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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淫梦 (7-9) 作者:巧77

[db:作者] 2025-12-20 14:57 长篇小说 6510 ℃

【红楼淫梦】(7-9)

作者:巧77

  第7章 情公子淫起戏二嬛 勇晴雯遭奸立死誓

  书接上回,秋爽斋内,旖旎与痛楚的气息尚未完全散尽。

  探春依偎在宝玉怀中,身体因方才剧烈的疼痛与随之而来的、扭曲的高潮而微微颤抖。

  宝玉轻抚着她的背脊,指尖能感受到她肌肤上沁出的细密冷汗。

  她下身那枚崭新的银环偶尔因身体的颤动而轻轻晃动,每一次都牵扯着那新鲜而脆弱的伤口,带来一阵细细密密的、如同针刺般的痛感,提醒着她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

  银环冰冷的触感和伤处的灼痛交织,如同她此刻的心情,爱恋与罪恶感如同藤蔓般缠绕,让她透不过气来,却又贪恋这片刻的温存。

  “还疼得厉害么?”宝玉低声问,手指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受伤的区域,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流连。

  探春将脸埋得更深,闷闷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好些了……”话虽如此,她依旧紧紧攥着宝玉的衣襟,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浮木。

  她知道自己已经深陷,无法回头,也无路可走。

  两人又相拥着说了好一阵子话,多是宝玉在安抚,探春则静静地听着。直到窗外天色渐暗,宝玉才不得不站起身来。

  “你好生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他最后温言道,又深深地看了探春一眼,才转身离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探春独自躺在逐渐被暮色笼罩的床上,身体的疼痛渐渐麻木,但心底那份沉甸甸的东西,却愈发清晰。

  她知道,自己和宝玉,早已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绝路。

  回到怡红院时,屋内已点起了灯,暖黄的光晕驱散了些许夜寒。

  袭人和麝月已然恢复如常,正各自忙着房内的事务。

  袭人在整理床铺,动作间似乎还有些不便,但眉宇间已不见了前些时日的惊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带着认命色彩的温顺。

  麝月则在擦拭着多宝格上的摆设,神态安然。

  她们见到宝玉回来,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来。

  “二爷回来了。”袭人接过他脱下的外衣,声音柔和。麝月已手脚利落地沏了热茶端过来:“二爷用茶。”

  宝玉接过茶盏,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

  袭人身姿依旧婀娜,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挥之不去的幽怨,此刻却都化作了见到主人归巢般的殷切。

  她们围着宝玉,嘘寒问暖,递茶倒水,动作间带着一种经过锤炼的、恰到好处的恭顺。

  宝玉呷了口茶,暖意顺着喉咙滑下,稍稍驱散了从秋爽斋带回来的、那份混杂着爱欲与罪恶的复杂情绪,在看到眼前两张温顺姣好的面孔时,悄然转化成了一种更为具体、更为掌控的欲望。

  他见晴雯不在屋内,便随口问了一句:“晴雯那丫头呢?”

  袭人答道:“她方才说去后头库里找些冬天用的熏香,应该快回来了。”

  他忽然对着麝月道:“麝月,你去厨房看看,让他们预备些清淡的夜宵。”

  麝月不疑有他,应了声“是”,便转身出去了。

  宝玉放下茶盏,走到门口,探头向外望了望,确认廊下无人,便轻轻掩上了门,甚至还上了门闩。

  “咔哒”一声轻响,将屋内与屋外隔绝开来。

  袭人和麝月都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

  袭人下意识地垂下了眼睑,而麝月刚走到院中,想起忘了问二爷想用什么样的夜宵,便又折返回来,刚走到门口。

  宝玉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懒洋洋的笑意,朝着她们二人张开了手臂。

  袭人和麝月都愣了一下,脸上都飞起了红霞。

  尤其是袭人,想起宝玉此前的暴戾,以及后来送簪子时的温柔,心中五味杂陈。

  她们不明白二爷此刻又想做什么。

  宝玉不由分说,一手一个,将袭人和麝月揽入了怀中。

  “二爷……”袭人微微挣扎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的恳求,“这……这不妥吧……待会儿晴雯就回来了……”

  宝玉却不理会,他的手臂结实有力,将两个温香软玉的身子紧紧箍住,感受着她们身体的柔软和微微的颤抖。

  麝月也有些不知所措,脸色绯红:“二爷,您这是……”

  宝玉的嘴角噙着那抹熟悉的、带着恶劣趣味的笑容。

  “怕什么?”他低声说,目光在二人羞红的脸上逡巡。“这里没有外人。”

  他低下头,先是吻了吻袭人的额头,接着又转向麝月,在她柔软的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啄。

  “今日……咱们玩点不一样的。”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或者说,是一种不容反抗的威压。

  他开始动手解袭人的衣带。

  袭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宝玉用眼神制止了。

  那眼神里既有不容置喙的强势,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试图通过掌控她们来平复自己内心因探春而起的波澜。

  袭人看着宝玉那不容拒绝的眼神,想起之前种种,反抗的心思便淡了下去,只剩下一种麻木的、听之任之的顺从。

  麝月见状,也只好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是身体依旧僵硬。

  宝玉很快便将袭人的外衫和裙裾褪去,露出了里面玉白色的主腰和亵裤。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宝玉的目光转向麝月,示意她。

  麝月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复上袭人胸前那微微隆起的乳丘。

  宝玉对袭人命令道:“袭人,你……帮麝月也宽衣。”

  袭人犹豫着,但在宝玉的注视下,她还是颤抖着手,开始解麝月衣衫的盘扣。

  很快,袭人和麝月便都只剩下了贴身的、薄薄的亵衣裤。

  宝玉的眼神变得愈发幽深。他推着袭人,让她面向麝月。

  “去,”他的声音低沉,“像……就像我平日抚弄你们那样……去抚弄她……”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魔力,驱使着她们去做那平日里绝不敢想象的事情。

  袭人颤抖着,伸出手,学着宝玉平日的样子,隔着麝月那单薄的亵衣,揉捏着那柔软而有弹性的乳肉。

  他的声音带着明确的指向性,“让我看看……你们是怎么让对方快活的……”

  袭人和麝月都羞得无地自容,却又不敢违逆。

  在宝玉目光的逼视下,袭人鼓起勇气,伸出手,探入了麝月亵衣的下摆,直接触摸到了那温热光滑的肌肤。

  袭人的手,带着一种生涩的、被强迫的顺从,有些僵硬地复上了麝月那小巧而饱满的乳丘。

  她的指尖,感受到了那顶端已经悄然硬起的乳头。

  她开始轻轻揉捏、捻动那颗敏感的小肉粒。

  麝月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

  “麝月……你也……”宝玉的声音再次响起。

  麝月在袭人的动作下,也仿佛被激发了某种潜在的、被压抑的欲望。

  她也伸出手,模仿着宝玉每一次挑逗她们的手法,在袭人光裸的背脊和腰肢上滑动,带着一种模仿而来的、却依旧能让肌肤战栗的触感。

  她们的手,都带着一种被命令的、不情愿的,却又隐隐夹杂着一种好奇和……被点燃的情欲。

  互相探索着对方的身体。

  她们的手,开始向下移动。

  袭人的手,探入了麝月亵裤的边缘,摸索着,覆盖上了她那片微微隆起、覆盖着柔软阴毛的三角区域。

  袭人的手指,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按压着麝月腿间那柔软的凹陷。

  不久,袭人的手指,沿着麝月大腿内侧滑嫩的肌肤,缓缓地,深入了那片更为隐秘的、散发着温热气息的所在。

  她的指尖,轻易地感受到了那地方的湿润和热度正在上升。

  “再……再进去些……”宝玉在一旁指导着,声音带着兴奋的沙哑,“麝月……你那里……已经湿了……”

  麝月的手也跟随着,摸索到了袭人下身的入口。

  她能感觉到袭人身体的颤抖,以及那入口处传来的、熟悉的痉挛感。

  她的手指,探入麝月那已经有些泥泞的阴户,指尖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开始缓缓地抽动起来。

  另一只手则继续在她胸前那挺立的乳尖上揉弄、掐捻。

  她们的动作从最初的生涩、被迫,逐渐变得投入起来。

  袭人甚至尝试着,用指尖去寻找、揉按麝月那隐藏在阴唇包皮下的、最为敏感的阴蒂。

  她们的身体,在彼此的抚弄和宝玉那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渐渐被一种原始的、感官的刺激所主导。

  袭人的手指,变得更加大胆,她模仿着宝玉用银针穿刺前的,那带有强烈暗示意味的动作,刺激着那粒小小的核心。

  手指的动作,在对方那湿润紧热的甬道里进出、抠挖。

  身体紧密相贴,互相摩擦着,寻求着更多的快感。

  她们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脸颊上的红晕也愈发浓艳。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女子情动时特有的甜腥气息。

  两人的身体都开始发热,脸颊潮红,眼神迷离,口中不自觉地溢出断断续续的、娇媚的呻吟。

  她们互相亲吻着对方的唇,脖颈,锁骨……动作间充满了一种被强迫的、却又在压抑中逐渐释放的淫靡气氛。

  宝玉看着眼前这两个他早已熟悉无比的身体,此刻却因彼此的交缠而呈现出一种全新的、令人血脉偾张的景象!

  宝玉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满足感:“对……就是这样……再快些……”

  终于,在一阵高亢的、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媚叫声中!

  袭人的身体猛地一阵剧烈痉挛!

  麝月也几乎在同一时刻达到了顶点!

  两人几乎同时瘫软下来,依偎在一起,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宝玉看着她们在自己命令下,互相抚慰,直至达到高潮。这景象大大取悦了他那因探春之事而备受煎熬的内心!

  现在,该他亲自下场了。

  他站起身,脱去了自己最后的衣衫。他先走向刚刚从高潮余韵中稍稍平复的袭人。

  他搂住袭人的腰,将她转过身,背对着自己。

  他扶着自己早已坚硬灼热的性器,抵在了袭人那依旧湿润、甚至因刚才的剧烈刺激而更加敏感的身体。

  他从后面进入了她。

  袭人顺从地扶住床柱,翘起臀部,更加清晰地展现出下身那片狼藉却又淫艳的景象——两人光裸的身体紧密相贴,下身的毛发凌乱,泛着情动的水光。

  他能感觉到袭人内部那 湿热紧窒的包裹和每一次深入时的收缩。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肉体撞击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一边在袭人体内动作着,一边伸手继续抚弄着旁边麝月的乳尖和那依旧没有完全闭合、微微开合着的阴户!

  袭人和麝月在经历了最初的羞耻与被迫后,身体被唤起的感官刺激和那种在命令下被迫展露情欲的屈辱感,与此刻身体正在经历的强烈快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复杂的、令人沉沦的体验。

  袭人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宝玉从后方彻底充满,每一次冲击都更深地嵌入她的身体深处。

  袭人的呻吟声再次高亢起来。

  之后,宝玉又转向麝月。他让麝月躺在方才她们纠缠过的床铺上。

  他分开她的双腿,俯身,再次将自己送入了她那已经充分润滑的紧致甬道。

  宝玉的动作愈发狂野,仿佛要将所有复杂的心绪都通过这最原始的方式发泄出来。

  他将麝月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开始了又一轮的冲刺!

  房间内,三种不同的喘息与呻吟声交响着。

  当宝玉、袭人、麝月三人都沉浸在这交媾中,谁也没有注意到,窗外,一个纤细的身影悄然伫立。

  晴雯回来了。她本是打算回来复命的,却远远听见屋内不同寻常的声响!

  她放轻脚步,悄悄来到窗下,透过那未关严的窗缝,窥见了屋内那不堪入目的景象!

  她看见宝玉正在麝月身上,卖力地动作着,而袭人则还躺在一边,眼神有些失焦。

  她本可以推门进去,但她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窗户纸上映出她模糊的剪影。

  她看见宝玉如何同时,逗弄着二人,指使她们互相挑逗,以及后来他与二人分别的场景!

  一股强烈的鄙夷和愤怒涌上晴雯的心头!她虽然性子泼辣,但在男女之事上有着自己的一份傲气和底线!

  她感到一阵恶心!

  她本想装作没看见,但胸中的一股不平之气,却让她无法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离开。

  她最终还是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胸中淤塞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闷气!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激烈的动静终于平息下来。

  只剩下粗重疲惫的喘息声。

  宝玉、袭人、麝月三人,都已是精疲力尽,身上布满了性爱的痕迹!

