？”

这是一个大胆的试探。炮友之间通常不会有这种温存的互动。

周屿垂眸看她，眼神深邃难辨。他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话，只是抬手，修长的手指缓慢地解开她丝质衬衫的钮扣。一颗，两颗……他的动作不像昨夜那般急躁粗暴，反而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近乎折磨人的耐心。

微凉的山风吹拂在逐渐暴露的肌肤上，激起细小的疙瘩。他的指尖偶尔“不经意”地擦过她的锁骨、胸线，带来一阵阵战栗。蒋玫屏住呼吸，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心脏跳得飞快。

当最后一颗钮扣解开，衬衫滑落在地，她身上只剩下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与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也将昨夜他留下的点点红痕衬得愈发暧昧。

周屿的目光如同实质，一寸寸地巡弋过她的身体，最后停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小腹上。他忽然低下头，温热的唇印上她左侧肋骨下方一处淡淡的淤青——那是昨晚在梳妆台边磕碰到的。

他的吻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蒋玫浑身一颤，几乎软倒在他怀里。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比任何激烈的占有都更让她心悸。

“剩下的，自己来。”周屿却在此时松开了她，声音沙哑，转身开始解自己的衣扣，彷佛刚才那片刻的温存只是她的幻觉。

蒋玫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褪下了剩余的束缚，率先步入了温泉池。温热的泉水瞬间包裹住全身，舒缓了肌肉的酸涩，也让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她靠在池边，闭上眼，感受着山间的清风与泉水的暖意。

身后传来入水的声音。涟漪荡漾，周屿靠近，在她身旁坐下。两人手臂肌肤相贴，热度透过泉水传递，比水温更烫人。

沉默了片刻，是蒋玫先开的口，声音轻得像叹息：“这里很美。”

“嗯。”周屿应了一声，目光投向远方的山岚，“偶尔来，能静心。”

“你需要静心吗？”蒋玫侧过头看他。水汽氤氲中，他冷硬的侧脸线条似乎柔和了些许。

周屿转过头，黑眸锁定她：“以前需要。”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意有所指，“现在，似乎更容易被扰乱。”

这句话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蒋玫心底漾开层层波澜。她鼓起勇气，在温泉下伸出手，轻轻覆上他放在池边的手背。

周屿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抽开。

这细微的接纳让蒋玫胆子更大了些。她指尖顺着他手背的骨节缓缓滑动，感受着那层薄茧下蕴含的力量与克制。然后，她的手指慢慢探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交扣。

掌心相贴，温热的泉水彷佛也涌入了心口。

周屿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久久没有说话。他的拇指，却轻轻地、试探性地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

一个微小至极，却足以让蒋玫心跳失序的动作。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淡淡气息和一种无声涌动的张力。蒋玫的心跳在胸腔里擂鼓，周屿那细微的回应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勇气。

她侧过身，温泉水随着她的动作荡漾开层层涟漪。她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抚上周屿的胸膛。温热的泉水浸润下，他胸肌的线条显得更加清晰紧实，她的指尖能感受到其下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似乎与她的频率逐渐同步。

周屿没有动，只是看着她，目光深沉如潭，任由她的手指在他皮肤上点火。她的指尖缓慢地划过他胸前的凸起，感受到那一点在她触碰下逐渐变得硬实。

“周屿，”她轻声唤他，声音被水汽蒸得有些软糯，“这次，让我来，好不好？”

这是一个明确的讯号，一个想要掌控节奏、想要主动取悦他的宣告。

周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墨色翻涌，最终化为一个极轻的颔首。他向后靠坐在池壁的天然石块上，双臂舒展搭在池边，一副全然放任的姿态，但那双紧盯着她的眼睛却透露着全然的专注和隐隐的期待。

