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同样喜欢

“不要！”蒋琦两条腿紧紧夹着他的腰，一时间也没意识到两人的姿势不对。

“我不要睡觉，是不是等明天你又搪塞过去了。”蒋琦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我不信你一点都察觉不到，不然为什么这阵子你老是说让我和你保持距离。”

蒋川哑然，但还是抱着她往室内走。

他不是不信，正是因为察觉到了，所以才无法辩驳她。

蒋琦直起腰，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蒋川下意识停下，静静地看着她。

她眼睛眨了眨，凑上去，正正好好亲到他的嘴巴，她莽撞，毫无章法一顿乱亲，一股酒味，还伸出舌头去舔他。

“蒋琦，不要闹了。”

蒋川捏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和浑身酒气的人说不清。

“那你现在相信了吗？”蒋琦瘪瘪嘴，在担心他真的生气前停下来，她摸摸他的喉结，又摸摸他的下巴，“哥哥，我喜欢你，真的真的，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感情。”

蒋川嗯了一声，“知道了。”

蒋琦捧着他的脸，咬着唇纠结又紧张，“那你..那你是什么想法。”

他能有什么想法？和她谈恋爱吗？

他们之间存在的血缘关系就注定两个人不能在一起。

他喉结滚动几下，盯着她含着泪的眼睛，压下心头的苦涩，“我想你现在先回去换身衣服，然后洗漱，睡觉。”

蒋琦有些失望，心口密密麻麻的疼，她仍不死心，“我是问你，我刚刚跟你说的话。”

蒋川平静的看着她，反问道：“你希望我是什么想法？和你乱伦吗？”

蒋琦一下就变了脸色，羞耻，难堪，她浑身冰冷，比她从水里出来的时候还要冷。她张了张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但又觉得他的直白太过伤人。

“我..我..”她带着哭腔嗫嚅着，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蒋川抱着她继续往楼上走。

“睡一觉就好了。”是在跟她说，也是在告诫自己。

她离自己那样近，仰着脸红着眼圈看他，泪水淌了满脸，听到他的话又把头垂下去了，头靠着他的肩头，肩膀因为哭泣而耸动。

她不想自己的爱恋是这样的结局，却又不得不承认，她喜欢上哥哥本来就是错误的。

他对自己再好，也只是出于兄妹情。他可以无条件的包容她，哄着她的小性子，因为从来只当妹妹。可是他的反应，太冷淡了，看她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个耍小性的小孩。

蒋琦突然有点讨厌他这样看自己。

“哥哥..”她绝望的哽咽着，无助，不甘心，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叫他。

蒋川放下她，尽量像往常一样叮嘱她，“头发一定要吹干，床头的感冒药泡一包。”

蒋琦沉默着不肯进屋，脚下聚集了一片湿哒哒的水渍，单薄的肩膀微微发抖，手心也是凉的，却还是抓着他的手臂不松。她极力压抑着哭泣声，却也没有再逼问，只是用那双和他相似的眼睛安静又执拗的看着他，让蒋川心疼。

她在乞求着，又期待他的挽留。

可是蒋川的不为所动终于耗尽了她今晚所有的力气，她眼泪可真多，又在哭了。

蒋川眼看着她转身，轻轻关上门，很轻微的‘咔哒’声。

蒋川就这么在她的门口站着，过了一会又听到她房间里传来那种压抑的哭声。

她现在一定很难过。

但他要怎么面对她？继续用哥哥的身份劝导她不要胡思乱想吗？还是直接用‘乱伦’‘有违道德’这种词语直接斩断她的念想，那太重了，他再也说不出来了，他不想看到她难过的样子。

蒋川抬起手，胡乱撩了一把头发，他僵硬着身体一步步下楼，穿着还湿漉漉的衣服直直的坐在沙发上，垂下的发丝还在往下滴水。他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抬起头看向蒋琦的房间，又对着外面渐深的天色发呆。

“就是因为察觉到了..”蒋川喃喃道：“所以才想着推开你。”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用力揉搓着僵硬的脸颊，因为他也同样的，喜欢着她。

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克制住，不表现超出一分一毫的越界，就能用“哥哥”的身份继续陪在她身边，即便每次看到她时，都会在心里艰难地对抗着那份早已变质的感情。

可是他发现，现在他做不到了。

蒋川痛苦的闭上眼，他不能说。

他必须扮演好那个冷静的，甚至在今晚有些冷酷的哥哥，用看似无情的方式，亲手斩断这份错误感情的萌芽，保护她，也继续封存自己的内心。

让她回到“妹妹”的位置，把她对他的感情拉回正轨，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是他必须做的。即使这可能会让她恨他，甚至会让她远离他，但这也远比任由那份危险的情愫将两人一起拖入深渊要好。

蒋琦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哭了一会觉得累了，才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往浴室，她脱掉身上的泳衣，光着身子站在镜子前。

她眼睛肿的不行，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一点都没有心情洗澡，可她还是听蒋川的话草草用热水冲了一遍。

她躺回床上，满脑子都在想蒋川。

他拒绝自己了。

也是，正常人都会拒绝的吧，她对自己的哥哥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恶心死了。

他也会这样觉得吗？

可是她还是喜欢哥哥，她开始想念在他怀里的感觉，手不由自主的摸到腿间，她开始揉搓着阴蒂，可是揉到手酸都没有感觉。怎么会这样啊，她又想哭了，眼泪开始往外流，一边哭一边在脑子里想着蒋川的名字。

她分开双腿跪趴在床上，用力的快速的揉搓着，屁股也晃着，身体逐渐升起一丝熟悉的快感。

“嗯..哥哥..”她哽咽着喊着蒋川的名字，忍着手酸继续加快揉弄的速度。

终于她绷着身体趴在床上不动了，半张的嘴中因为高潮泄出一丝呻吟。

她还是会因为想到蒋川，才会那么快高潮。

她是不是没救了，都这样了还在想他。

（二十）态度

蒋琦第二天醒来眼睛肿得厉害，她不想回去。刚经历告白失败的事，回去又要和哥哥住在一起，更让她难受，她都没脸继续在他家待着，恐怕哥哥也不想留她了。

她也不敢出门，一看到蒋川她就想哭。

她打算请几天假，她是没有心情去上班，反正也挣不到几个钱，还不如在这个酒店多住几天。

可惜主管根本不批准，快到年末了，工作量大，她请假也得在家工作。

蒋琦现在就想躺着放空，什么都不想干。

可是现在她饿了，想吃饭，想和哥哥说话，又怕他不理她。

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下地，她找出帽子戴上，帽檐往下拉，遮住眼睛，再小心拉开一条门缝，探出头，旁边的门关上的，也不知道蒋川在房间里还是在楼下。在房间里还好，如果在楼下的话，她该说什么呢？

她现在做不到和蒋川正常相处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隔壁的门打开了，蒋琦僵住身体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躲着他？还是无视他下楼。

蒋川也没说话，蒋琦咬咬唇，难道哥哥是真的不想理她了。

她瘪着嘴，眼泪又涌出来了。

她胡乱擦掉，哼了一声，委屈巴巴，先发制人，“你怎么不理我！”

她看不到蒋川的脸，只看到帽檐下她朝自己走过来了。

蒋川走到她面前，抬手拉高她的帽子，蒋琦连忙用手捂，“你干什么？”

但他还是看见她肿成核桃的眼睛，脸上还有未擦干的泪痕，他叹了口气，“眼泪怎么这么多。”

蒋琦当即哭得更凶，抽抽噎噎的不说话，就站在那时不时抹眼泪。

蒋川担心她再这样下去眼睛都哭坏了，好声好气劝她，“我们先下楼吃饭吧。”

蒋琦摇摇头，“我不要..呜呜..我这怎么见人啊..”

她蹲下身，抱着膝盖委屈的不行，“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他怎么心肠这么硬，怎么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怎么能做到这么坦然和她相处。

“那我去打饭行不行？你先洗把脸，然后在楼下等我。”他绝口不提昨天晚上的事，蒋琦心里难受，又不敢再问，蒋川能和她说话都算好的了，可是他怎么还对自己这么好，好的让她总是心存侥幸。

她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去。”

万一碰到子琳姐怎么办，他不会把昨晚的事告诉她吧，他们才是情侣关系，凑在一起说话再正常不过，可是蒋琦不想让他和别人说话。

蒋川伸手，“那我们一起去。”

蒋琦顺着他的力道起身，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她鼓起勇气，手把他攥的紧紧的，“但是，我、我还是想知道你的答案。”

她垂着眼不敢看他，又生怕他再说出昨天那样重的字眼。

“琦琦..”