  过了好一阵子,三人才缓过气来。袭人和麝月挣扎着起身,忍着一身的酸疼不适,开始默默收拾凌乱的房间,整理好各自的衣衫。

  就在她们刚刚把房间收拾得差不多,勉强恢复了平日的样子时,晴雯才从外面姗姗来迟地回来了。

  “二爷,库里的熏香都清点过了,都妥当着呢。”晴雯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日无异,清脆响亮。

  她走到桌边,拿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杯冷茶,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窗边,伸手将那扇原本虚掩着的窗户“啪”地一声完全推开!

  一股夜晚的凉气迅速灌入室内,吹散了一些那令人窒息的情欲味道。

  她放下茶杯,目光在袭人和麝月那虽然整理过、但依旧透着纵欲过度的疲倦和慵懒的神态,尤其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袭人和麝月那不自觉微微泛红的脸颊。

  她仿佛自言自语般,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这屋里头……什么味儿啊?闷闷的,怪不好闻的。”晴雯用鼻子嗅了嗅,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讥诮,“还是外头空气好,清爽,没那么些个……乌七八糟的腌臜气!”

  袭人和麝月听了这话,脸上好不容易才退下去的红潮再次涌了上来。她们都听出了晴雯话里的讽刺!

  袭人和麝月都听出来了!两人脸上刚刚褪下的红晕又悄悄爬了上来,带着一种被戳穿的窘迫。

  宝玉被晴雯那几句含沙射影的话刺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在袭人和麝月那难堪而又带着几分认命般的缄默中,感到一种无处遁形的狼狈。

  他哼了一声,拂袖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再次离开了怡红院。

  心头那股无名火夹杂着对探春的愧疚、对袭人麝月的复杂掌控欲,以及对自身行为日益失控的恐慌,让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彻底地麻痹自己。

  他漫无目的地在府中走着,不知不觉竟到了靠近外院的地方。

  正巧,薛蟠从外面回来,满脸红光,一身酒气,看见宝玉,立刻咧开大嘴笑道:“哎呦!宝兄弟!正找你呢!一个人闷着头逛什么?走,跟哥哥我喝酒去!今儿个有个新来的戏子,唱得极好……”

  宝玉此刻心烦意乱,正想找个由头发泄,被薛蟠这一拉,半推半就地就跟了出去。

  酒楼上,薛蟠只管大杯大杯地劝酒,嘴里说着些不着调的荤话。

  宝玉心中郁结,也不推辞,来者不拒,只求一醉。

  琥珀色的液体一杯杯下肚,火烧火燎地从喉咙一直灼烧到胃里,进而蒸腾而上,麻痹了他的头脑。

  他开始还和薛蟠应付几句,后来便只是埋头喝酒,薛蟠那些粗鄙的笑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脑海里翻来覆去的,竟是探春含泪的眼、袭人苍白的脸、麝月惊恐的神情……最后,定格在晴雯那张带着讥诮神情的俏脸。

  “不识抬举的东西……”他醉眼朦胧地咕哝着,也不知道是在说谁。是对晴雯反抗的不耐?还是对自己无法彻底掌控一切的恼怒?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只觉天旋地转,最后被薛蟠的小厮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回到了怡红院。夜已深沉,院子里静悄悄的。

  晴雯本就未睡踏实,听得外面动静,以为是上夜的婆子,便披了件外衣起来查看。

  刚走到廊下,便撞见了被小厮半扶半抱送回来的宝玉。

  只见他衣衫不整,满身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呕吐物的酸腐味道,熏得人头晕。

  “二爷?您怎么喝成这样了?”晴雯见状,连忙上前,从小厮手里接过脚步虚浮的宝玉。

  一股混合着劣质脂粉和汗液的气味扑面而来,让她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她搀扶着宝玉往屋里走,口中不免抱怨:“这是在哪里灌了这么多黄汤回来……”

  话音未落,宝玉猛地抬起头,猩红的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死死盯住了晴雯。

  那张脸,在月色和灯影的交织下,少了几分平日的伶俐锋芒,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尤其是此刻,她只穿着寝衣,外面随意披了件衫子,更显身姿纤细,我见犹怜。

  那个在窗外偷窥、在房内肆虐的、充满了破坏欲和占有欲的灵魂,在酒精的灼烧下,彻底失去了枷锁。

  宝玉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眼前晴雯那带着关切的嗔怪神情,与他脑海中探春那带着羞怯与爱恋的眼神,竟有那么一刹那的重合?

  都是那么不驯服,却又……那么诱人。

  在酒精和内心积郁的催化下,一种将眼前这具鲜活肉体也纳入其掌控范围的疯狂念头,如同毒藤般缠绕而上!

  他凭什么要忍受这些?凭什么他要为了伦常礼法而压抑自己?

  借着那股蛮横的酒劲,他猛地伸出手臂,不由分说地将晴雯紧紧揽入怀中!

  “二爷!您干什么!快放开我!”晴雯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个满怀,顿时又惊又怒,一边用力挣扎,一边提高了声音,“您醉了!快回去歇着吧!”

  “我没醉!”宝玉低吼一声,手臂像铁箍一样圈住晴雯纤细的腰肢,将她死死地按在自己胸前。那股强大的力量,根本不是晴雯能够抗衡的!

  “放开!听见没有!你这个……唔……”晴雯的抗议声被宝玉粗暴地打断——他用嘴堵住了她的唇!

  那是一个充满了酒气和掠夺意味的吻,毫无温柔可言。他的舌头蛮横地撬开她的贝齿,带着一种惩罚性的力度,在她口中肆意掠夺!

  晴雯又羞又愤,拼尽全力扭动身体,双手抵在宝玉胸前用力推搡,双脚乱踢,试图挣脱这令人屈辱的钳制。

  然而,她的挣扎在醉后力大无穷的宝玉面前,显得如此徒劳!

  “嘶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那是晴雯下身亵裤被强行扯破的声音!

  宝玉的手,在酒精和内心黑暗欲望的驱使下,变得异常粗暴!

  他轻易地撕开了那层薄薄的屏障!

  晴雯只觉得下身一凉!

  紧接着,一只带着酒气和热力的大手,已经毫无阻碍地捂在了她那从未被异性如此侵犯过的最私密之处——那片光洁如玉、晶莹剔透,如同初绽的花苞,未经任何世事,寸草不生的稚嫩阴阜!

  毫无毛发遮掩,肌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

  那片从未被开垦过的秘境,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冰凉的空气和身后男人那灼热、充满了侵略性的目光,正死死地盯在她双腿之间!

  那只手,粗糙而用力地覆在她那微微隆起、线条柔美的私处!与他之前窥见或占有的袭人、麝月,乃至探春截然不同的触感!

  完全裸露!毫无遮蔽!

  那两片紧紧闭合、颜色极浅,带着淡淡粉晕的娇嫩阴唇,此刻正无助地试图闭合,却因那粗暴的侵入而被迫微微分开!

  宝玉的手指尖,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蛮力,狠狠地挤入了那道细窄的、未经人事的缝隙!

  “啊!拿开!畜生!……”晴雯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和屈辱!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指甲在宝玉的手臂上抓出了几道血痕!

  但这一切,在酒气上涌、理智尽失的宝玉看来,更是激起了他更深的、想要彻底征服的破坏欲!

  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里的肌肤是何等的娇嫩、敏感!

  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按在了那颗隐藏在薄薄包皮之下、因为突如其来的侵犯而瞬间充血、变得硬挺而敏感无比的阴蒂头部!

  “唔……放开……求你……”晴雯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那是绝望的哀鸣!

  然而,她的挣扎扭动,她的哭喊抗议,此刻在宝玉那昏聩的意识里,反而被扭曲地解读为一种欲拒还迎的姿态!

  尤其是当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在那粗暴的、充满了屈辱感的抚弄下,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生理性的战栗和湿润!

  这种身体本能的背叛反应,让晴雯感到加倍的羞耻!

  晴雯的心中,那是堕入无边黑暗的绝望!一种身为玩物、尊严被彻底践踏的无力感!

  宝玉感受到晴雯身体的颤抖和紧绷,更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紧致入口处的微微濡湿!这更加助长了他心中的邪火!

  他非但没有停手,反而将一根手指——是食指,极其用力地、强行刺入了她那从未有任何外物进入过的、象征着贞洁的阴道内部!

  “不要!不要进去!……”晴雯的声音凄厉!她感受到了那根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撑开了她那极其紧窄、象征着贞洁的入口!

  无比强烈的撕裂感瞬间传来!

  晴雯疼得眼前发黑,浑身冷汗直冒!

  “放开我!……救命!……”她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无助地拍打着!

  宝玉的手指,在她体内毫无章法地、粗暴地抠挖着!

  指甲刮擦着娇嫩黏膜的痛楚!

  然而,在这种极致的痛苦之中,一种被身体背叛的、汹涌的、夹杂着巨大羞耻的快感,却如同毒蛇般,从被侵犯的最深处,吐着信子,向上蔓延!

  晴雯的身体,在疼痛与这突如其来的、羞耻的快感交织下,几乎要精神分裂!

  一边是理智的屈辱和愤怒,一边是身体在暴力侵犯下产生的、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和堕落的眩晕!

  她能感觉到那根手指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每一次动作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却又诡异地摩擦着某个之前从未被触及的、极度敏感的所在!

  那是一种地狱般的煎熬!

  她的哭泣声已经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违背自己的意志,产生着令人绝望的反应!

  “呃啊……!”一声短促的尖叫!

  她猛地一低头!

  看见自己大腿内侧,正有一缕鲜红的血液,正顺着肌肤的纹理,缓缓地流淌下来!

  那血液……是从她被强行撑开的阴道深处流出的!

  宝玉的那根手指,在她那极其紧致湿热的内部,用力地、带着某种惩罚意味地抠挖着!

  宝玉看着她那副痛苦不堪却又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沉迷神情的模样,心头那股暴戾的征服欲得到了某种扭曲的满足!

  他终于……也在这不驯的丫头身上,打上了属于他的标记!用她的血!

  然而,即使在这种身心俱遭受巨创的状态下,晴雯那与生俱来的刚烈和骄傲,让她无法接受自己身体的这种“背叛”!

  尤其是当她看到宝玉那根沾满了她处女鲜血的手指时,一种彻底的绝望感攫住了她!

  她猛然爆发出最后一股力气,狠狠地推开了宝玉!

  她踉跄着退后几步,眼神绝望而疯狂地扫过四周,猛地扑向一旁的针线篮子!

  她一把抓起了放在里面的一把磨得锃亮的剪刀!

  “你这个禽兽!……我……我跟你拼了!!”

  她凄厉地嘶喊着,扬起剪刀,不是刺向宝玉,而是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让我死!!”

  这一下变故太过突然!

  宝玉那被酒精麻痹的神经,被眼前这寒光闪闪的凶器和晴雯那决绝的神情彻底惊醒!

  他酒醉后蛮横的欲望如同被冰水浇头,瞬间熄灭!只剩下冰冷的后怕和恐惧!

  “晴雯!不要!!”

  “晴雯妹妹!!”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

  只见袭人和麝月刚好从外面进来,似乎是刚忙完什么事情。

  她们一眼就看到了衣衫不整、大腿染血、手持剪刀欲寻短见的晴雯,以及旁边手足无措、脸色惨白的宝玉!

  袭人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地抓住了晴雯握着剪刀的手臂!

  “快放手!你疯了!”袭人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麝月也连忙上前帮忙,两人合力,才将剧烈挣扎的晴雯按住!

  “放开我!让我死!!”晴雯哭喊着,绝望地挣扎,那剪刀的尖锋离她雪白的脖颈只有寸许距离!

  宝玉也彻底慌了神,连忙上前,从后面抱住晴雯的腰。

  “晴雯!好姐姐!是我错了!我混账!你……你快把剪刀放下!”宝玉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和懊悔,酒意早已吓醒了大半!

  他看着晴雯腿上那刺目的鲜血,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放开我!我没脸活了!……”晴雯的力气大得惊人,剪刀仍在晃动!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借着酒劲欺负你……”他语无伦次地道歉,哀求,“你快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说……是我喝多了……不是有心的……”他语无伦次,只想先稳住晴雯!

  宝玉紧紧搂着晴雯,感觉到她身体的冰冷和剧烈的颤抖,心中悔恨交加!

