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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金刚 (9-10)作者:花君子

2025-03-06 21:46 长篇小说 1180 ℃

【玉面金刚】(9-10)

作者:花君子

2023年7月16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九章 不辞而别

“关冲剑,乃内力经过手少阳三焦经从关冲穴所发,故得名于关冲剑。” “修炼关冲剑,可以锻炼三焦经,清心开窍,耳清目明。”

“三焦经起于关冲穴,到达肩顶的天髎穴,一共十五个手臂穴位。关冲剑,即将这条经脉上的十五个穴位周围的内力凝聚在一起,从关冲穴发出,制造出强大的气劲攻击。虽为无形内力,却凌厉胜过真剑。”

“你且将你右臂三焦经上的内力凝聚起来,尝试从无名指上的关冲穴发出。”

山清水秀的后山上,师傅指导我道。

我按照师傅的指导,将右臂上的三焦经周围的内力凝聚起来,再引导它们经过经脉。

但这些内力十分桀骜,并不乖乖听我使唤,经过经脉的时候,四处碰撞,而它们本身又是十分凌厉的剑类内力,因此之下,让我经脉十分疼痛。我这才明白,修炼这六脉极剑为什么要龙脉,寻常的经脉,恐怕还真遭不住这剑气内力的肆虐。

但师傅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我不能轻言放弃。一番咬牙切齿下,我终于是将这些内力运过了三焦经的半途,大概从原本的肩顶到了小臂头的位置。 距离手掌还有较长一段距离,但我已经是满头大汗,手臂有些发热发酸。 “六脉极剑乃武林中杀伤最强的顶级武学,要想学成它,自然得付出远超常人无数倍的努力。”这时,师傅的声音在旁淡淡响起,提醒了我。

是啊,想成为高手,想游走江湖,想撑起门派,不付出汗水怎么可能做到? 我咬着牙,竭尽全力将内力往无名指上的关冲穴运去。它就像个不羁的怪兽,难以控制。

就在我双腿都有些颤抖时,三焦经中的内力终于被我运到了关冲穴上。 “震动手臂,将其射出!”这时,师傅的声音又在旁响起。

我照做,将内力射出,内力划过穴口,击打在我身前的草地上,发出轻轻的“噗”的一声,溅起了些许泥土。

我看着面前的景象,有些愕然。

第一次的施展,竟只有这点成效,我有些失望。

这样的攻击,打在人身上,恐怕都不会疼。

我看向旁边的师傅,师傅的表情淡然。

“第一次施展,能将内力成功射出,已经很不错了。”

师傅这么鼓励我,我还是有些气馁。

“继续练吧,没有几个月的苦修,是不会有进步的。”师傅道。

我十分认同,点点头。

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只是重复运力了几次,我的整条三焦经和整条右臂就酸痛起来。这是内力空虚和运功时内力不断肆虐经脉的结果。

但看见师傅淡淡的眼神,我知道就练这么几次就喊苦喊累肯定不行,于是便咬牙继续练。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就这么练了几天后,这天早上起来,右臂的三焦经酸痛至极,只要稍微运力,整条胳膊便会剧痛。我心想糟糕了,这才练了几天,经脉就支撑不住了。若是这样,练几天,就得休养好长一段日子,那想要练成关冲剑,得猴年马月了。 正当我坐在后山瀑布前的山顶苦恼时,这几天一直消失的师傅却忽然出现了。

那日她指点完我后,只盯我练了一个白天,见我循序渐进、不会乱来,能够自己一人独自修炼,便离开了。

当时我也不知道师傅这一走就好几天不露面,我还以为她是要离开山谷,到外面有事情要办。

但见师傅此刻走近我,递给我一个小布兜,“这几日我在这附近寻了寻,只找到这么些。你将它们碾碎了,沾点水,敷在手臂上,可解酸痛。”

我打开来看,里面都是些平日只有谷中出色的弟子才配用的药草。

“不过师傅,后山定期会有谷中弟子前去采药,山里山外早都被采空了,你是从哪采集这么一兜的?”