这无声的许可点燃了蒋玫体内更大胆的火苗。她顺着水流的浮力，向下滑去，温泉水没过她的锁骨，她的胸口，最后停留在她腰际。

她俯身，唇代替了手指，吻上他另一侧的胸肌。舌尖轻舔，牙齿细细地啃啮，留下浅浅的印记，如同某种温柔的标记。她能听到他头顶传来的呼吸声骤然加重了一分。

她的吻一路向下，掠过他结实的腹肌，感受着那线条分明的块垒在她唇下绷紧。温热的泉水在她动作间荡漾，轻柔地拍打着两人的身体，增添了几分湿滑的暧昧。

终于，她的脸庞没入水下，靠近那即使在水中依旧显出惊人轮廓的欲望之源。20公分的巨物即使在松弛状态也足够骇人，此刻更是早已苏醒，昂然矗立，青筋环绕，透着一股迫人的力量感。

蒋玫深吸一口气，浮出水面，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光洁的背上。她看了周屿一眼，他正低头看着她，眼神暗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夜空，下颌线绷得极紧。

她不再犹豫，伸出舌尖，像品尝最美味的冰淇淋，从他欲望的根部开始，缓缓向上舔舐。泉水的润滑让她的动作更加顺畅，舌尖绕过狰狞的脉络，最后停驻在硕大的顶端，对着那微微渗出透明液体的小孔，轻轻一吮。

“呃……”头顶传来周屿压抑的、从喉咙深处滚出的闷哼。他搭在池边的手猛地攥紧，手背青筋凸起。

这反应极大地鼓励了蒋玫。她张开口，尝试着将那惊人的硕大纳入。尺寸实在太过惊人，即使她尽力吞咽，也只能容纳前端一部分。她用手握住根部，辅助着吞吐的动作，舌尖不断绕着顶端打转、舔舐，发出细微的水声和啧啧声。

周屿的呼吸越来越重，胸膛剧烈起伏。他从未允许任何女人为他做到这个地步，更从未体验过如此强烈而失控的快感。她的生涩与热情，她的顺从与大胆，交织成一种足以摧毁所有理智的毒药。

他忍不住伸出手，插入她湿润的发丝间，不是强迫，而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引导和鼓励，随着她的节奏轻轻按压。

蒋玫感受到他的投入，更加卖力。唾液混合着温泉水，让她的吞吐变得更加顺滑。她尝试着深入，喉咙被顶到的不适感让她眼角泌出生理性的泪水，但她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用力地吸吮，彷佛要将他的灵魂也一并吸出。

快感如潮水般积累，周屿的腰腹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向上挺动，迎合着她的深喉。就在他觉得即将抵达爆发的临界点时，蒋玫却突然松开了他。

她浮出水面，剧烈地喘息着，唇瓣被蹂躏得鲜红欲滴，眼角泛红，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丝狡黠和得意。她看着他濒临失控的表情，轻声问：“舒服吗？”

周屿没有回答，而是猛地伸手将她拽了过来，狠狠地吻住她那张刚刚服务过他、还带着他气息的唇。这个吻充满了掠夺性和浓烈的欲望，彷佛要将她刚才给予的一切加倍索回味。

一吻结束，两人气息都乱得一塌糊涂。周屿的眼神里燃烧着赤裸裸的火焰，他哑声命令：“坐上来。”

蒋玫的心猛地一跳。这个姿势意味着完全的接纳和主动，也意味着她将毫无遮蔽地暴露在他面前，承受所有可能到来的极致感受。

她没有犹豫，跨坐在他腰腹两侧，温泉水恰好没过他们紧贴的小腹。她一手向后，扶住他那根滚烫坚硬的欲望，对准自己早已湿滑不堪、空虚颤抖的入口。

她低头，看着两人即将结合的部位，然后抬眼，望进周屿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有欲望，有鼓励，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近乎温柔的期待。

“这次，我自己来。”她宣告道，腰肢缓缓下沉。

巨大的顶端挤开娇嫩的花唇，缓缓没入。尽管已经足够湿润，但那过分的尺寸和惊人的硬度依旧带来了强烈的胀痛感。蒋玫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一点点地适应，缓缓地将他吞入。