  “晴雯……好妹妹……你别吓我们……”袭人一边用力抓着晴雯的手,一边带着哭音劝道,“你要是……要是……我们可怎么办……”她这话半是真情半是策略,试图唤醒晴雯的求生欲。

  在宝玉的搂抱和袭人麝月的阻拦下,晴雯挣扎的力气渐渐小了下去。那剪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晴雯不再反抗,但身体依旧在宝玉怀里剧烈地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最后一片落叶。

  她不再哭喊,只是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地滚落,砸在宝玉的手臂上,滚烫。

  袭人连忙从袖中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为晴雯擦拭腿间的鲜血。

  那血,依旧在流,染红了袭人的手帕,也染红了地面。

  晴雯低着头,看着自己腿上那抹刺目的鲜红,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

  袭人拿着手帕,那鲜红的颜色刺得她眼睛生疼。

  袭人和麝月围在一旁,看着这惨烈的一幕,脸上都充满了惊恐和后怕。

  宝玉看着怀中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的晴雯,听着她无声的啜泣,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后怕,有懊悔,也有一丝……事情已然发生、无可挽回的茫然,以及……一丝看到纯洁之物被自己亲手玷污的禁忌快感。

  晴雯不再反抗,只是任由宝玉抱着,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布偶。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肩膀和低低的、压抑的抽泣声。

  晴雯不再挣扎,也停止了哭喊。

  她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精致人偶,任由袭人和麝月半扶半抱地将她安置在里间那张属于她的、铺设着干净青缎褥子的小床上。

  她的身体冰冷而僵硬,仿佛一块失去生命力的寒玉。

  袭人和麝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惊恐,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是物伤其类的悲戚,还是对自身命运的某种映射?

  袭人俯下身,动作轻柔地为晴雯整理好被扯破的衣衫,勉强遮住身体。

  然后,她转身出去,很快端进来一盆温热适中的清水,水中还飘着几片舒缓镇痛的草药叶子。

  麝月则连忙去找干净的布帛和伤药。

  晴雯仰面躺着,双眼空洞地望着头顶帐子的缠枝莲纹,呼吸微弱而均匀,却带着一种死寂般的绝望。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因为之前的挣扎和哭泣而显得有些苍白干裂。

  “晴雯妹妹……你别吓我们……”袭人的声音带着哽咽,她拧干了软布,小心翼翼地去擦拭晴雯大腿内侧已经半干涸的血迹。

  那血迹蜿蜒而下,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画出触目惊心的轨迹,最终滴落在青缎褥子上,洇开一小片暗红。

  宝玉站在床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却远不及他心中悔恨的万分之一。

  袭人的动作尽可能的轻柔。

  她用温热的湿布,极其小心地拂过晴雯双腿之间那片狼藉的、刚刚遭受过最粗暴侵犯的、光洁无毛、堪称绝美的稚嫩阴部。

  目光向下,是那两片原本应紧紧闭合、颜色粉嫩娇艳的小阴唇,此刻却微微有些外翻,上面布满了细微的、因指甲抠挖和强行刺入而造成的擦伤和撕裂痕迹,有些地方还在缓慢地渗出组织液和淡淡的血水。

  情况远比想象中严重!

  那条本应细窄紧致的缝隙,此刻也因为外力的强行进入而显得有些异样的红肿和微微张开,前所未有的凄惨与淫靡交织的景象!

  娇嫩的肌肤上布满了血丝、破损的痕迹!

  整个外阴区域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受伤的色泽!

  袭人看着这惨状,拿着湿布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她与麝月都是经历过宝玉那带着强烈占有欲和扭曲爱意的侵犯,但这侵犯所造成的创伤,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小心地用湿布清洁着血迹,但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让晴雯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颤抖,虽然她依旧紧闭双眼,面无表情,但那身体的自然反应却暴露了她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袭人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这不仅仅是身体的创伤,更是对一个女子最根本尊严的践踏!

  她想起自己下身那处被剪刀划开的、至今仍会隐隐作痛的伤口,再看看如今晴雯这更加惨烈的模样,一股强烈的同情和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

  她们虽是奴才,但也是活生生的人!

  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和伤害?!

  晴雯的身体在袭人轻柔的擦拭下,似乎不再那么紧绷。但她依旧没有睁眼,也没有看任何人。

  袭人见状,用眼神示意麝月去拿药。麝月连忙将一个白瓷小药瓶递过来,里面是上好的、用于止血生肌、缓解疼痛的细腻药粉。

  袭人用手指蘸取了一些药粉,屏住呼吸,再次俯下身,准备将药粉敷在那个仍旧微微渗血的穿刺孔和下方那明显是被手指强行扩撑开、边缘带着细微撕裂伤的阴道入口处。

  药粉接触到破损黏膜的瞬间,晴雯的身体猛地又是一个剧烈的颤抖!

  一股更加汹涌的泪水,终于冲破了那层死寂的壳,顺着她的太阳穴,无声地渗入鬓发里。

  “晴雯……”袭人轻声唤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怜悯,“事已至此……你……你想开些……身子要紧……”

  晴雯依旧沉默。但那紧抿的嘴唇,却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哆嗦起来。

  宝玉一直僵立在床边,像个木偶。他看着袭人轻柔地为晴雯处理伤口,看着那刺目的鲜血,看着晴雯那仿佛破碎了的神情。

  宝玉的心中,狂乱的酒意早已化为冷汗,只剩下无边的后怕和沉重的负罪感!

  他看着晴雯身上,那一处处伤痕无一不在控诉着他的暴行!

  他终于无法再承受这巨大的心理压力,缓缓地在床沿坐下。他伸出手,想要去碰触晴雯的手,却又在半途僵硬地停住,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

  他猛地站起身,冲到桌边,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残茶,一饮而尽,仿佛要浇灭心中那团因悔恨而燃烧的火焰,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痛!

  他再次坐回床边,这一次,他伸出手,轻轻地、带着无限悔意地,握住了晴雯那只冰冷而无力地垂在身侧的手。

  “晴雯……”他的声音沙哑干涩,“我……我不是人……”他狠狠一拳砸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怎么能……怎么能对你做出这种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的煎熬,“我真是……被酒色迷了心窍……我……”

  他的话断断续续,充满了真正的懊悔。

  晴雯的身体依旧僵硬,但她紧闭的眼睫,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她死寂的心湖底下剧烈地翻腾着,快要抑制不住地喷发出来!

  晴雯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她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绝望,却并未消散。

  时间在压抑的寂静中流淌。

  窗外的夜色似乎没有那么浓重了,透出了一点灰蒙蒙的光。

  宝玉一直守在床边,紧握着晴雯的手,不停地低声道歉,语无伦次地表达着自己的悔恨。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宝玉的声音低沉,“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

  “保证?”一直沉默不语的晴雯,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嘶哑、微弱,却像冰锥一样刺入宝玉的心中。

  “二爷的保证……值几两银子?”晴雯的声音冰冷,带着刻骨的讽刺,她终于睁开了眼睛,那眼神空洞而冰冷,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你对袭人姐姐保证过吗?对麝月呢?还是……对那位你心心念念的三姑娘?”

  这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宝玉最心虚的角落!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濒临崩溃边缘的尖锐,“还是说……二爷觉得,我们这些做丫头的,合该就是……就是……”她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种屈辱。

  终于,仿佛堤坝溃决,晴雯猛地转过头,泪眼婆娑地死死盯住宝玉!

  她猛地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哭喊声!

  “我们也是人!不是你们主子爷们儿随便玩弄的物件儿!!”

  这一声哭喊,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猛地抽回被宝玉握着的手,仿佛那是极其肮脏的东西!

  “你当我们是什么?!”她哭喊着,声音凄厉,“是你泄欲的工具吗?!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你口口声声说爱这个,疼那个……可你的‘爱’……就是这样的吗?!”

  “袭人姐姐……麝月……我……还有谁知道还有谁?!是不是但凡长得顺你眼的……都逃不过?!”

  她一边哭,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控诉着!

  “你知不知道……女子失了身子……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可能……可能会毁了我一辈子!!”

  “你除了会仗着主子的身份……欺负我们这些无力反抗的……你算什么君子?!连……连禽兽都不如!!”

  她将自己心中所有的屈辱、愤怒、绝望,都一股脑地倾泻了出来!

  她的话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切割着宝玉的神经!

  “你说你错了……你后悔了……”她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可是……可是我的清白呢?!还能回来吗?!”

  “你喝醉了……就可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她用尽全力哭喊着,将心中积压的所有愤懑都发泄了出来!

  宝玉默默地听着,没有辩解,也无法辩解。

  他知道,晴雯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是他无法抵赖、血淋淋的事实!

  “是……是我的错……”宝玉的声音低沉而绝望,“我……我卑劣……我无耻……”

  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在这血淋淋的现实面前,任何解释和开脱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答应你……”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晴雯,“从今往后……我……我会好好待你们……尊重你们……不再……不再强迫你们……”

  他的道歉显得如此无力。

  晴雯哭得声嘶力竭,仿佛要将一生的眼泪都在今夜流尽!

  她指着自己腿间那片狼藉的、布满伤痕的阴部,“你看看……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你所谓的……‘爱’?!”

  晴雯的控诉,字字泣血!

  晴雯哭诉了许久,直到声音彻底嘶哑,只剩下无声的抽泣。

  袭人和麝月在一旁也陪着落泪,不停地安抚着晴雯。

  “好妹妹……别哭了……小心伤了身子……”

  “事情已经发生了……往开了想……二爷他……他终究是心里有你们的……”袭人试图缓和气氛,但她的话语在晴雯那巨大的悲痛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终于,极度的疲惫和情绪的巨大消耗,让晴雯再也支撑不住。她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啜泣。

  最终,她在极度的身心俱疲中,沉沉睡去。只是那睡梦中,眉头依旧紧紧蹙着,仿佛还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宝玉依旧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终于睡去,心中才略微松了口气,但那沉重的负罪感,却像一座大山,牢牢地压在他的心头。

  他抬起头,这才发现窗外天色已然大亮。晨曦透过窗纸,给这间充满了泪水和屈辱的房间,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光明。

  袭人和麝月也早已是精疲力尽,她们强撑着守在旁边,也是一夜未合眼。

  第8章 怯玉钏破兄妹秘事 苦探春遭家法处刑

  那场惊心动魄的夜晚之后,怡红院里仿佛笼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

  宝玉像是被晴雯那把剪刀和那滩刺目的鲜血彻底惊醒,酒意散尽后,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与自责。

  他几日里都未曾踏出怡红院半步,连往日最爱的潇湘馆与秋爽斋也未曾去,只日日守在晴雯床前,亲自端茶送药,嘘寒问暖,态度之恭谨谦卑,较之从前判若两人。

  晴雯虽未再寻短见,但那双灵动的眼睛却失了往日的光彩,变得空洞而冷漠。

  她不再与宝玉顶嘴,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俏皮地与他斗嘴,只默默地接受他的伺候,偶尔抬头看他一眼,那眼神里带着的,是深深的疏离与戒备。

  袭人与麝月也战战兢兢,生怕再触怒了宝玉,又怕晴雯再做出什么傻事。

  她们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屋子里再无往日的欢声笑语,只剩下一片压抑的死寂。

  宝玉看着晴雯那张日渐苍白的脸,看着她腿间那片依旧红肿、带着伤痕的私处,每每想起那夜自己的兽行,心中便如刀绞。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试图用行动来弥补。

  他不再对袭人、麝月颐指气使,而是凡事亲力亲为,亲自为她们端水递帕,甚至主动帮她们分担些粗活。

  他对晴雯更是百般呵护,亲自为她换药,喂她喝粥,态度之温柔体贴,令人动容。

  他甚至开始克制自己的欲望。

  夜里再无那些放纵的举动,袭人与麝月虽仍旧睡在他身旁,但他只是紧紧搂着她们,像是寻求某种安慰,却不再有进一步的举动。

  然而,这种安分不过维持了数日。

  人的本性,终究难以彻底压制。

  尤其是那份对探春的、早已深入骨髓的禁忌情愫,像是潜藏在心底的烈焰,稍一松懈,便有死灰复燃之势。

  这日午后,阳光炽烈,蝉鸣聒噪。

  宝玉在怡红院里坐立不安,脑海里反复浮现探春那张清丽的脸庞,浮现她那光洁无毛、戴着银环的私处,浮现她在他身下羞涩又迷醉的模样。

  他终于按捺不住,借口出去散心,径直往秋爽斋去了。

  秋爽斋里,探春正在书房临帖。

  阳光透过茜纱窗,洒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薄纱褙子,领口处绣着几朵浅色的海棠,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如玉。