“他们轻功不行,到不了悬陡之处,我便将这些地方都寻了寻,就找到你手里这些。”师傅道。

“如此一来,倒也不算坏了谷中的规矩,我也不算跟其他弟子抢。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我笑道。

正愁经脉酸麻无法修炼呢,没想到师傅就给我下了场及时雨。

“你们谷中这些弟子筋骨、心智不行,给他们也是白费。”师傅道。 “师傅,你这话说得就有些伤人了,我桃花谷好歹也是七脉之列,江湖上有名有望的大门派,谷中弟子虽比不得其他六脉中的一些翘楚,但自身都有过硬之本领。”我道。

“你们桃花谷早已日薄西山,七脉之名名存实亡,我虽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但也略知一二。”师傅毫不客气地戳破。

我脸上有些挂不住,“即便是这样,我桃花谷也曾辉煌过。而且风水轮流转,我相信过不了几年,桃花谷一定能重回江湖之巅!”

师傅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与其说大话,不如赶紧磨药。这些只够你用上十天半个月,多的也没有了,到时你只有想别的办法了。” 听到这,我又犯难起来,“师傅,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再练半个月,就罢休了吧?”

“下山,”师傅淡淡丢下两字。

是啊,江湖之大,四处游走,总归能在山野中找到自己需要的药草,但是如此一来,只怕很久不能回到谷中,不能见到母亲和姐姐了。

师傅似乎看穿我心中的忧愁,说道,“成长之路,孤独漫长,修炼固然强体,但也需要修心。”

半个月后,我留下一封离别信,跟随师傅离开了桃花谷。桃花山背面是千丈悬崖,只有正面才有下山的路,这些路都有谷中的弟子守着。为了避免惹人耳目,师傅便用轻功带我到后山,从千丈悬崖上一路飞下。

我被师傅抱着在悬崖峭壁中飞跃穿梭,心中无比惊奇,遂开口问道,“师傅,你这是什么轻功,徒儿想学!”

她老人家冷冷来一句,“贪多嚼不烂,先学会用剑气打人再说。”

我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她的话是我近期的痛,苦修了关冲剑半月,进展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想要真的大功告成,还需要很长的时日。

上山难,下山容易。平日起码两个时辰才能爬完的山路,师傅用轻功只花了一刻钟。

到达山脚后,我望着这座青秀的山峰,心中怅然。从小到大我都在这里生活,只偶尔随姐姐去过几次北方的南柯城。如今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但为了练成六脉极剑,我只能离开家乡。

母亲,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

木舍里,桃夭夭坐在儿子的床上,看着儿子留下的这封信,眼眶微微湿润。 这些天她一直赌气不见他,他心里也清楚,所以一直没有向她请安。只是没想到,今天一早,就碰见弟子告诉她,毅儿已经离开了。等她踏进这间屋子时,屋子被收拾得整洁干净,只有床上的这封信。

信上大抵是他不辞而别,跟随师傅游走江湖历练去了,对于之前的事,只字未提,但这件事,他们母子俩也心照不宣。

林毅的安危她不担心,毕竟身边有秦羽这么一位武功尤在她之上的高手。这燕国的江湖上,武功能在她桃夭夭之上的并不多。

在这房间里睹物思人了一阵子,她喃喃道,“这事,要如何向婉儿开口呢?”

弟弟不辞而别的事,小婉做姐姐的还不知情,恐怕得知此事,也会令其心生波澜。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她抬身看去,柳眉微锁,像是感知到即将发生不好的事。

片刻,脚步的主人出现在门外,是一袭黑色弟子衫、气喘吁吁的唐虎。 他看见桃夭夭,眼睛瞬间亮起光来,“谷主,你让我一顿好找。”

见唐虎还是这么没大没小,见她都不行礼,口气里更是目无尊长,桃夭夭脸色当即难看起来,冷冷道,“你到这做什么?”

“咱俩也好久没做了,不妨今日就在这弄一回?”唐虎笑嘻嘻道,“反正林毅这小子也走了。对了,你应该知道了吧?他已经走了好几天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桃夭夭并不信唐虎的话,此事唐虎早就知道,此刻说没来得及告诉,不过是个借口,实际根本没这个打算。

“过去委身于你,乃权宜之计,只为固我桃花谷弟子名声,以免外界说我桃花谷青黄不接、后继无人。但如今我已想通,习武之人,怎可凭这淫秽之事精进功力,即便真学到了什么,也都是邪魔外道。”

一听桃夭夭这么说,唐虎眼神也沉了下来。

桃夭夭继续道,“念在你终是有功于桃花谷,此事就此揭过,今后你我闭口不提,算你功过相抵。你仍然是他们的大师兄,但今后须将心思放在练功上,练桃花谷的正派武功上,那些污浊之事,今后都忘干净吧。”

“你做梦!”唐虎咆哮道,“你把我当什么?用完就抛?我可不答应!” 桃夭夭柳眉一蹙,白裙下的身子从床边站了起来,气势一开,当即便令唐虎感到十分压迫,“你以为在跟你商量?若不答应,就滚出桃花谷!”