周屿仰头看着她，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显然也在极力克制着直接贯穿的冲动。他的双手扶住她的腰侧，指尖深深陷入细嫩的肌肤，既是支撑，也是桎梏。

“啊……”当他终于完全进入，龟头重重撞上花心最深处的那一点时，蒋玫发出一声长长的、夹杂着痛楚与极致满足的叹息。她感觉自己从内到外都被他彻底填满，没有一丝空隙。

她停顿了片刻，适应着那几乎要将她劈开的饱胀感。然后，她开始动了。

双手撑在周屿坚硬的胸膛上，她凭借腰腹的力量，开始上下起伏。这个角度进得极深，每一次抬起再坐下，那粗长的性器都会刮搔过体内每一个敏感的褶皱，最终重重撞击在宫口上，带来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酸软快感。

“嗯……啊……周屿……”她很快就在这自找的折磨中迷失，呻吟声断断续续，身体内部剧烈地收缩绞紧，贪婪地吮吸着那根带来无上欢愉的凶器。

周屿的喘息也越来越粗重。他享受着她的主动，享受着看她在他身上失控摇曳的模样。她的长发沾湿了水，黏在雪白的胸脯和脸侧，随着她的动作飞扬，脸上混合着痛苦与极乐的神情，美得惊心动魄。

他忍不住抬起一只手，握住她一边随着起伏而晃动跳跃的乳丘，用力揉捏，指尖掐住那颗早已硬挺的红莓，肆意拉扯玩弄。

双重刺激下，蒋玫的速度越来越快，动作也越来越狂野。温泉水被剧烈地搅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伴随着肉体撞击的黏腻水声和两人粗重的喘息，在空寂的山谷间回荡。

“慢一点……”周屿声音沙哑地警告，扶着她腰的手收紧，试图掌控节奏，“你会受不住……”

“受得住……”蒋玫却像是跟他杠上了，反而动得更急更深，每一次都狠狠地坐到底，让两人的耻骨紧密相贴，“给你……都给你……”

她俯下身，疯狂地吻住他的唇，将自己所有的呻吟和爱语都渡入他口中。身体内部的高速摩擦和紧密贴合带来的快感堆迭到顶峰，她感觉小腹一阵剧烈的痉挛，花心深处如同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

“啊——！”她尖叫着，达到了猛烈的高潮，身体剧烈地颤抖收缩，温热的爱液汹涌地浇淋在两人紧密结合之处。

周屿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极致绞紧刺激得低吼一声，再也无法忍耐，腰腹猛地向上狠狠一顶，将她死死钉在自己身上，龟头撬开宫口一丝缝隙，滚烫的精液强有力地、毫无保留地激射而入，深深地灌入她的最深处。

“呃啊……”蒋玫被这强劲的喷射和深入骨髓的熨帖感刺激得再次痉挛，软倒在他怀里，连指尖都无法动弹。

周屿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体内细微的余韵和自己尚未平息的脉动，精液持续地注入，将她填得满满当当。他低下头，将脸埋在她湿润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混合着温泉与情欲的气息。

这一次，他没有立刻退出，而是就着这个紧密相连的姿势，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高潮的余韵久久未散。温泉水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细微的涟漪轻柔地拍打着身体。

蒋玫瘫软在周屿怀里，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和依旧埋在她体内、微微搏动的欲望。体内被灌满的感觉如此清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和占有。她甚至能感觉到，当他轻轻抽动时，有少许温热的液体从结合处缓缓溢出，溶入池水中。

周屿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圈在怀中。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逐渐平稳。

这份事后的温存与宁静，比刚才激烈的性爱更让蒋玫心颤。她闭上眼，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刻，彷佛时间都为他们停驻。

不知过了多久，周屿才缓缓退出。带出的浊液在清澈的泉水中晕开一丝暧昧的白絮，但很快便消散无踪。他拿起池边柔软的浴巾，将她从水中抱起，仔细地包裹起来，然后才打理自己。

