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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码之夏】5-7
作者:鲫鱼豆腐汤
2025/10/17发表于:sis001
字数:12,301 字
实在不好意思,国庆之后隔了许久的偏头痛犯了。剧痛,畏光、打哈欠、流眼泪,难受得紧,最近好一点了才有心思接着写。
第五章:临界点
那场高烧像个开关。
啪嗒一声,屋子里原先那股子黏糊不清的气氛就被关掉了。
紧跟着,一份没有签名的新协议也跟着生效了。
小姨是先缴械的那一个。那几件能让我看一眼就“站”起来的丝质睡裙被她重新叠好,塞回了行李箱的角落。她换上了印着海绵宝宝的宽大棉T恤和长裤,把那具曾经在我脑子里乱闯乱撞的身体结结实实地藏了起来,也顺便遮住了我所有不该有的念想。
她素着脸,头发随便用发圈一扎,露出光洁的额头。过去刻意的风情淡了下去,多了几分被日子磨出来的惫懒。
我也识趣地收敛心思,将视线从她身上那些要命的地方移开,转向屋内的安全区域——桌上亮着的电脑,水槽里堆积的脏碗,以及阳台上那盆快要渴死的绿萝。
她习惯靠在窗边发呆,一声不吭地看着楼下那些“大白”走来走去。我也不去打扰,只是算着时间烧好一壶水,等它凉到不烫嘴的时候再递过去。
她接过去,不说谢谢。
我放下杯子,也不多话。
但这样的沉默不是那种让人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尴尬,反而成了一种古怪的默契,一种心意相通的共谋。
合谋着把这间房子伪装成一个正常的家,假装我们只是被困在一起的普通长辈和晚辈。
假装那些差点烧起来的火,从来没存在过。
我天真地以为日子就能这样混下去,混到解封那天,万事大吉。
但事实证明,生活这东西,最擅长的就是不讲道理。
平静是被一通视频电话捅开的。
手机毫无征兆地在桌上震动,上面“姥姥”两个字闪得我眼晕。我瞄了旁边的小姨一眼,然后接通,姥姥姥爷那两张慈祥的脸瞬间挤满了整个屏幕。
“外孙子啊!菜够不够吃啊?”姥姥的大嗓门突地从扬声器里钻出来。 我熟练地调动起面部肌肉,挤出一个标准的乖孙子笑容:“够吃,够吃。小姨天天变着法儿地做好吃的,都快把我喂成猪了。”
话音未落,姥爷就把脸凑得更近,几乎要贴在镜头上,仔细审视着我:“网课是不是太累了?我瞅瞅我瞅瞅,怎么感觉你脸瘦了一圈。”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姥姥怕我饿死,姥爷怕我累死,他们俩的关心在我身上先打了一架。
“哈——”
沙发那边传来一声轻嗤。
我转头望去,小姨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两条长腿随意地交叠着。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目光落在这边,眼神里全是看戏的懒散。
东拉西扯的闲篇持续了有十几分钟,姥姥这才切入了正题:“行了行了,不耽误你学习了。让你小姨接电话。”
我依言把手机递了过去。
她脸上那点看热闹的笑意一下子淡了下去,接过手机,如同接过了一颗烫手的山芋。
“妈。”
剧本开场总是温情脉脉的。
但这层包装纸实在薄得可怜,撑不过三句话,熟悉的焦虑就像忘倒的垃圾,隔夜的气味儿很快就从另一边慢悠悠地飘了出来。
“小然啊,”姥姥的语气里满是担忧,带着那种我一听就想戴耳机的“为你操心”的调子,“我昨天跟你王阿姨聊天,听她说她家那个在区里上班的儿子,多好啊,旱涝保收。现在这情况,你那个工作不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姥爷的声音精准地补了上来,声量还更高:“你听听你妈说的!女人家家的,事业稳定最重要!你当初要是听我们的……”
“就是!”
姥姥立刻抢过话头:“还有你跟小宇那事儿,别嫌我们啰嗦,当初我们怎么说的?你非不听,一头扎进去,结果呢?把自己搞成现在这样。哎……”
“离了婚,工作也没个正形,你现在可得想清楚了!”
“我们这都是为你好啊,小然!你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这样吧?趁现在赶紧找个安稳的人嫁了,比什么都强!”