“好啊你个桃夭夭,飞鸟尽,良弓藏是吗?”唐虎怒火中烧。

“你不要在这妄语,我何曾亏待了你?我一介谷主,和你一个弟子颠鸾倒凤,已经是伤风败俗,传出去,桃花谷的名声将一落千丈。念在你终是为了桃花谷名气而战,我才不处置你。你若再胡言乱语,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你在放屁!这难道不是你提出的?难道是我找你双修的?这双修之法难道是我习会的?不都是你教给我的吗?到现在,成了我的错,你没责任是吧?”唐虎据理力争。

桃夭夭脸上有些挂不住,顿了顿,道,“此事你我皆有错,但现在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唐虎,你是他们的大师兄,不要再执迷不悟!”

“我呸!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操你已经操上瘾了,我根本忘不了你的滋味了,以前我还能敬你是师傅,现在你在我眼里就是女人,我最爱的女人,要是不能跟你上床,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唐虎这般咆哮出真心话,令桃夭夭也愣了愣。

她或许也没想到,为了保住桃花谷的弟子名声而做出的权宜之计,会让昔日勤恳练功、一身正气的唐虎变成这般模样。

但也因此,她更坚定了今后废除邪淫之法练功的决定,邪淫,终归是邪魔外道,只有天地教还有贾仁易这些心术不正之人才会修炼这些邪功。

“唐虎,就当你口无遮拦,此话今后不要再说!”

“不,我就要说!我看到贾家父子那俩王八蛋弄你,我就想杀了他们!可我武功不过,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他们凌虐。所以我就把气撒在你身上,操你的时候,我越用力,我就越痛快!我——”

“啪!”半哭半怒的桃夭夭给了唐虎一巴掌,这一掌蕴含了浑厚的内力,当即扇得唐虎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桃夭夭连喊两声“住口!住口!”

她看了一眼唐虎,说道,“你已经被邪淫迷乱了心智,今后你到后山去面壁思过,没我的允许,永不得离开!”

说罢,她就点了唐虎的胸口正中位置上的膻中穴。此穴乃武者运气之枢纽,若此处穴位被点,则运气不得,继而不能运功、不能动弹,一般要持续一两个时辰才可逐渐恢复,若内力充盈者,则会更快。

“此事你今后休要再提,若是让谷中其他人知道,我就将你永逐师门!” 之后,桃夭夭将唐虎教给内谷的两个杂役弟子,命他二人将唐虎带到后山思过,“唐虎犯了大错,没我允许,不得擅离后山,你二人每日定时送上三餐,若其擅离,可叫护花队擒他来见我!”

“是,谷主!”两杂役弟子说道。

第十章 往事

林毅、秦羽两人行走江湖近一月,才优哉游哉地晃到了南州的北边。这一月,两人走走停停,靠着对路过的山林的翻找,也找到了不少的好药材,维持林毅的炼体。

南州一共九郡,两人现在处在最西北的芐郡。这里与西边的云南州接壤。云南州最出名的就是云南山脉,跨过芐郡到云南州边境,便是云南山脉的外圈了。云南山脉钟灵毓秀,是出了名的盛产灵药。许多商人便都是到这来采摘,然后在江湖上卖。

可以说,只要林毅到了云南山脉,那么今后都不必再愁炼体的药材了。 燕国七脉之一的药王谷,便也是坐落在云南山脉的西南部,靠着近水楼台的优势,得以在近百年的发展下成了燕国江湖顶尖势力并且经久不衰。

林毅、秦羽两人打算到这云南山脉好好的采撷一番,等林毅剑体大成。 走进这个凤阳镇,两人感受到一股浓郁的寺庙气息。镇上的人大多数穿着袈裟,随处可见一些佛经、佛器的贩卖,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佛像,两人回想起来,方才进入小镇时,入口也摆着两尊佛像。