“算了算了！”蒋琦捂着耳朵，“我、我也不是很想听了。”

蒋川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她仍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在握紧和松开之间犹豫，他以为自己刻意的回避就能让她忘掉昨晚的事，也以为她会就此放弃，但他也知道，蒋琦是个固执的。

“我们..周末再好好聊行吗？”

蒋琦只好点头。

蒋琦还是请了一天的假在家，但接下来的几天，他依旧平静。

蒋琦好想问问他，考虑的怎么样了呀，可蒋川比以前更早出门，更晚回家。两人在一张桌子上用餐时也很少主动和她聊天，甚至避免与她有不必要的视线交汇。

他在慢慢的和她拉开距离。

很细微，但是蒋琦感受到了这种变化。

她终于忍不住，在他准备回房时，双手一伸挡在了他面前。她仰着头，眼圈微微发红，眼神里带着倔强和受伤。

“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你在躲着我，对不对？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他心脏一紧，几乎要脱口而出一些安抚的话，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蒋川移开视线，声音刻意放得平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没有。你想多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出一些伤人的话，“你是我妹妹，我以前可能太没有边界了，让你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以后我会注意分寸，希望你也是。”

“分寸？”蒋琦重复着这两个字，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什么分寸？你说我对你没有分寸吗？我想和你说说话也不行吗？可是你答应我的，周末会好好跟我聊的。”

蒋川没有回答，他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平静的看着她，“可是现在还没到周末，不是吗？”

他侧身，打算从她旁边绕过，“很晚了，去睡吧。”

“又睡觉又睡觉！”蒋琦哭着抱紧他的腰，“你哪来那么多觉要睡！不许睡！”

她一哭蒋川就没辙了，他迟疑着，双手还是慢慢放在她的后背拍着，用开玩笑的语气逗她，“怎么这么霸道啊。”

他试过了，打算先做远离的那个人，可最终还是在她的眼泪中败下阵来。

“那你现在就回答我。”蒋琦把脑袋埋在他怀里，死命抱着他的腰，“不许再找借口了呜呜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她哭着，一股脑说着自己这几天的委屈，“我知道了，其实你就是又拒绝我了对不对，呜呜，我怎么那么惨。”

“我不会再打扰你了哥哥，你都、你都有子琳姐了，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呜呜..”她又把脸仰起来哭，露出满脸泪痕。

“我、我会搬走的，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这样也好，对大家都好。”她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抹了把脸，可是颤抖的肩膀和浓重的鼻音还是暴露了一切。

“我从来没觉得你是麻烦。”蒋川被她哭得头疼，看到她可怜的模样心更疼，想要硬着心肠不理她的决心顿时烟消云散，“你搬走能去哪？万一发生上次的事怎么办。”

蒋琦眨了眨眼睛，眼泪又落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眼圈红得厉害，却还是努力维持镇定，“我会自己处理好的，你说的对，我也不能永远依赖你。保持分寸..保持分寸..我会、会努力做到的呜呜呜。”

“好了，别哭了。”蒋川最终还是抬起手给她抹眼泪了，“你就在这住。”

蒋琦咬咬唇，“那你要我怎么办？天天看着你，然后、然后心里难受吗？哥哥，我做不到..”

看着她眼泪又要决堤，蒋川心里堵得发慌。他叹了口气，语气不自觉地放软，“别哭了，琦琦，听话，别搬走。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不听！”蒋琦忽然执拗起来，眼泪汪汪地瞪着他，“你总是这样！把我当小孩子哄！哄完了呢？还不是要躲着我！”

她越说越委屈，开始控诉他，积压了数日的不安和伤心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太坏了他。

一会不理她，一会又哄她，反复折磨着她。

蒋川无可奈何，只能放低姿态：“那你要怎么样才不搬走？”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这简直像是在谈判，而他把主动权交了出去。明明说好的拉开距离呢？他的底线总是轻而易举地被她打破。

蒋琦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湿濡的睫毛眨了眨。

“那你亲我一下。”蒋琦声音很轻，带着哭过后的微哑。

蒋川：？

（二十一）你在摸哪里

蒋川斟酌字句，低头看她，“琦琦，我觉得你可能混淆了一些感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照顾你，这让你对我产生依赖，这很正常。但这种感情，是亲情，不一定是..男女之间的爱。”

蒋琦摇头否认，“才不是呢。”

仅仅是当成长辈的话，会想着他自慰吗？

“就是因为你身边的男性太少..等等，你在摸哪里？”蒋川身体瞬间僵住。

他感觉到蒋琦的手带着颤抖的试探，放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后继续往上，最后停下，按在他的胯间。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触感格外清晰，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窜遍他的四肢百骸。

蒋川猛地握住她的手腕，他对上蒋琦含羞的眼睛。她的脸颊绯红，眼神里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倔强。

“哥哥，”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敲在他的心上，“你觉得对长辈的依赖会是这样的吗？”

蒋川的呼吸一滞，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你和子琳姐，其实感情没那么好对不对？”

“蒋琦！”他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带着一丝慌乱。

蒋琦被他严厉的语气吓到，眼眶瞬间又红了几分，刚才那点孤注一掷的勇气顷刻间消尽。

她猛地抽回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她哽咽着，“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对你有这样的感情。”

看着她瞬间崩溃的模样，蒋川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又酸又涩。刚才那点气瞬间被心疼和无奈取代。

“不是！”他立刻否认，语气放缓，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奈，“我没有那么想。琦琦，你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那条界限不能跨过去。

蒋琦却仿佛听不进任何解释，她猛地站起身，眼泪掉得更凶凶：“我、我出去走走。”

她说完，不等蒋川回应，抓起外套几乎是跑着冲出了家门。

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蒋川烦躁地揉了揉眉心，靠在沙发上，闭上眼，脑海里却反复都是刚才她手心的触感，和她哭着跑开的背影。

他没想到，蒋琦是很认真的在跟他说这件事。可，他喜欢她已经够痛苦了，蒋川不希望两个人都在看不见未来的深渊里受折磨。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发觉自己的心思呢？

蒋川自己也说不清楚，大概是上学时，早上一同洗漱，明明困得要死，她还是迷迷糊糊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刷牙。又或者是，一遍又一遍给她扎头发的时候。她小时候头发长，爱打结，又没耐心，梳几下梳不开就扔下梳子发脾气了，最后总会抽抽噎噎的来求助他。

她高中那会，拼了命的学习，好几次刷试卷到半夜，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蒋川路过房间给她关灯时，目光落在她的侧脸，她脸上的婴儿肥少了些，有了更加清晰的线条，她闭着眼，呼吸平稳，短袖因为姿势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身。

蒋川呼吸一滞，一种陌生的情绪，毫无预兆的攫住了他。

他对蒋琦的关注越来越多，直到那晚，他第一次做了那种梦，梦见蒋琦躺在他的身下，声声喘息叫他哥哥。

醒来满是狼狈。

可他是她哥哥，不应该生出这样不堪的妄想。

他尝试过远离，大学的时候特意报考了一所离家很远的学校，可是距离上的差距，让他更想念蒋琦。

这份感情像藤蔓一样，越是挣扎，缠得越紧。

正如她所说，苏子琳只是他应对家里催婚的挡箭牌，他心里已经有了蒋琦，怎么可能会再和别人结婚。

他生怕蒋琦会发现他见不得光的爱恋，却没想到，原来她心里的人竟然是自己。他曾经想着，能一直陪着她也挺好的，以哥哥的身份，只有哥哥的身份。

他起身去追人，还没走到电梯就看到她在安全通道旁蹲着，蒋川走过去，慢慢在她面前蹲下。

蒋琦泪眼朦胧的看他一眼，“你干嘛还要追出来..”

“我担心你。”

“..以什么身份？”

“..哥哥。”

真是个让人失望的回答。

她声音很轻，如同梦呓，“哥哥，我喜欢你，不是妹妹对哥哥那种。你可不可以，也喜欢我一点点呢？”

蒋川碰了碰她的脸，黑暗中蒋琦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很轻，可他眼中的神色叫她看不分明。

“一点点都不可以吗？”

蒋川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但是蒋琦凑过来的时候他再也没有躲，下巴被她用手指很轻地碰了一下。

他在心底回答。

可以。

他不能再爱她了。

（二十二）接吻

蒋琦周五下班没回家，因为不想面临最后宣判她的周末，正好同事约她，下班后三人直接去了火车站。

目的地是周边区县的一个小山庄，有点像上次和蒋川一起去的。距离很近，二十来分钟就到了。

约她的人叫程凯，另一名女生叫姚敏，这两个人是少数与她关系较好的同事，平时也会约出来吃饭。因为他们编辑部基本都是年轻人，而姚敏又坐在她旁边，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程凯是蒋琦刚入职时带过她，而他和姚敏有了进一步发展，暧昧一段时间后，程凯打算正式和她表白，所以拉着蒋琦来帮忙布置表白场地。

蒋琦自然愿意，她和姚敏关系好，当时蒋琦租房还有她帮忙参考过，所以好友的幸福她也想来见证。再者，就是为了躲避蒋川。

因为布置房间得背着姚敏，程凯借着夜爬看夜景把姚敏拉走了，蒋琦借口腿不舒服爬不了山，留在民宿开始布置房间。不过没多久，程凯的朋友就来了，是一个男生，叫路东。

他是自己开车来的，拉了一车鲜花，两人按照程凯的思路，再加上自己的想法，终于在临近十点布置好了。两人累得不行，终于有时间在沙发上躺下休息。

蒋琦这才有时间看手机，她手机平时都开静音，所以不知道蒋川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微信语音回拨，那边几乎是秒接，“琦琦，你在哪？”

路东还在房间里打游戏，蒋琦压低声音，“怎么了？”

“你不回家？”

“有点事，周末我不回去了。”

蒋川对她的生活了如指掌，他从来不知道蒋琦有什么事是可以两三天不回家的。

他敏锐的在电话那头听到男人的声音，他皱眉，“地址发给我，我顺路来接你。”

蒋琦撇撇嘴，“你在哪啊，这都能顺路。明天再来吧。”

话虽这么说，她想着程凯和姚敏告白之后，两个人肯定不想再被打扰，她和路东不熟，让蒋川来接她回去也挺好的，纠结几秒还是将定位发过去了。

蒋川敏锐的发现了她电话里的迟疑，当即驱车按照她的地址赶了过去。

蒋川到的时候蒋琦他们正好结束，程凯搂着落泪的姚敏在一边说话，蒋琦不想当电灯泡，和路东到院子里等他们缓和情绪。

路东去车后备箱取东西，回来时拿了一朵花，“如果你不介意，这朵送你吧，就当是我替程凯谢谢你了。”

大概是他搬东西的时候遗留下的，是一朵半开的粉色玫瑰，放水里还能养几天。

“我刚刚在后备箱发现的，扔了怪可惜。”路东解释道。

蒋琦点点头，“我和姚敏是好朋友，看到他们在一起也很开心，没什么谢不谢的，而且我刚进公司的时候程哥还教了我很多。”