两人一唱一和,一递一打。那些话语好似密不透风的冰雹,隔着小小的听筒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那个名字被一遍又一遍提起,如同钝刀在小姨最敏感的伤口上来回切割。 我看到小姨攥着边缘的手指猛然收紧,掌心下的硅胶壳被摁得陷下去一小块。 她的脸色也变得煞白。那不是素颜的干净,而是被抽走了血色的惨白。 四周很安静,只有厨房的冰箱还在嗡嗡地响。她张了张口,却发现声带纹丝不动。只有空气从她的肺里挤出来,发出轻微的“嗬”声。
那句本该脱口而出的反驳就这么碎在了里头,连个响儿都没有。
对面的声音还在自顾自地响着,衬得这边的死寂愈发深沉。
那一刻,我脑子里还在过着很多颠三倒四的念头,身子却先动了。
一步跨过去,我从她僵硬的手里把手机抽了出来,提高音量,对着屏幕里那两张还在动嘴的脸,用这辈子最快的语速喊道:“姥姥!姥爷!我老师在线催我进课堂了,这节要点名的!先挂了啊!”
没等那边反应,我的拇指已经重重地砸在了那个红色的按钮上。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噔”。
客厅又恢复了本来的静谧。
小姨的胳膊还停在半空中。手机不在了后,那个姿势就变得有些空洞,好似抓着一团看不见的空气。
过了几秒,她才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跟了过来。
眼神里惯常的玩味和用来应付长辈的敷衍被全部剥离,只剩下最纯粹的惊愕与茫然,还有一片大劫得脱的虚软。
她就这样看着我,似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人。那张脸上的线条忽然就松了,仿佛内里一直吊着她的绳子无声地断掉,所有强撑着的都垮了下来。
于是眉眼垂落,唇角也失了气力,露出了底下遮掩不住的倦怠。
她没说话,也没掉眼泪,只是起身走到了窗边,把后背留给我。窗外的光有些亮,把她裁成了一道剪影。我盯着她那副肩膀,很瘦,瘦得好像连风都扛不住了。然而工作、婚姻、未来这些狗屁倒灶的东西,却实实在在地压在上面,把那道身影压得更薄。
没人知道她在那儿站了多久,可能过去了一分钟,也可能过去了很久。 直到整个人和没电的玩偶一样,毫无预兆地摔进沙发里。她仰躺着,宽大的T恤下摆滑了上去,露出一截平坦紧实的小腹和一小片粉色的内裤边缘。
小姨就这样盯着头顶那片苍白,好似那上面藏着她人生全部的道理,也可能是全部的没道理。
时间仿佛在空气中停滞,我甚至开始百无聊赖地研究起她发丝上的光泽。 终于,小姨慢慢转过头,视线在我脸上落了很短的一瞬后又挪开了。她唇角很轻微地抽动了两下,扯不出一个笑的形状。
“有时候觉得,”她的声音很轻,像叹息,更像自言自语,“是真没什么意思。”
说这话的时候,她那双总是含着水光的眼睛沉寂了下去。此刻,那个惯于用眼波递话的小姨不见了,习惯用脚踝蹭我胳膊的女人也消失了。所有风情都如潮水般退去,露出了那片被生活踩得有些泥泞的沙滩。
这份不设防的真实,却比之前任何刻意的触碰都更让我心头发紧。
我走过去,在她身旁的空处坐下。抬起手臂时,动作有些僵硬。我在身侧张开一个很傻的括号,那不是拥抱,只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小姨看着我那对悬着的胳膊,眼神恍惚了一下。随即,那点恍惚慢慢消散。 她没有靠过来,更没有投进我那个可笑的怀抱里。
而是伸出手,用力抓住我T恤的下摆,把那片棉布捏得发皱。接着低下头,将额头轻轻抵在了我的肚子上。
这个姿势很古怪。她把全身最柔软脆弱的地方交给了我,但又用这种方式在我们之间留下了清晰的距离。隔着一层轻薄的棉布,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温度,和她呼吸时带出的潮气。
我僵在原地,喉咙发紧,像是堵了团棉花,半天才挤出一句:
“小姨,我在这儿呢。”
她的声音隔着衣料传来,闷闷的,带着一点鼻音。
“嗯,就剩你了。”
“……只有你了。”
最后几个字落下,仿佛是投下了一枚泡腾片,沉默的气泡开始翻腾。
小姨缓缓抬起了头。
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我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可是那双眼睛我却看不真切,里面蒙着雾,所有的情绪都被洇湿了,黏合成一团模糊不清的东西,分不清是悲伤,还是别的什么。
她抓着我衣角的手指无声地收紧,另一只手抬起来,细腻的指尖轻轻贴上我的侧脸。
这一下直接扎进了我的神经中枢,瞬间清掉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分析和猜测。她眼里的雾倏地散了,显露出异常的清醒,让我无处可躲。