林毅、秦羽两人找到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男主人正带着自己的小儿子在门前铺着粮食。

林毅上前,微笑道:“这位叔叔,你好,不知这镇上有何处可以化到粮食,我们是从远方游历而来,今天的肚子还没着落。”

穿着布衣留了满头汗的男子闻言抬起头来,看了眼林毅和一旁蒙着面纱的秦羽,他眼神淳朴,说道:“这附近的徐山上就有座琴音庙,里面的僧人都很好,你们两位到那肯定能化到斋饭,在那住一晚说不定也可以。”

“琴音庙?”林毅道。

“是啊,琴音庙的僧人道行高深,化解了镇上不少女子的孕育之难,让许多户人家都添了子嗣,香火得以延续。”

“平日里琴音庙的僧人也常到镇上帮忙,替百姓治病、修缮房屋、耕田,我们都很信服琴音庙的僧人。”

“你瞧,我这些粮食,之前栽种的时候,琴音庙的僧人就帮我出了不少力,还有我婆娘,之前一直生不出仔,她亲自到庙上求了一支孕子签,果然没多久她就有喜了。”

男人指着旁边的小男孩道:“你看,这也过去好多年了,我儿子也这么大了。五岁了,都能帮我干活了。”

林毅也露出笑容,诚心为男人的幸福而高兴。

男人看了眼西边的方向,说道:“今天我婆娘又到庙上烧香,感谢琴音庙的僧人,明天才回来。”

“很远吗?要明天?”林毅道。

“倒也不是,她跟我说,烧香不止一轮,而且还要念佛经、抄佛经,给庙里扫地,这才算诚恳感谢,也能继续为自己积攒福缘。”男人道。

“原来如此,”林毅点点头。

“所以不好意思啊,我这家里的粮食刚收,还吃不上呢,我婆娘也不在,我做饭的手艺实在差劲,不然我肯定请你今天就在我家吃饭了。”男人道。 “叔叔客气了,您能告诉我这徐山的琴音庙,我就很感谢了,”林毅看了眼小男孩,真诚道:“您一家都是好人、善人,今后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哈哈,我叫王朗,我婆娘叫白慧,你待会若是上山,说不定能在庙里看见她。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裙子,还披了红色的袈裟,”王朗道。

“王叔,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就此别过,有缘再见,”林毅道。

“再见。”

离开王朗的家后,林毅问师父秦羽道:“师父,既然这琴音庙如此博爱众生,不如今夜我们就在庙里住下吧?”

一身粗衣的秦羽说道:“可以。”

两人向镇外西边的徐山而去。

半个时辰后,两人牵着马到了徐山山脚下。他们看到许多的百姓在山道上面上上下下着,言谈间都透着虔诚与欣悦。

“这么一个小镇野庙,香火实在旺盛啊……”林毅感慨道。

按照他的了解,这种乡镇野庙一般都十分破败,庙院杂草丛生,只有一两个白须老和尚留守,香火更是寥寥无几,夜里漆黑无灯火,难以为继。

琴音庙能得到凤阳镇百姓如此信服,确实是平时佛心慈悲、普度百姓。 到了山腰,不宽不窄的山道上有一处小门,两个年轻的光头和尚守在小石门两处。见到林毅、秦羽两人到来,他们眼神微微一凝。

因为过往的百姓无不穿着琴音庙发的袈裟,所以林毅、秦羽两人没穿,便显得有些突兀。另外两个年轻和尚也是阅人无数,一眼便能看出林毅两人与这些上香拜佛的百姓的不同。

左边的和尚说道:“两位施主留步,这里是琴音庙,不知两位是哪里人,到琴音庙是所为何事?”

秦羽沉默,林毅说道:“两位师父,我们二人是从远处游历而来,听闻凤阳镇的百姓十分信服琴音庙,特闻名而来。其次,我们赶路也累了,但身无分文,也飘无定所,便想在贵庙蹭上两餐,住上一晚,不知这请求是否为难?” 两个和尚一听,面面相觑一眼,眼里像是划过一抹忌惮。片刻,左边和尚道:“两位施主留步,琴音庙一般只接待凤阳镇的百姓,两位实属生人,还请等我去禀报一下我们寺庙的法师。”