他抱着她回到内室，将她放在铺着柔软榻榻米的休息区。房间里燃着淡淡的檀香，令人心安。他拿来干净的毛巾，为她擦拭湿漉漉的长发，动作算不上十分娴熟，却异常认真仔细。

蒋玫顺从地任由他摆布，目光始终落在他脸上。此刻的周屿，褪去了所有冷硬的外壳，神情专注而平和，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温情。

擦干头发，他又取来药膏，指尖蘸取一点，轻轻涂抹在她大腿内侧因激烈性爱而有些磨红的肌肤上。冰凉的药膏和他轻柔的触碰，让蒋玫微微颤了一下。

“疼？”他立刻停下动作，抬头问。

蒋玫摇摇头：“不疼。”只是你的温柔，让我有些不习惯。她把后半句话咽回肚子里。

周屿看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直到所有红痕都被仔细照顾到。然后，他躺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拉过薄毯盖在两人身上。

窗外，山色渐晚，夕阳给远峰镀上一层暖金。

“周屿。”蒋玫在他怀里轻声开口。

“嗯。”

“我们这样……算什么？”她又问出了车库里的问题，但这一次，语气里没有了不安和试探，只有平静的询问。

周屿沉默了片刻，就在蒋玫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说呢？”他反问，手臂却将她圈得更紧了些，彷佛无声地给出了一个答案。

蒋玫没有再追问。她将脸贴近他的胸膛，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嘴角缓缓扬起一个笑容。

也许答案还不明确，但有些东西，已经在悄然改变。从身体，到内心。

她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山间的夜晚，静谧而安宁，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交织成最动人的乐章。

这一次，他们之间，不再仅仅是欲望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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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贪吃（H）

薄毯下的身体紧密相贴，肌肤摩擦间带着温泉浸润后的滑腻。周屿的手臂横在蒋玫腰间，力道不松不紧，却带着不容逃脱的强势。他的呼吸喷洒在她发顶，规律而温热。

蒋玫却毫无睡意。

体内还残留着被他填满、烫慰的饱胀感，一丝微凉的液体正从腿间缓缓溢出，沾湿了身下的榻榻米。这细微的触感，比刚才激烈的交合更让她心慌意乱。她动了动身体，想要悄无声息地擦拭，却惊动了身后的男人。

“别动。”周屿的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手臂收紧，将她更密实地搂进怀里。他的大腿顺势挤入她的腿间，膝盖无意间顶撞到她湿泞的腿心。

蒋玫轻吸一口气，浑身瞬间绷紧。那处因为过度使用而敏感异常，轻微的摩擦都带来一阵细密的电流。

周屿显然也感觉到了。他顿了顿，原本慵懒的呼吸节奏变了。抵在她臀后的欲望，正以惊人的速度苏醒、膨胀，变得硬热如铁，紧紧顶着她的缝隙。

“还想要？”他低声问，牙齿轻轻啃啮她的耳骨，语气里听不出是询问还是断言。他的手掌已经自动自发地覆上她胸前软肉，指尖夹住挺立的顶端，不轻不重地揉捏。

蒋玫脸颊发烫，身体却诚实地向他贴近。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自己也说不清到底还能不能承受更多。但身体深处的空虚感却又真实地叫嚣起来，渴望着再次被填满、被撑开。

周屿低笑一声，那笑声震动胸腔，传递到她背上。“贪吃。”他评价道，语气里却没有丝毫责怪，反而带着浓厚的宠溺和……骄傲？

他没有立刻进入，而是翻过她的身体，让她平躺。榻榻米旁的移门不知何时被拉开了一半，晚风送入山间清冽的空气，也送入了漫天璀璨的星光。月光如水银泻地，将她赤裸的身体照得宛如发光的白玉，每一寸肌肤，每一处他留下的痕迹，都无所遁形。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一寸寸掠过她的身体，从红肿的唇，到布满吻痕的颈项，再到被他疼爱得微微发颤的双乳，最后停留在腿间那片狼藉湿润的幽谷。

