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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事记 (62-63)作者:稳当当的色

[db:作者] 2025-12-20 14:57 长篇小说 6820 ℃

62.烛明,宁回

    在烛火熄灭之后的时间里,仰躺在软床上的陆贞柔总能模模糊糊地看见纱帐外晕染的月光。

    月光落在发软的腰肢间,落在那只握着微微颤动的乳肉的手掌里,从男人指缝处溢出的乳肉带着深深浅浅的暧昧红痕。

    哪些是被男人揉出来的、哪些是被男人亲出来的。

    已经分不清了。

    总之,因为正在被内射带来的过度刺激,陆贞柔眼含着水光,唇瓣翕张着,像是在呢喃什么悄悄话,若是仔细倾听,便会知道那张小嘴里满是因嫩穴被插弄而吐出的求饶淫语。

    “好、好烫,好涨。”陆贞柔勾着宁回的脖子不放,明明大腿死死缠住男人的腰身,似乎是想要扭腰躲开,然而抬起臀却让嫩穴迎来泼面的滚烫精浆,顿时被烫的身体软倒,只得无力地张开腿,嘴里止不住抽泣道,“嗯、嗯,宁回不、不许再射了,不、不许再插了……呜。”

    好涨,哪里都好涨,浑身哪儿、哪儿都涨。

    小穴又酸又热,根本分不清什么是高潮,媚肉一直在吮吸嘬弄着恼人的孽根,爱液更只会如小溪一样潺潺流个不停。

    床都、都被弄湿了呜——

    陆贞柔满脑子尽是羞人的胡思乱想,敞开的大腿勾在宁回腰间,明明应该是私处不情不愿地正面含弄粗大的孽根,但身体怎么会迎着男人抽动而嘬吸。

    乳儿更是涨痛,已经被宁回揉着好久了,但还是想有人舔一舔、吸一吸……呜。

    沉浸在欢爱之中的陆贞柔没有发现,乳尖溢出奶汁正从男人的指缝中滴滴答答地流下,有些顺着腰线流在小腹上,有些流入被拍得薄粉两瓣绵软白丘之中,与一嘬一嘬的水嫩花穴吐出的粘稠爱液混合在一起。

    简直是可以被任何人指责的淫乱。

    津液顺着少女嘴角淫乱的流下,在脸颊上划出道道暧昧的银丝,紧接着,又被压在身上的宁回顺着颈窝一路舔舐着到含着泪水的眼睛。

    “不、不许你插……呜、哈、哈——”

    明明是抱怨的话,因少女痴痴的媚态而更像是“再多射一点好不好”。

    初尝情事的宁回心软,见陆贞柔神智涣散,便一边吻着她,一边哑着嗓子答应道:“好。”

    然而当他想要向后撤出的时候,发现少女实在是热情不舍。

    娇气的媚肉死死咬住那孽根,霸道地不许它离开湿软翕动的嫩穴。

    陆贞柔被激得又哭了起来,声音浸满了情欲春意:“不、不要,停——啊、啊。”

    本就敏感娇气的身子,每一处都在男人粗糙笨拙的爱抚下高度兴奋起来。

    更别提抽身这种实在是过于粗鲁的动作了。

    见此,宁回低低地笑着,俊逸的眉眼满是情欲,明明嗓音低沉却温柔地说道:“我知道了……其实贞柔很喜欢对不对?”

    回应他的只有少女含糊不清的娇声浪语:“嗯、嗯——不许插、哈、啊喜欢。”

    话还未说完,孽根重新捣进,入得满穴春水爱液四溅。

    清亮的爱液混着浓浊的精水缓缓从少女腿心顺着臀部、大腿滑下,又因为少女情动高潮与男人的咬牙抽离而拉出淫靡的银丝。

    接着宁回不管不顾地一记挺身,让陆贞柔原本高潮敏感的身体变得愈发水泞狼藉。

    “嗯、嗯——”陆贞柔眼底好似有水光一闪一闪的,她勾着他的脖子,翕动的唇齿探出一小节猩红的舌尖,还没来及的娇声催促,很快便被男人深深吻住。

    宁回腰身快速的耸动,在他的胯间,属于陆贞柔的水淋淋的嫩穴展露无遗,胯下的少女坦诚又淫荡,粗长的昂物强势地挤入了细嫩花径深处,青筋仍在突突跳动,阳具抵着媚肉的吮吸持续地射精。