空气似乎真的变成了固体,把我和她都封死在里面。我唯一能捕捉到的声音是两道交错在一起的呼吸声,一道是我的,一道是她的。她的气息里有股淡香,被叹息时吐出的余温一蒸,恰好扑在我脸上,也扑在下面那根因为她的靠近而逐渐醒来的欲望上。
我看着她的视线从我的眼睛开始一寸寸下移,最终停在我的嘴唇上。
然后小姨那张娇俏的脸庞就填满了我整个视野。
最初的触碰很轻,唇瓣柔软,带着些微的凉意与湿润,像一块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果冻。
大脑在顷刻间停止了输入,空白的记事本上只来得及闪过一行字:原来这就是接吻。
这行字存在的寿命只有一秒。
小姨唇上的力道陡然加重,我的牙关十分轻易地便被撬开。紧跟着,一条湿滑的东西侵入进来,灵巧而强势搅乱了我口腔里原本贫瘠的生态。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
不,不是安静,是我这台运行了十七年的破烂主机被一股从天而降的电流冲垮了。
系统奔溃,内存清空,连带着我发出的指令都被格式化得一干二净。
身体断了线,成了不听使唤的累赘。呼吸是什么?思考又是什么?这些最基本的出厂设置好像都在刚才删除了,只能任由它在我的领地里胡作非为。
自己的舌头成了一块不知所措的蠢肉,轻易地被寻获、勾住、纠缠、搅动。 陌生的酥麻感从舌根处炸开,把我整个拖进了一场连规则都不懂的战争。 脸颊在发烧,心脏在搏动,耳边只剩下唾液交融时发出的黏腻水响。
“啧……滋……”
抵抗?
这就是个不存在的选项。
就在那条香舌稍稍退开、准备发动下一轮吮吸的间隙,我那块早就脱离了指挥的蠢肉却被本能驱使着,迎着那即将抽离的温热往前顶了一下。
这个微不足道的信号,立刻就被她捕捉到了。
它像个铁钩,硬生生探进我混沌的颅腔,一把将那个离家出走的魂魄揪了回来,再摁回到这具发烫的身体里。
脑子里那些从犄角旮旯搜刮来的理论知识却没了踪迹,我只好学着她的样子笨拙地回应。手不受控制地攀上她的腰,掌心传来一片温软的触感。
小姨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她吻得更深,带着要把我肺里最后一点空气都榨干的架势,几乎要把我的舌头都吸进她的小嘴里。
就在我们亲得难分难解,几乎要将彼此都融化在对方的呼吸里时——
“——请四栋一单元的居民,准备下楼做核酸!重复一遍,请四栋一单元的居民……”
楼下社区大喇叭的噪音猝不及防地楔入了我们之间滚烫的氛围。
小姨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从一场大梦里惊醒。她推开我,却只推开了半个手掌的间距,我们急促的喘息声仍然交缠在一起。那根连接在四片唇瓣间的晶莹银丝在空气中无力地晃了晃,断开了。
她望着我,眼底情潮还未褪去,翻涌着缱绻的余波。非但没急着起身,反而用拇指在我被她吻得红肿的嘴角上慢条斯理地揩了一下。
随后,小姨做了个让我心头和裤裆同时一震的动作。她缓缓将那根沾着唾液的葱指送至唇边,柔软的舌尖探出来,不紧不慢地裹住指尖,将上面那点交融的痕迹舔舐得干干净净。
湿润的嘴唇贴到我耳边,一道温热的吐息窜进我的耳廓:
“我记住这个味道了哦,外甥。”
对面脱口而出的每个字都变成了一条湿滑的舌头,在我的神经上不轻不重地舔着。那股子又麻又痒的劲儿顺着脊椎一路滑下去,直冲我那根早已硬得生疼的肉棒。
说完之后,小姨站起身,全程没再看我一眼,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她刚才还是个老辣的女猎手,现在却像只被戳穿了伪装仓皇逃窜的狐狸。她的背影努力维持一副从容的假象,但那微微发僵的肩线和比平时快了半拍的步子,还是把她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卖了个利索。
我独自一人呆坐在沙发上,嘴唇上还烙着她的味道,口水和唇膏混在一起,又甜又腻。身体里是还没平息的兵荒马乱,血液依然在皮肤下冲锋,那根被撩拨得快要爆炸的家伙正愤怒地顶着裤子,叫嚣着需要一个出口。但我的脑子已经被她那句话抽成了一片滋滋作响的雪花屏,只剩下乱糟糟的错愕。
眼看着那两瓣细纱长裤下挺翘的圆臀马上要被卧室门吞掉,一句蠢到能把舌头咬掉的话,就这么直愣愣地从我嘴里蹦了出来:
“小姨,你去哪儿?等会儿……还得下楼做核酸呢。”
这话好似一颗射偏了的石子,却不偏不倚地砸在前方紧绷的后背上。
刹那间,她的脚步定在了原地,已经握住门把的手蓦地攥紧。身体有了一个极其细微的趔趄,仿佛是被“核酸”这两个字绊了一下,全靠那冰冷的金属门把手才没让自己泄露出全部的慌乱。
她始终没回头,声音隔着僵住的背影传过来,又快又硬,
“知道!我换个衣服!”