蒋玫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却被他用手掌坚定地分开。

“看着。”他命令道，声音低沉而充满魔力。他屈起她一条腿，将她的脚踝架到自己肩上，这个姿势让她最私密的部位彻底暴露在星光与他的视线之下，一览无遗。

羞耻感与兴奋感交织着涌上头顶，蒋玫闭上眼，不敢看自己那副被他彻底玩弄得淫靡不堪的模样。

“睁眼。”周屿不允许她逃避，指尖危险地靠近那翕张吐露着蜜液的花瓣，却不真正触碰，“我要你看着，我是怎么干你的。”

蒋玫颤抖着睁开眼睛，顺着他灼热的视线向下看——粉嫩的花唇因为之前的激烈性爱而微微外翻，湿亮水光，中间那小小的花核早已硬挺充血，颤巍巍地立着。更下方，那张贪吃的小嘴正可怜地开合着，吐露出更多透明的蜜液，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他先前射入的、尚未流尽的浊白。

这画面太过淫艳，冲击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而周屿就在此时，用两根手指慢条斯理地拨开湿漉漉的花唇，露出里面更加艳红湿热的内壁。他俯下身，没有像往常那样粗暴地进入，而是极近距离地观察着，然后，伸出舌尖，对着那不断收缩的小口，轻轻一舔。

“啊！”蒋玫猛地弓起腰，脚趾瞬间蜷缩。那湿热软滑的触感，比手指和性器带来更尖锐、更羞耻的快感。

周屿却彷佛找到了新的乐趣。他固定住她的腰肢，开始专注地、细致地舔弄起来。舌尖时而模仿性交的动作探入浅浅的通道，时而绕着敏感的花核打转吮吸，时而又恶劣地对着那不断收缩的入口吹气。

蒋玫被这从未经历过的口交服务刺激得浑身颤抖，呻吟声破碎不堪。她的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想按得更深。视野里是满天繁星，身下是她律所合伙人、她前男友的小叔叔正在用他那在法庭上无往不利的犀利口舌，侍弄着她最羞耻的部位。

这种认知让她崩溃般地高潮了。爱液汹涌而出，尽数被他接住，甚至吞咽下去。

周屿抬起头，唇瓣水光淋淋，眼神暗沉得吓人。“很甜。”他评价道，然后猛地挺腰，将早已坚硬如铁的欲望对准那湿得一塌糊涂的入口，一口气贯穿到底！

“呃啊——！”刚刚经历过高潮的身体敏感至极，蒋玫被这一下凶猛的进入干得双眼发白，脚趾痉挛地蜷起，架在他肩上的小腿无力地滑落。

周屿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抓住她的脚踝重新架好，开始了新一轮的、更加凶猛的冲撞。这个姿势进得极深，每一次顶入都像是要捣进她的子宫深处。

肉体撞击的声音在静谧的山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混合着她抑制不住的哭吟和他的粗重喘息。

“看着！”周屿一边狠狠撞击，一边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低头看向两人交合之处，“看着你的小嘴是怎么吃下我的！”

蒋玫被迫看着那粗长恐怖的性器是如何一次次地从她身体里抽出，带出晶莹的黏丝，又是如何更加凶猛地整根没入，将她娇嫩的花穴撑得满满当当，边缘的嫩肉都被挤压得微微发白。

这视觉刺激太过强烈，她感觉自己又快到了。

“周屿……周屿……”她只能无助地喊着他的名字，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红痕。

“叫老公。”他忽然俯身，咬住她的唇瓣，胯下的动作却一下比一下狠，龟头次次重击花心。

蒋玫被顶得神智昏沉，顺从地呜咽：“老公……轻点……受不住了……”

这声“老公”彷佛点燃了周屿最后的引线。他猛地将她抱起，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背对着他，面对着敞开的门外那一片璀璨星空。