    滚烫的精液顿时刺激得少女穴儿愈发湿软,昂扬的阳具被淋漓爱液浇泼湿透,少女几乎是迫不及待般地流下粘稠香甜的爱液,回应着男人的操弄。

    爱液顺着宁回抽出的间隙,趁嫩穴红肿来不及合拢的瞬间,混着臊腥的精浆潺潺打湿了被单,让本身花朵一样娇嫩的花穴挂上了浓浊的晨露、臊腥的雪花。

    然而这不妨碍娇嫩的穴儿正兴奋地挨着男人的插弄与射精,嫩生生的媚肉紧紧箍着粗壮的柱身,却被宁回的动作鞭笞得屡屡淌溢一滩淫液。

    媚肉不知羞耻地继续吮吸着茎柱的每一处皮肤,精水浇打着嫩肉像是希望男人插得更尽兴、更粗暴一些。

    红肿的嫩穴不知道是被粗长的孽根插得汩汩,还是天性如此淫荡,即便那根冤家往里头射满滚烫臊腥的浓精,仍旧依依不舍地紧咬不放。

    甚至因为被插肿了,而变得愈发敏感娇气,明明那孽根只是小幅度地、快速地挺动,但都会让那口嫩穴如春水满溢般流下。

    这厢,交代完初精的宁回才不过撤出来一小截,少女却是哭着又唤:“宁回——”同时大腿不断地夹紧男人腰身,羞于启齿的意图十分明显。

    她这一哭,便只能得到宁回愈发失了力道的爱抚,当即被填了个满满当当,囊袋拍得私处晕出道道酡红的痕迹。

    不过才被弄上一次,如今陆贞柔就算被男人插得狠了,也决计不会说着让人退出去的话,反而更用力地搂着宁回,满脸潮红地喃喃道:“好、好涨,呜……全、全进来了。”

    陆贞柔与宁回深吻时,嘴里还不忘顺着涎液一起泄出胡言乱语:“宁回——嗯、嗯,喜欢。”

    身下的少女明明腰肢发软,却十分努力地抬臀配合心爱之人的插弄,嫩穴紧紧咬着那处孽根,哪怕被射得满满当当的一肚子腥热精浆,也不绝许它退出去。

    因为宁回真的会听她的话。

    于性事上绝佳的天赋,陆贞柔如绝世尤物一般,令男人于床帏间低伏折腰。

    房间内薄薄一层纱帐被穿堂的夏风拂得轻轻晃。

    帐角垂着的哑铃坠子不知是被风吹响,还是被少女浸润春意的娇声唤醒,烛光早已经熄灭,纱帐里的两人将满室生华的月光摇得碎碎的。

    窗棂外的什么香花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蜷缩着叶子安安静静地不说话。

    帐中赤裸的少女如花枝一样羞涩地掩着丰盈秾腴的乳儿、水润娇嫩的穴儿,她是那男女交欢时那水涔涔的、淋漓尽致的盎然春意。

    只是这莹白的娇躯、晶莹的乳肉、柔软的腰肢,还有甚是水嫩红肿的穴儿,于性事上的天赋,床帏间的尤物,是万般遮掩不住的,只得犹抱琵琶半遮面,被男子搂在怀中细细品尝。

    宁回食髓知味,于如何与少女交欢这一事上进步极快,才刚射过一回的阳物正深埋在陆贞柔嫩穴之中,享受着高潮紧缩的媚肉舔舐与嘬吸,简直是天底下所有男子所欲罢不能的美妙快感。

    两人相拥深吻之余,他的手掌正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怀中少女渗奶的乳儿,见少女面若芙蓉般动情之极,哪怕被操弄得狠了,也只会含着泪抽泣,檀唇柔情蜜意地唤他的名字。