话音未落,房门就“砰”地一声撞进了门框。
那扇紧闭的门板就像一道猝然落下的闸,既把这个荒唐的下午拦腰斩断,也隔绝了我和她。
我向后仰倒在靠垫上,看着短裤上支起的高耸,乱成了一团麻。
第六章:耐心
失真的喇叭声还在楼下不知疲倦地念着经,像一把钝锉刀,非要把我耳膜里还残留的温存给磨干净不可。
我胡乱戴上口罩,抓起钥匙就推门出去。
身体里还烧着一捧未尽的野火,舌面上似乎还粘着一丝清甜。感觉就像是刚偷尝了口神仙蜜,还没来得及咂摸出滋味,就被人掐着脖子灌了满肚的冰碴。不上不下的火气全堵在了胸口,又闷又胀。
核酸点就设在小区花园的空地上。队伍从临时拉起的帐篷底下一直甩到花坛拐角,蜿蜒成一条臃肿又缄默的懒蛇。平日里点头都嫌麻烦的邻居在此刻成了临时拼凑的难友,要么低头戳手机,要么聚在一起交换着不知真假的消息。
人一站定,那根刚被小姨撩拨过的家伙便愈发诚实地在裤子下面鼓动起来。 “哟,小帅哥,下来啦?”
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递过来。我把心思从裤裆里拔开,才发觉一楼的杨姨不知何时挪到了我的前面。她怀里抱着那只名叫贝贝的白色比熊,身上穿了套浅紫色的莫代尔家居服,脚上还趿着拖鞋,一看就是直接从家里出来的。
上衣的领口洗得有些大了,松垮地耷拉下来,稍一弯腰就能瞥见一片细腻的锁骨和更深处那道阴影里的沟壑。
杨姨怀里那条小狗崽儿很不安分,两只爪子在她胸前乱蹬。本就薄软的睡衣布料被它蹬得起了皱,完全没了遮羞的自觉,紧紧地贴在肉上,把那两团毫无束缚的、属于妇人那种丰盈垂坠的胸型衬托得一目了然,连带着微凸的小肚子也跟着现了原形。
那狗东西稍一闹腾,她胸前那肥硕的乳袋就跟着颤巍巍地晃。更要命的是,那层贴肤的棉料之下,因为摩擦而变硬的肉粒顶出两个凸点,令人挪不开眼。 “杨姨。”我含糊地应了一声,眼神却像个没出息的贼,总忍不住往那只惹祸精身上瞟。
“就你自个儿啊?你小姨呢?”
她说话的时候,怀里不老实的贝贝还在扭动。杨姨不得不收紧手臂压制它,胳膊一勒,那两团硕大的软肉立刻被压得变了形状,中间的衣料也掉进了一道愈发狭窄的深沟里。
“她……在后面换衣服呢,让我先下来排着。”我信口胡诌。
杨姨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感兴趣,她腾出一只手拢了拢头发:“嗐,刚封那会儿我还换,后来天天这么搞,早就懒得折腾了。”
我盯着她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脯,心里那点邪火烧得更旺了,心说您可千万别麻烦,就这么穿着,我能看一天。
“哎,你小姨来了。”杨姨朝我身后抬了抬下巴。
我回过头。
她果然从单元门里晃了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身规矩的外出装束,短袖长裤,口罩把那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唯独露出来的眼睛好似两只受惊的蝴蝶,眼神在我脸上飞快地扑扇了一下,就是不肯落停。
她看见了我,也看见了我身边的杨姨。脚步出现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停顿,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想装不认识,直接溜到队尾去。
她在躲我。
这个念头没什么道理,但就是笃定地冒了出来。
刚才没处撒的火,立时变成了一股更拧巴的烦躁。
我没吭声,也没像往常那样给她让出位置,就那么直挺挺地杵在那儿,假装一个不合作的木头人。
虽然幼稚,但这是我唯一能动用的武器。
杨姨成了那个打破僵局的人,她热情地冲我身后喊了一嗓子:“小然,这儿呢!快来,马上就到咱了!”