  听见脚步声,她抬头一看,见是宝玉,眼中立刻漾开一抹喜悦的光芒。

  “二哥哥怎的来了?”她放下笔,起身迎了过去,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欢喜。

  宝玉关上门,挥手示意侍书等人退下。侍书会意,带着几个小丫头悄悄退了出去,并顺手带上了门。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二人。

  宝玉走到探春身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看透。

  “三妹妹……”他低唤一声,声音沙哑,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

  探春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心跳如擂。她垂下眼睫,声音轻得像蚊呐:“二哥哥……”

  宝玉不再克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久别重逢的热烈,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探春起初还有些羞涩,但很快便沉溺其中,柔软地回应着。

  他们挪到了床边,坐下。宝玉的手,轻轻地撩起了探春的裙摆。

  那层薄薄的纱罗被缓缓掀开,露出了她那双修长白皙的腿,以及更隐秘的所在。

  探春的私处,依旧是那般惊艳的美。

  完全没有一丝毛发的遮掩,光洁得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肌肤细腻得几乎能掐出水来。

  那微微隆起的阴阜,线条柔美而饱满,宛如一枚未经雕琢的玉佩。

  两片小阴唇,颜色极浅,带着淡淡的粉晕,此刻因为情动而微微充血,显得更加娇艳欲滴。

  它们紧紧地闭合着,守护着那条细窄的缝隙,却又因为宝玉的注视而微微颤动,仿佛在无声地邀请。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枚悬挂在阴蒂下方的银环。

  那小小的金属环,冰冷而精致,此刻正随着探春的呼吸而轻轻晃动,摩擦着那粒已经充血挺立的、粉红色的阴蒂头部。

  银环的穿刺孔周围,早已愈合,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疤痕。

  但那枚银环的存在,却像一个永恒的标记,诉说着他们之间那份不容于世的禁忌之恋。

  宝玉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到了那枚银环。

  “嘶……”探春倒吸一口凉气,身体敏感地颤了一下。

  宝玉的动作却温柔得近乎虔诚。他的指尖,绕着那枚银环,缓缓地打着圈。

  每一次轻微的拉扯,都会带动那粒极其敏感的阴蒂,带来一阵阵电流般的酥麻。

  探春的呼吸开始急促,脸颊绯红如醉。

  “二哥哥……”她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羞涩与情动。

  宝玉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另一只手,探入了她双腿之间,轻轻地分开了那两片娇嫩的阴唇。

  指尖触碰到了一片湿滑。

  探春的阴道,已经分泌出了大量的爱液,晶莹剔透,顺着那条细窄的缝隙,缓缓地流下,在床单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宝玉的手指,沿着那条湿滑的缝隙,上下滑动。

  每一次触碰,都会让探春的身体轻轻颤抖。

  他找到那粒小小的阴蒂,用指腹轻轻地揉按。

  银环的存在,让这种刺激变得更加直接而强烈。

  每一次按压,都会通过银环传递到那粒最敏感的神经末梢,带来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探春的呻吟声,开始从喉咙里溢出。

  “二哥哥……嗯……”她的声音带着鼻音,媚得能滴出水来。

  宝玉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大胆。

  他的手指,探入了那条湿滑紧致的阴道。

  内部的温度,高得惊人。

  湿热的内壁,像无数张小嘴,贪婪地吮吸着他的手指。

  他缓缓地抽插着,感受着那紧致的包裹感。

  每一次深入,都会带出更多的爱液,发出轻微的“咕叽”声。

  探春的腰肢,不自觉地向上挺起,迎合着他的动作。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宝玉的肩膀,指甲深深地掐入他的肉里。

  宝玉低头,吻上了她的脖颈。

  他的舌尖,舔舐着她敏感的耳垂,带来一阵阵战栗。

  “三妹妹……”他低声呢喃,“我想……尝尝你……”

  探春闻言,脸颊瞬间红得像要滴血。

  但她没有拒绝。

  宝玉轻轻地将她放倒在床上,分开了她的双腿。

  他俯下身,脸凑近了那片湿滑的秘境。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能清晰地看到每一个细节。

  那枚银环,在爱液的润湿下,闪着淫靡的光泽。

  两片小阴唇,因为充血而微微外翻,露出里面更加粉嫩的黏膜。

  阴道口,此刻正一张一合地翕动着,像一张贪婪的小嘴。

  宝玉的舌尖,轻轻地舔上了那粒阴蒂。

  “啊!”探春猛地弓起腰,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那种湿热柔软的触感,带着电流般的刺激,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宝玉的舌头,灵活地在她的阴蒂上打着圈。

  每一次舔舐,都会带动那枚银环,带来双重的刺激。

  探春的呻吟声,越来越高亢。

  她的双手,抓着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宝玉的舌头,逐渐向下,舔舐着那两片娇嫩的阴唇。

  他能尝到一种淡淡的、属于探春的甜美滋味。

  他的舌尖,探入了那条湿滑的缝隙。

  灵活地模仿着性器的抽插,进进出出。

  探春的爱液,越来越多,顺着他的舌尖,流入了他的口中。

  “二哥哥……我……我不行了……”探春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宝玉知道,她快要到高潮了。

  他的动作,更加卖力。

  舌尖用力地顶撞着那粒阴蒂,牙齿轻轻地咬住银环,轻轻拉扯。

  “啊——!”探春尖叫一声,身体猛地绷直。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的阴道深处喷涌而出,溅了宝玉一脸。

  她达到了高潮。

  宝玉抬起头,看着探春那张高潮后潮红而迷离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

  他爬上床,吻住了她的唇。

  探春尝到了自己爱液的味道,羞得闭上了眼睛。

  但她没有推开他。

  相反,她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二哥哥……”她低声唤道,声音里带着高潮后的慵懒与餍足。

  宝玉的欲望,此刻早已硬得发痛。

  他解开了自己的裤带,露出了那根早已昂首挺立的男根。

  探春看着那根熟悉的、粗壮的性器,脸颊再次飞红。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它。

  她的动作,生涩而笨拙。

  宝玉低喘一声,握住她的手,引导着她上下套弄。

  “三妹妹……”他低声呢喃,“用嘴……”

  探春闻言,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俯下身,樱唇轻启,含住了那根滚烫的男根。

  她的舌头,笨拙地舔舐着龟头,尝试着取悦他。

  宝玉低吼一声,双手按住她的头。

  他开始缓缓地挺动腰肢,在她口中抽插。

  探春的口腔,湿热而紧致。

  她的舌头,无意识地抵在龟头下方的敏感带,带来一阵阵强烈的快感。

  宝玉的动作,越来越快。

  但他很快停了下来。

  他不想这么快结束。

  他将探春抱起,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那根湿滑的男根,抵住了她的阴道口。

  他缓缓地向下压。

  “噗嗤”一声,那根粗壮的性器,顺利地没入了那条湿滑紧致的阴道。

  探春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那种被彻底填满的感觉,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宝玉开始挺动腰肢。

  每一次抽插,都带出大量的爱液,发出淫靡的水声。

  探春的呻吟声,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

  那枚银环,随着抽插的动作而晃动,摩擦着她的阴蒂,带来持续的快感。

  她的双手,紧紧地搂着宝玉的脖子。

  她的腰肢,也开始主动地扭动,迎合着他的动作。

  两人的交合处,爱液四溅,沾湿了床单。

  宝玉的动作,越来越猛烈。

  他能感觉到探春的阴道,在高潮的边缘剧烈地收缩。

  “三妹妹……我……”他低吼一声,猛地加快了速度。

  探春的呻吟声,变成了尖叫。

  “二哥哥……我……我又要……”

  一股滚烫的精液,猛地射入了她的体内。

  与此同时,探春也达到了第二次高潮。

  她的阴道,剧烈地收缩,挤压着那根仍在射精的男根。

  高潮的余韵中,两人紧紧相拥,汗水与泪水交织。

  他们沉浸在这种禁忌的幸福中,浑然不觉窗外,一个身影正僵硬地站在那里。

  那是王夫人的贴身丫鬟玉钏。

  她原本是奉命来给探春送一盒新制的胭脂。

  却没想到,推门的手在半空中僵住。

  透过窗纸的缝隙,她清楚地看到了屋内那香艳而惊世骇俗的一幕。

  宝玉与探春,赤裸相拥,交合的姿态,淫靡而清晰。

  玉钏的脑子“嗡”的一声,空白一片。

  她手中的胭脂盒,“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才没有失声尖叫出来。

  屋内的淫声浪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交缠的赤裸身影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是宝二爷的声音!

  是三姑娘探春娇弱的呻吟!

  玉钏的心跳如擂鼓,撞得胸口生疼。她踉跄着后退一步,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轻微的声响。

  是那个掉在地上的胭脂盒。

  这声音似乎惊动了屋内的人?

  玉钏心中一凛,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在深宅大院中锻炼出来的自保意识,让她强行压下了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呼。

  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狂跳的心脏稍微平复。

  不行!绝对不能被里面的人发现!

  她猛地弯下腰,一把捡起那个胭脂盒,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尘土。

  定了定神,她脸上努力挤出一丝与往常无异的、略带些恭敬的笑容——尽管这笑容此刻显得有些僵硬。

  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和发髻,确保没有任何异样。

  然后,她转过身,脚步尽可能地放轻、放稳,朝着院外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踏在烧红的炭火上。

  她强迫自己不要跑,只是稍稍加快了步伐。

  刚到院门口,就遇见了正从外面回来的侍书。

  “侍书姐姐。”玉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她立刻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自然些。

  侍书看见她,有些意外:“玉钏姐姐?你怎么来了?可是太太有什么事?”

  玉钏将手中的胭脂盒递了过去,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太太让送来的,说是新制的,给三姑娘用着玩。”她的目光飞快地扫了一眼探春卧房的方向,心头又是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我正要去找你呢,恰巧碰上了。东西你收好,回明三姑娘就是了。”她的语速比平时略快,但尚在可控范围内。

  侍书接过盒子,看着玉钏看似平静的脸,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有劳玉钏姐姐跑一趟了。”侍书接过盒子,并未多想。

  玉钏不敢多做停留,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她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太太那儿还等着回话呢。”她说完,不再停留,立刻转身,朝着王夫人的院落方向走去。

  每离秋爽斋远一步,她的心跳就稍微平复一分。但那种得知惊天秘密的恐惧感,依旧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上。

  她很清楚,自己看到的,是足以让整个贾府天翻地覆的丑闻!她知道,若是瞒着王夫人,她的下场恐怕和她的姐姐金钏别无二致!

  她加快脚步,穿过抄手游廊,绕过假山,恨不得立刻飞到王夫人面前。

  终于,她踏进了王夫人的正房。

  王夫人正靠在榻上闭目养神,两个小丫鬟在旁边打着扇。看见玉钏回来,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东西送去了?”王夫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玉钏屏退了左右的小丫鬟。

  王夫人见她神色有异,又屏退了旁人,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皱起了眉头:“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玉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压不住的恐惧和哭腔:“太太!不得了了!出……出大事了!”

  王夫人心中一沉,呵斥道:“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起来好好说!”

  玉钏站起身,走到王夫人身边,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极快的语速,将自己刚才在秋爽斋窗外无意中窥见的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宝玉与探春赤身裸体交缠在一起,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她一五一十,尽可能清晰地说了出来,只是省去了那些过于不堪的细节,但核心的事实——两人的乱伦关系——她清清楚楚地传达了。

  王夫人起初只是疑惑,但随着玉钏的叙述,她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当听到“二爷……和三姑娘……他们……他们……”玉钏的声音抖得厉害,“他们……在做……做那种……夫妻之间才做的事!……就在三姑娘的床上!奴婢……奴婢看得真真儿的!”

  “哐当!”

  王夫人手中捻着的佛珠,猛地掉在了地上!珠子散落一地!

  “你……你说什么?!”王夫人猛地站起身,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栽倒!

  玉钏连忙扶住她:“太太!您保重!”