路东噢了一声，“我和程凯是高中到现在的朋友，认识很多年了。我家是做鲜花培育的，他老早就跟我打招呼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几句，蒋琦偏头就看到从小路上来个人，黑灯瞎火的有些看不清，近了才发现那人很熟悉。

她站起身，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快赶来，“哥哥。”

蒋川看了看她，又看到站在一边的路东，视线又落到她手中的玫瑰花上。

她身后门打开，程凯和姚敏手牵着手站在门口。

蒋琦看了一眼蒋川，站在他身边，“敏敏，我先不打扰你们了。”又给她晃了晃手机。

姚敏瞬间明白，冲她挤挤眼，“明天你要是不着急回去的话，咱们再一起玩。”

蒋川和众人打了声招呼，跟着蒋琦往她的房间走。他也明白，自己这是误会了。在她不回消息那段时间的焦虑和长久以来压在心底的爱慕让他冲动的跑来，甚至以为她是在和别人约会。

“怎么不回消息？”

“太忙了。”蒋琦把手机举高，“你只是哥哥，管那么多做什么。”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哥哥’这两个字，像一根针，狠狠刺了他一下。

“你自己订房间吧。我要休息了。”蒋琦打开门，然后当着他的面关上。

蒋川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他呼了口气，抬手敲门。

“干嘛？”蒋琦拉开一条门缝，只露出一半眼睛。

蒋川推开门，蒋琦退后一步，他低下头，轻轻地捧着她的脸，直接吻住她的唇。这个吻里盛满了太久太久的克制与隐忍，还有那份他一直不愿说出来的爱意。

蒋琦瞪大眼睛，心跳陡然加快，在胸腔里咚咚咚跳个不停，脑袋也开始发晕，她抓着蒋川的衣服，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哥哥..居然亲她了？

惊讶、害羞、欢喜一同涌上来，蒋琦生涩的回应着他，嘴中发出模糊的呜咽，双臂小心翼翼地圈上他的脖子。

她莫名觉得委屈，今天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不真实了。

蒋川听到她的哽咽，有些慌乱地分开她，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呼吸微乱。

“哥哥..”她哭着，身体贴近他，嘟着嘴像是委屈又像是在撒娇，“你干嘛突然亲我..”

蒋川和她对视着，她眼神迷离，脸颊绯红，唇瓣因为刚才的亲吻而显得红肿湿润。眼里带着未散的情动和一丝羞意。

蒋琦的反应像是一记惊雷，瞬间劈醒了蒋川。他在做什么？

蒋琦没发觉他的反应，她踮起脚，又亲了亲他，身体往他怀里钻，声音黏黏糊糊的，“哥哥..”

哥哥也是喜欢她的，是吧？

这个认知像烟花一样在脑子里炸开，她眼里掩饰不住的笑意，嘴角怎么绷都绷不直。

蒋川不忍心再说出推开她的话，他最终还是越界了。他根本做不到假装不在意，他做不到她身边出现别的男人，连假设性都不可以。

他带着无尽的挣扎和痛苦，声音低沉，“可是琦琦，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蒋琦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抱紧了蒋川，“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这可是我的初吻。不对，上次在餐厅才是。”

蒋琦跳到他身上，蒋川下意识托住她的屁股，他这才想起带上门。

蒋琦亲亲他的下巴，又去他的嘴唇，她紧张的嗓子发干，“哥哥，我好喜欢你。”

只有紧紧抱住他，她才知道这不是梦。

“我们..去床上。”蒋琦双颊绯红，手顺着他的衣领摸到他的后背，想做的意图太明显。

蒋川头皮发紧，声音沙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蒋琦假装听不懂，“我想休息了。”

蒋川睨她一眼，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将人放在床上，蒋琦却夹着他的腰不让他走。

蒋川半跪在床上，贴了贴她的唇，“好了，早点休息？明天不是和你同事出去玩吗？”

蒋琦摇头，双腿收紧，她咬咬唇，“那..那你摸摸我。”

她的内裤已经湿透了。

知道哥哥也喜欢自己的时候，她只有一个念头。

想和哥哥做。

（二十三）摸摸我

蒋川盯着她的眼睛，“你再说一遍？”

蒋琦哎呀一句，声音很小，耳尖红得发烫，“你明明听见了。”

她握着蒋川的手往下拉，羞得眼睛不敢直视他，“哥哥..摸摸我。”

蒋川蓦地想起那晚他在家听到的呻吟，是她在自慰。

他的手顿了顿，往上探，隔着打底衫和内衣揉着她的乳肉，她的胸不算大，正好盈满他整个手掌，蒋琦的脸更红，穴也更湿了。

蒋川瞥到那支被她压在身下的花骨朵，“今天约你的是谁？”

“嗯..”蒋琦含糊的呻吟一声，又咬住唇，“是姚敏，我和你说过，程凯和她谈恋爱，拉我过来布置场地。另一个是路东，程凯的好朋友。”

蒋琦说了个彻底，“他好像是做鲜花的，程凯让他帮忙送花。”

哦，原来是第一次见。

蒋川心情好了点，手从她的衣服里滑出来。

蒋琦嘟着嘴，声音腻得很，“哥哥..继续..”

蒋川揉着她的小腹，她肚子上的肉很软，没什么锻炼的痕迹。

他慢慢往下移，一边观察蒋琦的反应。她双颊绯红，手臂横在额头，扭着腰用屁股蹭了蹭他。

“琦琦..”蒋川在她的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蒋琦勾着他的腰把他拉向自己。

“哥哥..我难受..摸一摸..”

蒋川一只手撑在她的旁边，拿过她的手臂，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哪里难受？”

蒋琦看了他一眼又赶紧移开视线，呜呜，她根本不好意思和哥哥对视了。

“就..”她把蒋川的手放到腿间，“..这里。”

蒋川手僵住，血液冲上头顶，他吸了口气，拉开她的裤链，蒋琦紧张的腿发抖，她第一次自慰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紧张。

裤子被他往下拉，刚好卡在腿根，蒋川隔着内裤覆住她饱满的阴阜，腿心那块布料已经湿透了，再看蒋琦，她已经闭上了眼，紧张又害羞，睫毛颤个不停。

蒋川笑了一声，“怎么这么湿？”

他以为她多大胆，原来也是个小怂包，又让他摸，又不敢看他。

他手掌包住她整个小逼，不轻不重地揉了下，就只是一下，他就感觉到那块布料沁出的液体更多了。

“哥哥..”蒋琦哼了哼，“亲..”

蒋川含住她发抖的唇瓣，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他的吻温柔克制，感觉到她的回应慢慢变得深入绵长。蒋川手中的动作不停，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被这片薄薄的布料包裹住的形状，馒头一样饱满的阴阜中间一条细缝凹了进去，再往下，那块地方更是淫水泛滥，湿透了的内裤紧紧贴着她的小穴。

蒋川手腕转动，上下揉搓着她的小逼，蒋琦嘴里哼出模糊的呻吟，手臂不由得搂上他的脖子。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这么快的反应，以前自己摸的时候，总得好半天才能找到刺激的点位，要么力度轻了，要么没揉到位置。或者借用小玩具时她才会湿得这么快。

可是仅仅被哥哥揉了一会，她就觉得穴里又麻又痒，不停地流水。蒋琦心跳飞快，一想到哥哥在揉她的小逼就浑身发热。

被他按到某处的时候格外的痒，蒋琦哼了哼，屁股往他手中凑，蒋川知道他找对位置了，于是手指停留在这处，时轻时重地揉按着。

手腕翻转，他手中的速度逐渐加快，蒋琦呜咽一声，弓起腰背，湿哒哒的内裤贴在皮肤上，好难受，想脱掉。

蒋琦呼吸加快，下身酥麻的快感让她有失神，她盯着蒋川的下巴，再凑上去亲他，蒋川头稍低，含住她的嘴唇，两人重新吻在一起。

蒋琦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去舔他，蒋川微怔，反客为主，缠上她，含住她的呜咽，舌头在她的口腔里扫动，她亲的磕磕绊绊，时不时咬到他的舌头，但手臂又勾着他的脖子不松，蒋琦晕乎乎的，很快就喘不过来气了，一只手拍他的肩膀。

蒋川那只手拍了拍她的小逼，按着她肿胀凸起的小阴蒂，蒋琦嗯啊两声，缠在他腰间的双腿蹬了蹬，“嗯啊..哥哥..”

她含糊的喊了一声，抬高屁股去贴他。

蒋川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声‘哥哥’在此时听起来是多么的沉重，他忽然想起多年前，父亲忙于生意，母亲喜欢打牌，他那会就在家陪着蒋琦。她刚学会走路没多久，在地上爬着爬着就站起来了，两条腿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张着手跌跌撞撞的奔向他，嘴里也是含糊不清的叫着‘哥哥’。

他心里筑起的防线每次都会因为她的眼泪一点点的瓦解，即便知道两人现在做的事是错的，他也甘愿沉沦了。

她的唇比想象中的柔软，明明是一样的人体构造，但蒋川就是觉得她要软一点。虚张声势的她，喜欢瘪着嘴哭的她，喜欢撒娇时候的她，蒋川喜欢她的每一个样子。

此时她就在他的怀里，呼吸渐重，哼哼唧唧的晃着小屁股，说她难受，哪里难受？给她揉得不舒服吗？

蒋川从未见过眼波含春的她，半眯着眼睛，一个劲往他怀里钻，嘴中呜咽着呻吟，他手下的那块薄布料湿透了，有黏腻的液体顺着底裤的边缘溢出来，他曲起手指，用指关节在那块凹陷处来回滑动，她凸起的阴蒂最为敏感，按了几下她就开始拍他。