小姨在那头磨蹭了片刻,最后还是迈开长腿不情不愿地挪了过来,紧挨着我站定。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洗衣液和棉布混在一起的味道,暖烘烘的。只是那不足十厘米的空隙,如今却划出了一道楚河汉界。空气里都是噼啪作响的静电,谁都没想先一步跨过去。
她一来就熟稔地挽住杨姨的胳膊,头也凑了过去。那股子亲热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俩才是亲戚,而我只是个碰巧站在旁边的陌生人。
杨姨明显很吃这一套,话匣子一下就开了,热络得不行:
“小然,你这趟回来可真不巧,正好赶上这事儿。工作没耽误吧?你们现在也不容易。”
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水平,我心头一紧,等着看小姨怎么应对。
小姨倒是面不改色,笑得云淡风轻,声音里的甜度拿捏得刚刚好,如同是用量杯量过一样:“害,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我那工作就那样,正好趁这机会给自己放个假,就当是陪我这外甥备战高考了。”
说到“外甥”两个字,她眼角的余光才终于在我身上轻轻扎了一下。
“您看他,”她话头一转,将我推到了靶心,“天天网课上得跟个小老头似的死气沉沉的。我再不回来看着点儿,那魂儿啊,就真要被电脑给吸进去了。” 杨姨的脸上立刻开满了认同的花:“哎哟,那可真是!还是你这个小姨当得好,比你姐姐可贴心多了!”
“瞧您说的,哪儿能呢。”小姨嘴上谦虚,胳膊却挽得更紧了。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她们一唱一和。
听她如何用三言两语,将自己塑造成尽职尽责、冰清玉洁的长辈,同时把我定性为一个不懂事、需要严加看管的小辈。
这个精心编织的形象,与几十分钟前客厅里那个炽热的吻重叠在一起。 荒谬感哽在喉头,吐不出也咽不下。
被刻意冷落的凉意和我体内的邪火一搅和,顿时催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我的眼神不再遮掩,又一次顺着那条的小狗,肆无忌惮地滑到了杨姨胸前那片壮阔的山峦上,脑子里开始想象那里面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正当我看得入迷时,腰侧的软肉却冷不丁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我倒抽一口凉气,视线被猛地拽了回来,恰好捕捉到了小姨那只纤纤玉手收回去的动作。
可她面上却全无破绽,嘴角还挂着应和的笑意,仿佛刚才那个在我腰间作恶的动作与她毫无关系。
但我们俩都心知肚明——那不是错觉,而是一个无声却强烈的警告。
……
做完核酸往回走。
快到单元门口,我忽然矮下身子,弯腰去假装对付那根压根没松的鞋带。 她们俩浑然不觉,继续向前走。
我抬起头,蹲踞的姿势恰好构成一个隐秘的取景框。杨姨的身形是被岁月喂养出的丰腴,走动时有种懒洋洋的韵律。睡裤柔顺地垂荡,包裹着的绵软臀肉随着步伐轻轻震颤,如两团发酵饱满的面团,尽情舒展着自身的圆润曲线。杏色拖鞋“啪嗒”、“啪嗒”地响,每次抬脚,都短暂露出一抹被压得红润的脚后跟。 而另一个……
我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小姨的背影上。
宽松的运动长裤掩不住她行走时臀腿肌肉的发力轨迹。每一步的收紧与放松,都在布料的忠实牵引下依稀可辨。
和杨姨身上自带的松弛不同,那是经由长期运动塑造出的内敛与弹性。 一个是挂在枝头熟透了的蟠桃,充盈的汁水已在薄皮下鼓胀欲裂;而另一个则是悬在眼前的禁果,裹着诱人糖衣,散发着危险甜香。
哪一个都不是我能轻易触碰的。
这念头没能熄灭半点火星,倒似铲了一锹新煤,泼进了本就烧得正旺的炉膛。 一进屋,那股能把人活活闷死的幽静就又糊了上来。
这么硬挺着不是办法,我决定先服个软。
我走到她面前,在脸上堆起一个自认为人畜无害的笑,指了指桌上的团购清单:“小姨,明天的菜,要不我来对?”
我将“正常”的剧本双手奉还,按理说,她也该顺着台阶下了。
但她没有。
小姨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里,视线慢条斯理地从手机屏幕上挪开,眼皮轻轻一掀,将我那份刻意的讨好晾在了半空中。她仿佛全然没听见我刚才说了什么,悠悠地开了口:
“刚才看杨姐,眼珠子都快掉人家胸上了吧?”
我好不容易构筑起来的体面,瞬间被她这句话拆了个稀碎。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脸上火辣辣的,羞耻与狼狈狠狠地绞在一处。
“那你呢?”