林毅一听,不觉有他,便点点头,微笑道:“那就有劳小师傅了。” 在这个过程中,秦羽一直都没有说话。

等了一段时间,那个小和尚跑了回来,看着林毅、秦羽两人微笑道:“两位施主,法师已经同意,那就请两位随我来吧。”

林毅闻言,露出笑容:“多谢小师傅了。”

在小和尚的领路下,林毅、秦羽在山中的林荫小道穿行着。这里风景秀丽、鸟语花香,确实当得上琴音二字雅称。

只是林毅走着看着,却慢慢的不禁皱起眉头,他总觉得这秀丽的山景下,透着一丝奇怪的感觉。

小和尚介绍道:“一般镇上的百姓来,都是到山腰的庙上烧香,但我们寺庙的僧人,都是住在山脖。现在还有空房,我带你们去,给你们安排一间。” “原来如此,那就多谢小师傅了,”看着旁边已经没有镇民的身影,听闻小师傅的解释,林毅这才明白缘由。

到了山脖的一座大院后,小和尚领着林毅、秦羽,给他们安排在了东厢的一间房间。

小和尚说道:“这里床被齐全,有两张床,你们二人可以分开睡,稍后到饭点,会有人给你们送饭。这旁边有井,井边就有打好的水,可以直接喝。若无其他事,我就不多留了。我还得回去守门呢。”

林毅抱拳道:“多谢小师傅了。”

目送小和尚离开,林毅对师父道:“师父,你渴了吗?我去给你打点水。” “嗯,”秦羽轻轻点头。

林毅出了房间,到门口的井边打水。旁边就有一个装满水的桶,水很清澈,上面有瓢,旁边还有两个碗。林毅给两个碗装满水,期间往他房间在的这条廊道的其他房间看了看,似乎都没动静,不像住着人。

这令他有些奇怪,方才来的路上,他也见到镇上有不少的外来人,这琴音庙又如此火,应该有许多人到这里借住才对啊,不应该这么冷清。还是说除了山脖这里,庙里还有其他的宅院可以安排客人,都安排到那里去了?

带着疑问,把两碗水端回了房间,“师父,喝水”,林毅将一碗水端给秦羽,然后把自己的疑问也说了出来。

得到的是秦羽的训诫:“好好练功,别的不要多想。”

“哦......”林毅老实应道。

这一月的游历,林毅的剑体又有长进,身子骨比以往又精健了一分,整个人慢慢的褪去了以前的那种废材的恹气,变得精神起来。

他到门外的院子里练习关冲剑,如今已经能够比较自如的释放内力剑气,威力也十分可观,至少与江湖上的一些二流高手交手,能够凭借关冲剑伤到他们了。

但林毅还是嫌自己进步不够快,向秦羽抱怨。

秦羽道:“你只练了剑体几个月,功力已经胜过桃花谷中那些弟子几年,这全得益于你得天独厚的龙脉之体。如今两个月的关冲剑,已经令你能够随手击伤江湖上的二流武夫。要知足。”

秦羽训诫道:“若是一味贪快,只会根基不稳,适得其反。”

“知道了,师父,”林毅说道。

“这几日,你可以着手修炼一套新的武功了。”秦羽道。

“嗯?师父,为什么?”林毅不理解。

秦羽道:“六脉极剑并非普通武学,你若逢人便使这招,若叫识货者看了去,会给你引来杀身之祸。另外,这功夫的出处,十分复杂,牵扯极大。总之,不到万不得已,不得随意动用此招,更不能在人多之地施展。”

林毅这才知道其中利害,点头道:“师父,弟子明白了。”

“你们桃花谷的七烈剑算是不错的武学,我看过,七烈剑的运功套路也适合阳亢剑体的内力,都是刚烈一派,这几日,你可以着手修炼七烈剑了,”秦羽道。

林毅有一个疑问:“师父,为何不让我学飞羽剑法呢?我爹也是跟您学的这个。飞羽剑法不是比七烈剑更厉害吗?”