蒋川想让她舒服，所以专门对准了阴蒂进攻，重重地碾，转着圈的揉，她嗯嗯啊啊的叫着，眼角沁出泪水，蒋川低头含住，有点咸。

忽然小姑娘高亢的啼叫一声，怀中的身体绷紧了，她的双腿在发抖，眉毛紧皱，微肿的嘴唇半张，断断续续地泄出呻吟。蒋川继续揉搓着，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哥哥、哥哥..嗯啊..”她叫着，两只手拍打着他的肩膀，双腿收紧，狠狠夹住他的腰。

蒋川用手指隔着内裤揪着，拉扯着，揉按着，她抽抽噎噎的哭了出来，脸上的表情似欢愉似痛苦。

“哥哥、啊，我、我..嗯..”蒋琦狠狠抓着他的肩膀，话没说完，白眼一翻，下身毫无征兆的涌出一股液体，慢慢润湿了内裤，像尿了一般。

蒋川搂着她哄，不停地亲她，“好了好了，琦琦。”

她潮吹了。

（二十四）催婚

从度假村回来以后，两人的关系亲密许多，蒋琦喜欢黏着他，出门前要亲，回家也要亲，他做饭的时候也要凑上来。

蒋川有些无奈，说实话，他偶尔会想着蒋琦是不是一时兴起，错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她年纪小，现在还有说结束的机会。他不想让蒋琦在未来后悔，不想让这段感情毁了她，成为她日后走向另一段人生的污点。

所以即使那晚两人都又些越界，他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感情。

他和苏子琳很久没联系了，倒是忘了这回事，直到蒋琦把手机递到他面前，一脸不高兴。

“喏，子琳姐约你吃饭呢，还是我之前就想去的餐厅。”她委屈的瘪着嘴，凑近他，“你要去吗？”

“去。”蒋川揉了揉她的脸，“我带你一起去行吗？”

蒋琦怒了，“你还是人吗？约会还让我去当电灯泡，呜呜。”她搂着蒋川的脖子干嚎，“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捂住她的嘴，隔着手背亲了亲，“有些事，也该和她说清楚了。”

就算他和蒋琦没有以后，他也该和苏子琳断了的。

蒋琦抱着他，哼哼唧唧，“那我能听吗？”

蒋川故意作沉思状，蒋琦果然又开始了，“我也不是很想听。只是想关心一下你的感情状态，呵。”

他笑着，“不能听的话就不会带你了。”他把手机递给蒋琦，“你也子琳姐说带上你。”

这还差不多。

没过几天，蒋川来接蒋琦下班，两人一同去苏子琳定好的餐厅。

蒋琦觉得她现在看到苏子琳有点怪怪的，所以尽量减少开口说话的机会。

三人寒暄了一阵，就开始上菜了，蒋琦和蒋川坐在一起，听他们俩聊天。

不怪她怀疑，他们之间太客气了，就连现在吃饭都是和工作相关。

苏子琳拿起手机，冲蒋川温柔笑笑，“我去趟洗手间。”

蒋琦见人走了，才在桌下悄悄拉他的手，蒋川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蒋琦脸有些红，脸左右转着打量包厢的环境。

没多久门被敲响，苏子琳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人。

蒋川的目光望过去，苏子琳没和他对视，反而看着蒋琦，“琦琦，我爸妈一直想见你，刚好今天碰到了。”

蒋琦看看蒋川，又看看苏子琳，她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和蒋川一同起身打了个招呼，“叔叔阿姨好。”

蒋川是见过他们的，又给他们上了碗筷。

苏母看了看蒋琦，“你就是琦琦吧，是个漂亮文静性格好的，我看子琳和你相处的不错，这以后呀，也就放心了。”

“小川也真是的，这么久了也不带我见见琦琦。”苏母嗔道，“你和子琳感情稳定，见见家里人也好早做打算不是？”

苏父点头，“小川这人不错，子琳你可要好好珍惜。小川也是，好好和子琳在一起。我看过年，差不多，咱们两家人一起聚一聚。”

苏子琳笑道：“爸，你这话说的，我们不急。”

今天这顿饭蒋川明白了，逼婚呢。

他露出一个很冷淡的笑，握住蒋琦的手以示安抚，后者挠了挠他的掌心，蒋川知道她不高兴了，待会得哄。

苏子琳心里有些打鼓，转移话题，“今天上菜怎么这么慢。”

尽管知道她和蒋川是协议情侣，为了应付家里人，但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动心了。

这个话题蒋川没接，苏家人也不好再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等苏家父母走后蒋川才开口，“我想苏小姐也应该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互相帮助。”

苏子琳脸色一变，她有些难堪，特别是在蒋川就这么当着蒋琦的面说了出来。

“我不清楚你今天说要带琦琦，还要带父母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吧。”蒋川顺手给蒋琦盛了碗汤，推到她面前。

苏子琳攥紧了手心，她牵出一个勉强的笑，“是我父母太着急了，你也知道，我们表面上还是情侣关系。本来就是为了应付家里的催婚，所以..”

这个解释十分合理，但两人心里十分明白，当初他们协议的时候就没有见双方父母这一点，可以透露两人的恋爱关系，但是对于结婚，自然是各自找理由拖着。

苏子琳垂下头，“那你..”

“我一直有遵守约定，我想你也是。不过我觉得以后没有必要往来了，你说呢？”

苏子琳苦笑一声，她明白了。

她调整好状态，“今天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蒋川也没说信还是不信，淡淡的应了一声。苏子琳坐不下去了，提着包站起来，“琦琦，以后有机会我们再约。”

蒋琦抬起头冲她笑笑。

苏子琳最后看了一眼蒋川，深吸一口气提着包走了。

苏父苏母还在车里等她，见苏子琳出来有些奇怪，“小川没跟你出来啊？”

苏子琳摇摇头，“他们还在吃。”

苏母戳戳她，“那你也不陪着，这么早出来干什么！我说你们也老大不小了，该挑个日子结婚了，你说，小川他对这件事是不是不上心啊？”

苏子琳苦笑，不是不上心，是人家根本对她就没那个心思。算她自作多情了。

“我们还不想那么早结婚。”苏子琳知道她和蒋川结束了，但她暂时还需要蒋川做挡箭牌。

“哦哟，早点结婚生孩子我们也好帮你带的呀。”苏母摇摇头，“我和你爸年纪大了，到时候帮不上你了。”

又来了。

“我们不是在催你啊，只是有些事情你确实需要考虑一下了。”

苏子琳烦躁的皱眉。

“我会考虑的。”

苏母这才满意点头。

苏子琳最后看了一眼餐厅的方向，又掏出手机，盯着蒋川的对话框看了半晌，他们上一次聊天还是几周前。她返回界面，终是没能狠下心删掉他。

（二十五）牵手

包厢里只剩两人，蒋琦装不下去了，对他阴阳怪气，“小川，你可要好好珍惜她呀。”

“怎么，你们婚礼的时候会请我当伴娘吗？”

蒋川侧过头撑着脑袋看她，“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她气鼓鼓的样子太可爱。

蒋琦撇撇嘴，“都要过年见父母了，用不用我给爸提前打声招呼啊？”

她气呼呼的站起来，“我不吃了！”

她绕过蒋川就往外走。蒋川连忙起身去追，到门口又返回去拿她的包。

她拉上帽子，一副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背对着他站在车边。蒋川站到她面前，蒋琦又转过身，蒋川把她身体扭过来，“生气了？”

蒋琦提高音量，“我才没有呢！回家回家！”

她率先拉开车门，坐到后座。蒋川也跟着坐上去，蒋琦看了他一眼，往车门那边移动屁股，蒋川跟上去，一直把她挤在自己和车门中间。

“哎呀！你烦死了！”蒋琦用肩膀去推他，“渣男！”

蒋川勾着她的肩膀拉到自己怀里，“琦琦，我真冤枉，我事先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蒋琦哼了一声，“真的吗？”

“她发的消息都是你给我看的。”蒋川有些无奈，“你也听到了，我们都说清楚了。”

蒋琦扭扭捏捏的抱住他，“暂时原谅你吧。”

“那你给我亲一下。”

不等他说完蒋琦就凑上去在他嘴巴上碰了一下，她脸红扑扑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半点没有生气的样子了，“嘿嘿。”

蒋川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脸，忍不住笑，“小流氓。”

两人回到家，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蒋琦挪啊挪，就贴着他坐了。

奈何这人没反应，看都不看她，蒋琦直接抱住他，理直气壮道：“你不打算再哄哄我吗？”

蒋川顺着她的话问，“怎么哄啊？”

蒋琦撅起嘴巴，红着脸看他，意思很明显。

蒋川心里软的陷进去一块儿，她每次做出一些大胆引诱他的行为，偏偏又容易害羞，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脸有多红。

蒋川想了想，“是要买口红吗？”

“哥哥”蒋琦用脑袋拱他，声音很小，“你亲亲我”

“好，亲亲你。”蒋川应着，低头含住她的唇瓣。

唇瓣碾磨，唇舌交缠，你来我往，唾液交换，她呼吸渐重，软在他怀里，手臂搂上他的脖子，嘴里哼出模糊的呻吟。

蒋川克制自己，亲亲她，额头与她相抵。

蒋琦不满足，又要凑上来亲，蒋川捏住她的嘴，“以后一天只能亲一次。”

“为什么？”蒋琦瞪着眼睛，不服气。

他怕两个人彻底沦陷，总要有一个人保持清醒。

“你不喜欢我吗？难道和我接吻只是玩玩吗？”蒋琦苦着脸，可怜兮兮的，“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亲我，还、还摸我了。”

“没有不喜欢你。”蒋川揉了揉她的脸，“怎么总喜欢想东想西。”

蒋琦适可而止，她刚和哥哥关系好转，不能太作了，可是她好喜欢哥哥，就是想随时和他黏在一起。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想到她亲到蒋川心里就高兴，这几天日子过得太好了。

她抱着枕头，去隔壁房间敲门，蒋川从里面打开，她小小的脑袋挤进门缝，趁他没反应过来飞快地跑上床，然后钻进他被窝里。

“哥哥我想和你一起睡。”她瓮声瓮气的，眨着眼睛看他。

蒋川站在窗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蒋琦。”