我盯着她,声调也跟着降了下去:
“光知道点火,不知道灭火……”
她轻轻“哦?”了一声,眉梢微挑。那神情淡得就像我说的不过是晚饭吃什么。
被我强行压了一路的火气与憋屈,顿时找到了宣泄的缺口。
“明明是你先惹我的!”我的声音陡然拔高,“亲完就跑,把我一个人晾在那儿……胀得发痛你也不管!”
那层摇摇欲坠的窗户纸,被我用最粗暴、最不体面的方式彻底捅穿。
小姨的目光有了一丝波动。
但那点微光只闪烁了零点几秒,便重新隐没于那片令我无计可施的从容之后。 她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空空荡荡,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好似看了一出排练很久的戏,而我终于念出了那句她等了半天的关键台词。
“所以呢?”
简单的三个字,却掐断了我所有后续的控诉。
小姨缓缓起身,整个屋子的空间随之向内坍缩,光线和声音尽数向她收拢,凝聚成唯一的焦点。
“哒、哒。”
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阴影随着她的逼近逐渐延伸,直到将我完全吞没。
小姨的食指轻轻点在我的心口上。
“想让我管?”
不等我回答,指尖又在我胸口若即若离地画了个圈。
“勇气,可不是耍性子。”
“门虽然敲开了……”她声线轻柔,却字字清晰,“可路,还得一步一步走。” “不是吗?”
话音落下,她收回那根烫人的手指,转身步入厨房,把我独自留在原地。 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体内的火还在烧,燎得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而脑海中所有纷杂的念头在此时都被碾碎抚平,最终凝结为两个字—— 耐心。
第七章:失败者
我开始强迫自己扮演一个安分守己的高三牲。
这间屋子里,从此只剩下两种声音:鼠标清脆的点击,和键盘沉闷的敲击。 耐心这东西就是银行里的存款,你得先有,才能谈得上花。而我那点可怜的储蓄,早就在两天前那个混乱的吻里被一次性提空,当场宣告破产。
现在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揣着一张自欺欺人的空头支票,死撑着富可敌国的场面。
我把所有醒着的时间,都拿去填喂线上课程那根永远也拉不满的进度条。我逼着双眼去盯屏幕里那些扭曲的几何图形,去啃那些干巴巴的化学公式,妄图用这些纯粹由逻辑构成的冰冷镣铐,去锁住身体里那头因为尝过一点甜头而发了疯的野兽。
厨房是我的禁区,小姨的那扇屋门也是我在小地图上用红色骷髅头标出来的死亡地带。更开始默算她进出卫生间的行动规律,唯一的目的,就是确保我俩之间连一次意外的擦肩都不会发生。
世界被急剧压缩,最终只剩下书桌前的一亩三分地。
我就像个想靠念经来戒色的年轻和尚,可经文里的每一个字符,到了脑子里都会自动拼凑成菩萨的裸体。
浑身上下的感官早已脱离掌控,化作一群叛逆的家贼,贪婪地捕捉着这个房间里关于她的任何一丝信息。
地板被踩下时那声熟悉的呻吟,是在告诉我,那两条又长又匀称的腿正带着她正走向阳台。冰箱压缩机启动时那阵沉闷的共振,能让我直接想象出她探身去拿冰镇可乐时,被睡衣绷紧的背脊线条。我甚至能通过空气中那股时浓时淡的气味分子,准确地分辨出那是她刚出浴时氤氲的皂香,还是涂抹身体乳后贴肤的甜腻。
所谓的耐心,不过是一种近乎变态的观察。
如同潜伏在草丛的狙击手,用十字准星死死锁定着那个在林间空地上漫步的目标,呼吸可闻,心跳在耳,却被一道死命令钉在原地,不准开枪。
而小姨就是那个握着对讲机,冷冰冰下达命令的指挥官。
她对我这种“安分”的状态似乎相当受用。
当一整日的时光被淹没在无尽的书山题海里,她就会在晚餐时,用公筷夹起那块烧得最透、闪着琥珀油光的红烧肉,使其稳稳降落在我的碗中,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又或者,在我难得起身去客厅倒水时,她会靠在沙发上,看似不经意地伸一个绵长的懒腰。这时宽大的睡衣就会短暂地被光影俘获,贴附而下。从腰窝的微凹到臀线的微弧,被斜射入户的太阳勾描得毫厘毕现,宛若神祇以光为笔,在凡俗布料内藏下一段足以让僧侣质疑起经义的起伏。
这个周末的晚上,小姨大概是觉得前戏已经铺得足够长了。
“喂,舟舟。”
她晃了晃手里的Joycon,对我挑了挑眉。
“脑子快烧成浆糊了吧?你这Switch上面灰都落了一层,要不要来两局马车?”