“抱着你的腿。”他哑声命令，双手扶住她的腰，帮助她沉下身体，再次将自己完全吞入。

这个姿势进得更深，蒋玫几乎能感觉到他龟头的形状顶在宫口。她顺从地抱住自己的膝弯，将身体完全打开，任由他从下而上地猛烈进攻。

星空在她眼前晃动、旋转，山风吹拂着她汗湿的皮肤，带来一丝凉意，却丝毫无法降低体内焚烧的烈焰。她像一只被迫献祭的羔羊，在神圣的星空下，承受着身后男人彷佛无穷无尽的欲望和占有。

快感堆迭到极致，她再次尖叫着达到高潮，身体内部剧烈地痉挛收缩。

周屿低吼一声，在她极致的绞紧中达到顶点，滚烫的精液强有力地灌注进她的最深处，烫得她又是一阵细密的颤抖。

他依旧没有退出，就着相连的姿势，抱着她倒在榻榻米上，毯子胡乱盖住两人汗湿的身体。蒋玫瘫软在他怀里，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意识沉入黑暗前，只感觉到他似乎极轻地吻了吻她的发顶，以及一句模糊的……

“我的。”

蒋玫是被饿醒的。

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每一处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尤其是腿心和后腰。但奇异的是，那种被过度使用的钝痛中，又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饱足和慵懒。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依旧被周屿紧紧圈在怀里。他还在睡，呼吸均匀，平日里冷峻的眉眼在睡梦中显得柔和许多，甚至透着一丝难得的少年气。

晨光透过没完全拉上的门缝洒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长长的睫毛阴影。蒋玫看得有些出神，忍不住悄悄抬起手指，虚虚地描摹他的眉骨、鼻梁，最后落在那张总是说出刻薄话语，却也能带来极致欢愉的薄唇上。

她想起昨夜他在她身上失控的模样，想起他逼她喊“老公”时暗沉的眼神，想起他在她体内爆发时那声压抑的低吼，还有最后那个几乎以为是错觉的轻吻和宣告。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胀胀的，酸酸的，却又带着一丝隐秘的甜。

她小心翼翼地想挪开他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却刚一动，那手臂就收得更紧。周屿闭着眼，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去哪？”

“饿了。”蒋玫老实回答，声音还有些沙哑。

周屿这才睁开眼。清晨的光线下，他的瞳孔颜色显得浅了一些，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锐利和疏离，只有一种刚睡醒的朦胧和……某种难以定义的专注。

他看了她几秒，忽然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等着。”

他松开她，起身。精壮结实的背部线条在晨光中一览无遗，上面还有几道她昨夜留下的抓痕。他毫不在意地赤身裸体走到门边，按了服务铃。

蒋玫拉起毯子盖住自己，看着他坦然自若的背影，脸颊微热。这个男人，无论是衣冠楚楚还是浑身赤裸，都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

侍者很快送来了精致的日式早餐，摆放在室内的小几上。过程中有礼地垂着眼，丝毫不敢乱看。

周屿随手披上一件睡袍，带子松松系着，露出大片胸膛。他挥手让侍者离开，然后走到榻榻米边，很自然地伸出手：“起来吃东西。”

蒋玫将手放入他掌心，被他轻轻拉起。双腿落地时一阵酸软，她差点没站稳，被他及时揽住腰。

“疼？”他皱眉，目光扫向她腿间。

蒋玫脸一红，摇摇头：“只是有点软。”

周屿没说什么，直接打横将她抱起，走到小几旁放下，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品。然后他在她对面坐下，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海鲜粥推到她面前。

“吃吧。”

两人安静地用餐。气氛有些微妙，不再是纯粹的肉欲纠缠，也不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更不像恋人。一种无声的、黏稠的张力在空气中流淌。

蒋玫小口喝着粥，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他。周屿吃相优雅，却速度很快，显然饿了。他注意到她的视线，抬眸：“看什么？”