她把眼睛一闭，“我睡着了。”

蒋川无奈极了，但还是冷声道：“那你在这睡，我去客厅。”

蒋琦不动，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看他，哥哥好像生气了，是不是她太着急太主动了。

蒋川拿她没辙，转身就想走。

是不是他做错了，太过纵容，所以，她才这么黏着自己。蒋川不希望她太过沉溺于这段看起来就没有未来的感情，他担心蒋琦受到伤害。

是他错了吧，留他一个人痛苦挣扎就好了，干嘛要吻她呢？

可他也不希望她身边有别的男人不是吗？

蒋琦听见脚步声，连忙睁开眼，“哥哥！”

她坐起身，冲到床边从背后抱住他，声音急切，“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别走。对不起。”

她一着急，就想哭，“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蒋川顺手背起她，手托着她的屁股往上颠了颠，他背着蒋琦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像小时候背着她那样。

然后回到床边把她放下，转身，她跪在床上蔫蔫的看着他，蒋川的手缓缓抚上她的后脑勺，将她贴近自己，她的表情很委屈，小可怜。

唇瓣贴着她，轻轻吻着。

蒋琦低吟一声，顺势贴着他的身体，双臂也环上他的脖子。

她没穿内衣，睡衣里头两团柔软的乳紧紧贴着他，蒋川深深呼气，和她结束了这个吻。

她又往他怀里钻，手摸上他的腹部，蒋川眸色暗下来，拍了拍她的屁股，“往哪摸呢？”

蒋琦赖在他怀里，想着哥哥要是能再帮她揉一揉就好了，她的小穴总是轻而易举的就湿掉了。

“我摸一摸都不行吗？”她哼了哼，用下半身去蹭他，脸蛋红的滴血，“哥哥”

蒋川打破她乱七八糟的想法，将人往她带来的被子里一裹，然后把人抱起来。

蒋琦在他怀里抗议，“哥哥你把我放下来！我、我有话要说。”

眼看就要走到门口，蒋琦提高音量，在他怀里扭个不停，“不要再走了停停停！”

“呜呜哥哥，你讨厌我了，不然为什么把我赶出去。”她开始干嚎，在他怀里挣扎得厉害。

蒋川被她吵得头疼，“好了，想留在这就安静点。”

蒋琦立马闭嘴了，她又被抱回去放到床上，在床上滚了一圈，拉起被子，躺到一侧，对他眨眼，“哥哥，快来吧。”

被子里她露出半个肩头，像是清纯的引诱。

蒋川喘了口气，闭了闭眼，“你知不知道半夜来别的男人房间代表着什么？”

她嘟了嘟嘴，不服气，“哥哥又不是别人。”

蒋川盯着她看了一会，认命在她旁边躺下。

关灯。

屋子里多了一个人的呼吸。

被子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秒，蒋川被她的手握住，然后她手指钻进来，和他十指相扣。

“牵手。”她小声说。

（二十六）揉逼

蒋川没应，手却拢了拢，把她握紧。

旁边的人不睡觉，悄悄用大拇指挠他的掌心。

床垫微动，她往这边挪，然后掀开他的被子钻进他怀里了。

“哥哥..”蒋琦小声叫他，“你睡着了吗？”

蒋川睁开眼睛，侧过身，搂住她的后腰，把人压到怀里，“别乱动了，再说话就回自己的房间去。”

“好吧。”她妥协。

没大一会，她又用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摸索，摸到他的下巴，用手指碰了碰他的嘴巴。

蒋川叹了口气，他就不应该留下她，折磨人。

蒋琦身体往上窜，在黑暗中摸索着亲上他的嘴唇，“哥哥，喜欢你。”

蒋川心又软了，他放缓了声音，“知道了。”

蒋琦抓着他的手，往腿间去，声音软软的，“哥哥，湿了。摸一摸。”

蒋川呼吸一滞，开始怀疑她刚才温情告白的目的，他黑着脸低声警告，“蒋琦。”

蒋琦红着脸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用黏糊糊的语调哀求他，“我好不舒服啊。求求你啦。”

她在他下巴上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哥哥，我是不是很坏？”

“是。”

“那怎么办呀？”她问。

蒋川也说不上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拎出去。

“你摸摸我，我会乖乖的。”她说着，自己把内裤脱了，然后把蒋川的手拉过去。

蒋川头皮发麻，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指尖碰到的是湿濡的软肉，没有任何遮挡，他咬牙道：“蒋琦！”

“嗯..”她扭着屁股，往他身上贴，小逼在他手上蹭了几下，声音像是要哭出来，“哥哥帮帮我。”

蒋川喘了口气，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一点都不乖。”

他手掌包住她的小逼，掌心是她饱满柔软的阴阜，没什么毛发，搓了几下，她低低的叫了几声，双腿把他的手夹紧了。

“腿分开，不分开我怎么摸？”蒋川轻咬着她的唇瓣，真想狠狠惩罚她每次的勾引，但又舍不得，他自己还不是，对她有别样的心思。

“嗯..”蒋琦慢慢打开双腿，急切的向他索吻。

她好紧张，好害怕，又想哥哥的手指探进去，像她每次幻想的那样，最好他直接换种方式，用他的性器。

光是想着，穴里的水就越流越多了。她能感受到哥哥的手指在她的逼缝里滑动，他的指尖时不时会碰到她的穴口，软肉贪婪的收缩着，想把他的手指吸进去，然而他只是逗弄着，把穴里流出来的水儿涂满她的整个小逼，然后掰开阴唇，掐着她小小的阴蒂。

“嗯啊..”她抓住蒋川的衣领，模糊的呜咽着。

好舒服。

比起上一次隔着内裤，肉与肉的直接贴合让触感更清晰，才被哥哥摸了几下，她就听见身下黏糊糊的水声了。

好丢脸。

哥哥会不会觉得她，太没有廉耻心、太淫荡了呢？

“很舒服吗？”蒋川亲了亲她的鼻尖，女孩穴里流出来的水把他的手都打湿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脸烫得不行。

她腿心的嫩肉软的不行，那个小孔在他不停地揉捻下涌出汩汩柔滑的液体，蒋川手指并拢，左右上下，来来回回揉搓着，又时不时曲起手指夹着她肿胀的小肉珠碾弄，她叫出了声，很快又咬着唇细细的喘。

黑暗中他看不清蒋琦的神色，只能听见她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他慢条斯理，不轻不重地按着肉珠，听到她声音变了调时，手上的动作就停下来，她暗示性的扭着小屁股时，蒋川便好心的再给她揉一揉。

像是惩罚她今晚不乖，蒋川并没有让她那么快高潮。

她等不及，在黑暗中红着脸小幅度的去蹭他的手。她的小动作自然被蒋川发现了，他很低的笑了一声，蒋琦的脸更红了。

她软软的撒娇，抬起上半身用额头去蹭他，“哥哥..”

“我在呢。”蒋川寻到她的唇，含住，吮吸。

她顺从地张开嘴让他的舌头伸进来，模仿他去勾他的舌头。蒋川没什么技巧，随心吻她，只想让她觉得舒服。他手中的动作快了点，她就因为舒服而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嗯嗯啊啊，断断续续的。

身体因为过分的快感微微发抖，蒋琦弓起腰，抬起屁股，哥哥的手快速的揉弄着她的阴蒂，熟悉的爽意从那里传遍全身，穴里又酸又痒，空虚的，想要被填满。

她晃着屁股，以求更多快感，哥哥的手指按着她的阴蒂上下滑动时，会偶尔不小心戳到那个小孔，每回她的心脏就要颤一下，害怕他，又希望他能插进去。

“嗯嗯..嗯啊..”她难耐地喘叫着，小腹下的酸胀感告诉她，她就要高潮了。

好难受又好舒服，蒋琦情不自禁地缠上他的腰，双腿因为快感收紧，她抓着蒋川的肩膀，叫着‘哥哥’。

“琦琦喜欢这样吗？”蒋川极尽可能地让她舒服，她穴里水湿了他一手。

“嗯..喜、喜欢..哥哥..啊..”

到达那个临界点不过就一刹那的事，蒋琦抓住他的衣服，呜咽了一声，酥麻的爽感像电流一般窜过她的四肢，蒋川的手也在此时停下，拍了拍她湿哒哒的小逼，又亲了亲她的唇。

阴蒂被他揉的发麻，蒋琦觉得浑身都热，后背潮湿，被子里混着一股沐浴露和身体乳的香味。高潮之后小腹仍有憋尿感，穴口一下又一下的缩着，每次她自慰的时候到这里就停下来了，因为不敢面对之后的未知，就像上回那样猝不及防喷出大量液体一样，让她害怕。可没想到蒋川也停下来了。

她觉得还不够。

于是哑着声音恳求，“哥哥..继续..”

蒋川好笑的问她：“还不够？”

蒋琦咬咬唇，“里面痒痒的..”