我抬起头。客厅的灯光把她的脸劈成两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那双眼睛就在阴影里亮得惊人,像是逮着耗子的野猫。
“赌什么?”我尽量让声线和表情一样,维持在快要拉断的水平线上。 “三局两胜。”她的嘴角开始上扬,扯出一个我既熟悉又警惕的弧度,“你要是赢了,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任何问题。”
“要是我赢了嘛……”
她把调子拖得又长又黏,仿佛化掉的糖稀:
“我的奖品,自然是我说了算。”
我心里门儿清,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不平等条约。
但那个“任何问题”的许诺,就如同是沙漠旅人眼中的海市蜃楼。明知是虚妄,是陷阱,可身体却已被本能驱使,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
“好。”
电视屏幕一亮,马里奥赛车那没心没肺的欢快音乐瞬间填满了客厅的每一寸缝隙。我俩并肩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膝盖几乎要碰到一起,就像两个即将进入角斗场的对手,在等待闸门升起。
第一局是我赢了,赢得干净利落。
路易吉的卡丁车在我的指下一路狂吃金币,把那堆电脑甩得连尾气都吃不着。冲过终点线时,看着屏幕上扬起的虚拟烟尘,我感觉这两天积在胸口的那股恶气终于吐出来了一小口。
我挑衅地斜了小姨一眼,她却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就跟刚刚输的根本不是她似的。
第二局,她认真了。
我这才明白刚才那局她根本就是在逗狗。她的耀西在每一个弯道都甩出了完美的漂移,那种贴着内线极限过弯的轨迹,看得我手心直冒冷汗。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从第八名一路杀到第二,然后如狗皮膏药一般,死死地黏在我的车屁股后面。
终点线前,那颗她捏了半圈的红乌龟壳精准地砸中了我的后脑勺。
我的卡丁车在空中绝望地打着旋,而她那只绿色的大头乌龟从我旁边飞快地滑了过去。
小姨对我露出一个“你还嫩了点”的笑。
决胜局。
我从没有这么专注过。过去几天所有的焦灼、憋闷,以及无法宣之于口的欲望,全被我灌进了那根死按着加速键的指头里。
我一路领跑。
最后一圈,最后一个弯道。
我死守内线,油门焊死。
胜利就在眼前,我几乎能尝到它的味道。那个准备了很久的问题已经顶到了我的舌尖,蓄势待发。
就在这时——
屏幕上的画面,连同那激昂的背景音乐一起戛然而止。
她按下了暂停键。
“怎么了?”我下意识地问,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造反,肾上腺素几乎要从嘴里喷出来。
小姨没说话。
只是侧过身,将那张挂着浅笑的脸又朝我挤过来半分。好像是在品尝,品尝我的急切,我的专注,以及那被她中断的胜利希望。接着她手里的Joy-Con仿佛
没拿稳一般,从她微张的掌心滑了下去,不轻不重地砸在了我的大腿外侧。 那只是一块冰冷的塑料。
可当它触上皮肤的一瞬,却宛如收起利爪的母猫,用温软的肉垫柔和地踏中了心口。
“嗡——”
脑海里似有一根弦被悄然拨响。全身的血液听到了上方传来的冲锋号角,不顾一切地倒灌而下。意识被彻底架空,身体的统帅权被那根因为一个触碰而站直的家伙夺走了。
星星之火自此燎原。方才还贯注于赛道的万千心神,此时竟争先恐后地扑向了那一处被砸中的地方。
这感觉太过陌生,也太过汹涌。以至于在她重新按下开始键时,我只能做个灵魂出窍的看客,看着电视里那个戴着绿帽子的水管工,因为我僵硬的手指而直愣愣地一头撞上了防护墙。
而她那只该死的耀西,则摇摇晃晃地从我身边溜过,轻松地撞破了终点。 Winner:Yoshi!
欢快的胜利音乐如今听起来却是羞辱我的警报。
小姨放下手柄,眼睛在那个原地打转的路易吉身上停了两秒,然后才慢悠悠地转向我这具僵死在地毯上的躯壳。
“赛车嘛,讲究的就是一个专注。”
她顿了顿,目光在我烧得发烫的脸上刮了一下,随即缓缓下移,又落到我那不争气的裤裆上。
“任何一点小小的干扰,”她刻意拉长了这几个字,“都能让你输掉一切。” 我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手柄从我汗湿的手心滑了下去,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
不甘、羞耻,以及对那个完全未知的“奖品”的恐惧与期待,统统烧成一锅沸腾的开水,在我的胸腔里翻涌不停。
我输掉的,远不止一场游戏。
或许,连同这副身体的控制权也一并赔了进去。
小姨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那声音明明很轻,却好似衙门里拍响的惊堂木,骇得我这阶下囚一激灵。
“过来坐好。”
我机械地起身走了过去。
“现在,是领奖时间。”
她嘴角那抹笑意更深了。
“你以为耐心是什么?”小姨忽然问我,“是把自己关起来,不看不听,假装当个六根清净的和尚?”