“没什么。”蒋玫低下头，心跳有些快。

吃完早餐，周屿擦了擦嘴，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上午没安排，可以在这里休息。或者……”他顿了顿，“想出去走走吗？后山有条步道，风景不错。”

蒋玫愣住了。这听起来……像约会邀请。

她看着他，他表情依旧平淡，但握着茶杯的手指却微微收紧了些许，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好。”蒋玫听见自己说，嘴角忍不住扬起，“我想去走走。”

周屿“嗯”了一声，站起身：“去换衣服。”转身走向衣柜时，蒋玫似乎看到他唇角极快地弯了一下。

后山的步道清幽静谧，空气中带着草木和泥土的清新气息。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

蒋玫穿着简单的T恤和运动裤，走在周屿身边。两人之间隔着半臂的距离，不像来时车上那般疏远，也不像夜里那般痴缠。

沉默并不尴尬，反而有种宁静的氛围流淌。

“你常来这里？”蒋玫开口打破沉默。

“偶尔。”周屿双手插在裤袋里，目视前方，“烦的时候，会来泡一泡，走一走。”

“你也会有烦的时候？”蒋玫挑眉，“我以为周律师永远冷静自持，无所不能。”

周屿侧头看她一眼：“我也是人。”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蒋玫心头微微一动。她似乎，正在一点点触碰到这个男人坚硬外壳下的东西。

走到一处视野开阔的观景台，两人停下脚步。山下城市轮廓隐约可见，远处海天一色。

“很美。”蒋玫轻声感叹。

“嗯。”周屿站在她身侧，目光同样投向远方。

一阵山风吹过，蒋玫缩了缩肩膀。下一秒，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是周屿出门时随手拿的那件冲锋衣。

蒋玫拢紧外套，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一种被保护的感觉悄然包裹住她。

“谢谢。”她低声说。

周屿没回应，只是伸出手，极其自然地将她被风吹乱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微小的战栗。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超越了炮友的界限。

蒋玫抬头看他，他也正看着她，眼神深邃，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有欲望，有探究，有一丝困惑，还有……温柔？

他缓缓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呼吸交融，温热缠绵。

没有吻，只是这样静静地靠着。

蒋玫闭上眼，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也似乎听到了他的。这一刻，远离都市的喧嚣，远离身份的桎梏，只有风声，和彼此靠近的温暖。

她不知道这算什么，也不想去深究。只想抓住这一刻的宁静和……心动。

良久，周屿才微微退开，声音有些哑：“回去吧。”

“好。”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细雨。周屿拉着她的手，快步跑回庭院。两人身上都沾了湿气，却相视一笑。

刚踏入房内，周屿却突然将她按在关闭的移门上，气息瞬间变得危险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她披着的外套上，然后是里面被雨水微微打湿的T恤，勾勒出胸前的形状。

“湿了。”他低声说，手指探入外套，隔着湿润的布料握住她的柔软，粗粝的拇指准确地找到顶端，按压揉弄。

蒋玫轻喘一声，刚才的温情脉脉瞬间被点燃成欲火。他的吻落了下来，带着雨水的清凉和本身的炽热，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

外套滑落在地。他一把抱起她，走向内室那张宽大的榻榻米。

“刚才忍很久了。”他将她压进柔软的被褥，呼吸急促地剥除两人湿掉的衣物，灼热的吻一路从唇瓣蔓延到颈项、锁骨、胸前……

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大，敲打着屋檐，盖住了室内逐渐响起的、压抑而欢愉的呻吟与喘息。

这一次，他的动作少了几分暴戾，多了几分缠绵的意味。彷佛不只是发泄欲望，更是在确认什么，索取什么。

蒋玫闭眼承接着，身体和心脏，都一样滚烫。她隐约觉得，有些东西，在温泉氤氲的昨夜，在星空见证的疯狂下，在雨中山道的并肩同行后，已经彻底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她沉沦了。

而他，似乎也在失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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