    宁回心中怜爱不已。

    更遑论如今陆贞柔身上哪儿都在勾男人疼爱,依偎在宁回怀中,一张脸粉腮含春、芙蓉泣露般,加之丰盈勾人的身段,娇怯怯嘬吸的嫩穴儿。

    整个人娇媚极了。

    万般风情的尤物也不过如此,令男人跃跃欲试,定要同这名少女于床帏间被翻红浪,令其莺啼鸟啭才肯罢休。

    因而宁回此人不过才试过一回,便仿佛已经悟得三昧一般,竟舍了素日薄薄的脸皮,主动调换更加大胆的行事姿势。

    她被宁回握着腰换了个姿势,整个人坐在他的胯部,两条大腿被男人的腰身份开,展露的嫩穴儿又被竖起的伟岸淫枪插了个湿透,饱满的臀瓣紧挨着囊袋。

    陆贞柔一刻不停地挨着操弄,腰肢早软成了一滩水,全身心好像尽数托付于那恼人的孽根上。

    时不时就要被颠簸着,被囊袋清脆地拍打臀部,少女似乎是觉得拍打轻颤的响声如春雷,羞人得很。

    宁回半靠在软枕上,在男子赤裸的胸膛颈窝处,还有陆贞柔半是含羞半是依偎似的埋头吟哦着。

    可恼那月光雾蒙蒙的招惹,均是赤身裸体的两人展眼含情相对,陆贞柔本就敏感娇气地身体在宁回的注视下竟不争气地泄了身。

    原是十分腼腆的两人羞得更加兴奋。

    哪成想素日娇纵的少女更羞怯一些,这给了宁回些许的勇气。

    哪怕眼下是全根而入穴,至其亲密吮吸无丝毫间隙,宁回也忍着羞意,强拉过陆贞柔的腰肢入怀。

    少女那娇怯嘬吸的嫩穴被那突突恼人的孽根往前一撞,登时软在宁回怀中,下面的一口穴儿本就湿透了,原先如春水潺潺不绝的吐着清液,变得愈发湿哒哒地当头浇下,令那沐雨的孽根颤了颤,愈发壮大了。

    陆贞柔唇齿中更是娇吟不绝,爽得肩头指尖都在轻颤,连乳肉都如水波晃动。

    宁回见少女媚态横生之时,才始知花极艳靡。

    他看得有些痴了,色授魂与之下,不由得顶胯往前一撞。

    登时浇得怀中少女娇啼抽噎,五感尽数被快感碾过,浑身如坠云雾又如瀑下,爱液涔涔不停,浸得这肉卯榫的连接之处愈发的肿胀了。

    “宁、宁回……”

    她哭得可怜,却还痴痴地叫着宁回的名字,整口穴儿、整个身体尽数付于这一条孽根之上。

    真是令人万般怜惜。

    宁回心中怜惜极了,胯下却愈发生疼,当即揽着少女纤腰,失了轻重似的尽情顶弄。

    “啊、啊,嗯……哈——宁、宁回。”

    “嗯……好、好舒服。”

    “喜、喜欢……哈~”

    此后不必多言,这穿堂夜风再凉爽,也吹不散帐内淫靡暖香。

    这夜里,俩人不知道胡闹了多久,宁回龙精虎猛又初尝情事,自然是没有丝毫厌倦地插弄着心爱的少女,而仿佛妖精吸够男人阳气的陆贞柔则含着莫大的满足沉沉睡去。

    虽然乳儿还是涨痛难言,但湿哒哒的穴儿已经被男子之阳物、浓精塞得满满当当的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仿佛一对恩爱鸳鸯才齐齐沾上枕头,这太阳便已日上三竿。

    只是满室生辉的太阳也照不清帐内靡靡的情景。

    陆贞柔窝在宁回怀中,少女静静沉酣时的容颜恍如摄魂夺魄般妩媚动人,似乎是脸颊被男子的墨发缠得有些痒,她忍不住蹭了蹭,又似乎从中得到了某些不可说的趣味,于是动作愈发大胆放荡。