她摇摇头,那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自顾自地说了答案。
“错了。”
话音刚落,她抬起手,指尖勾住脑后的发圈,轻轻一扯。那头刚洗过没多久的黑发便如挣脱了束缚的瀑布一般洒了下来,正好披散在她肩上。果木与花草混和的洗发水香气霎时引爆,侵占了我们之间全部的空气。
“闻到了吗?”
小姨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我的眼睛,语气又轻又慢:
“记住这个味道。”
那条长腿顺势横了过来,赤裸的脚踝直接搭在了茶几边缘。她的脚趾形状很漂亮,圆润而精致,甲片上面涂着一层干净的裸色,在客厅的暖黄色的灯光底下泛着一层温润的玉泽。
“看着它,”她命令道,“不准移开眼睛。”
我喉咙里“咕咚”咽了一下,感觉呼吸的节奏倏地就被她这句话给弄乱了,变得既粗且烫。
最后,是那只手。
那只白皙、纤细,此刻却重如山岳的手,轻轻地落在了我的大腿上。
客厅里死一样的寂静。
紧跟着,她的小手开始了一场缓慢的远征。好似一条没有骨头却带着恒温的蛇,一点点朝着那个早就在内裤里无法无天的玩意儿爬了过去。
我的呼吸当场停摆,全身的肌肉都绷成了死硬的石头,连肉棒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爆了起来……
小姨的手掌终于完整地覆上了那处早已无法掩饰的山丘。指节在触碰的刹那有过一个极其细微的停顿,仿佛被下面奔涌的热度给烫着了魂魄。但这短暂的失神仅有一隙,下一刻,她的指腹便开始了带有韵律的摩挲、揉按。
那层可怜的面料隔断了眼光,却隔不断那真切的炽热,在她掌心的把握下,完全沦为了一层毫无意义的遮羞布。她五根葱指在凸起的轮廓上轻轻巧巧地按压揉捏,细致体会着它在我腿间濒临失控的脉动。
“感受它的温度,”
她的声音宛如自人心最幽谧处漾开的涟漪,又似魅魔在耳畔的呢喃。
“它的跳动……”
我清晰地知道那昂扬的顶端正用它最前面的枪头,一下、又一下地叩击着她的掌心。既像无助的求饶,又像放肆的挑衅。
理智在那只温软如云的玉手下寸寸碎裂,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忍住,没在下一秒钟就把她那搅动风云的身子摁进沙发里,然后把这根快要爆炸的肉棍狠狠地捅进去。
“小姨,我……”
我的嗓子又干又哑,一只手勉强按住她的皓腕,另一只手已急切地探向裤腰,打算不顾一切地扯开最后的屏障,把忍耐到极限的肉棒解放出来。
就在我准备撕下伪装,缴械投降的瞬间——
她停了。
客厅的灯光下,小姨静静地望着我,望着我因急促喘息而微微张开的嘴,望着我额角上被逼出来的细密汗珠,望着我那双因为欲望而烧得通红的眼睛,好像一个欣赏自己杰作的艺术家。她的娇颜上非但没有丝毫讥诮,反而绽开了一抹属于胜利者的笑容,只是在那双眸子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蓦地坠了下去,快得让人没法捕捉。
像是心虚,但又被强行摁了下去。
她倏然俯身,几缕发丝垂落,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息搔在我脸上,痒得钻心。樱唇几乎要贴上我的耳垂,呵出的字句裹着热气:
“路还长,这才哪到哪儿?就跟不上了?”
说完,她干脆利落地抽身而去,没有一丝拖泥带水。那只刚刚还攥着我命根子的柔荑,这次却仅以手背轻飘飘地在我依旧僵硬的臂膀上一掠而过。
小姨随即站直,居高临下地投来一瞥,眼神里晃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 “看来,你的耐心……”
目光在我高高耸起的下身走了一遭。
“……也就那么回事儿嘛。”
卧室的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没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
身体里翻涌的潮水尚未退去,脑子却被这片狼藉冲刷得前所未有地澄澈。 是的,我输了,一输到底,一败涂地。
可我这个输家,却在这一刻才真正看懂了规则,并为此兴奋不已。
失败是成功之母。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下一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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