  王夫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猛地窜起,瞬间四肢百骸都冰冷僵硬!她难以置信地瞪着玉钏,仿佛她刚刚说的是什么天方夜谭!

  宝玉和探春?!

  怎么可能?!他们是亲兄妹啊!!

  这个认知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绝望!如同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她的儿子!她寄予厚望的命根子!竟然……竟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天理难容的事情!!

  她的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绝望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随即被一股熊熊燃烧的、夹杂着惊恐与羞愤的怒火所取代!

  愤怒!滔天的愤怒!

  她猛地转过身,一把死死地抓住了玉钏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这话……你可曾对别人说过?!”王夫人的声音尖锐得几乎变了调!

  “没……没有!奴婢一看见……就立刻回来禀告太太了!绝不敢对第二个人提起!”玉钏吓得魂飞魄散,连声保证。

  “你给我听好了!”王夫人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地钉在玉钏脸上,“这件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是让我听到半点风言风语……”王夫人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就立刻把你撵出去!卖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去!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听见没有!!”

  玉钏从未见过王夫人如此狰狞可怖的表情,她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奴婢不敢!奴婢发誓,绝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王夫人死死地抓着玉钏,仿佛她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仿佛她是带来噩运的灾星!

  玉钏连忙保证:“太太放心!奴婢就是死,也绝不敢泄漏半个字!”

  王夫人松开手,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跌坐回榻上,喘着粗气。

  必须立刻告诉老爷!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遏制!

  她猛地站起身,也顾不上仪态,几乎是冲出了房门,朝着贾政的外书房疾步而去!

  贾政此刻正在书房与清客相公詹光、程日兴等人闲谈。王夫人也顾不得许多,直接闯了进去!

  詹光、程日兴等人见王夫人脸色铁青,神情可怖,都知趣地连忙告退。

  贾政见王夫人如此失态,心中不悦,正要斥责,却见王夫人脸色惨白,嘴唇直哆嗦。

  “老爷!”王夫人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颤音。

  贾政皱了皱眉:“何事如此惊慌?”

  王夫人走到贾政身边,附耳低语。

  贾政初时还皱着眉,但随着王夫人的叙述,他的脸色也骤然阴沉下来,猛地一拍桌子!

  “混账东西!!”贾政的怒吼声几乎要将屋顶掀翻!“此话当真?!”

  他猛地站起身,气得浑身发抖,胡子都在打颤!

  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那个一向被他认为“愚顽怕读文章”、只在脂粉队里混的孽障!

  竟然……竟然敢做出这等败坏门风、辱没祖宗的丑事!

  而且是和他的亲妹妹探春!

  “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贾政痛心疾首,胸口憋闷得厉害!

  “那个孽障现在何处?!”贾政厉声喝问。

  “只怕……只怕还在秋爽斋……”王夫人的声音微弱。

  “反了!反了!!”贾政在书房里烦躁地踱步。

  “此事……绝不能声张!”贾政猛地停下脚步,声音斩钉截铁,“一旦传扬出去,我们贾家的脸面……就要扫地了!!宝玉那孽障……我……我非要打死他不可!!”

  贾政虽然愤怒至极,但身为一家之主,他深知此事关乎整个家族的声誉!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传我的话!”贾政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可怕的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必须立刻处置!绝不能留下任何后患!

  而此时此刻,秋爽斋内。

  宝玉刚刚为探春擦拭干净身体,温柔地将她安放在床上,又俯身在她额头、眉眼、嘴唇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三妹妹,你好生歇着,我……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探春脸颊潮红,眼波流转间尚带着情事后的慵懒春意。

  “二哥哥……”她低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依赖与不舍。

  宝玉又缠绵地吻了她一阵,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整理好衣冠,准备离开。

  两人都沉浸在方才那极致欢愉的余韵中,丝毫不知一场灭顶之灾即将降临。

  宝玉终于整理完毕,又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我走了。”

  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他刚走出房门,抬眼便看见了侍书。

  侍书正站在廊下,手里还拿着那个胭脂盒,脸色却异常苍白,眼神躲闪,带着明显的惊慌,不敢与宝玉对视。

  侍书那过于惊恐的眼神!

  宝玉心头猛地一跳!

  难道……刚才的动静……被侍书听见了?

  他心里有些发虚,但还是强自镇定地走了出去。

  然而,就在他踏出秋爽斋院门的那一刻,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他!侍书刚才那躲闪的眼神,不像是因为害羞……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上了他的脖颈,让他几乎窒息!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脚步一顿!

  不对!玉钏刚才来送东西!侍书是从玉钏那里拿到的东西!

  难道……

  一瞬间,宝玉仿佛掉进了冰窟!

  他再也不敢多想,几乎是拔腿就跑!朝着怡红院的方向!

  而秋爽斋内,探春正沉浸在一种慵懒而餍足的情绪里。

  侍书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色依旧是煞白的。

  “姑娘……”侍书的声音带着哭腔,噗通一声跪下!

  “刚才……刚才玉钏姐姐来送胭脂……”侍书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她说……她在窗外……看见了……”

  轰隆——!!!

  探春只觉得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

  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她……她说什么了?”探春的声音都在发抖。

  侍书哭着,断断续续地将玉钏到来,以及自己在她脸上看到的那种极力掩饰却依旧流露出的惊慌……

  探春只觉浑身冰凉!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完了!

  这下真的完了!

  还没等她从这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外面就传来了王夫人身边得力嬷嬷那熟悉的、带着威严的声音!

  “三姑娘在吗?太太请三姑娘过去一趟,说是有话要问。”

  这话如同最后一道催命符!

  探春猛地从床上坐起,只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而怡红院那边,宝玉刚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惊魂未定,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贾政身边的小厮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面色紧张:“二爷!老爷让您立刻去书房一趟!说有要紧事问您!”

  宝玉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一股巨大的恐惧感,如同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几乎是在同时,宝玉和探春都接到了传唤。

  两人不约而同地感到了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抖!

  贾政的外书房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宝玉垂手站立,心跳如擂鼓,面上却强作镇定。

  “跪下!”贾政猛地一拍书案,震得笔砚乱跳。他脸色铁青,目光如炬,死死地盯住宝玉:“你这孽障!还不从实招来!”

  书房隔壁的小暖阁里,王夫人端坐上位,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探春则跪在她面前,脸色苍白如纸。

  贾政的声音如同寒冰:“有人亲眼看见,你与探春在秋爽斋内行那苟且之事!可有此事?!”

  宝玉心头狂跳,背上瞬间沁出一层冷汗。他知道父亲指的是什么,那瞬间窥破秘密的恐惧几乎要将他撕裂。

  “父亲明鉴!”宝玉猛地跪倒在地,声音却带着一股执拗,“儿子今日确实去了秋爽斋,但与三妹妹只是说了些闲话,绝无任何逾矩之行!定是有人看错了,或是蓄意污蔑!”

  “一派胡言!”贾政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手边的一本《四书章句》就狠狠砸了过去!“还敢狡辩!玉钏亲眼所见!你还要抵赖到何时?!”

  “我……”宝玉的冷汗“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他不敢承认,承认了,就是死路一条!不只是他,还有探春!

  “我……我见三妹妹病后初愈,便……便去探望她,陪她说了会儿话……”

  “说话?”贾政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鄙夷与暴怒,“说得好!‘说话’!你们兄妹‘说话’,要脱光了衣裳‘说’么?!你们‘说话’,要……要做那等不知廉耻、猪狗不如的苟且之事么?!”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宝玉如遭雷击,瘫软在地。他……他全知道了!连细节都知道了!

  “不……不是的!”宝玉猛地磕下头去,额头撞在坚硬的方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父亲明鉴!绝无此事!是……是下人看错了!是她们污蔑!儿子……儿子只是和三妹妹聊天而已!她……她绝不会做那种下流事的!”

  “儿子不敢抵赖!”宝玉抬头,眼神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倔强,“儿子与三妹妹清清白白!那些……那些污秽之词,绝无此事!儿子可以对天发誓!”

  贾政见他如此嘴硬,心中怒火更炽!“看来不给你些皮肉之苦,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他朝门外厉声喝道:“来人!把这孽障给我捆起来!”

  立即有两个健壮的家仆应声而入,不由分说,拿出绳索便将宝玉的双臂反剪到背后,牢牢捆住。

  “好!好!你骨头硬!我看你能硬到几时!”

  贾政从墙上摘下一根韧性极佳的藤条,在空中“呜”地一挥,带起凌厉的风声。

  “说不说!”贾政的声音如同雷霆。

  “没有的事!儿子如何能认!”宝玉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儿子不知是何人栽赃陷害!三妹妹冰清玉洁,岂容此等污蔑!”

  贾政根本不信!“还在这里巧言令色!我贾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话音未落,那带着破空声的藤条已经狠狠地抽在了宝玉的背上!

  “啪——!!”

  一声脆响!

  宝玉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火辣辣的剧痛瞬间从背部蔓延至全身!

  “还不承认?!看来是打得轻了!”

  他嫌藤条不够力道,扔到一边,目光扫过,从墙角的器具中捡起一块厚重坚实的毛竹板子。

  那竹板足有两指宽,半寸厚,边缘打磨得异常锋利。

  “今日我就打死你这败坏门风的孽障!”

  他高高举起竹板,用尽了全身力气,朝着宝玉的臀腿处狠狠抽下!

  “啊——!!!”

  这一下力道更重!宝玉感觉自己的皮肉仿佛被一瞬间撕开!火辣辣的疼痛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地啃噬着他的神经。

  宝玉的惨叫声,穿透了墙壁,清晰地传到了隔壁的暖阁。

  探春正跪在王夫人面前。王夫人的语气虽不如贾政暴烈,但那冰冷的、审视的目光,却更让探春感到一种被剥光审视的羞耻和恐惧!

  “父亲!儿子冤枉!三妹妹冤枉啊!”宝玉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但贾政的怒火已经被彻底点燃,哪里还会停手!

  “我让你嘴硬!我让你做下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贾政手中的竹板如同疾风骤雨般落下!

  “啪!啪!啪!!”

  每一记都结结实实地打在皮肉上!

  宝玉的哭喊声、竹板着肉的闷响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受刑图。

  宝玉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刺耳!

  这凄厉的叫声,自然也引起了荣国府其他人的注意。下人们远远地听见,都吓得噤若寒蝉,纷纷躲避。

  宝玉的每一声哀嚎,都让探春的心跟着紧缩!

  “母亲大人息怒!”探春的声音也在颤抖,“女儿……女儿与二哥哥……”

  她的话还没说完——

  突然!

  “啊——!!!!!!”

  一声极其尖锐、充满了极致痛苦和绝望的哀嚎,猛地从隔壁传来!

  是宝玉!

  那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叫,仿佛蕴含着某种绝望的决断!

  紧接着,是探春猛然提高的、带着决绝哭腔的声音响起,清晰无比:

  “太太!所有事情都是女儿一人做的!是女儿……是女儿不知廉耻,勾引的二哥哥!是女儿主动!二哥哥是无辜的!您要罚就罚女儿吧!饶了二哥哥!!”探春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喊出的这段话!

  紧接着,是王夫人陡然拔高的、充满了惊怒和不敢置信的斥骂声:

  “你……你这不知羞耻的贱人!竟然……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

  王夫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探春骂道:“我素日疼你,只当你是个知书达理、有志向的好孩子!没想到……没想到你背地里竟是这等淫荡下贱!!”

  王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身!

  “好!好你个三姑娘!你竟然还真敢承认!!”

  探春的声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崩溃:“是!是女儿做的!一切都是女儿的错!您惩罚女儿吧!只求您饶了二哥哥!他是无心的!都是女儿……是女儿的淫心勾引的他!!”探春此刻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却更像暴风雨前的死寂:

  “求太太开恩……女儿……女儿再也不敢了……”她的声音最后变成了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啜泣。

  “你这败坏门风的贱人!做出这等乱伦丑事,还有脸求饶?!”

  王夫人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

  一脚踹开她,“你还有脸说!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你……你对得起谁?!啊?!你对得起贾家的列祖列宗吗?!”

  王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痛骂:“我原以为你是个有出息的、懂规矩的,没想到……没想到你骨子里,跟你那个下贱的娘一模一样!不!你比她还下贱!她好歹只敢勾引老爷,你……你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你……你就是个淫妇!是个畜生!”