    以至于被单从如皓雪如凝脂的肌肤上滑落,露出一双颤颤的丰盈乳儿。

    半张的唇瓣里也开始含糊不清地发出令人脸红的暧昧声响。

    宁回醒来时便是见到这副场景——衣不蔽体,满身情欲痕迹的赤裸少女正在他的怀中轻蹭着。

    ……尤其是那嫩穴儿正轻柔反复的按压着晨勃的阳物,显然少女十分得趣享受。

    但对于男子而言,简直是磨人极了。

    宁回不欲吵醒她,只得忍下不堪的情欲,任由少女把他当作玉势、角先生般抚慰玩弄。

    只是这孽根愈发精神抖擞,径自直直在少女娇嫩的穴儿里跳动戳刺起来,令还在酣睡的陆贞柔款款摆着腰臀,檀口吟哦不已。

    “宁、宁回……不、不许弄了,都吃不下了哈、嗯~”

    听见她这么说,想到昨晚的荒唐,宁回红着脸,暗道:“怎么会吃不下呢,昨天夜里明明贪吃得很。”

    然而此话是决计不能在少女面前说出来的。

    偏偏娇纵的少女轻而易举地令男人气息不稳,宁回正天人交战之时,正逢少女腰肢一软,嘤咛哭泣,被插弄一夜的红肿穴儿又泄出湿哒哒的爱液来。

    “呜呜、嗯——”半是抽噎半是娇吟的声响很快令满室生春。

    太敏感了……

    怎么会有这般敏感的身子呢?

    等到陆贞柔醒来,还未说些什么,便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是一根难以忽视的存在。

    甚至在她“意识”到有这个东西存在之前,便先“下意识”地夹嘬了一下。

    宁回顿时舒爽地叹息出声。

    这下,浑身赤裸的少女染上渐渐薄粉,无比羞怯地将头埋在宁回胸前,娇声怯怯地指责道:“你、你……怎么这样。”

    白日宣淫什么的,太羞耻了。

    她显然是不记得自己之前有多孟浪缠人。

    宁回别无他法,想来这口黑锅既然已经背上,不如直接听少女的话做实便是。

    于是他无比珍视地捧起少女的脑袋,见她羞得满脸通红,心里头微妙地蹦出一个坏心眼的主意:“贞柔好了么?”

    “好?啊?”陆贞柔不明所以,然而便在下一秒娇吟切切如珠落玉盘般清脆,“啊、哈——弄得太深了,呜……又把、把这儿弄湿了。”

    “不碍事的,昨晚早打湿了……贞柔。”全力冲撞的宁回喉间滚了滚,忍着羞涩轻轻伏下头,对着少女耳边重重地吹着气,见少女瑟缩不已,宁回顿时笑道,“贞柔?”

    少女的身子先是一颤,穴儿被那冤家孽根搅弄得愈发湿润,满室尽是羞人的水声。

    陆贞柔羞极,因而恼羞成怒地转过脸去。

    如此这般,俩人早上又胡闹了一通才起床,差点错过午时的餐饭。

    只因为陆贞柔情动之极,乳儿也会渐渐渗出奶水来,从乳尖肆意横流至全身,因而不得不让宁回埋在胸前反复吮吸了许久。

    可是被男人一亲,陆贞柔下面的穴儿又会如春水潺潺,端得是瑰红丽粉般淫浪,恰缺冤家肉器孽根挤入媚肉相迎的夹道,令俩人情动不已。

    如此纠缠之下,自然是芙蓉帐暖香靡靡,共几度长久春宵。

    幸好今天杨指挥使、宁娘子都有要事,剩余的一对老夫妻不爱掺和。

    宁回干脆差人于外间取索饮食,与陆贞柔一起在房里享用。

    这对璧人既共赴云雨,算是“坦诚相见”,已有夫妻之实,彼此间见过对方娇态、痴态,偏偏这两人比往常更羞了。

    两双筷子刚夹上同一块肉,陆贞柔便先撒了手,筷子滴滴答答地落在盘上,像极了昨晚的水声。

    似乎是觉得此番联想过于羞人,她便红着脸转过头去,不敢看向宁回。

    宁回生性羞涩,脸皮极薄,所幸性格内向、脾气温和,以致使大部分人都认为这位宁大夫十分的恬静,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沉稳。