秦羽道:“飞羽剑法灵动飘逸,要求轻功大成,以你的身法,连飞羽剑法的门槛都摸不到。”

被泼了一头冷水,林毅尴尬的挠挠头。

秦羽看着林毅的脸,眼中仿佛浮出当年那张同样稚嫩而充满朝气的脸,“你的天赋高过你父亲,但起码也要两年才能使你的轻功达到修炼飞羽剑法的门槛,你父亲当年八岁随我学武,他天赋同样不低,但也花了四年才得以修炼飞羽剑法。”

听起秦羽谈起父亲,林毅的眼神也充满好奇起来。

他从小最景仰父亲,在他的心中,父亲坚毅、善良有担当,谷中和江湖的人都是这么评价他的。但在他四岁,只记事了一两年,还没来得及和父亲好好的交流,父亲就离奇死在燕北幽州的雁孤山上。最后,只带回来父亲已经被野鹫啃食得所剩无几的尸身,父亲的佩剑挑灯剑也下落不明。

他多数的对父亲的记忆,是来自母亲口中,还有谷中人以及江湖中人。许多父亲的事,他都不了解。秦羽是他的师父,也是父亲的师父,她一定很了解父亲的过往,他想从师父的口中了解父亲的事。

“他原本在幽州的一个村子里生活,他是个弃婴,被村里的一个老夫所捡,养大到八岁。那天,有杀手进村,我恰好游历路过,老夫死在杀手刀下,我救下了你父亲。”

“我不清楚为什么会有杀手到这样的偏野小村大开杀戒,村里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村民。总之村子不能再待了,我遂带你父亲周游四海,教他功夫,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们分开了。”

秦羽看向林毅:“听你娘说,后来他便到了南州,在七脉会武上大放异彩,赢得了你外公的赏识,最后娶了她,先有了你姐,四年后有了你,再四年后,他就死在了幽州的雁孤山上。”

听着秦羽诉说着往事,杀父之仇又涌上了林毅的脑海,他握紧了拳头,问秦羽道:“师父,娘亲告诉你我父亲是被谁杀的了吗?”

“我知道,”秦羽点点头,晶亮的眸子里划过了一道令人心悸的锋芒。 “师父,你打算为我父亲报仇吗?”林毅问道。

“杀他之人,我必千刀万剐,但贾仁易贵为七脉盟主,武功也不低,风雪楼又位于皇城脚下,官兵众多,加之他身边高手也不会少,杀他并非易事。”秦羽冷静分析。

林毅闻言,眼神也略微黯淡一分,就是因为太难,让他看不到希望,他才总每每这么气馁。到底要多强,才能做到杀死贾仁易。哪怕不能全身而退,哪怕最后要死在那,与之玉石俱焚,只要能杀了这狗贼,他就在所不惜!

秦羽的眼睛微微虚眯,似乎嗅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当年你父亲是七脉盟主,正道君子剑,武功必然在贾仁易之上,贾仁易想凭单打独斗在雁孤山上把你父亲杀了,绝无可能。”

“师父,你是怀疑还有其他帮凶?”林毅瞳孔紧缩。

“必然如此,贾仁易不会暗器,若无帮手,绝对杀不了你父亲。就算靠着一些阴谋诡计勉强杀死,他也必然重伤,但你父亲死后,贾仁易依然好端端的活跃在江湖上,显然杀你父亲时并不费力。”

林毅眼神阴翳:“他好狠的心,他怎么能杀了我父亲?我父亲与他无冤无仇,他怎么做得出来?!”

“人心难测,也许是嫉妒,也许是垂涎你父亲身上的某些宝物,”秦羽道。 “他一定是嫉妒,他这个小人,他嫉妒我父亲是七脉盟主,深得江湖人爱戴,风光无限,万人追捧,所以他想杀我父亲上位!”林毅道。

“你父亲死后,他那两年实力长进很快,之后在七脉会武上夺魁,必然是那段时间他修炼了新的秘法。关于他和你娘的事,我也知晓,或许就是他和你娘修炼的这阴阳合欢术,才使得他功力停滞数年后,又突飞猛进,一跃成为正道第一高手。”秦羽道。

听到这个,林毅瞳孔一缩:“这合欢术不会是什么下劣的采补之术,采补了我娘的阴元,导致她这些年功力一直没有长进吧?”

“这你不必担心,你娘的气息我查看过,没有大碍,这合欢术应该是男女交欢、互促互进的功法,以交合为媒介,双方都获得好处。你娘应该只是自己碰到了桎梏,武功才一直没能进步。”秦羽道。

看着林毅怒火中烧,秦羽劝道:“你固然要铭记仇恨,但也不能让仇恨蒙蔽你的心智,影响你的修炼,只有你好好修炼武功,你以后才有给你父亲、母亲报仇的机会。”

“只要人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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