  她转向旁边侍立的心腹嬷嬷,声音冷酷得不带一丝温度:

  “按照家法,淫心深重、勾引兄长、败坏门风者——”她的声音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刺入探春的耳中!

  “——当去其‘淫根’,以儆效尤!”

  “去其……‘淫根’?!”探春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不……不……”探春本能地向后缩去,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太太!求求您……饶了女儿这一次吧!女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探春彻底崩溃了!“太太!女儿求您了!女儿甘愿受任何责罚!只求您……只求您不要……”她甚至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但王夫人接下来的话,彻底断绝了她的希望!

  “玉钏!你们几个!把她给我摁住了!”

  玉钏和另外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将挣扎哭喊的探春死死地按倒在旁边的一张罗汉床上!

  “扒了她的衣服!给我捆结实了!”

  玉钏虽然心中万分恐惧,但在王夫人积威之下,还是和婆子们一起,粗暴地撕扯掉探春身上所有的衣物!

  探春那具年轻、充满活力,却又布满了禁忌标记的少女胴体,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王夫人走上前,目光如同冰冷的解剖刀,落在探春那光洁得如同白玉娃娃般的阴部!

  那片毫无毛发遮掩的区域,此刻显得如此刺眼!

  王夫人示意婆子将探春的双腿大大分开,牢牢固定住!

  王夫人亲自上前“检查”。

  她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刀刃,刮过探春双腿之间的每一寸肌肤!

  那微微隆起的阴阜,形状优美,肌肤细腻得不可思议。

  但此刻,那里却呈现出一副淫靡而凄惨的景象!

  那两片原本应娇嫩的小阴唇,此刻红肿不堪!上面还残留着明显的、被反复进入和摩擦的痕迹!

  王夫人的手指,带着一种刻意的、侮辱性的力道,猛地插入了那道微微张开、尚带着湿痕和血丝的阴道入口,更是惨不忍睹!

  “果然……早就不是个干净东西了!”

  她的手指,继续向上。

  然后……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坚硬的……异物!

  王夫人的动作,猛地一僵!

  她拨开那片粉嫩的秘瓣,定睛一看——

  一枚小巧的银环,正赫然……嵌在那最不该有东西的、最敏感的蓓蕾之上!

  “这……这是什么?!”

  王夫人的声音,因极度的震惊与愤怒,变得尖锐而扭曲!

  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打……打眼?!上环?!

  这……这是……这是那些最下贱的、窑子里的娼妓,为了取悦男人,才会使的……淫邪手段!“你……你……你这个……贱货!!!”

  王夫人只觉得一股血,直冲脑门!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如此淫荡不堪的景象!

  “你这个下流胚子!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王夫人气得发疯,她伸出手,狠狠地、报复性地,在那枚玉环上……重重地弹了一下!

  “啊——!”

  探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伤口……那伤口才刚好!

  王夫人却像是找到了泄愤的出口,她的手指,开始在那枚银环上……粗暴地、用力地……揉搓、拉扯!

  “你喜欢这个,是不是?!啊?!你这个贱骨头!就是靠这个……勾引宝玉的,是不是?!”

  “不……啊……痛!母亲……饶命……好痛……啊……”

  探春几乎疯了!那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极致的羞辱、尖锐的疼痛……混合着……混合着那被强行唤起的、最不堪的……快感!

  她的身体……背叛了她!

  “下贱!无耻!!”王夫人一边用最肮脏的语言辱骂着探春。

  她的手指,粗暴地捻弄、掐捏着那粒已经完全暴露在外、粉红色的小小阴蒂头部!

  那枚银环,冰冷地悬挂其上!

  王夫人的手指,猛地捏住了那枚银环!

  她用力地将那粒小小的阴蒂,连同银环一起,狠狠地向外拉扯!

  “看看!你们都看看!!”王夫人的声音尖锐,“这就是我们贾家知书达理的好小姐!!”

  她一边骂,手指一边更加用力地刺激着那个极度敏感的部位!

  “啊……不要……饶了我……”探春的身体在极致的痛苦、羞耻和一种被强行唤起的生理快感中,备受煎熬!

  探春的哭喊求饶声,与王夫人的斥骂声混合在一起!

  探春的精神,在这多重打击下,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那粒阴蒂,在王夫人持续不断的、残忍的刺激下,开始不受控制地充血、肿胀!

  那是一种地狱般的折磨!明知道这是惩罚,是羞辱,但身体却背叛意志,产生了反应!

  “啊……嗯……”探春的呻吟声开始不受控制地参杂进一丝情动的颤音!

  这无疑更加激怒了王夫人!

  “果然是个天生的淫贱坯子!都这般田地了,身子还能起反应!真是下作到了骨子里!!”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阴蒂,在那粗暴的揉捏和拉扯下,变得更加肿大、鲜红!

  像一颗饱胀的、熟透了的红色浆果,镶嵌在那片光洁的肌肤之上。

  就在那粒阴蒂肿胀到最大,颜色也变为一种深沉的、不祥的暗红色!

  王夫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其残忍和厌恶的光芒!

  她厉声命令道:

  “拿刀来!!”

  一个婆子颤抖着递上了一把锋利的剪刀!那刀锋闪着寒芒!

  王夫人握紧了刀柄!

  她一只手依旧死死地捏着、拉扯着那枚银环,将整粒阴蒂都拉伸得变形了!

  是淫根所在!

  王夫人手起——

  刀落——!!!

  “噗嗤!”

  一声轻响!是锋刃切断柔软肉体的声音!

  一股鲜血猛地喷射出来!溅了王夫人一手一脸!!

  那粒被完整切割下来的、尚带着银环的阴蒂组织,掉落在了床上!

  探春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一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超越了人类承受极限的、凄厉到极致的哀嚎,从探春喉咙深处迸发而出!凄厉无比!仿佛灵魂都被这一刀斩碎了!!

  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即猛地瘫软下去!

  鲜血如同泉涌,迅速染红了她的大腿、臀部和身下的床褥!

  剧痛!足以让灵魂瞬间崩解的剧痛!从她身体最敏感、最脆弱的部位传来!

  探春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就在贾政举起竹板,准备再次落下时——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声……凄厉到极点的、属于女子的哀嚎,穿透了院墙,狠狠地砸进了他的耳朵!

  是……是探春!

  宝玉猛地睁大了眼睛!

  那声音……那声音里的绝望……

  “她……她怎么了?!”宝玉疯了一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长凳上挣扎起来,“你们……你们把她怎么了?!三妹妹!三妹妹——!”

  “你还敢叫!”贾政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怒不可遏。“好!我让你叫!我让你心疼!”

  贾政高高举起竹板,用尽了平生的力气,狠狠地、发疯般地……砸了下去!

  “啪!” “啪!” “啪!”

  “三……妹……妹……”

  宝玉在剧痛中,最后唤了一声,随即……眼前一黑,也彻底昏死了过去。

  两座院落,同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第9章 惊贾母兄妹苟得生 义湘云探卿见刑伤

  上回书说到,宝玉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随即是无边的黑暗。

  那竹板撕裂皮肉的剧痛仍在周身蔓延,但意识已如风中残烛,渐次熄灭。

  就在他彻底失去知觉的前一刻,他似乎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夹杂着焦急的呼喊和纷乱的脚步声,似乎正朝着书房这边涌来。

  就在贾政高高举起竹板,准备再次落下时——

  “哐当——!!!”

  书房的门被猛地从外面撞开!

  贾母在一大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拄着拐杖,几乎是闯了进来!她身后跟着王熙凤、李纨,以及闻讯赶来的林黛玉、史湘云等人!

  贾母一眼就看到了被反绑双手、摁倒在地、后背与臀腿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宝玉,再看到贾政手中那沾着血丝的竹板,顿时目眦欲裂!

  “我的玉儿——!!!”

  贾母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甩开搀扶她的鸳鸯,踉跄着扑到宝玉身上!

  “老太太!”贾政惊呼一声,手中的竹板僵在了半空中。

  “你……你这是要打死他?!我的宝玉啊!!”贾母扑在宝玉血肉模糊的背上,老泪纵横,“你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她一边哭,一边用颤抖的手抚摸着宝玉那苍白如纸、冷汗涔涔的脸!

  贾政急忙扔下竹板,上前想要解释:“母亲,您听我说,这孽障他……”

  “住口!”贾母猛地抬头,双眼赤红,死死地瞪着贾政,“他到底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你要下这样的死手?!啊?!你倒是赶快先打死他,再打死我!”

  贾政看着母亲悲痛欲绝的样子,又瞥见随后进来的黛玉、湘云等人那惊恐万状、泪流满面的样子,心头猛地一凛!

  绝不能让母亲知道真相!

  贾政心念电转,脸上强自镇定,躬身道:“母亲息怒!这孽障……他……他今日在外头流连忘返,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结交,还……还顶撞儿子,儿子一时气急,才……”他急忙编了个理由,“儿子是气他不学无术,终日只在女儿堆里厮混,将来如何继承家业?儿子……儿子也是一时失手……”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旁边的仆人赶快给宝玉松绑。

  贾母却根本不信这套说辞!

  她指着宝玉背上那一道道几乎深可见骨的伤痕,声音颤抖:“不学无术?顶撞于你?就为了这个,你就要活活打死他?!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贾母的哭声,如同刀子一样割在贾政心上,但他更清楚,此刻绝不能松口!

  “你就为了这个……就为了这个……”贾母泣不成声,“我的儿……你怎么样了啊……你可别吓祖母啊……”她苍老的手紧紧攥着宝玉冰冷的手。

  “凤丫头!”贾母转头,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太医!最好的太医!!”

  王熙凤早已脸色发白,连忙应声:“老祖宗放心!已经着人去请王太医了!”

  “快!快把宝玉抬回怡红院去!小心着点!别再碰着他的伤!”贾母厉声吩咐,又对旁边哭成泪人的黛玉和湘云道:“好孩子,别哭了,快帮忙看看!”

  黛玉早已哭得浑身发抖,几乎站立不稳,被紫鹃和雪雁紧紧搀扶着。

  她看着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身影,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眼前阵阵发黑,全靠一股心气支撑着。

  黛玉和湘云的泪水更汹涌了。她们看着宝玉那凄惨的模样,心都碎了。

  湘云更是忍不住,扑到宝玉身边,哭喊道:“爱哥哥!爱哥哥你醒醒啊!”

  然而宝玉已然昏迷不醒。

  仆人们小心翼翼地将宝玉抬起。他的身体软绵绵的,毫无生气。

  贾母在众人的簇拥下,一路哭着,跟着回到了怡红院。

  而此时此刻,在书房隔壁的暖阁里。

  王夫人也听到了外面贾母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这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王夫人耳边!

  她猛地清醒过来!

  事情闹大了!

  一旦宝玉醒来,或者探春那边走漏风声……

  她不敢再想下去!

  “快!给她止血!!”王夫人厉声命令旁边的婆子,“还有!把这里……赶紧收拾干净!!”

  她看着床上那个同样昏迷不醒、下身被鲜血浸透的探春,心头一阵烦躁与恐慌交织!

  “从后门!赶紧把她弄回秋爽斋去!!”她的声音急促而尖锐,“记住了!三姑娘是旧疾复发,病得厉害,需要静养!任何人都不许打扰!更不许对外提起半个字!听见没有!!”

  “是!太太!”婆子们急忙上前,用准备好的棉布和伤药,手忙脚乱地按压在探春那被残忍切割的伤口上!

  那伤口的位置……

  那里原本是女子身上最敏感、最能带来欢愉的器官,如今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凹陷创面!

  原本微微隆起、线条优美的阴阜,此刻那中心位置,却是一片令人心悸的空洞!

  原本应该存在那粒小巧精致、如同粉红色珍珠般的阴蒂——那个独一无二、象征着他们之间禁忌联结的标记——连同那枚银环一起,消失了!

  被强硬地、如同切除一个多余的肉瘤般,被切割掉了!

  只留下一个被棉布压迫着的、依旧在缓慢渗出鲜血的、狰狞的伤口!

  王夫人看着探春那苍白的、失去意识的脸,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和厌恶。

  “看紧她!别让她死了!也别让她再见任何人!尤其是宝玉!!”

  王夫人又警告地瞪了一眼旁边的玉钏和几个知情的婆子。

  “管好你们的嘴!否则,你们知道下场!”