蒋川下意识还把她当成不懂情事的小孩子，可又想起那晚她在自己卧室里做的事，她会自慰，会主动让自己帮她揉小逼，蒋川清楚的意识到，她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蒋琦了。

从她开始发育，到第一次来月经，蒋川就知道她在逐渐长大，一直到现在，她躺在自己的身下，而他手里还残留着她穴里的淫水。

黏腻的。

缠在他的手上。

他声音沙哑，“哪里？小穴里？”

蒋琦头一次从他嘴里听说这么直白的话，但她还是红着脸应了，抬起屁股往他手上送。

蒋川托着她的小屁股，手指并拢拍打着她的小逼，“喜欢哥哥，还是喜欢这样？”

蒋琦嘤嘤的喘息着，小穴不受控制的流出水来，她真是没脸面对哥哥了。

“都、都喜欢。”她如实回答，又顿了顿，“嗯..最喜欢哥哥。”

“小骗子。”蒋川哼了声，“那怎么每次都找哥哥都是让我给你揉小逼？”

蒋琦搂着他的脖子，胡乱亲着，软着声音撒娇：“只想让哥哥摸。哥哥摸我才这么快高潮的。”

她总是说出这么天真又淫荡的话。

“难道哥哥不喜欢摸我吗？不喜欢我了吗？”她委委屈屈道。

“..喜欢。”蒋川拿她没办法，但没确切的说是哪一个。

他的手往下，指腹在那块湿软的嫩肉上按了按，那里凹进去一块，是她的穴口。

“把腿打开。”

（二十七）指奸

蒋琦把腿分开，盘在他的腰间，阴蒂又被重新包住，他轻轻地揉按着，那股还没消下去的欲望很快被撩了起来，蒋琦手伸进去，在他的腹部摸了摸。

“哥哥，你有腹肌。”

见她的手还要往下，蒋川哑着声音打断她，“琦琦..”

她不动了，只是那只柔软的小手不停地在他腹部撩动着。

她感受到了，哥哥勃起的阴茎，戳到了她的小腹。

原来哥哥对她也不是完全没感觉嘛。

难道哥哥不需要她的帮助吗？

她还要往下，蒋川手指抵着阴蒂碾磨，穴里果然开始流水，她没心思撩拨他了，难耐地娇声呻吟着。

流太多水了，蒋川随意抹在她的大腿上，手指探进那个小孔，软肉随着他的插入很轻易地就陷进去了，手指转动，一点点往里挤，她穴里又湿又热，又软又紧，手指被里面充沛的淫水浸泡着，软嫩的媚肉齐齐吸附上来，蒋川头皮发麻，但没动作，耐心地等她适应。

“嗯....嗯....”

蒋琦随着他的进入不断抬起屁股，穴口也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她自己从来没进去过那么深的地方，哥哥的手指在里面的存在感很强，穴一缩一缩的，她说不清自己是想把哥哥的手指挤出去，还是吸进更深处。

臀部又落回床上，她抓了抓蒋川的腹部，小声叫他，“哥哥..”

蒋川知道她适应好了，于是扣着她的小逼，手指在里面搅动起来。

里面太软了，像柔嫩的贝肉。

她身体高潮后更加敏感，不多久就像小猫一样哼出声音，胸口上下起伏，叫着他，像是在撒娇。

他的手指在穴里搅弄，外面还照顾到她的小阴蒂，蒋琦舒服了，摇着屁股回应他，蒋川试探性的再伸进去第二根手指，可能是太多了，她急促的喘着。

“哥哥..好胀..”

蒋川便放缓了动作，手指在她湿软的穴里抽插起来，模拟性交的动作。

原本在他腹部的手又情不自禁地圈上了他的脖子，她的手指揪住他的头发，嘴里哼哼着，像是爽到不行。

他舔舐着她的唇瓣，抽送的速度加快，她有些受不住了，黏糊糊的哀求，“哥哥..嗯..不要了..”

蒋川手腕翻转，抽插的同时手掌拍打着她的阴蒂，‘咕叽’的水声响个不停，穴里源源不断的黏稠淫水湿了他一手心。

“琦琦是水做的吗？水怎么这么多啊？”蒋川含住她的唇瓣，听她难耐地哼唧着，“是要到了吗？需要哥哥帮帮你吗？”

蒋琦晃着屁股迎合他的动作，把小穴往他的手指上套，“哥哥..要..帮帮我..好难受..”

腿根都是酸的，她声音发抖，回答她他问题的时候都有些艰难，断断续续的，伴着喘息。

蒋川手掌包住她整个，按压着阴蒂揉搓，手指同时搅动穴里一汪淫水，她盘在蒋川腰间的脚渐渐绷直了，脑袋在枕头上摆动着，她用力揪住蒋川的发，喉咙里细碎着呜咽着，蒋川加了速，她很快承受不住了，一直紧绷的小腹陡然放松，穴道猛地收紧挤压着他的手指，同时深处涌出大量液体。

她根本收不住，淫水淋湿了他的手掌，连带着床单上也洇开一大片水渍，蒋琦屁股下都是湿哒哒的，羞得她面红耳赤。

她抖着身体哭叫，“哥哥、嗯、我不行了....啊....”

她阴道把他夹的太紧，手指动弹不得，蒋川掌心微动继续搓着她的阴蒂，蒋琦啜泣着，扭着身体往上躲。

蒋琦仰头呻吟，蒋川侧头寻到她的嘴唇，唇舌交缠。

“琦琦放松点，别夹。”

她难受的不行，嘤嘤的说自己也不想的，小逼酥酥麻麻的，被哥哥一碰浑身都没了力气，以前她自己摸的时候，高潮之后都不敢再碰阴蒂，更何况蒋川还揉捻这么久。

和蒋川又亲了一会，她总算缓过来了，这次高潮之后的余感太长，她有段时间脑子都是空白的，只知道张嘴和他接吻。

她的小穴放松了些，蒋川抽送着，慢慢把手指抽出来，她腿根一片湿漉漉的，得重新洗澡了，床单也得换新的。

蒋琦黏人，抱紧了他，不肯让他下床，她又开始哼哼唧唧，蒋川知道她有话要说。

“说吧，什么事？”蒋川侧身抱住她，双腿夹住她的，不让她乱动。

蒋琦脸烫烫的，有些不好意思，“哥哥，不用我帮你吗？”

蒋川吸了口气，声音喑哑，“不用。”

“可是你都硬了。”蒋琦小声嘟囔，“憋久了身体不会坏吧？”

兄妹俩就是要互相帮助，她也愿意帮帮他的。

多年前她瞧过，蒋川那个东西又粗又长，过了这几年，应该长了点吧，她又觉得吓人，哥哥刚才两根手指她都觉得胀，那东西怎么看都不像能塞进去的样子。

蒋川听她这么久不说话，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他无奈地叹口气，“先去洗漱吧。”

他可以自己解决的。

蒋琦保持怀疑态度，“你真的可以吗？”

难道哥哥不行？啊啊啊不要啊！

蒋川警告她，“别乱想了。”

“好吧好吧。”蒋琦亲了他一口，“我去洗澡。哥哥有需要你就叫我。”

蒋川忍无可忍，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简直妖精，别再勾引他了。

第二天蒋琦没能进他卧室，第三天她学会了，趁蒋川洗澡的时候提前溜进去，藏在被子里，这样哥哥就不会赶她走了。

蒋川其实一出来就看到了，被子里隆起的那一小团有够明显的。

他无声叹气，对蒋琦的底线真是越来越低了。

他假装没看到蒋琦，就站在卧室吹头。

冬天的被子太厚，蒋琦憋的不行了，想掀开被子透透气，又怕被哥哥发现，她尽可能的把背贴向床。吹风机的声音没了，她什么也没听到。

紧接着身上一重，她被吓了一跳，叫出声来，“哎呀！”

蒋川拉开被子，露出她因为太热而闷红的小脸，蒋琦喘了口气，心虚地笑，“surprise！”

她的长发披在床单上，眼睛亮亮的，蒋川心软的吻了吻她，“里面不闷？”

她撅着嘴，“闷死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的。”

蒋川笑了声，“太明显了。”

“那你不早点叫我。”蒋琦和他对视，又没出息的红了脸，“哥哥，我给你暖暖被窝，冬天这么冷，带上我一起睡吧。好不好？”

她刻意放软了语调，半垂着眼睛，这个表情她练习过很多次了，看起来无辜又可怜。

蒋川没说什么，捏了捏她的鼻子，又掐掐她的脸，“心眼全用我身上了。”

蒋琦知道他这是答应了，从被子钻出来扑到他怀里，“哥哥，你最好了。”

（二十八）不亲我就不起床了

蒋川醒得早，起床的时候怀里的人睡的正香，他支起手臂撑着脸，目光落在她恬静的睡颜。

从她的眉毛到她的鼻子，再到她的嘴唇，蒋川的视线往下，落到她的脖颈，看到她露出来的小半个肩膀，他皱眉，直觉不对，看清后黑着脸用被子裹好她。

蒋琦恰好醒来，迷迷糊糊还没睁开眼就要往他怀里钻，蒋川手指抵着她的额头，“小流氓。”

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嘿嘿一笑，纤细的双臂抱住他，因为没穿睡衣，她现在整个人都是光溜溜的，两团绵软的乳儿紧紧贴着他，“哥哥..”