    但昨晚、今早如何孟浪,他与陆贞柔四目相对时,总会生出一番羞极生怯之意。

    如今见陆贞柔先撇了筷子,耳尖烧得通红。

    他心知少女羞怯,便忍住羞涩欣喜之意,将那块鹿肉夹给陆贞柔,说道:“多吃点……”

    话一说出口,两个人的脸登时烧得通红,不约而同地想到:彼此间行欢愉之事时吐露的几番虎狼之词,以及乳汁滴落,花穴含不住满腹精水横流的艳靡情景。

    端的是令人心神一荡。

    听见宁回平静地夹菜,陆贞柔悄悄抬眼看了回去,展眼瞧见宁回也在看他,俩人四目相对,彼此含情脉脉,不言不语间,竟都闹出一个大红脸来。

    宁回还好,他昨晚只顾埋头猛干,鲜少说话,偏偏陆贞柔挨着操,说了许多求饶撒娇的淫声艳语。

    眼见宁回微红的耳尖,少女窘迫极了,只得留下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我、我吃饱了,先去准备送给郡守与孙夫人的礼物。”

63.失窃

    陆贞柔才走出去两步,腰肢便阵阵的发软。

    她咬牙硬向前撑了几步,只觉得乳儿愈发涨热,濡湿的布料摩挲着乳尖,渗奶的速度越来越快。

    红肿某处随着走动带来些许妙不可言的感觉,深处更是涌出热流来。

    她下意识瞧了一眼平坦的小腹——奇怪,为什么会感觉到“饱”?

    是、是宁回。

    一想到这,陆贞柔脸色发红,眼神愈发柔媚娇痴,仿佛昨晚持至今日的欢愉还未褪去,反复回味高潮后的余韵,身体阵阵升腾的欲望令她头皮发麻。

    都怪宁回,怎、怎得射这么多……涨。

    不、不对,是下次不会这么纵欲了。

    宁回坐在房内兀自红着脸,见陆贞柔落荒而逃的背景,亦十分羞涩地想道:“眼下贞柔未必想看见我,不如我先回禀了母亲,再等她回来也不迟。”

    俩人有心避开彼此,陆贞柔一路拐进宁家大院里的草棚处——

    虽神志恍惚,步履踉踉跄跄,所幸遇见什么人,顺利地来到了高羡面前。

    与轻摇素罗小扇、步履飘飘然的陆贞柔相比,高羡隐隐带着几分狼狈。

    俊朗带笑的面容隐隐有几分苍白,昨天挨得几道巴掌印迹已经消退。

    只余眼下隐隐有些乌青之色,向来束起的整齐发冠落下几丝碎发,只是他生得好看,因而如此狼狈,颇有几分江湖气的不羁。

    陆贞柔来到这儿时,素来傲慢的高羡本憋着一肚子气,可一见少女脸颊晕红,比鬓边轻薄的蜀葵更加鲜活生动,端得是一派风流婉转,妩媚自生的模样,说话间又温声软语。

    怎么会有这么坏心眼的少女,径自地把人扔在这里不管不顾的。

    不问他渴不渴,不问他饿不饿,不担心他伤势如何。

    反而一见面便问他关于郡守及孙夫人喜好的事。

    话本子里的少女不都是把受伤的侠客藏进闺房,由她亲自照料的么?

    高羡见她摇着小扇,不知怎得好像闻到了一股馥郁的香味,闻起来甜丝丝的,想起昨日含弄的嫩乳儿,他下意识磨了磨牙。

    脑海中的思绪越飘越远,想到话本子闺秀与侠客私定终身,偏生自个儿的耳尖也跟着红得透亮起来。

    陆贞柔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敞开的胸襟,又羞又恼,偏偏身体还不听话地湿软着,因为天气渐渐炎热,她今日穿着的绣罗间裙并非交襟的款式,而是轻薄的抹胸。

    见高羡如此孟浪,她抛开昨日生出为数不多的情意与暧昧,立刻迁怒于眼前的俊俏郎君,想不也想地抬起手,用扇骨狠狠地敲打高羡的脑袋,打完后,又以扇遮住了胸口。

    同时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宁回庄重自持,没有给她弄出更多的羞人痕迹来。

    也就……乳儿被揉涨了、穴儿被插软了。

    反正有抹胸掩着、裙子遮着,旁人也看不出来。

    陆贞柔深深吸了一口气,心知自己不能再想昨晚、今早的情事了,不然真的会羞到无地自容。

    她又敲了敲高羡的脑袋,让自己静下心来。

    俩人不过刚一见面,高羡便挨了好几通打,登时凤眼微眯正欲发怒,却被陆贞柔摇着扇子打断道:“你是说,郡守大人在找一件宝物是不是?”