  她看着婆子们用一块厚厚的棉布死死按住探春的下身,然后拿来一床旧被子,将她从头到脚裹住,由两个力气大的婆子架着,急匆匆地从后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这边,怡红院里早已乱成一团。

  宝玉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他自己的床上,面朝下趴着,以免压迫到背部的伤口。

  他的后背,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

  一道道交错的、深紫色的瘀痕布满了整个背部,许多地方的皮肤已经完全破裂,翻开,露出底下鲜红的血肉,甚至隐隐可见白色的骨头!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

  贾母守在床边,握着宝玉的手,眼泪就没有断过。

  “我的玉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祖母我也不活了……”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

  黛玉坐在床边的绣墩上,早已哭红了双眼,她看着宝玉那毫无生气的侧脸,心如同被碾碎了一般。

  太医很快赶来,仔细检查了宝玉的伤势,脸色凝重。

  “皮开肉绽,伤及筋骨……若是再重几分,只怕……唉……”太医连连摇头,开始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整个过程,宝玉一直昏迷不醒。

  黛玉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也落在宝玉那冰凉的手腕上。

  她看着宝玉背上那惨不忍睹的伤口,那每一道破裂的皮肉,都像是割在她的心上。

  湘云也在一旁抹眼泪,不时地询问太医情况。

  王熙凤忙着指挥下人端水送药,维持秩序。

  过了许久,宝玉的睫毛才微微颤动了一下。

  “宝玉!宝玉你醒了?!”贾母激动地俯下身。

  宝玉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祖母那张布满泪痕、充满焦虑的脸。

  然后,他看到了坐在旁边、同样哭得梨花带雨的黛玉。

  黛玉见他醒来,连忙用帕子拭泪,关切地问道:“二哥哥……你……你觉得怎么样?”她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宝玉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针同时刺穿!每一寸肌肤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想动一动,却发现浑身无力,稍微一动就牵扯到背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

  他想起了那声来自于探春的、凄厉到极致的哀嚎!

  他的心头猛地一紧!

  “三妹妹……”他虚弱地吐出几个字。

  黛玉见他这般模样,又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更是悲从中来。

  “二哥哥……”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看着黛玉为自己哭得如此伤心,再联想到自己与探春那不容于世的禁忌关系,如今东窗事发,探春她……

  一种强烈的悔恨和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黛玉见他眉头紧锁,似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她连忙安慰道:“二哥哥,你别动……太医刚给你上了药……”她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宝玉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想安慰她:“没事……我……我无大碍……”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然而,他这副强颜欢笑、虚弱不堪的模样,更是让黛玉心疼不已。

  黛玉的哭泣声反而更大了。

  这时,宝钗和湘云也带着一些上好的丸药过来探望。

  宝钗将药交给袭人,仔细交代了用法用量。

  她的语气依旧是那般端庄稳重,但眼神深处,也藏着一丝复杂难言的情绪。

  湘云则挨到床边,红着眼睛道:“爱哥哥,你可吓死我们了!你怎么……怎么惹得老爷生这么大的气……”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和不解。

  她看了看宝玉背上的伤口,眼圈又是一红:“这……这打得也太狠了……”

  怡红院里,一时间充满了伤感与压抑的气氛。

  众人又守候了许久,见宝玉虽痛楚难当,但似乎并无性命之忧,又见天色已晚,这才在贾母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离去。

  黛玉是最后一个走的,她一步三回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待众人都离去后,房间里只剩下宝玉、袭人、麝月,以及仍在阴影中的晴雯。

  宝玉趴在床上,背上的伤口依旧传来阵阵灼痛和刺痒。

  他说无碍?

  黛玉的心,却如同被浸泡在黄连水中一般苦涩。

  而与此同时,秋爽斋内。

  探春从一片无边的黑暗和剧痛中悠悠转醒。

  首先感受到的,是下身那无比清晰、如同被烙铁烫过、又像是被硬生生剜去一块肉的、持续不断的、钻心的疼痛!

  与她之前在欢愉中体验到的、那种集中于阴蒂的尖锐快感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缺失!一种令人恐慌的、身体一部分被永久剥夺的空落感!

  那疼痛,并非尖锐的刺痛,而是一种沉闷的、仿佛从身体最深处被掏空的痛楚!

  那疼痛的来源……是……

  她的手下意识地、颤抖着朝着自己双腿之间那个最私密、最娇嫩的区域摸去——

  入手处,不再是记忆中的那粒微微凸起、敏感无比的、带着银环的小小肉粒……

  而是……厚厚的、粗糙的棉布!

  棉布之下,是……什么?

  她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脑海!

  玉钏的窥见!

  王夫人的传唤!

  宝玉的惨叫!

  然后……是……

  她猛地想起来了!

  王夫人那冷酷的眼神!

  那锋利的小刀!

  那手起刀落瞬间的……

  一声无声的尖叫在她心中炸响!

  她的阴蒂……被……

  她的手猛地缩了回来!仿佛被烫到一般!

  无限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猛地侧过头——

  侍书正跪在床边,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姑娘……姑娘您醒了……”侍书看到探春睁开眼睛,又惊又喜,但随即又被更大的悲伤淹没!

  “侍书……”探春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姑娘!”侍书扑到床边,紧紧抓住探春的手。

  她的嘴唇哆嗦着:“宝二爷……宝二爷他……”

  探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宝玉……他怎么了?!”

  “二爷……二爷被老爷打得不省人事……抬回怡红院去了……太医说……说伤得很重……”侍书哭着说道。

  探春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她一把抓住侍书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入她的肉里!

  “他……他没事吧?!”探春的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

  “二爷他……他性命无碍……只是……只是……姑娘你……”侍书看着她下身那厚厚的、已经被鲜血浸透的棉布,那下面……是空的!

  她的身体!

  那个曾经带给她极致欢愉,也承载了他们之间禁忌之恋的、最隐秘的标记……没有了!

  被……割掉了!

  这个认知,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她猛地低头——

  看到了那包裹在自己下身伤处的、厚厚的棉布!那棉布下面……是一个被强行制造出来的、丑陋的伤口!

  一种灵魂被撕裂、被永久玷污的绝望感,瞬间将她吞没!

  她的身体……

  她再也无法……

  “呃……”

  探春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抽气声!

  她再次晕厥过去!

  ……

  自那日被抬回怡红院,宝玉便一直趴在床上静养。

  背上的伤口虽经太医细心诊治,敷了上好的生肌止血散,又被仔细包扎好,但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却并未轻易消退,如同无数根细小的针,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顽梗地昭示着那场几乎致命的家法。

  白日里尚可忍耐,到了夜间,那疼痛便愈发清晰,伴随着灼热与刺痒,搅得他难以安眠。

  这几日,前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

  宝钗带着薛姨妈备下的各色补品,温言细语地劝慰他安心养伤,语气一如既往的端庄体贴,但宝玉却总能从那平静无波的语调下,品出一丝异样的疏离,或许是她知晓了什么,又或许只是他心虚的错觉。

  林黛玉几乎是日日垂泪而来,坐在他床边,看着他背上的纱布默默流泪,那眼泪仿佛不是滴在地上,而是烙在他的心上。

  李纨也带着贾兰来过几次,说了些宽心的话。三春姐妹中,迎春和惜春也结伴来探望过,言语间不乏同情与关切。然而,唯独不见探春。

  起初几日,宝玉只当她是女儿家面薄,或因那日之事受了惊吓,不便前来。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秋爽斋那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宝玉心中那份不祥的预感,如同阴湿的苔藓,在不见光的角落里疯长。

  一种焦灼的不安,渐渐取代了伤痛,在他心头盘踞不去。他问袭人,袭人只含糊说三姑娘身子不爽利,在静养。

  “怎么个不爽利法?”宝玉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袭人眼神闪烁,低下头,一边为他调整枕头的位置,一边含糊其辞:“说是旧疾犯了,怕吵闹,老太太、太太都吩咐了,让好好养着,不许人去打扰。”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讳莫如深的意味。

  宝玉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这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棂,在他床前投下斑驳的光影。

  麝月正用小银匙一点点地给他喂水,晴雯则坐在稍远处的窗下做着针线,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神情冷淡,仿佛那夜的事情从未发生,但偶尔与宝玉目光相接时,那瞬间掠过的冰冷与怨怼,虽快却真实。

  “麝月,晴雯……”宝玉的声音带着久未说话的沙哑,以及一种近乎绝望的恳求。

  “你们……你们帮我去秋爽斋看看……”他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不能亲自去,袭人目标又太显眼。

  唯有她们二人,或许能避开耳目,探听一二。

  麝月喂水的手顿住了。

  晴雯拈着针线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两人都沉默了。她们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日书房传来的探春的惨叫,至今仍在耳畔萦绕。

  麝月看着宝玉那布满忧虑的苍白脸庞,心中一阵酸楚。她自然明白宝玉在担心什么,那同样是压在她们心头的巨石。

  “二爷……”麝月犹豫着,“太太吩咐了……不让……”

  “我求你们了!”宝玉打断她,眼中竟泛起了泪光,“我只想知道……她……她是否安好……”他的声音哽咽了。

  晴雯抬起了头,她的目光复杂地落在宝玉身上。

  有怨,有恨,但此刻,看着他眼中的痛苦和恳求,那些怨怼似乎也变得模糊起来。

  她想起了那夜自己的绝望,也想起了探春……那位平日里爽朗明快、带着英气的三姑娘……如今也不知是何光景……

  “我就想知道……她是不是还……”那个“活着”的字眼,在他喉咙里滚了滚,终究没能说出口,但那沉重的意味,却让麝月和晴雯都感到一阵心悸。

  “就看一眼……若是无事……便回来告诉我,我也好安心……”他几乎是啜泣着说出这句话。

  麝月的心软了。她看了看旁边依旧冷着脸的晴雯,又看了看榻上气息奄奄却满眼焦灼的宝玉,又想起探春可能的遭遇……

  终于,麝月轻轻点了点头:“……我去。”

  晴雯没有点头,也没有反对。她只是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站起身,走到麝月身边。

  她的行动,已经表明了态度。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沉重与不安。

  她们找了个由头,悄悄离开了怡红院,朝着秋爽斋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秋爽斋,气氛越是凝滞。远远地,便看见院门外比平日多了几个面生的婆子把守,神色警惕,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

  麝月和晴雯没有直接上前,而是绕到侧面,借着假山花木的遮掩,远远地观望。

  只见秋爽斋门窗紧闭,院子里静悄悄的,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死寂。

  麝月尝试着走近一些,立刻就被一个婆子拦住了。

  “麝月姑娘,晴雯姑娘,留步。”婆子的语气还算恭敬,但态度却异常坚决。

  麝月故作轻松地问道:“妈妈们辛苦了,我们想来看看三姑娘,不知她身子可好些了?”

  那婆子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劳两位姑娘惦记,三姑娘病体沉重,需要绝对静养,太太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见。”

  晴雯眼尖,低声道:“你看那边窗户底下,也有人守着。”

  麝月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这等阵仗,绝非寻常小病。

  两人不敢久留,连忙转身,匆匆回到了怡红院。

  宝玉正强撑着精神,眼巴巴地望着门口。

  一见她们回来,他眼中立刻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急切地问道:“怎么样?见到三妹妹了吗?她……”

  麝月摇了摇头,脸色凝重:“二爷……秋爽斋外面守着不少人……我们……我们没能进去……”她低声将看到的情形说了出来。

  “……那些婆子,不像是寻常看院子的,眼神都凶得很。”晴雯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轰——!

  宝玉只觉得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眼前一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果然!果然如此!!

  王夫人定然也对她……对她用了家法!!那声凄厉的惨叫……那……

  他不敢再想下去!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巨大的悲痛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恨自己的冲动,恨自己的无能,恨这深宅大院里吃人的规矩!

  她尊贵、聪慧、心高气傲的三妹妹!如今却像囚犯一样被看管起来!

  是她害了她!!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那日借着酒劲去了秋爽斋……如果不是他……

  “二哥哥……你怎么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担忧响起。

  宝玉猛一回神,却见史湘云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正站在床前,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麝月和晴雯见湘云来了,便悄悄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房间里只剩下宝玉和湘云二人。

  湘云今日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藕荷色绫袄,下面系着葱绿裙子,显得格外娇憨。只是此刻,她那双爱笑的眼睛里也盛满了忧虑。

  她见宝玉神色剧变,满脸绝望与痛苦,再也顾不得什么礼法规矩,她几步走到床边,俯下身,一把将趴在床上的宝玉紧紧搂入怀中!