她软软的撒娇，钻进他怀里，像只小动物。

“哥哥，亲亲我。”她红着脸挠他的腰。

蒋川抚开她脸上的发丝，“能不能矜持一点啊。不起床吃早饭了？不去上班了？”

“不要嘛。不亲我我就不起来了。”她哼了一声，去摸他的腹部，蒋川捉住她的手不让动。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小气鬼。”

都说三岁一代沟，她和哥哥都快差两个代沟了，年纪大一点的人，会不会性功能就不太好了。

她咬了咬唇，神情庄重，“老实说，哥哥你是不是..身体不太好？就是..”她支支吾吾的，眼睛也不安分的乱飘。

蒋川轻轻地敲她额头，深吸一口气，“乱想。”

“那为什么不要我帮你？”她都脱光了也没见他有反应，也不主动亲她。

她试探的问，“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蒋川忍无可忍，被子里手扬起，在她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蒋琦，安分点。”

她撅着嘴，很委屈的样子，一副我明明是在为你着想而你却不领情。

“哥哥你打我。”她嘤嘤呜呜的假哭，搂着他往他身上贴。

蒋川简直头大，大早上就勾人，捏着她的下巴用嘴堵住她的胡言乱语，“脑袋里一天在想什么啊。”

“想你。”

甜言蜜语。

蒋川催她，“快起床了，我去做饭。”

她嗯嗯两声，转了个身又闭上眼睛了。

蒋川看时间还早，打算让她再睡会。

早餐很简单，现磨的豆浆，他摊了煎饼，里面加上煎鸡蛋和生菜番茄。

把卧室里的人叫起来，他拿出手机处理未读消息。

目光在陈梅的对话框上停了停。

他这段时间没过问家里的事，让蒋建均自己解决。

他给蒋建均发了个消息，那边很快回了电话。

蒋川顺手把免提打开，继续用勺子给蒋琦搅匀豆浆里的白砂糖。

她喝不惯原味的。

“你和妈最近怎么样了？”

蒋建均咳了一声，“哎。天天跟我吵呢。”

蒋川就知道，“猜到了。刚才给我发消息，问我上没上班呢，她说在家受气，打算来我这边给我做饭。”

蒋建均叹了口气，“谁能给她气受。我说离婚，她不肯，我会劝她的，日子过不下去就算了，自己一个过也是过，还舒坦呢。”他又问起蒋琦，“琦琦呢？她最近怎么样？”

蒋川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我们挺好的，你在家倒是注意身体，天气凉了。”

蒋建均哼了声，“我身体好着呢，你妈刚才一大早就出门了，也不知道去哪了，我打算去楼下转转，下下棋。”

父子俩又闲聊了几句，蒋琦终于从卧室出来了。

天气冷，她穿了件短款羽绒服，下面是一条深色牛仔裤。

“好冷啊。”她苦着脸，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身体往他这边靠，“起床越来越困难了。”

蒋川摸了摸她的手，“待会出门戴个围巾吧，小的热水袋给你装一个，去公司可以自己换。”

蒋琦点点头，甜甜道：“哥哥你真好。”

蒋川勾了勾嘴角，等她吃完收拾好再送她去公司。

他今天不忙，下班早，接了蒋琦一起去外面用餐，回家的时候已经八九点了。

进门他就觉得不对，灯开着，一看玄关处多了双鞋。

他掏出手机给蒋建均打电话，他没接。

蒋琦看了看他，小声道：“妈是不是过来了？”

他嗯了声，心里有些烦。

蒋琦哀哀地叹了口气，那她今晚就不能和哥哥一起睡觉了。

但是，她怎么会过来？

她和蒋建均联系的时候刻意避开和陈梅有关的话题，上次那件事，她心里还是膈应。

陈梅听见关门声，从卧室里出来，“怎么回来这么晚的？”

蒋川应了声，“和琦琦逛了会。”

“我这天天在家也没事干，说过来给你们做饭算了，你们回家就有饭吃，多好。”陈梅瞧着蒋川的角色，试探开口。

“不用。我们不常在家吃。”蒋川倒了杯水，先给蒋琦递过去，又给自己倒了杯。

“外面的饭菜少吃一点，不卫生，还是家里好。”陈梅干笑两声，“你爸，我和他不对付，在一起老吵架。”

蒋琦暗自撇嘴，一点话都不想和她说。

她甚至都怀疑，当初蒋建均怎么和陈梅结婚的。

“妈。”蒋川沉沉道：“不是我说你，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吵架吗？舅舅是你的亲人，平时你多照顾他们就算了，难道琦琦就不是你的亲人了吗？咱们才是一家人，是亲是远你分清一点。”

“别怪我说话难听，你怎么越来越糊涂了，等你老了，你看是舅舅家孩子给你养老，还是我和琦琦。”和他们这辈人说话，还是得直戳他们的痛处。

陈梅脸色果然难看，她嗫嚅着：“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好吗？以后兄弟姐妹之间相互有个照应。”

蒋川懒得听，“行了妈，今天很晚了，明天你回去吧。”

“哎哟。”陈梅拍拍腿，“川儿，你这是赶妈走？我还不是关心你们，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有女朋友也不结婚，过两年妈年纪大了怎么帮你们带孩子？”

蒋川看了一眼蒋琦，她脸色不太好看。

“我和她分手了。”

“分手了？”陈梅惊讶，“分手？我看子琳麻孩子挺好的啊，怎么分手了？”

“不合适。”蒋川淡淡地说。

陈梅还想说什么，蒋川已经站起身往卧室走了。

“妈，这些事你别操心了，我和她就是不合适。你也别想着给我介绍，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兄妹俩各自回房了，陈梅在客厅坐了会，看了眼蒋川的房间，叹了口气。

怎么会不合适呢？她见过苏子琳一次，好像，他们有联系方式来着？

（二十九）讨厌你

蒋琦晚上睡不着，她一边想着陈梅的事，一边想着蒋川。

他不想谈恋爱的意思，也包括她吗？

她以为他们是在恋爱呢，可是哥哥也没主动说过喜欢她，也没有定义两人之间的关系。

思来想去，她还是去了蒋川的房间。

轻轻敲了两下门，耳朵贴过去，没听到脚步声，她又怕被陈梅发现，犹豫着要不要回房间算了。

门又被打开了，蒋琦伸手抱他，小声喊了一句哥哥。

蒋川拧了拧眉，单手环住她把人带到房间里，蒋琦往他身上蹿，脑袋也埋着不见人，看起来心情不好。

蒋川抱起她，“怎么了？”

蒋琦不说话，环着他的肩膀用脸蹭他的脖子。

蒋川想了想，“是因为妈过来了？”

蒋琦摇摇头。

蒋川走到床边，想把人放下，她身体已经落在床上，手就是不松开，双腿缠着她。

蒋川没法子，只好自己靠在床头，然后把她搂在怀里抱着。

“怎么了？跟我说说？”

蒋琦眼圈红红，她抬起头，“你先亲我一下。”

蒋川拨开她的头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现在可以说了吗？”

她委屈得不行，“哥哥，我们算是在谈恋爱吗？”

谈恋爱？

蒋川一怔，是他从没想到过的。他和琦琦算是谈恋爱吗？他们是一对不正常的关系。

她的泪珠子瞬间就掉下来了，“那你、那你到底喜欢我吗？”

蒋川抹过她的眼尾，和她对视着，她小声啜泣着，眼底满是受伤。

“我讨厌你呜呜。”她呜咽着，眼泪擦都擦不干。

“又讨厌我了？”蒋川吻了吻她的眼角，“怎么那么善变啊。”

他叹了口气，喜欢，他怎么会不喜欢。

但这个词对于他和蒋琦来说太沉重了。

“很难回答吗？”蒋琦哽咽道：“那、那我们这算什么？”

“我不是在和你玩什么兄妹情深的游戏，哥哥，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对你的心。”她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别把我当小孩子看了。”

“我没有。”蒋川否认，“我只是琦琦，我喜欢你的。”他安静的看着她，只是眼底藏着她看不清的复杂。

“那你今天和妈妈说的话什么意思。”她嘴角翘了翘又压下去，“你说你不谈恋爱的，也包括和我吗？”

蒋川哑然，原来她是因为这个难过。

他笑起来，捏了捏她的脸，“怎么这么爱哭啊。我的意思是不会和别人谈恋爱。”

“那会和我谈吗？”

他沉默下来。

蒋琦急了，泪意上涌，伸手拧他腰间的肉，“渣男！”

“会。”他轻轻地说，“只和你谈。”

她哭得更厉害了，抽抽噎噎的，“哥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在逼你？我我好坏好坏。你不用说违心话，可以拒绝我，我反而不会那么难受。”

“没有违心。”蒋川给她擦眼泪，“是真心的。我们在一起吧。”

他担忧那么多，反而没有蒋琦坦率勇敢，她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考，在情感上，他们是平等的。

就算是蒋琦给了他勇气吧，他也想剖开自己内心的感情。

“我爱你。”他说。

这话说得沉重，又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珍重。

蒋琦这才停止哭泣，她脸有些红，抬起脸看他，“真的吗”

“真的。”

“你也喜欢我吗？”

“是的，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她抿嘴笑，双臂把他抱得更紧了，“那我不是一厢情愿了？”

“你情我愿的事。”蒋川低头吻她，托着她的后脑勺，舌头和她交缠在一起，“我很久以前就想像现在这样吻你了。”

蒋琦含糊的呻吟着，心脏跳得厉害，咚咚咚，所以哥哥的意思是，他其实在之前喜欢自己吗？

啊好幸福。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的单相思，可恶，那他还想着把她推走。蒋琦热情的回应着他，手臂将他拉得更近，像是要嵌入彼此的生命。

空气变得粘稠而炙热。

蒋川顺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身体半笼罩着她，极具占有欲的姿态。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缠着，衣服摩擦发出窸窣的声响。

蒋琦腿心很没出息的湿了，她挺着胸脯贴近他，屁股在他腿间蹭了蹭，“哥哥你硬了。”

理智即将溃散的前一刻，蒋川只是亲了亲她的嘴唇，把她散乱的衣服扣好。

他抬起手，指腹在她湿润红肿的唇瓣上摩挲着，“我送你回房间？嗯？”

蒋琦嘟起嘴，现在两人好不容易确认关系，如果在之前，她就可以让哥哥摸摸她了。但她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

“那你抱我。”双臂双腿重新缠上他。

蒋川认命抱起她，明明知道他硬了，还要晃着屁股撩拨他。

他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她一巴掌，“别乱动。”

蒋琦哼哼唧唧的一顿乱亲，心里甜蜜，“哥哥，我们不会被妈妈发现吧？”

她有些担心，也知道自己和哥哥是见不得光的关系。

不过他们能在一起就够了。

“我们悄悄的。”她小声说。

蒋川笑起来，黑暗中他的眼眸近在咫尺，里面翻涌着她从过见过的欲望，但更深的，是一种挣扎过后的痛楚和怜惜。

他们都心知肚明。

“好，我悄悄的。”

蒋琦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到她房间，他要走，蒋琦舍不得，两人又拥吻了一会，不得不分开。