    “……是。”

    她怎么这么可爱,算啦,原谅她罢。

    高羡愤愤不平地想着:好男不跟女斗。

    这么想着,他又忍不住盯着她的唇:是涂了什么胭脂,竟有这样漂亮的唇瓣,不知道亲一亲是什么滋味。

    高羡满脑子胡思乱想,掌心又痒了起来——就在昨天,她还咬了他的手呢!

    牙印留了一天,见它消失时,高羡心中竟生出几分不舍。

    “是什么宝物?”陆贞柔又问。

    “……”

    见高羡眼神飘忽、闭嘴不答的样子,陆贞柔登时苦恼了起来,她换了个问法:“我们玩个游戏,你问我答,一人答一题好不好?”

    “若是不方便或不愿意回答,便为对方做一件事。”

    高羡迟疑地点点头,似乎从未想过拒绝她。

    然而就当陆贞柔即将开口的时候,高羡灵光一闪,抢先说道:“我刚刚答过一道题目了,眼下轮到我来问你!”

    他一脸指责地望着陆贞柔,狭长的凤眼睁大了有些呆气,仿佛在说“你怎么可以作弊”一样。

    陆贞柔一哽,她摇着扇子思虑一番,缓缓说道:“好。”

    高羡登时喜不自胜,忍不住问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然后他见少女的眼睛好像荡着水光,莹白的脸庞慢慢地,像是一点胭脂滴在水面上荡开一样,绯红暧昧的颜色从耳尖晕到胸前。

    香味似乎更馥郁了一些,高羡的心不争气地跳了几下。

    而原本该把情事抛在脑后的陆贞柔反刍般回味道:……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什么鬼话,她明明是被干的那个。

    “我……在床上。”后面的几个字她却是说不下去了。

    高羡见她害羞,以为是女儿家脸皮薄,便故意逗她:“在床上做什么?”

    年少意气的懵懂郎君哪知道陆贞柔与宁回之间的关系,只当少女一个人孤衾安眠。

    哪成想这恰好戳中了陆贞柔的心痒之处。

    只见少女恼羞成怒立即抬手,用扇子爽快地赏了他一个脑瓜嘣,打得人满头包后,才欲盖弥彰似的呼呼扇了几下,道:“不准耍心眼,现在该我问了。”

    陆贞柔没给高羡思考的时间,立刻问道:“那宝物是要送给帝京的谁?”

    郡守丢了东西,却不声不响差继子来找,要么是那东西来历不宜宣之于口,那么是郡守要送东西给的那人不宜声张。

    如果只是东西的问题,为何郡守不多派几个人?

    难道这并州还有比郡守高义更势大的人吗?谁还敢明目张胆来抢郡守的东西??

    因而陆贞柔理所应当地想道:一定是有人值得郡守去送礼。

    这人是哪的,也十分显而易见——

    帝京。

    并州没有比郡守更大的官了,但在帝京,这种人多的是呀!

    听她这么一问,高羡大脑一激,收起满腹旖旎心思,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少女好几眼。

    好像……比昨天更漂亮、更勾人了。

    昨天真是可惜,软玉温香在怀,他怎得就把持住了呢!

    正当高羡浮想联翩之时,陆贞柔见他不语,心中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便毫不客气地抬起手腕,狠狠给了这晋阳城里鼎鼎有名的“俊朗豪迈玉郎君”一巴掌。

    “疼!”高羡捂着脸,明明一派猿背蜂腰的大高个,偏偏缩在草窝里可怜巴巴地望着陆贞柔。

    陆贞柔似笑非笑,丝毫不吃这一套。

    在高羡眼里,少女简直是满脸坏主意地朝他威胁道:“你要是不说,就得为我做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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