  “爱哥哥……”湘云的声音哽咽了,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打在宝玉的脖颈上,滚烫!

  “云妹妹……”宝玉的声音嘶哑破碎。

  湘云紧紧抱着他,感受到他身体的剧烈颤抖,心中又是难受又是心疼。

  “我都听说了……老爷也忒狠心了……”她的脸颊贴着宝玉散开的头发,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的鬓角。

  宝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泪水弄得一愣。

  他和湘云,自小一同在贾母跟前长大,情分自然不同。此刻被她这般抱着,感受到她身体的温暖和她为自己流下的眼泪,心中百感交集。

  他想起了之前与湘云之间那份懵懂而未及深入的亲近,心头不禁一阵酸楚。他生命中的这些女子,他似乎一个都无法保护好!

  他想到探春如今被囚禁、可能还身受重伤的处境,再想到自己与湘云之间也曾有过的、那些亲昵无间的时光……那时的湘云,天真烂漫,毫无心机……

  他猛然从湘云温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湘云大吃一惊,也牵动了他背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直流。

  “宝哥哥,你……”湘云被他推开,眼中满是错愕与受伤。

  “云妹妹,”宝玉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没有看她,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枕头,声音嘶哑地说道,“你……你以后,别再……别再做这样出格的事情了……”

  “出格?”湘云不解地蹙起了眉,“我们从小便如此,这……这又有什么出格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宝玉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我们都大了!男女有别!你……你若是再这般……这般不拘小节,迟早……迟早会惹出大祸的!你……你难道想……想像三妹妹一样吗?!”

  他说出这句话,本意是想用自己和探春这个血淋淋的教训,来警醒湘云,保护她。

  可这话,落在不明真相的湘云耳朵里,却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像三姐姐一样?”湘云的脸上,露出了更加困惑的神情,“三姐姐她……她不是因为受了惊吓,病倒了吗?这……这和‘出格’又有什么关系?”她眨了眨眼,天真地说道,“太太说了,三姐姐只是需要静养,不准任何人去探望,免得过了病气。等她好了,自然就会出来了。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病倒了?!”

  宝玉听到这句“官方”的谎言,只觉得一股压抑了数日的、狂暴的怒火,混合着无边的悔恨与悲愤,轰然一下,冲上了头顶!

  他猛地转过头,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湘云,那眼神,竟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史大姑娘,都吓得倒退了一步。

  “病倒了?!”他凄厉地、一字一句地,重复着这三个字,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好一个‘病倒了’!好一个‘不准探望’!你们……你们都被蒙在鼓里!你们所有的人,都被他们骗了!”

  “宝哥哥,你……你到底在说什么?”湘云被他这副模样,吓得有些手足无措。

  宝玉看着她那张天真而又困惑的脸,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彻底地崩断了!

  他受够了!

  他受够了这种独自一人,背负着这个肮脏秘密的、不见天日的折磨!

  他需要一个人,一个他信得过的人,来分担,来倾诉,来……来作为他罪孽的见证!

  “你过来,”他朝湘云招了招手,声音因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你附耳过来……我……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湘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将耳朵,凑了过去。

  于是,宝玉便用一种最低的、却又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悔恨的声音,将那个足以颠覆她整个世界的、最黑暗、最肮脏的秘密,一五一十地,全部,都说了出来。

  他说了,他与探春之间,那份早已超越了兄妹之情的、禁忌的爱恋。

  他说了,那个惊心动魄的、混杂着痛苦与沉沦的、罪恶的结合。

  他说了,玉钏的发现,父亲的毒打,以及……以及他在昏过去之前,听到的,探春那声划破天际的、不似人声的哀嚎。

  最后,他像一个濒死的罪人,在做着最后的忏悔,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令人心碎的绝望。

  “……云妹妹,我对不起她……我更对不起林妹妹……我……我也对不起你……”他泣不成声,“我就是一个……一个不知廉耻的、肮脏的禽兽!我毁了她……我把她……我把她活活地,推进了地狱啊!”

  “……我求你……我求你,云妹妹……”他死死地抓住了湘云的手,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你……你替我去看看她……求你,就当是我求你了!你替我去看看她,究竟……究竟怎么样了……告诉她,我对不起她……告诉她,我……我便是死了,也……也心悦她……”

  湘云静静地听着,她整个人,都仿佛被冻结成了一尊石像。

  她的脸上,闪过了一系列极其复杂的、剧烈的神情变幻。

  起初,是极致的、不敢置信的震惊。宝玉和……三姐姐?他们……他们怎么会?!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紧接着,当她听到宝玉描述那场“结合”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嫉妒与心碎的刺痛,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一直以为,宝玉的心里,除了那个林妹妹,再也容不下旁人。

  却不曾想……他和三姐姐之间,竟已……竟已到了那般……那般灵肉合一的地步!

  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对宝玉那份纯真的、青梅竹马的情谊,是那样的可笑,那样的微不足道。

  然而,当宝玉说到贾政的毒打,王夫人的审问,尤其是探春那声最后的惨叫时,所有的震惊、嫉妒与心碎,都被一种更加强大的、排山倒海般的恐惧与同情,彻底地淹没了!

  她也是女子。

  她比谁都清楚,在这个看似锦绣繁华、实则礼教森严的牢笼里,一个女子,犯下了这等“罪行”,将会面临着怎样可怕的、生不如死的惩罚!

  她终于明白了,为何秋爽斋会被重兵把守,为何太太会下那般严厉的禁令。

  那不是为了养病,那是为了……为了掩盖一场正在发生的、最残酷的、家法私刑!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地捏住了,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想到了探春,那个平日里,总是带着三分疏离、七分傲气的、要强的三姐姐。

  那样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女子,此刻,正在那座冰冷的监牢里,独自承受着什么?

  一瞬间,她对探春那点转瞬即逝的嫉妒,全都转化成了深不见底的、同为女子的怜悯与悲哀。

  她缓缓地、从宝玉那滚烫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抬起头,那双往日里总是充满了英气的、清澈的眼眸里,此刻,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凝重而又决绝的坚定。

  她看着宝玉,没有安慰,也没有责备,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放心,”她的声音,不再是往日那般清脆,而是带着一丝沙哑的、令人心安的沉稳,“我……去看她。”

  湘云没有片刻的耽搁。她从怡红院出来,便径直,朝着那座人人避之不及的、禁忌的秋爽斋走去。

  果不其然,她还未走近,便被那两个守门的婆子,给拦了下来。

  “史大姑娘请留步。”其中一个婆子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拦住了去路,“太太有令,三姑娘正在静养,不见外客。”

  若是换了旁人,听到这话,恐怕也只能悻悻而归了。

  可湘云,却不是旁人。她从小在贾母身边长大,身上自有一股寻常姑娘家没有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豪爽与威严。

  她闻言,柳眉一挑,竟是冷笑一声,环抱着双臂,用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太太的命令,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我今儿来,却不是奉的太太的命令,而是奉了……老太太的命令!”

  她特地将“老太太”三个字,咬得极重。

  那两个婆子闻言,脸色果然微微一变。在这贾府里,王夫人虽是掌权管家,可贾母,才是那座说一不二的、真正的老祖宗。

  湘云见她们有所动摇,更是得理不饶人,上前一步,厉声斥道:“老太太心疼三姑娘,又怕你们这些下人,伺候得不经心,慢待了主子。特地叫我这个自家人,亲来看一看,问一问!怎么?你们两个奴才,是连老太太的话,也敢不听了?!还是说,你们在这院子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怕被我瞧了去,捅到老太太跟前?!”

  这番话说得,是又急又重,还带着十足的威吓。

  那两个婆子,不过是奉命行事的奴才,哪里敢真的得罪贾母的心尖子史大姑娘?

  她们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湘云趁热打铁,将声音缓和了一些,说道:“你们也别为难。我今儿,不为别的,就是替老太太,进去看一眼,送些她老人家亲自赏的药,说两句体己话就出来。绝不叫你们难做。可若是我今日,连这院门都进不去,待会儿回了老太太跟前,她老人家问起来……这板子,是打在你们身上,还是打在我身上,你们自己,可得掂量清楚了!”

  软硬兼施之下,那两个婆子,终于不敢再拦。其中一个,迟疑着,取出了钥匙,打开了那把沉重的铜锁。

  “……那……就请史大姑娘,快去快回……”

  湘云冷哼一声,理都没理她们,便推开院门,大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侍书正守在里间门口,眼睛红肿得像桃子。看见湘云,她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迎了上来。

  “史大姑娘!”侍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泪又流了下来,“您快去看看我们姑娘吧……她……她……”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湘云心头一紧,快步走进里间。

  探春正僵直地躺在拔步床上,身上盖着锦被,但整个下半身的被褥显得异常平整,仿佛……下面空无一物。

  探春的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生气,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仿佛灵魂早已游离于这具躯壳之外。

  “三姐姐!”湘云几步走到床前,俯下身,轻声唤道。

  探春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当她看清站在床前的人是湘云时,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终于泛起一丝微弱的涟漪。

  是惊?是喜?还是更深的绝望?

  湘云看到探春,心头猛地一酸!

  探春的脸庞消瘦了许多,颧骨微微凸起,眼窝深陷,嘴唇干裂。

  仅仅几日,那个明艳照人、神采飞扬的三姑娘,此刻竟憔悴得如同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

  她的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极其艰难地转过头,看向湘云。

  那眼神,先是一丝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喜色,但随即被更深沉的痛苦和羞耻所淹没。

  湘云看着她这副模样,想到她可能遭受的,泪水忍不住又落了下来。

  湘云擦了擦眼泪,俯下身,低声将宝玉的担忧、安慰以及那深沉的歉意,一字一句地,清晰地传达给了探春。

  “二哥哥他……他很担心你……”湘云的声音轻柔,生怕惊扰了她,“他让我告诉你……千万保重身子……他……他一直记挂着你……”

  探春听着湘云转述宝玉的话语,眼神剧烈地波动着!

  是凄凉?是感动?还是对自己命运的无尽哀伤?

  大颗大颗的眼泪,终于从探春那空洞的眼中滚落,顺着太阳穴,没入鸦黑的鬓发里。

  湘云将带来的药交给侍书,仔细叮嘱了用法。

  湘云看着她那即使在锦被覆盖下,仍能隐约感受到的那种缺失感,让她心头的酸楚几乎要满溢出来。

  湘云再次俯身,声音压得更低:“三姐姐……你的伤……”她的目光落在探春的下半身。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一股更浓的药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

  探春的下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裤,但那裤裆处明显被加厚了,显然是用来包裹伤口的。

  湘云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轻轻解开了探春亵裤的带子。

  那亵裤被缓缓褪下——

  露出了那个足以让任何看到的人都为之战栗的、狰狞可怖的伤口!

  当那道狰狞的、惨不忍睹的伤口,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她的眼前时——

  饶是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湘云,也在看清的那一瞬间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剧烈的寒颤!

  那……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伤口了。

  那是一道……一道暴力的、残忍的、毁灭性的“杰作”!

  在那片本该是女子最娇嫩、最柔软的所在,此刻只剩下了一片血肉模糊的、狰狞的创面!

  那颗象征着女子情欲与欢愉的、小小的蓓蕾,已被人生生地从根部齐齐地剜去!

  只留下了一个黑洞洞的、令人作呕的疤痕!

  周围的皮肉,因发炎而红肿着,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流出黄色的、带着恶臭的脓水!

  这哪里是“家法”?!

  这分明是……是比千刀万剐还要残忍百倍的、最恶毒的、针对一个女人的、毁灭性的酷刑!

  湘云只觉得一阵反胃,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当场呕吐出来!她的眼前阵阵发黑,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冻结了。

  被粗糙切割后留下的、不规则的组织边缘,此刻被厚厚的药膏和棉布覆盖着,但依旧无法完全掩盖那被暴力切除的残忍痕迹!

  边缘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暗红色,微微有些外翻,有些地方还在极其缓慢地向外渗出淡黄色的组织液和淡淡的血丝。

  刺目的艳红!

  像一朵彻底凋零、被碾入尘土里的残花!

  湘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窜而上!

  湘云的眼泪汹涌而出!“三姐姐……”她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别怕……我……我会常来看你的……”

  探春的嘴唇再次哆嗦起来,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和无声流淌的泪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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