唉。相爱好难。

（三十）忍无可忍

第二天起床上班的时候蒋琦都心情很好，她出乎意料的没赖床，蒋川做饭的时候就在一边陪他，因为陈梅还在，她也不敢和蒋川搂搂抱抱。

说要给他们做饭的人连床都没起，蒋琦叹了口气，她就知道妈是为了躲爸才过来的。

陈梅生蒋琦的时候遭了罪，对她一起喜欢不起来。年轻的时候还好，对她不好不坏，因为有工作，所以平时接触也不多。蒋建均公司做起来以后她就辞职了，没工作以后就是打打麻将，蒋琦又要上学，母女俩接触更少了。再加上年纪上来之后，越来越偏心陈家那边，所以蒋琦对她亲近不起来，也不喜欢去陈家那边走亲戚。

“你说，爸和妈还能和好吗？”

蒋川思忖了会，“不一定。”

蒋建均平时里对外人也好，还是对妻子对孩子都是温和的，但骨子里是个很犟的人，蒋琦遗传他，认定一件事之后很难改变。他们现在还没离婚，是他还没真的下定决心吧。

“我也觉得。”她抿嘴一笑，“我们心有灵犀哦。”

温情时刻很快结束，两人一同出门上班。

中午他和蒋琦视频，听她抱怨附近的外卖难吃，蒋川隔着屏幕戳了戳她的脸，“那明天开始，我做好中午的饭你带上？”

“好呀好呀。”蒋琦立马高兴起来，埋在手臂里的下半张脸露出来，撅着嘴隔着屏幕给了他一个亲亲。

她永远那么有活力。

“下班来接你。”蒋川截了屏，保存在相册里。

“好呀好呀，那我们去买点小蛋糕吧，纪念我们的在一起的第一天。”后面她的声音有点小，脸也开始红了。

“好。”蒋川一边应着，一边打开软件在她爱吃的那几家挑选款式。

蒋琦还要午休，她困了，他们只好先结束视频。

他选了一个巧克力慕斯口味，自提。

想了想还是给蒋建均打了个电话。

蒋建均先开口了，“我就猜到你要给我打电话。我刚从陈家出来呢。”

“去外公家做什么？”

“老人摔了一跤，我来看看。好在没什么大碍。”

蒋川皱眉，手指有规律的敲着桌面，“用不用我和琦琦去看看？”

“不用。”蒋建均叹了口气，“你们俩就当不知道吧，我晚上来接你妈。说出来怕你笑话，前几天我们天天吵，她死活不同意离婚，一说到这事就坐地上哭，我也真是没辙。”

蒋川笑了声，“我对妈没太大意见，只要不偏心太明显就行。让她少插手点我们的事吧。别想一出是一出。”

蒋建均叹气，这阵子他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咱们爷俩算不算背后说你妈坏话呢。小梅她，唉，我和她好好聊聊，过不下去就算了。她年轻那会，还是个有主见的人，你说现在怎么成这样了呢？”

这个问题谁都回答不上来。

“行了，晚上我来接她，咱爷俩找时间也聚聚？”

蒋川一口答应，“我接完琦琦就回家。”

蒋川提前十分钟下班，先取了蛋糕，又去接蒋琦。

“妈说在家做了晚饭，今天不去超市了。”

蒋琦有些惊讶，“啊？还真是来做饭的啊。”

蒋川嗯了声，反正给他发的消息来看是这样的。

到小区，蒋琦扭扭捏捏不肯下车，非要探过来亲他。她总是有很多理由，蒋川在一声声‘刚在一起怎么可能不亲热’‘哥哥我今天一天都在想你’中堵住她的嘴，直到她双颊绯红，小嘴红肿才停下。

在地下停车场耽误的时间有点久了，蒋川抱了会她才和她上楼。

电梯没人，蒋琦和他手牵手，到家门口才放开。

打开门就听到陈梅的笑声，餐厅飘来一股饭菜的香味，蒋琦吸了吸鼻子，给蒋川比了个大拇指。

但她没想到听到了第二个人的声音，她冲蒋川努努嘴，自己转到他身后。蒋川探出身体，视线在客厅里环视了一圈，眸子冷下来。

“妈。”他冷冷喊了一句，又问她旁边的人，“你怎么来了？”

苏子琳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陈梅，“阿姨今天叫我过来聚聚，我想着也没事，就答应了。”

“对啊，我是喜欢子琳。”陈梅亲亲热热地拉着她的手，“你也真是的，有什么矛盾不能说清楚的，非得闹分手。还得我来牵线让你们和好。”

苏子琳笑笑，“阿姨您可别怪他。”

蒋琦脸色难看，用眼神质问蒋川。他也没想到陈梅会搞这一出。

“妈，你到底想干什么呀？”蒋琦撇撇嘴，“子琳姐都和我哥分手了。”

陈梅嗔她一眼，“你懂什么？他们感情好着呢不是。”

蒋川都被气笑了，他不知道他妈从哪得出来的结论，又是怎么和苏子琳联系上还把人带到家里来的。

他一点耐心都没有了，“我们已经分手，并且没有和好的可能。妈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你要是真为了我们好，就少插手我们的事，这对你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这话说得难听，苏子琳当时脸色就变了，她起身，有难堪，也有被骗后的恼怒，“那我今天算是来错了，阿姨，看来蒋川也并没有像您所说，希望和我重新在一起的意思。今天我就失陪了。”她起身拿衣服提包就走，路过蒋川顿了顿，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她就说呢，蒋川怎么会主动向她求和，他们协议在一起的时候她压根没看出来对方对她有心思。也是她昏了头，以为对方不好意思开口，才叫母亲来当中间人的。

“抱歉。”蒋川开口，“家里的事没处理好，对你造成了困扰。”

苏子琳扯出一个笑，开玩笑道：“下次请我吃饭？”

蒋川点头，但他们都知道，以后都不会再联系了。

陈梅望望餐桌，又看向兄妹俩，“你说、你这，我也不知道你们分手了啊。”

“你说这话不矛盾吗？”蒋川低头换鞋，“妈，脑袋清醒一点吧。”

“连你也嫌弃我？”陈梅气得不行，捂着胸口痛心疾首指责，“我是想着你们之前相处的不错，眼看着你都二十六快三十的人了，也没个着落，这不是着急吗？”

“着急你就把人骗过来？”他冷冷看着陈梅，“你待会和爸一起回家吧。你要留下来吃饭就什么话都别说了，不想留下来等会就走。”

陈梅忽然落下泪来，“你说我真的做错了吗？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我、我也是一片好心..儿子不和我亲，女儿也不和我亲，蒋琦，你知道我当年生你受了多大的苦吗？”她掩面痛哭起来，丝毫没有以前的体面。

“你们都和我离了心，眼中只有你们那个爸。我才是怀胎十月生下你们的人。”她哭得凄惨，几乎喘不上来气。

蒋琦有些难受，额头抵着蒋川的后背不说话。

门被敲响，蒋建均到了。

他听着屋内呜呜的哭声，询问蒋川。他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以后，转头去看蒋琦，她眼圈红红的，像哭了。

一家四口人坐在沙发上，陈梅惊慌又悲伤，她双手无意识地搓着，抖着嘴唇语无伦次的解释：“是我错了，但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我只是担心儿子，他是我的孩子，我能害他吗？”

“既然如此，你做事情之前为什么不先问问他的意见呢。”蒋建均早年当过几年老师，后来辞职才开始做生意。

“我..我..我没想那么多..”她捂着脸，又摇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嘴巴张张合合又不知从何说起，“我以为，我以为他们感情不错。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插手你们的事了。”

蒋建均有些疲惫，他盯着桌上的蛋糕出神，“你上次怎么跟我保证的？你忘记了吗？”

陈梅慌乱地瞪大了双眼，她不想离婚，她不想走到那一步。弟弟的公司，还有家里的父母，都少不了蒋建均的照应。

“我不要离婚，蒋建均我不离婚，我错了，我不该这样的。儿子，你帮妈说说话，你知道妈本意是好的，琦琦你帮妈说说话啊？难道你们想眼睁睁的看着我和你爸离婚吗？”她连哭带喘，拽着蒋川的袖子，又去拉蒋建均。

“我和你保证..建均，我们这么多年，我们认识快三十年了，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知道我就是爱瞎操心..你别说离婚。”陈梅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嘴中一遍遍哽咽地重复：“我不离婚，蒋建均你对不起我、我为你生了两个孩子，你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

蒋建均掏出手机，按亮屏幕，然后推到她面前。

“陈梅，”他声音低沉，“我自认为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们夫妻二十多年来感情也还不错。你平时帮衬娘家我没话说，毕竟他们是生你养你的父母，我都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上个月，你偷转我卡里的钱，又是怎么回事？你以为删掉记录我就不知道了吗？”

看着他手机上的内容，陈梅瞳孔骤然紧缩，她猛扑过去拿起手机，又哭又笑，“你还是防着我对不对？我只是想对他们好点我没错..这是最后一次，建均，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以后一定划清界限。我搬出去住，搬出去一段时间，我们都冷静冷静..”

蒋建均摇摇头，“搬出去？然后呢？下一次你又用什么理由来‘关心’我们。”他叹了口气，“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操没有的心。我们之间的问题，包括这个家，都不是因为某件具体的小事，你没发现孩子们都不爱回来了吗？”

别的蒋建均不愿多说，“回去之后我会和你协议离婚，财产该给的都会给你，你不用担心。”

陈梅瘫软在沙发上，“钱..我要钱有什么用，蒋建均，你好狠的心..”

蒋建均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我要是真狠心。早在你当年偷偷给你弟透露方案的时候就离婚了。”

陈梅脸色发白，终于崩溃，她用力揪着头发，“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哈哈..”

客厅里谁也没再说话，只剩陈梅绝望的哭声。

蒋川听了半晌，知道他爸这个婚离定了。

一顿晚饭吃的食不知味，陈梅强颜欢笑，找话题和他们聊天，但四个人心里都清楚，这个家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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